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护士看的,霹雳阿妞安详、温和地睡在妇产科的病床上面,什么都没有感觉的到。“什么样的家人?进门就是骂骂咧咧的,以为自己是在家里?这个霹雳阿妞怎么了,竟然嫁到这样的人家,以前不是叱咤风云,还做了县里的副宣传部长吗?怎么会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护士自言自语。
“我姐姐怎么了?”长空阿花推开门就扑了进来问道。
“谁是你姐姐?”
“霹雳阿妞呀!”
“好的很,就是小产了。”护士说道。
“怎么?他们家人呢?”长空阿花满脸不信的问道。
“去看他们的宝贝儿子去了,好像是。”护士说道。
“无人照看,无人料理?是什么的世界?还小产了?到底怎么回事?”长空阿花歇斯底里的叫唤。
决斗阿灵呆傻在一边,无动于衷,不时地捏捏鼻子,摸摸鼻涕。
护士一五一十地把从霹雳阿妞嘴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长空阿花。
“离婚,坚决地离婚。那个家不能再待下去了,一刻钟也不能。弟弟,你倒是说一句话呀?怎么像一个木偶?”长空阿花听到护士的表述,心里是天塌一般的难受,自己已经对不起姐姐了,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为姐姐做主,本来在起初的时候,自己就坚决反对换亲这门低三下四的亲事。
“我,我……”决斗阿灵“我”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是想离婚吗?正好瞌睡给一个枕头。不看看你家的这个弟弟是什么的货色,活脱脱是木偶加死人,叫干什么干不了什么,就知道黑夜睡觉。现在就离婚。我也不想在这个家带了。”云华一脸怒色的在门外叫道。
“把孩子留下。我们的弟弟我们自然知道是什么的货色,不用你说三道四。你走吧!”长空阿花撕开嗓子叫道。
“孩子是我生的,必须由我带走。”云华尖叫道。这几年来,她也受到了无数的委屈,看见别人的丈夫是欢蹦乱跳,自己的木偶除过干那事的时候像个人样,其余的就是比死人多出一口气,叫拉个晾衣服的铁丝,拉下的也是歪歪扭扭,不直不用说,能弯到外婆家。这是什么的生活?
“孩子是老张家的,你没有权利带走。”长空阿花叫嚷。
“你们的那个母猪姐姐,给我们老王家下下一娃半崽了吗?”云华怒问。
“怨你们家没有德行,不是我姐姐不会生育。”长空阿花对答到。
“你们家才没有德行呢!”云华反骂道。
……,长空阿花与云华你一言,我一语,对骂的不可开交。决斗阿灵在一边只是嘻嘻哈哈地笑着,不敢言语。
“都别叫了!什么事情?在医院里大吵大闹。”二孔明从门缝里挤进来说道。
“好,你来到正好,有好多的话要与你说呢?我的……”长空阿花毫不客气地对二孔明说道。
“都别说了,有我在,你们没有说话的权利。”
“二姐夫,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可不要以权压人呦!”云华转头看见张欣欣强词夺理的豪气,幽默地说道。
来者真是张欣欣,实在是看不下霹雳阿妞委曲求全的样子了,本不想参与老张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做女婿的,管那么多的事情干吗?今天是忍无可忍,看到云华“蛮不讲理”的脸色,挺身而出,“半个女婿半个儿子,我就要管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能把我怎样?”
“大局长,我们都是小民,办一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事情,怎能劳驾你亲自出马呢?”二孔明一手搭在另一手手心上面,算计算计说话的口气说道。
“你老是霹雳阿妞的公公吧?”张欣欣冷冷如铁地问道。
“贵人开口,语气迷人,真是!”二孔明一手中指点在另一手手心的“后退”上面,心里嘀咕:“后退属土,命运在……”不敢多想地说道。
“来人!把此人带到派出所。”张欣欣一声怒吼,但声音低低,深怕惊吓着霹雳阿妞。
“我没有犯法呀!”二孔明惊起一声的鸡皮疙瘩,颤抖身体地问。
“去了就知道了。”张欣欣瞪起牛眼说道。
“你们都给我出去吧!让我安静安静。我自己选择的事情,绝不后悔。”忽然间,霹雳阿妞睁开眼睛,声音低沉而洪亮地说道。
“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说呢?在他们家的罪还没有受够吗?”长空阿花眼睛瞪圆似的说道。
“不用再说,行吗?”霹雳阿妞怒吼一声。
张欣欣是摇着头走开;长空阿花满脸怨气的走出;云华拧住决斗阿灵的胳膊,骂道:“死人吗?屁不放一个。”悻悻离开;二孔明切着手指,得意半脸地踱着步伐,抬腿迈出,眼睛还扫视张欣欣一眼,只是暗地里,心说:“嘿嘿,能把我怎样?”
霹雳阿妞见大家都出去以后,心里纳闷:那个王不理,到那里鬼混去了?天大的事情在他的眼里都不是事情。转念一想,自己选择的就是这么一个人,难道就听天由命?不管他了。忙开口问护士:“我的孩子呢?”
“你呀!本来是一出好戏,都让你搅黄了。我编个谎话,说孩子流产了,看看你们家的老少是怎样的对待你?”护士边收拾边缓慢地说道,语气是“怨声载道”。
“我的孩子呢?”霹雳阿妞再次急切地问道。
“在你的肚子里面。”护士扔出一句话,心里也为霹雳阿妞的委曲求全而打抱不平,但看霹雳阿妞的架势没有半点的后悔,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
……
霹雳阿妞看到云玉的遗书后,被字里行间的情感动了,感动的热泪盈眶。心想:“云玉呀?……”
经过几天的治疗,云玉终于出院了。
云玉的前脚刚迈进街门,一只步鞋就迎面朝他飞来,他一个闪身,步鞋砸到街门木板上,“啪”的一声。身后的云玉妈鲜花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