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开。”却听那人说道。
“不会吧。”林雨辰却是一脸的疑惑“怎么可能？”
“诶。”却听另一人说道“五五开都是少的，您这般，最少有七成把握。”
“诶。”林雨辰已然笑得合不拢嘴“怎么可能，我武功又不如他，而且这些年又不再剑门，不比他经营了这么些年。”
“诶，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却听那人说道“二公子他不得人心啊。四大堂主咱且不说，这诸位香主舵主心里看他不痛快的人比比皆是啊。”
“什么？”林雨辰一愣，不禁双眉紧锁，连声说道“你再跟我说细一点儿。”
“三公子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你们就先给我说说怎么会不得人心啊，武功那么高，名声又那么大，不该啊，而且我听说他平日里品行也是没话说，怎么会不得人心呢。”
“三公子，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只听那人说道“您要知道，曲高和寡啊，二公子的武功品行我们平日看来，那自是无可挑剔，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师兄弟感觉这二公子离得太远，不好接近。”
“对对对。”另一人连忙应和道“这本就是吧双刃剑，用得好的话，那便是众星捧月，但是用得不好的话，只会让人敬而远之，而这二公子简直使得是烂得一塌糊涂，我就没见过比他使得更烂的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林雨辰不禁疑惑道。
“三公子，您听我慢慢跟你说啊。”却听一人说道“这二公子他本来就常年在外，和一众兄弟们接触是少之又少，你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吧，你不想着笼络人心也就罢了，你还有事儿没事儿去得罪人。”
“得罪人？”林雨辰一愣“我二哥性格还会去得罪谁？不争不抢的。”
“是，二公子性格是还不错，可就是有时候事情太过于一根筋，说好听的叫铁面无私，不好听的那就是六亲不认，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得罪的人太多了。”
“哟，这样啊。”林雨辰不禁双眉紧蹙，思量了许久，毫无征兆，一声大笑，拍了拍二人的胳膊，连忙说道“你快跟我说说他都得罪了些谁？”
“远的不说，咱就说近的，那荀子高荀香主，那可是叶师伯的首徒啊，对他也是鞍前马后，马首是瞻，可是他倒好，他便就生生将人家的小拇指给剁了。”
“为啥呀？”林雨辰不解道。
“还不是因为二公子来的时候定的那个规矩嘛，说要是蓄意闹事儿，轻则就剁掉一根指头，要是严重的话，可要剁掉一个手臂呢，当时荀香主也是因为喝醉了酒，你知道那荀香主酒品素来不好，和醉了酒就跟人吵了起来，最后还动了手，结果最后将整个酒馆儿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远来是这样啊。”林雨辰微微一笑“规矩在前，那荀子高知法犯法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活该。”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俗话说得好法里容情，法外开恩不是，再者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是不是，你当时是没看见叶堂主的脸色有多差？”
“是吗？”林雨辰笑道，也未多言。
“还有以前的朱雀堂的堂主司徒长春，白虎堂的堂主龙永阳，那可是剑门的老人啊。”却听一人说道“为剑门可是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是他倒好，就为了人家司徒堂主多娶了几房姨太太，就讲人家贬成了香主，还有那龙堂主，失手杀了人，他竟然将龙堂主给处死了，你说他做事儿绝不绝。”
“还有这事儿？”林雨辰更是一惊。
“对啊，还有你知道他有多傻吗？他搬倒了龙永阳之后，竟然亲自举荐了韩长青为堂主，这韩长青那可是出了名的倔驴，天不怕地不怕，只知道认死理儿，他原以为找了个性格一样的人，能相互扶持，可是人家倒好，丝毫不鸟他，处处给他唱反调不算，还拉一帮剑门弟子站出来公开反对他当这个剑门掌门人之位？”
“还有这事儿？为什么啊？”林雨辰连忙问道。
“因为他不是林家的人啊，您才是林家的正统，他们都是野路子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雨辰冷笑道。
“还有啊，就是前年，你知道他干了件多么蠢的事儿吗？他竟然将剑门上下这十余年来的账单通通查了一遍，你知道当时闹了多么大的动静吗？当时上百位香主舵主一同上书说要金盆洗手，要不是掌门人最后出面承诺不公开，不追究，不查办，而且还一一安抚之后才将此事平息下来，不然剑门那次怕得就此散了不成。”
“还有啊，就是去年，他又干了件更加蠢的事情，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只身闯进了湘西乱坟岗，将那乱坟岗给连锅给端了，我的天，那可是天下第一马蜂窝，你知道这事儿一出，激起了多大的公愤吗？”
“总而言之，这二公子真的是手太狠了，眼里根本就容不得一粒沙子。”
林雨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难怪这剑门几年前的不正之风现在全是不见踪影了，原来是这样啊。”
“是，这些年剑门的风气是好了不少。”只听一人说道“但是那二公子却是弄了个里外不是人，你知道现在明恋暗里反对他当掌门人的人有多少吗？”
“没想到二哥这些年受了这么多气，吃了这么多苦？”林雨辰冷冷地说道。
“三公子，他这完全是给你铺路啊。”却听一人说道“现在众人都苦于群龙无首，只要是您小施恩惠，将那些人笼络过来，而后再振臂一呼，我想怕是大半个剑门都会对您马首是瞻。”
“对啊。”另一人也随即附和道“像二公子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掌门人，跟人离得太远，让人感觉摸不着，猜不透，他想的倒是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是呢，别人不这么想啊，没有牵绊哪儿能是朋友，没有往来哪儿能是伙伴啊。这年头，谁真的会喜欢一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啊，您说对不对，是不是啊？”
“没错，没错。”林雨辰冷冷一笑，道“真是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