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芣奇道:“这你也不知道吗?他们二人手中都有彼此的画像。当然,有时候画像不一定准确,多数都会美化。不过,像我们熊氏一族的王室男子,又哪里还需要美化?”
原来如此!现代人相亲要爆照,古人爆不了照,唯有亮像。不过,她虽然承认熊家哥俩容貌俊逸非凡,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如此炫耀自己的长相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些。
“小赵,我们是不是扯的太远了?”熊芣很有些不满,一只手熟练的挑着她身上的扣带,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她的脸颊,作势往她唇上吻去。
她连忙偏过头去,两只手推拒着他的靠近,嘻嘻笑道:“熊芣,你能不能讲讲此前是如何将那二十二个老婆一一娶回家的呢?”
熊芣也嘻嘻笑道:“等我娶了你,再细细的告诉你。一晚说一个,这样你就可以连续二十二个夜晚都与我在一起,这可是你的那些姐姐们从来都没有过的特殊荣宠。”
漓鸳恶寒至极,不过片刻便又笑脸相迎,道:“芣哥哥,你还忘记一件事情。呵呵呵,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时你说要与我到梁上去。”故意停在这里,眨巴着一对水灵灵的眸子羞答答的瞅着他。
熊芣回道:“鸳妹妹,凡事莫要好高骛远,哥哥劝你要量力而为之。今晚我们先在床上好好的玩一玩,等玩的熟稔了,再到梁上去。”
她伸出两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抚,娇嗔道:“那怎么成?芣哥哥,你欺负人家。”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把玩着他的脸部肌肉,自然的阻碍着他靠近自己。
熊芣终究是不耐烦了,狠狠抓住她那双碍事的手,眸光由暗沉转为清冷,道:“小赵,你的花样还真是一出又一出,如此推三阻四,难道是要为秦国那个性无能守节吗?”
她狂汗,道:“你说谁性无能?”
熊芣面无表情,道:“如果如朝云所说,你至今还是完璧之身。那么,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若不是无能,又怎么会不碰你?”他的手沿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滑去,一边嘴唇就吻了上去,道:“换做是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是自然,毕竟境界不同,正常男子与天马怎么比?
熊芣趴在她的肩头呢喃道:“所以,我很好奇,很想要验证一下。你不会让我失望吧?”他将她那双碍事的手拿开,放到身侧。原以为会遭到抵抗,没想到很顺利就办到了。他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赞赏的说道:“小赵,你很聪明。不像有些不愿意的女孩子那样,或哭闹成一团,装的跟贞洁烈妇一样;或惊恐不安,好像只要睡了她就会死一样;或像个木头人,从头至尾没有半点反应;更有极个别的眼露凶光,好像你是他的仇人一样,这几种都让人看着讨厌。你看你现在这么顺从,甚至从你眼睛里还能够看见几分娇羞期盼。若不是刚才你那般推拒过,我简直都以为你是喜欢我,渴望与我一起的。又或者其实你心里是愿意的,刚才的只不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你这可爱样子我都喜欢。”他又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喃喃道:“为此,我也会善待你,今晚我会极尽温柔的。”他在她耳根舔了一下,几乎是轻不可闻的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你是否第一次。”
他将她的外套缓缓拉开。
漓鸳很紧张,急促的喘息着,心跳如擂鼓。她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她没有一丝挣扎,真的就如熊芣所说的那样,眸子里含着几分娇羞期盼,让那个正为她宽衣解带的人看的心悸不已。熊芣眸光沉了又沉,迅速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要扯掉她的外套。她配合着他的动作,抬起手臂从袖子里滑出来。只不过这场激情戏也就到此为止了。她立即拔出藏在右腰间的熙齿,然而动作的力道与速度都打了折扣,熊芣不费吹灰之力便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松松的避过了一击。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狂傲的说道:“早看出来你有问题了,不过跟我耍花样。”你还太嫩,这四个字还未说出,忽然觉得手上一痛,紧跟着一麻,几乎就要捏不住她的手腕了。他下意识的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痛麻之处,只见那里赫然多出来半截颜色黑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银针。他明白了,匕首只不过是幌子,是让自己轻敌的道具,伺机刺下去的根针才是真正的武器。这叫阅女无数且从未失手的他恼羞成怒,手上用尽气力狠狠一捏,漓鸳忍不住痛叫一声,熙齿脱手而出。不过,却是不知道后头还有让自己更加恼羞成怒的事情在等着他。就在方才漓鸳将针刺进他手中的同时,她用尽全力抬起左手扬起一方白色丝帕。熊芣那时正在发狠捏其手腕,忽然眼角余光瞥见白花花一片很自然的便看过来,那么从丝帕里散出来的那股浓郁甜腻的香味恰巧便朝着他的面部弥漫了过去。
当他浑身麻木的倒下去之后,才最终明白了对手那障眼法颇多的作战三步走计划。匕首是菜鸟级别的幌子,银针是高手级别的幌子,至尊武器是扑在自己面上的那一帕子难闻至极的未知香料。
漓鸳见熊芣倒下,顿时松了口气,立刻从百毒衣里面找出软功散解药吃下。这解药服用过得要五分钟以后才能够慢慢恢复功力,在此之前她懒得动,刚才耗费的力气太多也动不了,以至于熊芣的身体有一半都压在她身上也随他去了。
她闭目养神,静静等待功力恢复。忽然听到熊芣微弱的声音传来:“小赵,我仔细想了想,其实你并不是想杀我对不对?”
她又没傻,做什么要杀他?不过,她没有回话,这种人懒得理会。
熊芣又道:“嗨,你这是什么药?身体麻木的动不了,可是意识却还很清醒。假如此时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不轨举动的话,我可是只能够眼睁睁的任你胡作非为,丝毫抵抗的力气都没有。”见漓鸳仍旧不答,便又说道:“小赵,经过我的深切体会,你这毒实乃一种折磨人的上上之毒。其实呢,你要不就将我不留一口气的彻底毒昏,要不就不要毒我。你却偏偏将我毒成这样半身不遂的状态,而且还让我趴在你身上半身不遂,这种看得到碰得到却吃不到的痛苦滋味你可知道?”说着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其实是喜欢我的,但是我身边女人太多,所以你吃醋吃的很是猛烈,所以才要这样折磨我。因爱生恨,古已有之,你若是非要这样才愿意嫁给我,那我也没话说。我一定会如你所愿,静静的承受你给我的惩罚。我。”
以上省略部分为熊芣自夸、意淫、没话找话等等性质的自言自语内容三万字,时间预定为半个时辰。只不过,他没能够幸运的将全部话都说完,将将说了有五分钟便被打断。
“闭嘴!”漓鸳厉声低喝。她抬起两手死命捂住耳朵,很是后悔没将他给毒哑了。话痨永远是话痨,一定要警惕,尤其当话痨气若游丝时就更加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每逢此时他们就会变身为不约而同齐齐振翅的万千苍蝇,发出那让人误以为自己耳鸣的嗡嗡声,实在不堪忍受。
熊芣很满意于漓鸳的表现,轻声笑道:“告诉你,不说话是不行的。我们若是没有一点点动静的话,我外面那两个手下立刻便会进来查看。她们最了解我了,以往我与姑娘在一起时,绝对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
果真,他的话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一个女子问道:“主人,是否要上碧玉汤?”
熊芣没有回话,笑盈盈的问漓鸳:“小赵,你说我该怎么答?”
漓鸳轻声问:“何为碧玉汤?你每回都是怎么答的?”
熊芣道:“碧玉汤是好东西,上好的补品,特别是针对那些第一次的女孩子,我每回自然都是让她们端进来的。”
“主人,是否要上碧玉汤?”见无人回答,侍女又问了一遍。
熊芣催促道:“小赵,你快说呀,到底该如何回答,老这么沉默下去可不是办法。”
漓鸳运了运气,觉得功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却仍旧装作软弱无力的姿态,对熊芣道:“让她们端进来。”
熊芣笑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
“你不怕她们进来了我反败为胜?”
“你都半身不遂了,还反败为胜个鬼!”
熊芣自嘲的道:“也对。”遂加大了音量,向门外道:“端进来吧。”
待开门声响起,漓鸳立刻起身点了他的哑穴,随后迅疾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藏在袖子里,同时抓起掉落的熙齿,风一般闪到门边去了。意识到不对劲的熊芣想要阻止,却已经有心无力。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两个手下,一进门便着了漓鸳的道,也不知中的是什么毒,两眼呆滞无光,像个木偶一般站在门边。
漓鸳接过侍女手中的灯照了照,见每人手中都端着一碗绿莹莹的汤汁,近前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什么碧玉汤,原来是极厉害的媚药。这种程度的媚药喝下去一碗不折腾个五六回是不成的,还说是照顾女子第一次的补药,分明是要人命的药。不知道这淫贼为了熄灭自己的旺盛欲火,曾经给多少女子喝过。迫人喝媚药者必自媚,今日也要他尝尝这滋味。她看着熊芣笑的异常邪恶,吩咐中了迷幻药的两个侍女道:“去,把这两碗药统统给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