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人拿着朱雀杖,独眼手提一把单刀。两个人开始过招,因为都是事先研究好的,观众们并看不出什么破绽。两人越打越激烈,节奏越来越快。打斗中一会你站上风,一会他占上风。两人还都挂了彩,受了伤。可谓棋逢对手,精彩异常。
死魂灵和夜梦灵在台下看着,心想两人戏演的不错,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可以说是半真半假的在打,追魂鸟在死魂灵肩上站着。这时铁拳凑过来问:“四哥,你准备的如何?没有什么问题吧。”
夜梦灵在旁边搭话道:“放心吧,我哥哥做事万无一失。”他们又看了一会比赛,因为几个兄弟已经商量过。两人为了能瞒天过海,骗过他人,他们要把战斗持续下去,直到双方真的筋疲力尽为止,然后独眼身中一拳,倒头装死。
现在死魂灵看两人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就站起来示意了下妹妹。然后带着追魂鸟走开了。死魂灵来到中环体育场外的一个独门独院的酒楼内。这个酒楼已经被他们给包下来了。死魂灵开门进来回身把门关死。他坐在椅子上只等着妹妹夜梦灵用腹语千里传音告诉他马上开始的命令。体育场内夜梦灵正密切关注着擂台上的情况,白雪乌鸦在这里陪着她。
这时独眼体力不支,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蜗牛人抓住机会,用朱雀杖突然猛地磕飞那把单刀,紧跟着用拳头连续攻击独眼的腹部,独眼连叫几声倒在地上。蜗牛人并没有就此住手,而是高高举起朱雀杖,抡起朱雀杖用的头部猛的击打了几下独眼的胸口。一口鲜血瞬间从独眼口中喷出。而后身体僵硬不省人事。
夜梦灵见状马上用腹语告诉哥哥,死魂灵站起来伸开双臂,追魂鸟落在他的头上伸开翅膀。追魂鸟开始转动脖子,从一侧转动刀另一侧整整是圆周270度。追魂鸟的头上出现一个黑色的烟圈,烟圈慢慢变大套在了死魂灵的脖子上。
这时追魂鸟和死魂灵都低头俯视地面。从地面上立即出现黑色的屏障,屏障之内死魂灵身后从地面冒出一团黑烟。黑烟形成一架马车,黑色的马匹拉着黑色的战车,战车四周向外冒出很多锋利的尖刀战车车斗里站着两个骷髅兵,一个拿着铁锁链,一个手执马鞭。
死魂灵带着追魂鸟上了鬼车,手执马鞭的骷髅兵把鞭子一甩,马车疾驰而去。黑色屏障消失。他们此时去阴间冥界追寻体育场内独眼的灵魂去了。
擂台之上蜗牛人兴奋的高声喊道:“我胜了!我胜了!他死了!”主持人走上擂台,俯身用手指试探了下独眼的呼吸,又把手放在他胸口确认心跳。然后下了擂台走到两面人跟前说:“主考官,我检查过了。选手独眼阿四呼吸及心跳停止,已经死亡。两面人眼珠转动,只见另一侧东区看台上黑面二和赵师爷站起来点头示意了一下。
两面人远远的看看他们对主持人说:“这时最后一场比赛,为严明考试规则。防止作弊事件的发生,请你再次上台确认选手独眼是否死亡。”主持人一脸疑惑,但主考官的命令不能不听,就转身跑回擂台。俯身再次检查独眼的情况。看台上铁拳、夜梦灵和柳红不禁紧张起来,生怕出现什么漏洞。他们在头脑中重新梳理整个计划,并没有什么漏洞,不会有事。
蜗牛人生气的问:“主持人,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宣布我获胜?他明摆着已经死亡了,还查看什么?”
主持人回答说:“你不要着急,这是防止作弊事件的发生。你们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当然要更严格些。”主持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人确实死了。就站起来想回去禀报,看台上人们似乎发现擂台上的气氛有些不对。
这时东区看台的黑面二站起来喊道:“主持人,我刚刚看到那个倒地的选手右脚动了一下,人还没有死。比赛要继续。”东区的官员和打手们一听也都附和着喊:“人还没死,比赛继续!”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有的问:“你看到那个独眼乞丐右腿动了吗?”有的就回答:“动了,动了,我看到了,只是不太明显。”
蜗牛人站在擂台之上深感不妙,主持人听到观众的喊声和议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擂台上左右为难,只听丑牛武僧在观众中高声大喊:“别议论了,这事情还不好办,给获胜选手一把短刀,让他把那个选手的头给割下来。不就完了。人家能五马分尸,他就不能斩首示众么?”
观众像是被打了吗啡,一下子兴奋起来。都跟着喊:“对!就这么办。”人们总是喜欢这种刺激、血腥的场面。似乎肢解别人能给他们带来集体高潮。夜梦灵此时已经无法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哥哥,因为死魂灵已经去了冥界。她紧张的问铁拳:“怎么办?你快想办法啊!蜗牛人和独眼是你的大哥二哥。你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看着他们死么?”
铁群一跺脚:“我有什么办法,我脑子平时就不太够用。我能怎么办,要本事没本事,要脑子没脑子。哎!”这时主持人已经把单刀递给了蜗牛人,让他去割了独眼的头。而此时独眼已经昏死过去,他的假死之术只能保证他不魂飞魄散,而是故意在冥界门口徘徊等死魂灵的鬼车去接他的灵魂上车。这边人们把他的肉体弄回密室,然后让灵魂附体。但眼下如果被割了头,岂不是前功尽弃。真是周瑜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蜗牛人没有办法,单刀在手里握出了汗渍。此时他进退不能,周围人山人海多少眼睛注视着。囚梦城几乎所有的武装打手,高手都在这里。自己想逃跑都不可能,难道真要亲手杀了自己的二弟?
蜗牛人慢慢举起刀,那刀似乎有千斤重。高高举起后,随着一声无奈的叫喊刀向独眼的脖颈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