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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宋嘉禾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涩怎么都出不了声,正急得满头大汗时,手被男子交换到另一只手里,身子不受控制地随着对方的步伐,一步步朝不远处摆好蜡烛的案桌走去。

男子在案桌前停下,执起宋嘉禾的手,将她的身子摆正,面正好朝向他,两人就着点好红烛的案桌前停下。

红装加身,相对而立。

俨然一对准新人正在完成夫妻仪式的最后一拜,宋嘉禾一看,整个脸色都吓白了,她惊悚地直摇头,却被男子伸过来的手温柔地制止。

“别动,看你紧张的,妆都花了,”什么妆?哪儿来的妆?我根本没有化妆好不好,宋嘉禾在心里大声嘶吼着,男子却毫无知觉,他掏出怀里的丝绢一点点靠近,在宋嘉禾惊悚的目光下,轻柔地替宋嘉禾擦拭着额角的汗渍,那动作温柔中透着怜惜,却叫宋嘉禾心惊胆寒。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

烛光摇曳,一室红光。

没有人理会宋嘉禾内心的呐喊和抗拒,男子更不会。

男子优雅地执起桌上的酒壶,添满两杯后,转头看向宋嘉禾,挂满笑意的面容无比满足:“来,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就此成为夫妻,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男子说着,执起一杯推至宋嘉禾跟前,眉眼含笑,深邃的眼底装着道不尽的深情厚爱。

宋嘉禾紧抿着嘴唇,不去看搁在眼前的杯盏,男子见她半天不动,眸光微滞,转瞬消失,好似没有看见她满眼的抗拒,缓缓拉起宋嘉禾的手,神情温柔,动作却干脆利落。

“是不是累了?没关系,我帮你,等会儿喝下去,就好好睡一场,醒来后就会看到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男子近乎诱哄地声音在宋嘉禾耳边响起,宋嘉禾抗拒地不去触碰不断逼近的酒杯,可是,男子却径自端起酒杯贴向她的嘴唇。

“乖,张嘴!”声音宠溺,似裹着蜜糖般甜腻。

男子的红唇在眼前一开一合,宋嘉禾视线迷离间,嘴不受控制地慢慢张开,尽管内心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她就是无力抗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子将酒水慢慢倒进她嘴里。

冰凉的触感顺着喉咙一点点滑落,宋嘉禾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接着眼前重影微动,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男子单手将晕倒的宋嘉禾接进怀里,另一只手端起案桌上早已满好的酒杯,一饮而尽。

“砰!”手上一松,酒杯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男子收回手,一把将宋嘉禾打横抱起,缓缓朝石室中间的石棺走去,背影俊逸,步履轻盈,一扫先前的沉重压抑。

只闻轰隆一声,沉重的棺盖应声而开,男子走至石棺前站定,挂满春风的笑脸这才慢慢沉淀,一抹深幽自眼底升起。

祁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定定地看了一眼石棺后,俯身将手里的宋嘉禾轻柔地放了进去,又伸手将宋嘉禾搭在脸上的发丝细心地捋到一旁,眼眸深邃,仿佛要将睡着棺材里的宋嘉禾的一眉一眼全都镌刻进脑海里。

那样的深情,似无边大海里的一卷波涛,汹涌又深沉。

“姚兰兮,此生再不负你!”

说着,俯身将薄唇朝女子的唇上贴去……

定能想到不能与白莫宸硬碰硬,那么就只有毁了契魂阵,他沿路将白莫宸毁掉的面具,一块一块收起,他直觉这扇面具是破除阵法的关键,隐隐约约中一切都在受它的牵制。

他正捡起最后一片碎片时,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他猛地回头,一脸警惕地看向来人。

“是你?!”定能有些惊讶,没想到一早离开的人竟又回来了。

“是我。”来人看着他,娇俏妩媚的面容一如既往地明媚耀眼,只是若仔细看定能发现,那精致的眉眼间似乎藏着一抹阴戾。

任飞燕扫了一眼定能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一旁,“其他人呢?”

定能蓦地一震,有些不明白来人的意图,一时也拿不准该如何开口才好,任飞燕见他沉默,眼眸里微光一闪,她娇笑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喜欢白莫宸的心思从未遮掩,此番回来定是不死心,我无非想要再争取一次,你不应该防我。”

定能掂量着任飞燕的话,一时并未回应,任飞燕见此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沉了下来,“难道就只有宋嘉禾配呆在他身边?”

定能动了动嘴唇,这次是真不知该怎么接话,按说这儿女情长的事出家人不该过问,可是一想到白莫宸和宋嘉禾的命定关系,定能突然很想提醒一下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

他想了想,终究动了恻隐之心,缓缓开口,“你还是放弃吧,白兄弟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你说什么?”任飞燕大怒,眼底的猩红一点点泛开。

定能被吼地一怔,想到定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一不小心伤着了对方,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他叹了口气,不去看女子有些狰狞的面孔,“白兄弟和女娃娃是命定之人,他们前世就是恋人,今生亦然,而且……”定能转头,定定地看向女子,直白的目光似黑夜里的闪电直直地朝女子劈去,不容对方有一丝闪躲。

“而且,他们生生世世都逃不掉这种命定的安排,这是命,你争取不来的。”定能说完,缓缓闭上眼睛,耳边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定能知道这个事实很难让人接受,尤其是对眼前人,可是佛理讲究姻缘天定,求而不得注定魔障,他不希望有天看见女子疯魔的样子,是以在此提醒了她,却不想他的这番话引来女子更为激烈地反抗。

“命定?逃不脱?”女子仰天大笑,“什么狗屁天命,全都是骗人的,命由天定我偏不信,我任飞燕二十几年里从未强求一件事,唯独白莫宸让我放不下,也不愿放下,我偏要与天争一争,”任飞燕说着一双猩红地眸子直指定能。

“你这个臭和尚,少在这里危言耸听,生生世世拆不开是不是?我偏要将他们拆开,生生世世让他们不能在一起,我倒要看这天命怎么应验。”

说着不待定能反应,人一闪便没了影儿。

“任施主,你站住!”定能反应过来,才发现他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面具碎片全叫女子夺走了,他仿佛才想起什么,脸色一变,赶紧追了上去。

尙瑟追上去的时候,白莫宸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是他却在地上看见一陌生的男子,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面,苍白的脸色看起来非常虚弱。

“你怎么了?”尙瑟走近后,见男子睁眼朝他看来,清澈地目光里闪过一丝光亮。

“麻,麻烦你将我扶起来。”梅衾看着靠近的男子,拧着眉头痛苦地发出请求,他躺在地上无力动弹,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重新站起,尙瑟显然也看出了这点,正要伸手时,目光扫到男子有些古怪的双腿,动作微微一顿。

梅衾目光一滞,见对方看了过来,不急不缓地开口解释着,“我是遭了暗算,哥们要是不愿搭救就赶紧离开,免得那拨人回来后,你也走不了。”

“哪拨人?”尙瑟抓住里边的信息,立刻反问了一句,神情明显透着一股紧张,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有些过头,整理了下心神,平稳后才继续看向男子。

梅衾眸光一闪,接着沉默了一瞬,仿似是陷入了回忆,“我也不清楚那帮人是干什么的,我是收到任务前来寻找东西的,只是我们的人走散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们,一时落了单,才会被对方得手落得如此田地。”

尙瑟沉着眸子考量着男子的话,他其实第一眼就怀疑男子的身份,倒没想到男子大方地承认是来找东西的,这东西不用说自然是舍利子,可是,男子既然这么说就应该知道来这里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彼此的敌人,那对方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一定会救助他呢?

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一想到这里,尙瑟眸里的光又暗沉了一分,他抬眸定定地看向男子,“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回答地让我满意,我自然救你。”

尙瑟说完看向男子,等着对方的回复,若对方耍花样他自然不会救他,若他老实交代,他一个满意兴许就救了他。

梅衾垂头斟酌着,他一早看出了男子在怀疑他,此举更是为了试探他,他要是说的不好,没准这个机会就会错过,而且……一想到这里,垂下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暗,再度抬起头时,梅衾仰望着男子的眼眸一片敞亮。

“你问吧,我知道的绝不隐瞒。”

见男子如此配合,尙瑟微微闪了一下神,恢复后立刻问道,“白莫宸你可认识?”

来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三个字,他问男子认不认识,一是为了试探男子是不是心存不轨,一是为了迷惑对方给他设定一个框架,倘若男子有一点偏颇或隐瞒,便能大概看出他的意图。

果然,话一出,换来男子的沉默。

片刻后,男子才缓缓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有着明显地惧意,“……算是认识,上头吩咐过,遇上这个人能躲则躲,千万不能硬碰硬。”男子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伤口,禁不住呻吟一声。

尙瑟依男子反应看不出什么异样,凭老板的名声,的确有这样的震慑力,他偏着头想了想,正要伸手时,并没有看见男子在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时,微眯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骇人目光。

正要触碰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音叫尙瑟搁在空中的手猛地一顿。

“别过去!”赶过来的尙锦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出声,可是,在尙瑟转头朝他看来的那一瞬,他眼里的惊慌陡然一炸,一条裂隙顿时从眼底劈裂开来。

尙瑟刚意识到不对,手上被用力一拽,整个人堪堪摔倒在地,视线里那个倒在地上无比虚弱地男子,正翻身一跃,无比敏捷自地上弹起,反手一挥,分毫不差地掐上了他的脖颈。

与此同时,一个冷硬地物体抵上了他的太阳穴,他不用看也知道,此番是着了道了,只是,锦你为什么就不早点出现呢,再早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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