莫问天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孩子即将出生,他内心充满渴望。同时也担心妻子的安危。丫鬟们一出来,他就急忙问:“怎么样?怎么样?”丫鬟们弯腰告诉他:“还没出来,将军不要着急。接生婆说,一切正常,应该没什么问题。”
丫鬟说完,去打了一盆清水,重新进了屋子。屋子里的花雨蝶在叫着,接生婆喊着:“用力,用力。”这时,夜孤愁和郭玉霜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夜孤愁问道:“老弟,怎么样?”
莫问天说:“一切还好,只是孩子没有生出来。今早我妻子就说肚子痛的厉害。我想是要生了,所以早早就把接生婆叫过来了。”夜孤愁像大哥一样拉住莫问天的手,说道:“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我的女儿夜梦灵当初出生的时候我也是焦急万分,忐忑不安。等生出来就好了,你就是做父亲的人了。”
莫问天感动地紧紧攥着夜孤愁的手说道:“是啊,咱们两人聊天的时候不多。但我知道,大哥你是命运天使的信使。而我是命运天使的仆人。我们两人就像亲兄弟一样。这种时候,有你和嫂子在我身边,我心里好受了许多,不然我还真是坐卧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啊。”
大家正在院子里说着话,这时接生婆跑了出来,她满脸是汗,慌张地说道:“莫将军,你妻子难产。我恐怕无能为力,你速派人去另请高人,这种事耽搁不起。久了恐出人命。”莫问天一听,脸色刷地变了。他一步跳过去,揪住接生婆的脖领子说道:“都说你是养殖城最厉害的接生婆,我早早把你请来。你一直对我说一切正常。到了这种时候,你让我去哪请人?去种植城么?去药王谷么?去请宋留香么?你听着,要是大人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杀了你。”
接生婆吓得连续退了两步。夜孤愁急忙过来,对接生婆说道:“你快进去吧,别听莫将军瞎说,他是太着急了。你要全力而为。到了这种时候,再去请人根本来不及。一切就拜托你了。”接生婆急忙进去,丫鬟们进进出出。屋子里声音噪杂,不知道接生婆和那些丫鬟们在说些什么。只听见花雨蝶还在叫着,这种叫声让莫问天听着,心都碎了。
又过了一会,接生婆跑了出来。这次出来,她表情失落而焦急。她用手胡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莫问天说道:“将军,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无计可施了。我必须要问你,你选择要大人还是要孩子。两者只能保住一个。”
莫问天一跺脚,来回焦急地走着,口中说着:“这不是开玩笑吗?大人是我妻子,小孩是我孩子。你让我挑?我莫问天做了什么错事,老天要这么惩罚我。老天你睁开眼啊,为什么好人没好报。”
接生婆催促着说:“将军需要马上做出决定,时间迟了,大人孩子都保不住。”莫问天急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他突然攥紧两个右拳,猛地打在院墙上。艰难地说出几个字:“我要大人,我要花雨蝶活着。”
接生婆听后刚要转身,郭玉霜一把拉住接生婆。她转身对莫问天说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愿意代替接生婆。大人孩子我都要保住!”莫问天突然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郭玉霜,他知道,郭玉霜是个稳重的女人,平时话不多。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也是在赌,只不过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底气。莫问天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相信你!嫂子!接生婆你打下手。死活我认了。”
郭玉霜听后,转身对夜孤愁说道:“你弹奏一首欢快的曲目,用琴声稳定产妇的情绪。我进去帮忙接生。”说完,她转身进了屋子。夜孤愁取下后背的古琴,双手抚在琴弦上,悠扬动听的琴声在院子里响起。
莫问天此时安静了许多,他想起来孩子的名字,天乞,求老天是没有用的。老天有眼,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坏人,有那么多不公。
夜孤愁放下古琴,对他说道:“莫老弟,你嫂子在解惑城的时候也钻研过产妇、接生和婴幼儿喂养方面的知识,说是为了以后给女儿夜梦灵生娃娃做准备。读了不少书籍,却都是理论。所以她并没有把握。但理论指导实践总是好些。我们在这里等待消息吧,她一定会尽全力的。”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手攥着手站在院子里。
莫问天仰望天空,发现房顶上空的白云相互缠绕翻腾,慢慢形成一个模糊的八卦图。莫问天对夜孤愁说道:“夜大哥,你快看!”
夜孤愁也眼望天空,看到了由白云形成的八卦。不由得啧啧称奇。这时,突然在屋子里传来婴儿的一声啼哭。丫鬟像是疯了一样从屋子里跑出来,高兴地说:“母子平安,母子平安!还是个男孩!”
夜孤愁和莫问天一听,高兴的不得了。两人急忙问:“我们现在可以进来了么?”这时,郭玉霜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灿烂的笑容。她说道:“别着急。丫鬟们正在收拾。母子平安。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令人吃惊的事。”
说完,她走到莫问天和夜孤愁身边。莫问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郭玉霜说道:“什么都别说了,嫂子,你是我妻子和孩子的救命恩人。我莫问天给你磕头了。”
郭玉霜连忙扶起他,说道:“见外了。见外了。我以前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书籍,看来知识还是有用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要对你说件事,也算是求你一件事。”说着,郭玉霜摊开手心。
夜孤愁和莫问天一看,她的手心里有一块心形宝石,光滑红润,色泽亮丽。是一块千载难遇的顶级红宝石。两人不禁问道:“这是从哪得来的?”郭玉霜低声说:“我刚才接生时,把孩子抱在怀里,他并不啼哭。小嘴紧闭。我以为因为时间太久,是不是孩子出现了什么状况。就急忙用手掰开他的小嘴。没想到他的口中含着这块红宝石。
也就是说,你孩子含着红宝石出生,他定不是凡夫俗子。”莫问天惊讶地拿起宝石,仔细看着,问道:“嫂子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这是真的?简直难以置信。”
郭玉霜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有求于你的地方。实不相瞒,不是我们编瞎话来骗取这颗宝石。事情是这样的,命运天使将要复活,他让我们帮他找到奇迹天使的祝福和死神的眼泪。
只有聚齐这两样东西,他才能打开石棺,重现恶鬼道。我们去了北水岛,在北水玄龟的帮助下,得到了奇迹天使的几句暗语。这几句话是这样的,乞我赐祝福,天地自有路。乾坤八卦子,生时奇迹出。按照这几句暗语的意思,这红宝石应该就是奇迹天使的祝福。而你的儿子可能就是乾坤八卦子。”
莫问天突然一拍脑门,说道:“我明白了,我妻子说道。天乞这个名字是阴阳山玄虚道人所赐。当初玄虚道人欲言又止,就说这孩子命中不凡。我叫莫问天,这莫字上部是草字头加个日,下面就是一个接近天的大字。
草字头和日子与乞字结合不就是乾坤的乾字?这么说来,当初玄虚道人就已经算到我妻子腹中的孩子是乾坤八子中的头一位,所以他才赐字天乞。嫂子你的话我也听明白了。你忘了么,我是命运天使的仆人,当然也要为其效力。这宝石你们就拿去。另外需要我的地方就直说不放。我为命运天使效力是理所应当。”
夜孤愁和郭玉霜高兴地点点头。三人的手叠放到一起。这时,丫鬟从屋里走出来,大声说:“都收拾好了。你们快进来吧,看看小宝贝吧。”大家急忙转身,一起向屋子里走去。
夜孤愁和郭玉霜一进屋子,就过去看着刚出生的小男孩。莫问天则连孩子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过去抱住妻子,他深深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说道:“花雨蝶,我的妻子。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现在孩子出生了,也很健康。你好好休息下吧。剩下的我来做。”花雨蝶轻轻地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