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只是想去看看,一定不会打草惊蛇!”司马怀馨试探着与他商议,希望能得到弯月的许可。
弯月略一沉思,带了很不情愿的语气说着,“好吧,手下极力护全娘娘的安危便是!”
夜上三更,司马怀馨黑色夜行衣,被弯月拖着直飞向沈妃落住的寝宫屋顶,二人双双落定,弯月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片,司马怀馨俯身,果真看到冷月华正与沈梦兰对面而立,沈梦兰一脸的柔媚的浅笑,而冷月华则一脸的阴沉愠怒之色。甚好,赶了个开场!司马怀馨心里暗自庆幸。
“阿华?”声音柔媚万千,表情温婉娇嫩,“怎么了,谁又惹怒了你,看把你气的!”说着,很是温柔的伸出一只手去,正要抚上他一张阴暗的侧脸,不想被冷月华一个抬手,“啪”的一声冲其娇媚欲滴的小脸上,甩去响亮的一记。
“啊!”沈梦兰捂住半张侧脸,整个身子倾倒在案几之上,用一直胳膊支撑起半边身子,眼神之中充满愤怒,厉声喊着:“冷月华,你疯了!”
冷月华带了哀怨之色的冷笑,痛心疾首,亦抬高了声音喊着,“是,本王是疯了,只有本王这个疯子才会相信你这贱人的鬼话,你说你爱我,怕自己身子卑微会影响到本王地位和名声,才不愿嫁我为妻,实则你早就心里有了别人!”
“啪!”沈梦兰也不甘示弱,抬手也给了冷月华响亮一记,一张柔媚的小脸充满凄楚和愤恨,愤愤的骂着:“冷月华,你混蛋!”冷月华抹掉嘴角的血渍,眼神带了讥讽之色,斜看着眼前的沈梦兰,不作回应。
“别忘了,在进宫之前,本妃的第一次给了你!~”沈梦兰带了哭腔的喊着,似乎极力澄清着一件事实,她爱的人是他。
“哼!”冷月华冷笑,“三年前,本王代父皇去沈府为沈相送寿礼,那晚多吃了几杯酒。本想去后院透透气,正看到你被当家主母暴打,是本王救下了你,当时是你说要以身相许,就算是做奴做婢也心甘情愿。本王怜惜你,更想好好的疼惜你,不想刚满两年,你却转身屈居父皇身下,沈梦兰,你让本王如何以堪?”沈梦兰一张柔媚的小脸显得异常冷静,静静的听着冷月华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哭诉。
“沈梦兰,你口口声声说的第一次,到底要瞒骗到本王几时?你以为在你之前,本王的身子只碰过你一个女人,别拿本王不知道,只是本王不想揭穿你,沈梦兰,难道女人的第一次只有痛?”冷月华带了玩味的语气反问着,表情中全是嘲讽。
“阿华?”沈梦兰依旧柔声唤着,语气不恼不怒,平静异常。
看着沈梦兰一副静的出奇的反应,司马怀馨唔得倒吸了口凉气,原以为她会更激烈回应冷月华提问,不曾想她竟然如此承受的住,是城府太深,还是根本不在意冷月华的感受,难道她不爱吗?
只见沈梦兰一只纤细的手臂刚刚陇上他的脖颈,冷月华却带了嫌恶的语气喝着,“拿开你的脏手!”沈梦兰不理,继续抬起另一只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柔媚的小脸带了满满的心疼和不舍,“阿华……”
顷刻之间,冷月华一头倒进她的怀中,像个孩子般凝噎抽泣,整个身子在她的怀中抽搐,伤心至极。
“兰儿是骗了你,但是那是过去很久以前的事了,是不是怀馨告诉过你,之前有个陪我赏灯的男子?”沈梦兰柔色问着,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冷月华平定了情绪,伏在她稚嫩的肩头低声说着,“是,是王妃告诉本王的,若王妃不说,本王会永远瞒在谷里。”
“阿华?”沈梦兰带了几分责备轻抚着冷月华的后背,语气依然柔绵不减,“这么多年来,兰儿在这深宫之中,苦守着这份寂寞,究竟为了谁?后宫女人千千万,兰儿无非是被圈养中一只金丝雀,试问这宫中的鸟儿,又有谁愿意守着这庭院深深?”
冷月华似有点滴的回转,似乎感觉沈梦兰说的极尽真情,记得一年前沈梦兰执意进宫,就奔着帮自己谋取父皇的青睐,在朝中寻求一官半职,封王封宅,也好有个好前程。这些是静妃此生都做不到的,而沈梦兰只用了一年,便全部帮自己实现。只是,当她提出要自己娶司马明志的独女之时,自己便一口拒绝,后来还是她一再分析利弊,给自己讲日后的形势所趋,自己才不得不勉强答应下来。
可巧司马怀馨正迷得自己如醉如痴,静妃只派人稍稍一提,那边司马明志就备好丰厚的陪嫁,将女儿声势浩大的早早嫁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由始至终冷月华始终不喜欢司马怀馨,即便她长的比沈梦兰端庄秀丽,管理商铺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自己偏偏就是喜欢不上她,对她没有丝毫的感觉。当然,除了她那套让人难以消受的床上诱惑,现在想起来,都疼得舒心。
“阿华?”沈梦兰见他神情淡了许多,似有点滴委屈之色,“要不你带兰儿走吧,兰儿也要侍奉阿华左右,一步不离,再也不与什么人弄权斗狠,只一心陪着自己心爱的人相伴到老!”
沈梦兰说的真切,冷月华更听的心暖,带了疼惜的抚着她的涨红的侧脸,柔声说着:“还疼吗?”冷月华知道是不可能事情,只能答非所问的柔声反问着。
沈梦兰娇嗔一笑,知道他虽然心结未除,但目前一颗心已被自己几句情真意切的话语温暖,一双细长的眼眸似有晶莹的水滴滑落,“阿华,这么久你都不来看兰儿,兰儿好想你!”说着,适时的投进冷月华宽大的胸怀,看着二人尽然出乎意料的尽释前嫌,司马怀馨的眼神似有点滴的失落,沈梦兰的确很有一套,冷月华更是笨的让人肝疼,毒如蛇蝎的女人,笨的像废物的的男人,这就是沈梦兰一年前帮自己设好的局?
原来她早早看中了冷月华的这份痴!
“阿华……”沈梦兰靠在冷月华渐渐变得单薄的肩上,柔声唤着,撩起春光无限。
冷月华似有拒绝,但随着对方那只纤弱白皙的手指下移,似乎身体沉睡着的细胞,被顷刻间唤醒,沈梦兰注定是他命中的劫,唯有她,可以让自己再任何时候都可以抛诸一切,毫无忧虑和牵绊的双双共赴云雨……
起身,将沈梦兰横抱入怀中,两张嘴依旧不离的紧紧相吸,双双眯起眼睛,一脸沉醉的缓步走向软榻之上……
司马怀馨起身,眼神似有点滴的失落,弯月慌忙合上瓦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这事情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可每一次自家娘娘只让旁观,不让做任何动作,清风看不懂,亦告诉自己务必不要多问,所以,此刻也不知道该是劝慰还是咒骂这一对让人恶心的男女。
须臾,司马怀馨回过神来,冲弯月静静的说着,“你想办法弄一套宫女的衣服过来,要快!”
弯月一时没弄明白,又怕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万一被宫里夜巡的侍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正踌躇着,司马怀馨那边催促起来,“快去,晚了可就错过最佳时机了!”
“娘娘?”弯月正想把自己正担心的事情说出来。
“快去!”司马怀馨带了不耐烦的语气喝着,感觉这厮做起事来,的确没清风顺意。
弯月带了无奈的表情,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弯月大喘着气息飞了上来,司马怀馨麻利的接过他手里的宫女服,快速套在了身上。冷声下着命令,“带本妃去静妃寝宫!”
“娘娘?”弯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带了难以置信的语气低声唤着。
“别废话,送本妃过去!”司马怀馨已经忍耐到极点,这弯月不是一般的麻烦,忽然之间吗,好怀念养病着的清风。
“是!”弯月委屈求全的应着,扣着司马怀馨的腰身,动作极轻的落在了静妃寝宫门口。
灯光灰暗,每个人大致的容貌已看不清。
司马怀馨信步走了进去,正看到静妃身边一个得力的丫头香儿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
“姐姐。姐姐?”司马怀馨躲在一处花草池边,小声冲起努力地摆着手势,示意她过来。
那丫头先是略一踌躇,继而放了木盆试探的走了过去,循声问着,“你是谁?”
司马怀馨一副很是羞怯的样子,带了惊慌的神情低声说着,“姐姐,我是宫里刚刚选进来的丫头,刚刚想去去御膳房拿些药膳,不小心跑进了沈妃娘娘寝宫,不想听到一串好吓人的声音,就小跑着躲了进来藏身,姐姐……”
那丫头闻听,带了疑惑的神情追问道,“是什么声音把你吓成这样?”
司马怀馨故作回忆般的样子冥思一刻,带了模仿的语调喊着,“啊。啊……”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还不快滚出去!”那丫头不等司马怀馨学完,带了愠怒的朗声骂着,司马怀馨慌忙做一副很是受惊的样子,逃离般的小跑了出去。
静妃似听到外面声响,感觉香儿声音异常的奇怪,于是袭一身月白色寝衣,外套一件灰色披风快步走了出来,一脸疑惑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
香儿略有迟疑,一脸忐忑的匍匐在地,只得将刚才司马怀馨上演的一通,陈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