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我和你爸爸可不答应的。”特别她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这么下去。”
母亲正式道。
“妈——”
“我不愿干涉你的感情，但你自己要想清楚。”母亲的话一定闷在肚里很久了。是的，是很久的，谁愿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跟上个有纸约婚姻的男子呢？除非要想把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断送了。
他们却只有这么个女儿，儿子歪歪说不定下半辈子还得靠她呢？特别歪歪在杨琦的肩膀靠着走过来这么多年的情况下，实不指望刁娅娅还要背叛他？
“现在的社会，女孩子也不一定要结婚。”刁娅娅说。
“不结婚做什么？当一辈子打工仔？老了呢？孤孤寂寂、冷冷清清的谁陪你？你想得太天真了。”
母亲沉着脸说。她觉得刁娅娅愈来愈怪了还奇形怪状百出甚多的。
“不是想法天真，妈——记者会是我一辈子的工作，或许以后会转做编辑，总是这一行……”她慢慢地说，“工作——可以陪伴我。”
“刁娅娅，你好令我失望，”母亲生气了：“就算我不在乎，亲戚朋友说什么？你都不为自己打算一下。那刘春开——一个背弃纸约婚姻的男人，你怎么信得过？”
“不是他背弃纸约婚姻，妈——他的事你不明白。”
刁娅娅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她就明白他们的事吗？说到底他们的事也听有听刘春开自己说的。
事实上，感情的事怎能向第三者解释？又谁能明白？了解呢？
“他肯解除纸约婚姻而娶你吗？”
母亲终于说到了重点问题，一个连婚姻也负不起的男人怎可值得信赖呢？若女儿能听她的话及早回头是岸再与杨琦重续前缘这才是她最为看好的。可她怕自己说得太多了女儿又要生气了来了句“以后不回家”的话来，做人真难特别做个称责的母亲更难。
“妈——”刁娅娅叫得惊天动地，“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根本不要求他解除纸约婚姻。”
“你——你这傻瓜孩子。”母亲的脸都气白了，她就是要从这件事上入手逼迫刁娅娅就犯而回头是岸——对！回头是岸。
“天下还有比你更傻的女孩子吗？不要求他解除纸约婚姻，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简直昏了头！”
母亲都被这个天真的女儿气昏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妈，”刁娅娅正式说，小小的脸儿严肃极了，“感情——并不一定要占有或得到。”
“完全空中楼阁的理念。”
“现在不是写小说，不是拍电影的时候，刁娅娅，那是真实的人生啊！真实的人生知道吗？”母亲又气又急地。
“你不懂我，我知道自己的事，”刁娅娅吸一口气，“妈，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女儿会自己处理吗？她也怎么处理呢？当然以她这母亲的心愿是能及早与这春开断除关系，然后回头是岸杨琦就在岸的那边等着她——
这才是母亲最爱听的话。
“我只怕刘春开的太太回来不放过你。”母亲担心的，“这种事传出去，唉——”
“一敏还对我怎么样呢？我和刘春开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刁娅娅皱眉。
“问题是，一敏她肯相信你是清白的吗？”母亲摇头。
“不信也得信。”刁娅娅说，“至于感情——根本就不是人力可望而不可及控制的，感情——又不是犯罪。”
“唉！你这孩子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母亲无奈摇头，“我可是事先劝过你，到时候你别怪我。”
“别——担心什么呢？我真的没做过什么，难道你不相信？”刁娅娅说。
“我相信有用吗？我不明白，就是那个杨……”母亲一看刁娅娅的脸上变色了，这才退一万步说，“不说杨琦就说唐鸭，有什么不如刘春开的？”
唐鸭——那孩子，看来有别的杨琦，又是个非常优秀的小伙子。不是她这做母亲的见风使舵，她可不大认可刁娅娅与杨琦吹了的，虽然他们的性格不合。可就算唐鸭也比姓刘那家伙强的，起码他能给刁娅娅婚姻。
“妈——”刁娅娅啼笑皆非，“怎么扯出他唐鸭来？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自从刁娅娅与杨琦闹分歧，她的心里就没好过过，直到唐鸭的出现——“唐鸭出现之后，我高兴了一阵子，我以为——”母亲黯然失色，“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
刁娅娅也知道母亲的好意，她握住母亲的手，好半天才慢慢说，“妈妈，相信我，我保证不会惹麻烦，一敏回来——我会避开些，我对刘春开——妈妈，我真没办法，我努力过、痛苦过、挣扎过、他也是，但——”
“我都知道。”母亲又叹息，“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一切都全在我的眼里。”
“妈——”刁娅娅感动的。
“我希望你快乐、幸福，像每个母亲对女儿一样，”母亲拍拍她的手，“我别无他求。”
“妈——”刁娅娅垂下了头。
令母亲担忧的，她很惭愧、很内疚，然而她又怎能不爱刘春开呢？没有刘春开，她的生命一片空白。
“去上班吧！”母亲说，“刁娅娅，不要太为难自己。”
刁娅娅的眼眶湿了，不要为难自己，她是在为难自己吗？爱情，根本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不知不觉的就陷下去。到了如今，已无法自拔，她在为难自己吗？
楼下响起了一阵摩的车的声音，刘春开来了，他真准时。
“妈！我去上班了。”刁娅娅揉一下眼睛，大步出门去了。
她依然听到后面传来母亲的叹息声。
走到楼下，走出大门，看见骑在摩的上、满脸阳光与满足的刘春开。
“嗨——”她才出声，刘春开就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
“没有。”她低下头坐在他背后，抱牢了刘春开的腰。“走吧！”
“你一定要告诉我。”刘春开是强硬又固执的，“刁娅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是吗？”
刁娅娅抬头望一望，母亲隐约站在窗帘的后面叹息不已的。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把她母亲的心给伤透了又无可奈何的。
“先离开这儿，好不好？”刁娅娅她不安的。她看不得母亲的叹息，真的。就算自己觉得有理。
刘春开皱皱眉，立即知道原因了，他是个十分敏感的人。
“你的母亲？”他问。并不离开，“她说什么？”
“没有，她什么也没说，我们快走吧！”刁娅娅有些心慌了。别见风——哟不！是闻风就是雨，上班要紧。
“她一定说了一些话？”刘春开跳下车来，“她反对？她不同意？她责备你？”
刘春开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那情形——若不能同等的唐鸭给刁娅娅以幸福不令她母亲担忧才怪？或者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他们——
“不，不是这样的。”被刘春开看穿了的刁娅娅越显不安了：“妈妈——只是关心，她——关心我。”
刘春开想一想，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拖下车。
“来！让我们上楼去，我会给她讲清楚。”刘春开郑重其事地说。
“你——要对她说什么呢？”刁娅娅大吃一惊。别闻风而动惹出麻烦来——
“别问，我们上楼。”刘春开拖着她很坚定的样子往楼道上走。
他能对她母亲说什么？他一时无底，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向她母亲交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