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买的，我当然不会了。”霍印回答得理所应当。
“算了，还是叫外卖吧！”莫子涵不与他争执。
最后他们还是叫了外卖。
吃过后，一场欢愉。
两人冲了个澡而后拥抱在卧房的床上小休息着。
霍印抽了支烟，瞥了眼时间近十点，这才起身穿上衣服准备离去。
莫子涵已经穿回衣服，起身替他抚平西服衬衣的褶皱。她站在他的面前，细心的动作，安静柔顺乖巧，与平日里高傲冷酷的督查一点也不一样。
“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妈一定会给我打电话了。”莫子涵抬头望向霍印，低声着。
霍印神色凝重，两道眉宇紧皱。
莫展还以为他在担心父亲，伸手轻抚他的眉心，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不许你皱着眉头。”
霍印的目光凝聚而起，将她紧锁于眼底，“好，回去吧，也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你路上小心。”莫子涵微微淡笑叮嘱一句。
第二天，莫子涵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她悄悄打开微信，看有没有某人发来的信息，一脸的期待。但是并没有期待中的信息，然而却接到了孟春美的一通电话。
下班后，莫子涵走近警署外停在路边的一辆轿。
车窗徐徐降下，她看清楚了是霍印的母亲孟春美。
车子里的孟春美穿着婉约，气质高雅，头发盘成发髻，戴着黑色的丝绒帽。
“莫小姐，有空喝杯咖啡吗。”孟春美微笑说道。
于是就近的咖啡馆，选了僻静的一角而坐。
服务生上了两杯咖啡，她们还没有说话。
莫子涵就接到了霍印的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
“不好意思！”莫子涵道歉后接起手机。
“有个临时会议，要晚一些。”电话那一头传来了霍印的声音。
“好！”莫子涵一个字回答后将电话挂断。
“他来的电话？”孟春美喝了口咖啡，看向莫子涵淡淡问道。
“是！”莫子涵也没有隐瞒，于是点了头。
“你很优秀，也很聪明。听说你在警校里成绩名列前茅，而且工作能力也很强。”孟春美找着话题，逐渐深入，简单的一句话点明来意，“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面谈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你一直与我儿霍印纠缠不断，我也能明白，无非就是为了钱。”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向莫子涵那边推了推，“这笔钱给你，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一个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自己有钱比什么都靠谱，男人未必是长期饭票，不见得你就能指上。你也知道霍印的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再生气了。你能让印儿去见见他吗？”
莫子涵一直没有说话，安静地听她把话说完。她徐徐抬头，只是将那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轻声说道，“霍夫人，我并不缺钱，所以我不要钱。其实不用我说，他也会去见霍老先生，他们毕竟是父子，请您放心。霍夫人，我先走了。”
莫子涵微笑起身，有礼地离去。她和孟春美不是第一次见面，此时此刻她也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也懒得再解释。
孟春美望着那张支票，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一月的天气，真的开始冷了。
莫子涵静静走在街上，说好了霍印来接她下班，所以她连车都没有开，可霍印有事要晚一点，索性她就一个人走一走，算算好像也好久没有在马路上散步了。
天色渐黑，霓虹闪烁着灯光。
沿路瞧见一家特色粤菜的小馆，生意兴隆。透过玻璃橱窗都可以瞧见店内满座。
莫子涵觉得这家店生意不错，想着味道也应该不错。正好她也饿了，她不再多考虑，走进了这家店。
服务员带着她入座，两人位的桌子，聚拢在一群人中间。
莫子涵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霍印，告诉她这家小馆的地点。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霍印终于匆匆赶来。他的身上都带着寒气，一下走进小馆，高大的身形修长挺拔，顿时惹人注目。他的目光冷冷扫过周遭，最终定在了某个位置。
莫子涵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在这里。
霍印朝她走去，莫子涵起身替他将外套脱下了，顺便替他褶了衬衣袖子。
几道菜是莫子涵询问了服务员店里的特色这才点的，人一到齐，菜就陆续开始上了。并没有点太多，总共五道菜，吃不完就打包回去。
霍印吃饭的时候，也总是沉默的，几乎不会发出声音。
莫子涵咽下口中的食物，忽然抬头说道，“印，你爸好些了吗？”
“恩。”霍印应了一声，明显不愿意多提。
其实关于霍景天的情况，莫子涵时常可以从欧辰的口中得知。听说他平安无事，只是心境不大好。
今天孟春美请莫子涵喝咖啡，她隐约猜到是因为什么，只是霍夫人这么一说，她就更加确信了。因为这一次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目的。
莫子涵替他夹了菜，又是说道，“你去看看他吧。这几天你几乎天天来我这里，白天又忙着公司的事情，他一定没有去看过你父亲，对不对？”
霍印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并没有说话。
莫子涵盛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微笑说道，“我不想多劝你什么，但那个毕竟是你爸，你有责任和义务去探望他。就像苏启是我父亲，我也没得选是一样的。还是去看看他吧，免得将来后悔。”
霍印放下筷子，凝望了她半晌，幽幽说道，“不管你怎么做，他也不会接受你。”
莫子涵轻轻握住他的手，大手的温暖传递给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遗憾。霍印，爸和妈只有一个。我不求他能接受我，我只希望不要因为我，或者因为其他的事情伤了你么父子的情分。”
这句话却像是投入心湖的石子，让霍印一瞬怔忪。
两人互望了好久，霍印反握住她的手，吐出两个字，“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