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副书记说:“马书记是市革命委员会常委,这两天在市里开会,他去市里之前对我说了,让你协助党委把理论教育工作承担起来。”
我领会到这是领导给我增加了一项新的任务,我毫无思索立马表态:“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干好,不辜负党组织的期望。
一天我接到了一封信,我一看寄信的地址便知这信是我的好朋友梅梅寄来的,因为这封信来自祖国南疆。我从南疆退伍回来这都有大半年了,我曾经给梅梅寄过信,想来这就是她给我的回信了。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梅梅那隽遒苍劲的钢笔字展现在我眼前。
亲爱的涛哥:
想必你一切都好,我本应早就写信给你,我这里有你给我的通讯地址。因为我想知道你回去后的情况,所以一直等待你给我来信,我等啊等,就是等不到你的回音。
涛哥,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白天黑夜里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想你的英俊潇洒那样子,想你的憨厚可亲那神态,想你的阳刚给力那活力。
我常常梦见你与我拥抱与我接吻,甚至于梦见我们生活在春天里,那花儿的芳香,那草儿的清香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梦醒时分我好轻松好爽快。
涛哥,军营还是那个样子,走了一批人又来了一批人,他们都穿着黄衣服。他们的长相、个头在我的眼里都大差不差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李叔叔还有王叔叔我能认识以外,其余的人我都不认识,我也没有必要认识他们,因为他们跟我毫无关系。
有时候我犯傻了,我在人堆里寻找你,任凭我怎么个寻找都不见你的踪影。我每天寻找都不见你出来见我,我都要绝望了,我恨你不顾及我对你的情感,就这样地背弃了我。
涛哥,我越是恨你越是想见到你,可老天爷越是不帮助我,你依然不在我身旁。我努力地搜寻你的音容笑貌并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在我的意念里你和我一道就餐一道游玩,每当有了这样的幻觉我感到无比的高兴。
涛哥,那一年,你从连队来到机关没多少天,我就迷上了你,你一身戎装肩挎手枪在机关巡逻的神态,直使我着了魔似的爱上了你。我算准了时间在十字路口等你,你来了,我没有勇气向你开口,反而神经质似的瞪着你,你从我跟前走过很正常,可是我远远地看到你拔出了手枪,随时要开枪的样子,我浑身凉了半截。我现在真的后悔当时我应该扑上去,享受我应该得到的爱,哪怕撞在你的枪口上,躺在你的怀抱里我也心甘情愿。
涛哥,你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心灰意冷,我时常偷偷地流泪,在心灵深处呼唤着你的名字,可多少回的呼声并没有换来一星半点的回应。我去值班室问有没有我的信,每次去问,那些战士都摇摇头,我又问有没有梅副参谋长的信,他们还是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