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司想要设计这样一个方案，我想让我的大楼建设在一个水面之上。”
龙泽宇先跟戚晨开始说自己的设想。
“如果贵公司愿意和我们公司合作，我可以将你的公司设计成为国家大剧院的样式，那个样式就是你所说的‘宛在水中央’。”
这个时候飞机要起飞的指示灯亮了起来，三个人边说着话边系上了安全带，可是唯独陈璐然坐着，也不管飞机是不是起飞。
被冷落的感觉果然是，非常的不爽。
顾炎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对待女性是非常温柔的，从小就按照绅士模式养成的顾炎瑾似乎已经把绅士当成是自己生活的一个习惯。
“陈璐然。”顾炎瑾终究还是选择不再冷落陈璐然，“飞机要起飞了。”
陈璐然就等着顾炎瑾跟她搭话，没想到自己只要稍微调调情，顾炎瑾就会上钩，嗯……真是不错呢。
“谢谢你……”陈璐然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像是再给陈怡然炫耀示威一样，坐在前排的陈怡然的确是怒火中烧了一会儿。
洛伊萱赶紧拍了拍陈怡然的手，让她不要动怒，这就是陈璐然这个小妮子刷的心机。可是陈怡然哪里知道这新，她硬生生地想到顾炎瑾对自己是多么不好，越想越气。
“璐然多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系安全带吗？”陈怡然终究是一言不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才不玩这些虚的东西。
顾炎瑾当然也听到了这句哈，此时戚晨开口了。
“抱歉，刚才是我的失误。下次我会提醒她的。”
这句话看似是把陈怡然的话给挡了回去，但是实则是告诉顾炎瑾这是她的未婚妻，顾炎瑾最好不要沾花惹草。其实也是意外，这句话倒是帮陈怡然出了口气。
“我们继续来讨论一下我们公司的新城区支部大楼吧。”龙泽宇两眼都呈现出“星星眼”的状态，在刚才飞机起飞的时候，他看了戚晨的设计，简直惊为天人。
其中迪拜帆船酒店的设计图、韩国首尔透明建筑的设计图、美国德克萨斯州通天塔的设计图。每一个设计简直都是惊为天人。若是他能够早出生几年，怕是现在的卢浮宫也不是全玻璃的设计样式。
戚晨一定会引爆潮流，不过他现在也引爆了潮流，只是他能够留下来的地标性建筑的选择性实在是太少了，他只能选择新的建筑，而老旧的建筑似乎都已经被半斤八两的设计师给糟蹋了。
这个时候，龙泽宇竟然有一点痛心，但是戚晨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只要自己的能够足够，他也可以像自己的前辈一样成为出色的设计师。只是……
时间问题，任何出名的设计师是否能够青史留名都是时间问题，这一点戚晨相信自己可以。
“你刚才说把我的公司设计成国家大剧院，别逗我了，我才不呢。”
这个时候顾炎瑾也加入了调戏龙泽宇的阵营之中。
“我觉得挺合适，就像是一个白色的鸟蛋，你的公司连个蛋都生产不出来，这样挺合适的。”
龙泽宇听到这话就怒了。
“是啊，我的公司是什么硬件设备都不经营，但是我们搞软件啊，写人工智能的开发啊，照样我的资产能够和你顾炎瑾比肩。”
“其实从我的资产分析上来看，顾先生的资产似乎比龙先生的资产要多很多，所以不知道顾先生想要乔迁新居或者让公司换换风水吗？”
顾炎瑾挑眉，他是真的没想到“换风水”这个词会从设计师的口中说出来，看上去的确是有点违和的感觉。
“我其实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身为设计师的你，竟然在跟我们说风水，我有点不能接受。”
这个时候戚晨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
“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现在所说的什么风水，什么都是封建迷信的糟粕，但是其实风水这个东西在建筑学中是非常实用的。这一点你们是一定没有想到吧。”
戚晨的声音叫一个清澈，就像是告诉顾炎瑾他的无知一样。顾炎瑾听着戚晨的叙述，却越发的自己不能相信起来。
“说实话，这一点我还有点不信。风水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怎么和建筑学却挂上了钩呢？”
“其实说出来，倒是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风水和生活的联系。其实风水学中，关于房屋坐北朝南、依山傍水的设计，就是为了让建筑在采光、透风上都有非常合适的方向而总结出来的规律。其实按照风水建设的房子更具有居住价值。”
“什么东西，看来都要辩证看待啊。”
“其实说起迷信这个东西。”戚晨思考了一下，“你想，整个风水界都没有说必须尊敬什么神，必须要遵从唯一神。只是说这样容易招惹鬼，那样对活人不好什么的。其实属于浅信的阶段。比狂信者其实理性的多。反而国外如基督教等等有唯一神的宗教，是非常极端的。”
顾炎瑾真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和戚晨交流，总觉得和戚晨交流的这半天，他总是神神叨叨的，像是一个算命先生。
“难道戚设计师没有想过不靠风水吗？”
“这一点我是没有想过。”戚晨叹了口气，“风水这个东西总是有人非常信，有的人是一点都不信的。但是像顾先生这样排斥，我还是第一次见。”
顾炎瑾抿着嘴唇。
“是啊，我很难相信。”
顾炎瑾一点都不避讳地讲。
“龙先生怎么认为呢？”
“很多事情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说我也是支持无神论的人，但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倒是无神论者呢。没有信仰，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顾忌所以没有底线。”
戚晨微微笑了一下。
“你这样说就对了，没有顾忌所以没有底线，良知这个东西就泯灭了。”
顾炎瑾突然间夹在两人之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彻底不信鬼神的人，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觉得这很正常。可是真是没想到，如今却有人如此评价他的行为。
“你们有一点说得很对。”顾炎瑾插了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