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说:“立萍,周涛是个很有能耐的人,大发那一年在我们那里说的没错,他说周涛当兵之前是干部,当了兵回来以后还是干部,这不,说对了,现在是公社文化站站长,你跟了他不愁没饭吃。”
堂屋里有人插话;“饭有的吃,一个人口一年六百斤稻子吃干喝稀随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说我们这里好,没有一个人说不好的。
爱美又说了:“追求周涛的女人多的去了,可是周涛看不上呀,那个她叫什么来着,她没有这个福。”
没再等爱美说完,大发二哥抢着说道:“爱美,你说什么呢,那个女人是周涛能要的人吗,她也不撒泡尿照照。”
“奥,还有什么故事吗,说说看呀。”立萍说道,她的一双眼睛直是盯着我。
“能有什么故事,就是邻近队的一个姑娘前几年吵死吵活地要嫁给我,我不理睬她,她也就算了,后来嫁到大公圩去了。”我向立萍做了解释,这是该说的。
“大公圩是哪里呀?”立萍问我。
大公圩是当涂县的一个区,靠近芜湖,离我们这里八十里,那个姑娘在哪个公社哪个大队我也不知道,我们从来没交往过。”我如是作了回答,并作了这样的补充。
婶婶审时度势,她对立萍说;“是女孩子总是有男孩子追求,是男孩子总是有女孩子追求,问题是有没有缘,你们不是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吗,你和周涛有缘才走到一起来了。这不,成了亲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呢。”婶婶的一席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立萍红着脸也为大家倒水。
嫂子是代表母亲来的,她要为立萍的婚姻大事把把关,她说:“立萍就是到这里来看看,成与不成也不是性急的事,有了一段时间的交往,领了结婚证那才叫成了。”
众人附和,都说那是的那是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觉间天色已晚,妈妈笑着进了房间,爱美说:“婶婶,是不是吃晚饭了?”
这话刚落音,堂屋里的几个长辈已陆陆续续地把菜端上了桌,又拿来两瓶红葡萄酒,我一扫视八个荤菜六个蔬菜,如此的丰盛的菜肴在我们家是不多见的。大发二哥自告奋勇做了酒司令,又是倒酒又是劝酒,忙的不可开交。妈妈不断地往客人碗里夹菜,对立萍更是关爱有加。
这一桌虽然大都是女人,还是第一次在一起共进晚餐,但大家都高兴着却忘记了谦让,正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吃喝到了兴头上也来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翌日早上我得赶紧上班去,我见到杜副书记,本能地我要向他汇报,可我笔挺地站在他跟前,却忘了词。
“周涛,你这春风满面的,一定是满载而归了?”杜副书记如是问我。
“报告杜书记,我回来了,我把我的女人带回来了。”我这话说的简明扼要铿锵有力。
“奥,还是周涛有本事,说说看,还需要我做什么。”杜副书记对我体贴甚微,他这样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