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正确,我母亲正是这么说的。”立萍牵住我的手,她这么说着自己都笑了。
立萍又说:“涛涛,你那么大老远的跑来,也辛辛苦苦的不是,如果我现在就你一口回绝了,也太没人情味了。过一段时间等我有了空,到你那里跑一趟,多方面地了解后再作定夺,你意下如何呢。”
立萍说的这些话很是逆耳,但站在她的角度,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哪有姑娘稀里糊涂地就嫁出去了呢。其实我这是第一趟来,能得到这样的答复已经够满意的了。她确实对我了解不多,我应该让她多多地了解我,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信任我。
我有多少潜能在短时间内达到她的要求,我自己也说 不准,我想不如我在这里就海吹一下吧,太老实了什么事都办不成。
“立萍,马鞍山是发展中的城市,不出几年我们就会变的,由农村人变成城市人,你我都将有稳定的城市工作,吃公家的饭拿公家的钱,已经不远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立萍便哈哈大笑起来,她摇着我的手,又摸摸我的额头,她说:“涛涛,你没事吧?”
“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这么说嘛,立萍,你在这里得天天下田干活,到了马鞍山,我暂先安排你到社办企业工作,按月拿工资不再挣工分了。”我说的很认真,立萍应该相信。
立萍问我:“涛涛,你说的这些不会是吹牛的吧?”
“立萍,正如你说的你对我还不了解,我现在是公社文化站站长,我的人际关系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站长和朋友们的关系。这关系一是深二是广,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呢。”我这话说的有些吹,可我不得不吹,立萍相信了,她把我的手抓得紧紧的,她的肩头靠拢着我。
“涛涛,你来这里都两天了,我们家没喊你吃过一餐饭慢怠你了,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立萍这话说得倒是很真切。
“想法并没有,我这趟来有了两条收获,一是我们之间做了进一步的了解;二是我知道了这里粮食很紧张,农民吃不饱肚子,一天三餐都吃红花草熬稀饭。我看到陈大伯家晒了那么多红花草干,心里很难受,待我下一次来的时候,带一点米送给他家,五十斤提不动三十斤总是可以的。”我说完这些话一时无词,立萍也默不作声。
沉默了老半天,我又接着说:“米少瓜菜代我们那里也有过,可那是三年困难时期,现在好了,一亩田可以收八百多斤稻子,除了交足国家的,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每个人一年可以分到六百斤稻子,每天三餐白米饭随便吃。每年哪家不杀一头猪呢,还杀鹅杀鸭,都腌好晒好风干,每天吃咸货,也经常买新鲜荤菜。这样的生活还是暂时的,以后到了城市,生活条件就更好了。”立萍几次想说话,我没让她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该让她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