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疑惑的看着僧人,笑着说,“师傅,还麻烦你为我解答。”
僧人再次细看了竹签,随后说,“施主的姻缘线较为混乱,你所爱之人,并非你的良人,而你所憎之人,却能伴你左右。”
安悦愣住了,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她爱的人,于圣熙,不是良人?而她憎的人,于景轩?于景轩确实是现在伴安悦左右的人,但是安悦心里在想,她恨于景轩吗?
这个问题可能暂时无解吧。
“师傅,那我以后都姻缘究竟是什么样呢?”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于景轩身边吧。
僧人让安悦把手摊开,在安悦的手上看了看,然后眉头紧锁,“你现在的姻缘,很复杂,而且随时凶险,但剥开云雾,才能看见真实。”
那人从怀里套出一个像平安符似的东西,递给安悦,“有次物庇佑,方能逢凶化吉,得以善终。”
这些话太过深奥,安悦难以理解,或许,佛门中人也就是半真半假的,迷迷糊糊让你不明不白这样才显得他们可信吧。
“这是……”安悦不解的看着那符,一般情况下,是不是要收钱啊。
那僧人笑了笑,“只赠有缘人。”
安悦道谢之后离开了,那僧人的话她不知道信还是不信,还是选择顺其自然比较好。
她好不容易得到于景轩允许出来散散心,结果感觉于景轩还是无处不在,干什么都能和他有关。
安悦从庙里出来,天色不早了,都看见了黄昏晓,在这静谧的地方看起来更是一种心旷神怡。
这家寺庙处在山上,来的时候就需要攀爬无数的石阶,听说心诚则灵,安悦来时基本是没有任何杂念的,满心的祈祷自己的人生今后会很好。
可下山的时候,安悦的脑海里却不断回想着僧人的话,“你所爱之人并非良人,你所憎之人,却伴你左右。”
安悦混乱了,心慌了,难道说自己真的和于景轩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了吗。
最后一个台阶迈下,安悦有种回归地球的感觉,看来佛门之地仙气太重,不适合她。
笑了笑,安悦轻快的走了。
措手不及的是,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一群人把安悦的头蒙住,拉着安悦朝车上走,安悦挣扎也没有用,恐慌大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可能是因为安悦挣扎,那些人把安悦敲晕,安悦失去意识,瘫软在那群人身上被扛走。
啪,于景轩手上的杯子掉落,摔成碎片。
这时候他们正在和一家公司讨论合作事宜,刚好有一些争执,薛晋惊讶的看着于景轩,“老大,你。”就算是对方有点不可理喻,于景轩也不至于发脾气吧。
这太不符合于景轩腹黑的性格了。
于景轩看着落地的杯子,刚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晃神,杯子就掉到了地上。
对方还以为于景轩生了气,都知道于景轩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连忙上前道歉,“于总,您没事吧,这你看都是我们的不是,合作,要不就按您说的那样办吧。”
薛晋张大了嘴,还能这样,早知道于景轩一发火对方就会低头,那于景轩早就该砸杯子砸花瓶才对啊!
回公司的路上,薛晋还在回味于景轩的人格魅力,“老大,你说,换做我把被子扔了估计也没什么用,还得加上你那冷漠无情,残暴的面部表情才能实现恐吓别人的效果。”
于景轩眉头紧锁,“刚才我不是在发火。”
薛晋蒙了,不是发火?“我靠,误打误撞都能撞上,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于景轩没说话,薛晋一想,又说,“那你怎么突然摔杯子,手滑?”
要是手滑都能威慑对方,那于景轩简直要接受膜拜。
“自己掉的。”
刚刚杯子掉落的时候,于景轩心里好像被刺了一下,但又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薛晋一脸鄙夷,自己掉的,亏你说得出来,居然不小心就把人家吓到了。
于景轩突然目光一转,着急开口,“薛晋,查一下安悦的行程。”
虽然莫名其妙,但薛晋还是立刻找到那边的熟人,然后对于景轩报告,“我已经让杭州那边的朋友去查看了。”
于景轩不知怎么,想到了安悦,她一个人去了杭州,照她的意思,没有派任何人跟着,但是此时于景轩后悔了,后悔让她孤身前去,否则不会连消息都要等待。
“快!”于景轩想起那个杯子的碎裂,想起心猛然的抽动,出事了,一定。
薛晋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查安悦的行程,“安悦,她怎么了?”
于景轩却发了狂,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我让你快点!”
这感觉大事不妙,薛晋也不追问赶紧打电话,“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什么?”薛晋挂了电话,心虚的看着于景轩,“老大……安悦她……”
“说!”
“没找到。”
于景轩冷静了一会,立刻做出反应,“买票,杭州。”然后拨通电话,“给我查清楚安悦这几天的足迹,一点都不能落下。”
薛晋也急忙开始联系一切关系,这下肯定出大事了,安悦失踪了。
转眼,他们已经来到杭州机场,这时候夜已经深了,下飞机直接去了安悦住的酒店。
动用了一些关系,进入了安悦所住的房间,于景轩首先查看了安悦的行李。
薛晋上前询问,“怎么样?”
“行李都在。”本来于景轩还抱着安悦只是逃跑的心思,可是看到安悦的行李完整的摆放时,于景轩心一沉。
现在,他倒宁愿是安悦胆大包天的逃跑了。
薛晋也意识到,安悦很可能有危险,立刻联系酒店一起调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不知道安悦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头绪,只能待在酒店里等着消息,第二天清晨,薛晋接到电话。
“好,知道了。”
于景轩反弹似的醒来,“有消息了?”
薛晋点头,“嗯,听说昨天安悦去了这里的寺庙,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于景轩阴着脸,焦急之色难掩,“地址。”
带着一大伙人,于景轩和薛晋到了安悦昨天才来的这个寺庙,他们人多,一进去就吓到了不少的人,大家都纷纷逃窜。
主持走出来,询问情况后对于景轩说,“施主,来次清净地者,皆应保持一个平常之心,施主太过心浮气躁,又怎么能解决问题。”
于景轩一向不喜欢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打交道,薛晋明白,立刻上前,“主持是吧,我们今天无意冒犯,只是我们的亲人失踪了,昨天来过这里,所以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主持沉着的站着,丝毫不畏惧,“施主的来意老衲自是清楚,不过不虔心,何以得诚?”
于景轩这下明白了,这主持就是想让他去拜拜佛吧,为了知道安悦的消息,他去就去了。
这辈子还没给谁下过跪,于景轩虽然不信佛,但此时闭上眼双手合十的时候,却也暗自祈祷了一番,祈祷安悦能够安然无恙。
清净的地方,连于景轩这样的狠角色也不由放慢了姿态,但担心大过一切,“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主持走过来,“你要找的人不在这。”
于景轩顿时蹿火,他这意思就是不知道呗,那还让他在这又跪又拜的,这不是忽悠人吗!按照于景轩的性格,肯定得把这座庙拆了。
但现在于景轩忙着打听安悦的下落,没工夫再在这耗下去。
走过门口时,昨日给安悦算姻缘的僧人站起,“昨天有位女施主,在我这求姻缘,得到一上上签。”
于景轩顿住,他有预感这位僧人嘴里的女施主很可能就是安悦。
那僧人继续说,“此签虽好,但也美中不足,我想这位施主就是昨日女施主的良配,她的血光之灾来了,但因你而起,却不会因你而终。”
于景轩撇眉,“你什么意思!”
薛晋更是听的一头雾水,“对啊,你倒是说明白点,你到底知不知道昨天那女孩去哪了啊。”大家都跟着急,偏偏这些信佛的人还慢慢吞吞。
“施主莫急,昨日我便猜到女施主将有灾难,但人不可逆天而行,所以我将自己的护身符赠予那位施主,可保她暂且平安。”
于景轩气急,抓起僧人代理领子就问,“暂且?什么叫暂且,我问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明明他们都急死了,却还要在这听这些繁文缛节,简直浪费时间,要不是安悦来过这里,又没有其他线索,于景轩早就走了。
僧人慢慢推开,“你是她命里的劫,她遭受的,都是因你而起,要化解,需找到自身的原因。”
薛晋这时候耐不住了,“老大,就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了,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些老道根本就不靠谱。”
“嗯。”
走在相同的石阶上,于景轩脑海里不禁飘出安悦如何在这石子路上蹦蹦跳跳的样子,不知道现在在哪,有没有饿着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