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萧安泽不太明白的地方,他一直以为除非关于争家产,否则同父同母的孩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可是听了她们家的,他还真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你有问过为什么吗?是你小的时候太不听话了经常闯祸,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这是萧安泽觉得唯一的合理的理由。
放下酒杯,南霏雨苦笑了一下,“我也想我是捡来的,只可惜我偷偷去做了DNA,我身上偏偏流的是他们的血,我姐说当年我妈是意外有我的,当初我爸的意思是如果是个男孩子就生下来,是个女孩子就打掉,最后我妈还是把我留下来了,而我爸从来就没有待见过我!”
萧安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南霏雨的头顶,她的经历让他心疼,小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神色也随之变得温柔了起来,“没关系,现在你有我,我不会让你再受人白眼的!”
虽然心里有些感动,不过萧安泽的话,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这样的男人太过喜怒无常,可能今天还把她捧在掌心里,明天就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踢开。
吃完饭,两个人都喝的有点多,萧安泽直接将南霏雨带回了别墅。
一进门,连灯都没有打开,萧安泽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对于一个长期的玩家,身边从来没有少过女人,几乎每天晚上都是温香暖玉在怀。
而这几天却因为这个女人而吃斋了,他本想留着慢慢玩的,即使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同意。
他的吻过于炙热过于猛烈,似乎是一头饿了很久的猛兽,让南霏雨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他口中那种淡淡的酒香并不讨厌,反而让南霏雨有些迷恋。
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种致命的诱惑,的确是让女人看一眼就想扑倒的类型。
他将她全部的呼吸都夺了去,南霏雨最终只能依靠在身后的墙壁才不至于倒下去。
突然,身子一轻,萧安泽将她拦腰抱起,在漆黑之中仿佛如捷豹一般的敏捷上了楼。
而南霏雨的眼前却依旧是一片漆黑,只能看见窗外花园里的景观灯零星照进来的亮光。
萧安泽一脚踢开其中一个房间,没过多久南霏雨就感觉身后一软,整个人陷入了柔软的大床之中。
虽然她知道这一天早晚都是要到来的,可是心里却依旧掩饰不住有些紧张。
身上的裙子三两下就被剥了个精光,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炙热的吻,在灼烫着她每一寸肌肤。
每走过的地方似乎都能感觉烫出一道红痕来。
喝了酒的感觉有些飘飘然,突然身体一重,男人压了上来。
当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恐慌感随之而来。
那些曾经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飘荡,过了这么多年,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甚至是可以忘记的时候,却再次想起。
可怕的恐惧感钻入她的四肢百骸,整个人的温度开始一点点的骤降。
萧安泽太过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女人的不妥,嘴里还念叨着,“你不是处,可是为什么还那么紧啊?紧到让我快要崩溃了……”
他的话无疑在她的心间又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将那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揭开。
身下的人开始全身发抖,身体冷到让萧安泽全身一颤,这才停下了动作。
伸手将床头灯打开,却意外的发现南霏雨早已满脸的泪痕。
萧安泽的剑眉微蹙,在这种时候哭无疑是在扫他的兴,他的心里自然有些不爽,声音也冷了下来,质问道:“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上床吗?”
南霏雨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咬着下唇拼命的摇头。
萧安泽单手捏住南霏雨因为抽泣而抖动的下巴,力道不小,很显然他现在很愤怒,还是第一次在床上看见女人哭,好像他侵犯了她似的,“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要?还是不想?”
南霏雨尽量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即使她现在的心情千疮百孔,可是也知道分寸,得罪了萧安泽绝对不过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平复了半分钟,南霏雨才用哽咽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辈子只跟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但是那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经历……”
说到这里,南霏雨再一次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这一次萧安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底的那层熊熊燃烧的怒火也渐渐的熄灭,松开了钳制南霏雨下巴的大手。
原本白皙精致的下巴,被萧安泽刚刚用力捏出了一道红痕。
萧安泽抽身离开,翻身躺在了南霏雨的身侧,静静的看着她。
两个人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霏雨也哭累了,心情也不如刚才那样激动了。
萧安泽这才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刚才说的不好的经历是指什么?”
想到过去,南霏雨眼底有股苍凉在蔓延,她甚至觉得回忆的那种痛已经从心间窜流至四肢百骸。
过了半晌,南霏雨才淡淡的开口,“我虽然不是处女,却也不是很随便的女人,虽然谈过的男朋友不少,却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越界的事情!”
这不禁让萧安泽不惑,男人在谈恋爱的时候不会想要做那种事情吗?他是男人他有怎么可能不懂呢?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谈恋爱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纯洁的爱情?
“那你的男朋友们都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吗?”
南霏雨苦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没有?只是我不会同意罢了,不过这也是为什么我总被男人劈腿的原因吧!”
“那如果我刚才跟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也同样会拒绝是吗?”
南霏雨摇了摇头,“不会,我还是会答应!”
萧安泽挑了挑好看的眉梢,这个答案显然在他的预料之外的,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不同,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他说过她不过是他的一件玩物,而玩物却没有选择的权力,能做的就只有服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