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又吃了药?”司马怀馨推开身前冷庭玉,表情很是疑惑的问着。
“嗯嗯…”冷庭玉点头应着,一脸诚实的说着,“是赵公公让吃的,他说吃了那药草可以让人变聪明!”
“可哥哥的庭玉本来就不笨啊?”司马怀馨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看着他那张白皙透亮的绝美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两把,自冷庭玉变傻以后,这完全成了司马怀馨的专列,似乎每天不捏上几把,都看不出二人的情分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
“哇…哇…”冷庭玉募得坐在了原地哇哇大哭起来,引来路边宫女太监忍不住留恋观看。
“怎么了,庭玉?”司马怀馨带了安慰的语气问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哇…哇…”司马怀馨一问,冷庭玉似乎哭的更凶,干脆投进司马怀馨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司马怀馨收起刚才一张宠溺和心疼之色,换做冰冷的语调大声喝着。
不想冷庭玉真的停止了哭泣,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一脸冷如冰块的司马怀馨,眼神中全是委屈和水珠,那样子煞是让人心疼。
司马怀馨轻叹一声,伸手将冷庭玉扶起,语气软了下来,“你倒是说说,怎么一回事?”
冷庭玉很是听话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委屈的低声诉说着:“自从进了这宫里以后,他们都说庭玉是个病人,有好几个老头围着庭玉,手里还拿着这么长的银针,不停地扎我,就连哥哥以前提到过的赵公公,你还说他会对庭玉好,可是他也是和他们一伙的,非要逼着庭玉喝什么药水,好苦……”
冷庭玉泪水依依的叙述着,样子让人心疼至极。
司马怀馨一边拿着丝帕帮其拭去泪花,一边柔声劝慰着,“庭玉乖,这毕竟是庭玉的家,哥哥相信父皇老人家不会对你怎么样,或许他也是担心你的病情,才派了这么多御医过来给你问诊,所以你必须听赵公公的话,按时扎针和吃药,知道吗?”
“不要!”冷庭玉一脸稚气的拒绝着,“庭玉不要在这里,庭玉要跟哥哥在一起!”
司马怀馨慌忙捂着他的嘴巴,生怕被别人听到,带了警告的语气说着,“庭玉,你听好,以后不许告诉任何人再南疆宿营中见到过哥哥,还有在他人面前,不可以叫本妃哥哥,要叫皇嫂,知道吗?”
“不嘛?”冷庭玉仍旧是一脸的反对,“哥哥就是哥哥,庭玉就是庭玉…”
“庭玉?”司马怀馨带了嗔怪和警告的语气继续说着,“你若不肯听哥哥的话,哥哥以后会死的!”
“死?”冷庭玉一脸的紧张,嘴角带着轻微的抽搐,“是不是和那个被庭玉打死的军医一样?”
“比他还要惨!”司马怀馨一脸凝重的说着。
“我听话!”冷庭玉一张俊脸点的像个拨浪鼓般,“庭玉听话,庭玉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说,在南疆宿营和哥哥在一起做游戏、藏猫猫,更不会随便叫哥哥,以后叫皇嫂!”
“庭玉乖!”司马怀馨正想要伸手拂去冷庭玉贴在面颊之上一律丝发,忽然发现不远处冷月华那混蛋带了一干侍卫正一脸暴怒之象的走了来,慌忙收回手去,一脸端正的低声说着,“冷月华来了!”
冷庭玉很是配合的傻笑,故意将声音抬高了许多,“敢问这位姐姐家住哪儿呀,为何和本王的哥哥长得如此相像?”
司马怀馨会意,颔首一笑,慌忙恢复起一脸的责备表情,道:“原来如此,看来是九弟认错了人,才会出手误伤了我家王爷,本妃和祁王之间的事情,幽王还是少插手为好,毕竟这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哼!”冷庭玉一脸的不屑,“本王就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要被本王撞见,若有下次,本王找打不误!”
“幽王殿下?”司马怀馨故作一脸的不解,质问的高声喊着,“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七皇兄!”
冷庭玉亦没有让步的意思,跟着高声喝着,“同父异母,又不是同父同母,本王管他是谁!”
“你…”司马怀馨故作一脸的生气,直指向他的眉心。
“就是他!”冷月华冷声喊着,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直指向一脸无辜、且有带了几分轻松之象的冷庭玉,“就是他打了本王!”
众侍卫见状,本来想要抽刀相向,定睛一看那站立之人,纷纷后退两步,没有一个敢上前捉拿。
“怎么?”冷月华捂着尚还生疼着的后背,冷声喊着,“幽王就那么可怕,天朝律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不快将他拿下!”
司马怀馨看着很是冷场的一幕,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了,看来冷月华故意想把事情闹大,可似乎他还不知道,现在的冷庭玉早已不是以前的冷庭玉,想来老皇帝也是刚刚带着打猎回来,若知道自己的傻儿子被一个智力正常的儿子欺负,会作何反应?
众侍卫沉默,仍旧没有上前的意思。
“好啊!”冷月华带了不甘心的语气说着,“你们既是如此包庇幽王,本王这就去父皇面前陈情,治你们一个私心包庇之罪!”
“不用了!”不知何时,身后突然多出一个中年男子低沉而又冷厉的声音,司马怀馨忍不住回头去看,唔得倾身拜倒下去,与众人同声喊着,“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老皇帝一脸的不悦,显然被两位皇子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
司马怀馨极力将脸袋垂到最低,希望不要引起到老皇帝的注意。
“父皇?”冷月华一脸的委屈的喊着,也不管老皇帝是何表情,陈词恳切的说着,“刚刚儿臣和王妃在此论事,不小心发生了点口舌之争,九弟就不管不顾的跑了来了,抬腿一脚将儿臣提出老远,帅得儿臣浑身骨头都快散了架,侍卫们却还这般包庇与他,儿臣觉得肯定是九弟和这宫里的侍卫们连成了一气,说不定日后连父皇的话都不会听了…”
冷月华越说越没了谱,不仅是身后背着黑锅的一帮侍卫,就连刚刚站在此处的老皇帝和海图安也是一脸的烦闷之色。
“闭嘴!”老怕皇帝不想听他在说下去,一脸冷厉的高声喝着,冷月华慌忙拜倒下去,却还是一脸的委屈。
“老七啊?”老皇帝一脸的责备和心痛,伸出一只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伏在地下的冷月华骂着,“你九弟刚刚带着满身的伤痕从南疆军营回来,至今还未痊愈,你呢?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朕赐给你的家田商铺卖空,你还要想法设法的东借西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个烂事,朕心里一点也不清楚吗?”
冷月华越听心里越开始发慌,一张本来气得涨红的脸蛋,顿时吓得暗黄,带了求饶的语气喊着,“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滚!”老皇帝冷声骂着,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能耐,连训斥的话语都懒得多骂几句,“日后胆敢在宫里乱生事端,朕将你交与宗人府处置!”
“是是是…”冷月华依旧脸色蜡黄的点头应着,一脸的惶恐和害怕,“儿臣再不敢了,以后绝对处处忍让九弟,不与九弟再争什么一招长短!”
说着,混溜溜的从地面上爬起,屁滚尿流的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父皇?”司马怀馨见冷月华走远,作为祁王妃,自是也没了留下的理由,低声柔顺的禀着,“儿媳告辞!”
老皇帝长袖一挥,算作默许,司马怀馨依旧恭敬的行过拜别之礼,转身跟往冷月华逃离的方向。
“父皇?”
司马怀馨没走几步,忽听身后冷庭玉带了几分稚嫩声音响起,“儿臣要跟七嫂一块走!”
司马怀馨唔得被脚下的一块石子绊住了脚步,险些磕倒在地上,还好反应机灵,很是灵巧的躲过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将目光转到语不惊人死不休,冷庭玉这傻里傻气的一张绝美的俊容之上,这王爷怎么反了性了,终于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只是他好像他用错了地方,就算是个女人,也不能贪恋上自己皇兄的王妃,这可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庭玉乖!”老皇帝耐着性子哄着,声音放到最低,“刚刚我们从围场打来的猎物,全被御膳房的师傅做成了一桌的美食,父皇带你去吃好不好?”
“好啊!”这美食的疑惑果真对冷庭玉皱了效,欢呼雀跃的跟在老皇帝身后去了朗坤殿的方向。
司马怀馨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还好,这厮一向只要有了好的吃食,凡事都能忘到九霄云外,看来,老皇帝倒是很清楚这幽王的儿时的喜好。
晌午时分,沈妃寝宫。
“哎呀,吓死本王了!”冷月华一脸慌张之色走进沈梦兰寝宫的偏殿,折一处软榻坐定,自顾自的倒了杯水闷头喝着。
“这是怎么了?”沈梦兰慌忙走了过来,一脸的担忧之象,拿着团扇轻柔的帮其摇着。
“兰儿说的一点没错,这司马怀馨就是本王命里的扫把星,好事她一点帮不了本王,坏事她倒能给本王整出一箩筐!”冷月华狠狠地骂着,将刚才一连串的事情,统统记在了司马怀馨身上。
“王爷可别这么说!”沈梦兰一脸不悦的嗔着,“司马怀馨好歹也是您的王妃,是这祁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眼下还怀着王爷的子嗣,您拿着兰儿以前的气话这般编排她,兰儿倒觉得几分自责了!”
“哼!”冷月华一脸的不屑,忽又带了宠溺的神色,一把将身前的沈梦兰揽入怀中,低声说着,“她若是能及兰儿万分之一,本王也不会这般恼怒,只要一见了她,本王就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