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还没听到最关键的呢!”冉小萌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回去,但封川易不放,直接把她拉上了车,皱眉道,“你管那么多事做什么?”
“你有没有同事爱啊!”冉小萌不满看他,“这可是关乎柏倾的清白和名声啊!”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就算你活到一百岁还守身如玉,也没人给你立贞节牌坊,所以别人的私生活别去瞎参合。”封晔不由分说拉上安全带给她系上,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冉小萌干脆跟着封川易去了办公室,和他大眼瞪小眼,“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
“不认识。”封川易低头看文件。
“不可能!我看到你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你明明认识他!”冉小萌一拍桌子,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快说!他是谁?和柏倾是什么关系?他们在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封川易放下文件,眼神略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关心柏倾?”
“这话说的,冲他那张脸我就要好好关心!这世间一切美的事物都值得人好好呵护和珍惜!”冉小萌义正言辞说道,“更何况,我们还是朋友呢,适当的关心是可以有的。”
“对,适当的关心可以有,但过分的关心就收一收。”封川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撑着案桌倾身靠近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眸,道:“把人或事物常放在心上,重视和爱护这就是关心的意思,但是如果你的关心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便是伤害,而不是关心,那件事你不要再管了,如果柏倾愿意主动告诉你便算了,如果不愿意,你别再追问。”
冉小萌瘪嘴,戳着他的胸口说:“说好的坦诚相待呢?说好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我什么呢?你怎么能这样不讲信用!”
封川易看着她脸上鼓起来的包子,有些头疼,想了想说:“那个人就是宫濑三和,但和柏倾的关系也不是一两句话说清楚的,我也只知道一点,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误会,所以我不好和你说,免得误导你。”
“他和柏倾关系匪浅?”冉小萌试探着问。
“嗯。”
“那应该不是……”冉小萌特别纠结地想了许久,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然后试探着问,“那种关系吧?”
封川易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冉小萌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但那也是他的伤口,你没事别去揭人家伤疤,知道吗?”
冉小萌似懂非懂,但对封川易的隐瞒却还有些不愉快,闷闷地点点头,离开他的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封川易微微皱眉,狭长的眼线微微眯起,喃喃道:“他怎么会当面去找柏倾,难道他又出现了?”
回到设计部,柏倾已经回来,冉小萌认真地打量着他,发现他神情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看到她进来,还说:“你还没和我说,你们去F国出差,三天的时间是怎么变成半个月的?”
冉小萌就顾着打量他了,也没听到他的问话,继续盯着他的领口,领口下的皮肤,不知道有没有被那色狼得手呢?要是得手了姑娘我怎么办?要不我也扑一扑?
不是没享受过冉小萌的眼神意淫,但这次显然太激烈了一些,柏倾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该不会是阔别半月,她在那开放热情的国度再一次修炼上了一个层次,导致这次回来从色猫变成色狼?
挑起眼帘看了看她,发现小妮子一直往她的脖子看,那目光赤裸裸的,就好似是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衣服一层层剥下来,饶是柏倾这种不算纯的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动声色地侧了一个角度,避开了她的视线,又咳嗽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看什么?问你话呢!”
“哦啊额呵呵。”冉小萌做贼心虚地干笑。
柏倾扶额。
于是,柏倾这个过分隐晦的秘密被天然呆冉小萌窥探,她的智商没问题,那短短的几句对话中她大致可以猜出他们在说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甚至可以由此猜测出柏倾是否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想要去了解,但是封川易说她没立场去了解。
她想,如果那个真相是会让柏倾痛苦和难受,那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即便心口有一个疙瘩不上不下。
她的确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柏倾和封川易一样有一副好皮相,所以她总是特别在意,在她的眼里,他是一块完美无暇的璞玉,但如果这块璞玉其实是有裂痕的,那她是否还会一往如初去迷恋?这个她也不知道,所以她选择深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是特别喜欢一个明星,喜欢看他光鲜亮丽意气风发,喜欢看他成功顺利笑容满面,却不愿意看到在这一切美好的外表下,他做出一些和他身份不符,外貌不符,品格不符的事情。
冉小萌就是这样一个心理,即便她已经触及了一个秘密,但在揭开之前,她选择了收回手。
打定主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冉小萌的生活便又恢复成以前那样,上班睡觉,睡醒调戏柏总监,不过始终有色心没色胆。下班回家,和威斯曼‘争宠’,绞尽脑汁占封总裁的便宜,但却不知道其实每次被占便宜的人都是她。
冉小萌想,其实这样的日子还是很幸福的,于是在某天,封总裁问:“我们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好吗?”
天真的萌萌傻呵呵地点头:“好啊。”
封总裁很满意地笑了,在心里开始想着,婚礼要在哪里举办呢?是马尔代夫还是塞班岛?是要春季还是秋季?要不要先在国内办一次中式呢?
再回头看了一眼,一边舔冰棍一边看海绵宝宝笑得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的冉小萌,封总裁摸摸下巴想:要不,先把人办了?
看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基情正欢的萌萌忽然抖了抖,觉得有点阴有点冷有点寒有点瘆的慌,就好像是一个人贩子盯着你盘算要把你买到中非去好呢还是买到南非去好呢?
就在这日子过得还算温馨的时候,最爱捉弄人的上天他老人家,给他们添油加醋了,告诉了他们两个道理:
有一次词叫做:祸心暗藏。
有一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
柏倾经常最近的举动很反常,或者是说最近有人一直在针对柏倾。
在公司大门口用油漆喷一些对他极具侮辱的语言。
把他的车的车窗玻璃砸碎,或者踩了他的车轮胎。
给他发有诅咒语言的的邮件。
而每次公司的同事劝他报警,他都一笑置之,说是私事,他自己会处理,然而第二天这些又如重演一般重复发生,柏倾的脸色尽管不是很好,但却从没有要深究的意思。
终于在本周第三次发生公司的大门口又被喷油漆时,封川易找了柏倾去办公室。
“总裁。”柏倾敲门进去,意料之外的封川易没有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而是在沙发处看泡茶。
封川易点头,对着沙发扬扬下巴,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这几****的事情给我造成了不少困扰,且不说你的形象在公司员工中和滑铁卢一落千丈,就说公司大门口每天都被人用油漆喷那些字眼,闹大了对公司形象影响极大。”
“非常抱歉。”柏倾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说这件事,所以并没多大惊讶,说道,“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
“处理的方法有很多,触犯法律和不触犯法律的都有,但去将阴影从你心底彻底拔出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面对。”封川易执起茶杯递给他,淡淡道,“你可以和几年前那样对我吼‘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管我的事情’,但你不可以再一次放过他,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有注定必须要得到一样东西,所以他没有资格因此记恨你,更没有资格把黑锅扔给你,让你背着。”
柏倾透过茶杯腾起的丝丝缕缕烟雾看着他,忽然无声地笑了笑,将茶杯接过,默默饮茶却没有说话。
封川易也不想多说,便换了一个话题,道:“我记得你手上有一条海蓝之心对吧?”
“嗯,有。”
“借我几天。”封川易道。
柏倾点点头,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地问:“你要海蓝之心做什么?”
封川易眼底蔓上一丝笑意,看得柏倾更加好奇,只是封川易这厮也打哑谜不说,站起来问:“在你办公室?”
“嗯,你要等会我然冉小萌给你送来。”柏倾随意点头。
“不用了,我跟你去拿。”
对封川易这个特别重视又特别神秘的样子柏倾好奇心非常作祟,无奈封川易是国家一级保险库,根本敲不开一个字,无奈之下柏倾便想着,冉小萌和封川易的关系似乎很不错,不如让她去套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