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看见木科长在哭泣，模样很是伤心。我过去询问原因。木科长说，她家那哈巴狗，吃了一只死耗子，谁料到，那耗子却是吃了耗子药的，结果哈巴狗亦被毒死了。故而伤心。我于是规劝木科长，哈巴狗死了就算了，狗死不能复生，哭亦是无用了的，还是节哀为好。木科长使劲瞪我一眼，说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自是不会这般说话的。我问木科长缘何这般说我。木科长说，她家那哈巴狗，乃是列为东送与她家的，花费不少本钱。再说已是怀孕了的，马上就要生产了，而今狗价偏高，母狗加上狗崽子，要值许多钱的。谁知却被鼠药毒死了，怎不令人伤心了的？我劝她道，纵使值许多钱，已是死了，悲伤又有何用？况且人还是比狗金贵得多，不可因之过度伤心，伤了您的身体，可就值得多了！木科长很是不愿意，说我怎可拿了她与狗相提并论，我很是不会说话的。我于是说道，我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还请木科长见谅。木科长说，如今这个社会，也是时兴这般说话的，因那人多，鬼亦是多，若是未曾分清楚，见了人说鬼话，见了鬼说人话，定要闹出乱子来，故而应该分清楚，然亦须见鬼说上人话的。我自是同意木科长之说法，说木科长您可真是人精啊，比了俺强出许多倍！木科长听我说话，确实不乐意，狠狠瞪我一眼。我未再多话，悻悻退到一旁。
站到一旁，却是看见黎院长领了医院职工，正在坡上干活。太阳晒得直热，众人脱了外套。正干着活，却见黎院长朝护士长使眼色。护士长于是放下铁锹，来到黎院长身边。黎院长二话不说，抱着护士长就亲热。护士长挣脱了，说是莫要性急嘛，收工之后，找一干净地方，整着自是舒服。这里坡地，到处是一些树枝、树根，万一不慎扎伤屁股，岂不事大了？黎院长于是作罢。众人看见，大笑不止。黎院长怒道，你等狗东西，就知道捡笑，小心回去扣发工资，让你等傻笑！净是一群白痴！众人闻言，怕他扣发工资，皆憋住不笑了。
李庆小声说道，扣鸟工资，莫要拿了这个吓唬人，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谁个信他胡言乱语？我只管笑我的，他胆敢扣发工资，小心砸他黑砖头！人生在世，无非是干干活，日日屄，吃吃饭，穿穿衣。想那特傻之人，只知吃吃饭而已；偏傻之人，吃吃饭，加之穿穿衣；无能之人，吃吃饭，穿穿衣，干干活；一般之人，吃吃饭，穿穿衣，干干活，日日屄。我等算作一般之人，谁个牛逼不到哪里？那等有钱之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有权之人，想日谁个就日谁个。我再是不信，谁敢日，我割掉谁之鸡巴！谁知却被黎院长听到了，黎院长说他固执，很是顽皮，不听话，闲话多，既是这般，就不再扣发李庆工资了。李庆伸出大拇指，使劲晃上一晃，继续干活。
大家专心干活，却见几个乡下妇女，过来争抢那些树茆子。抢到最后，见得一堆树茆子，上面蹲着一个大屁股。几个乡下妇女，一齐使劲拽树茆，虽使出浑身劲头，却是丝毫拽不动。一妇女说道，娘的死屄，啥球大屁股，这般沉重的？一妇女接话说道，估计是当官的屁股，不然的话，怎会这般沉重的！一妇女转到屁股正面，猛然惊叫起来，我的娘啊，原来是宣传部孙部长，您咋不说话呢？您早说一句话，俺再不会胡骂大屁股的！屁股嘛，人人皆有，只是您的确实号大！孙部长站起来，扑打一下屁股，说道，你等瞎眼婆娘，个个乳房丰满，一只不下二十斤，挂在胸前，菜篮子一般，却是再不说自家物件，单拣别人的说来，实在欠日了的！既是这般，你等快把上衣脱掉，露出奶子，每人给我吃上一口，我即不再与你等计较。如其不然，告你等一个污蔑诽谤之罪，你等吃不了要兜着走了！一妇女说道，您是县宣传部长，怕是不妥当吧！一妇女说道，大白天的，怕是不合适的！一妇女说道，俺的奶子给你吃了，万一被俺们孩子撞见，孩子们懵懂无知，弄得不好，要上来撕吃了你，那样你岂不是赔大了？孙部长说道，即是这般情况，我等去到那边树茆子里，树茆很深，外人不易看到，我等尽可吃奶日屄，尽情乐上一乐，爽上一爽！
几个妇女听部长说完，一齐大声说道，乐你老娘的死屄，活脱脱一个孬孙东西，披了人皮之畜生！想日我等，怕是你那球不够长哩！也罢，待老娘把你浇上一浇，你即晓得老娘们之厉害了！三个妇女说罢，一齐脱去上衣，露出丰乳，而后拿手使劲挤奶，只见六道银光，一齐射向孙部长。孙部长大叫一声，跌倒于地。地面湿滑，孙部长无法站起，却把头一缩，变作一只蛤蟆，叫道“呱，呱，日你妈；日你妈，呱，呱”，顺着流淌奶水，一直滑到土坡下面去了。
见得孙部长变作蛤蟆，黎院长颇是吃惊。急忙站起，去到土坡那里查看。一看大吃一惊，高声叫道：“可怜的部长啊，你如何不可变作蛤蟆，变作老鳖也比它强啊！想那老鳖，拿来做成鳖汤，自是人见人爱，而那蛤蟆汤却是无人喜欢的！”众人听黎院长这般说话，一个个“哈哈”大笑。黎院长见得笑他，很是生气，大声说道：“天底下最可恨的鸟人，不外乎两种：一是无聊之人；一是无趣之人。你等尽皆傻逼之流，尽皆无趣、无聊之辈！莫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了，滚到一边去吧！”众人见到院长生气，个个很是知趣，走去一边了。
看到这些，我却是觉得无聊，遂独自去到一旁。抬眼看到谢秘书独自在乐。我问其因何高兴。谢秘书笑了说道：“俺已是四子登科之人，怎能不高兴了的？”我甚是不解，询问其何为“四子登科”。谢秘书又笑一下说道：“凡与俺交合，吃俺奶子之人，皆为我子！”我又是一惊，问道：“此话又作何解释？”谢秘书又笑一下说道：“天下妇人，奶子为哺乳育子之用，故而吃吾奶者即为吾子。”我觉得秘书话语多有牵强，然又不便与之辩解，遂由她说去。又听谢秘书说道：“俺那四子，多为有本事之人！”我问其就有哪些人。秘书说道：“四子即一为儿子，二为义子，三为侄子，四为孙子。”我求其讲解详尽一些。秘书笑一下说道：“省级干部为儿子；地级干部为义子；县级干部为侄子；乡级干部为孙子。”我抢话问道：“似我这般，当为何子？”秘书笑一下说道：“似你这等邋遢医生，孙子亦是排不上号的！”我听罢很是生气，冲秘书大声说道：“你这等臊屄，肥胖似猪一般，白送与我，我也是看不上眼的，你却自以为是西施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秘书听我骂她，却不生气，只是笑笑，而后缓慢说道：“方才你骂俺肥猪，俺不与你计较。不但不与你计较，俺还要讲一个故事给你听！”我听得秘书这般说话，倒不好意思起来，忙赔不是。秘书笑一下说道：“俺要讲的故事乃是这般：河唐县有一章县长，好日屄，每下乡视察，必令准备一处女待日。却是不讲究女子长相如何，只是要求深大即可。时间久了，竟致当地处女纷纷外逃，实在无处女可寻。无奈之下，下面乡镇官员商量一对策，寻来一头肥母猪，褪去猪毛，拿麻药麻醉了，放在床上，盖好毯子，仅露出下面阴户。
章县长酒后来日，竟然酣畅淋漓，痛快无比。日后大赏镇长，将其提拔成副手。”我听秘书说罢，笑笑说道：“竟有这般事情，实在奇怪至极。”顿一下，又说道，“我问你一事，我闻听世上有些女子，模样俊俏，看来很是斯文，似那大家闺秀一般，不知其果如大家闺秀否？”秘书大笑一下说道：“臊屄，臊屄，绝对臊屄，越是装作正经，越是骚货了的。那等假装正经女子，及其日屄时候，却是比了任何人，都要猛上许多的。有道是：越假越猛，越猛越假，即是这个道理！”我不由佩服秘书所言，而后又询问秘书：“我闻听有些女子，处事小心过度，把那与她交往之人，皆当做好色之人看待，不知她是何想法？”秘书又是笑笑，说道：“那等女子尽是‘走一步摸摸屄，生怕屄被盗’之流。其实她之想法，巴不得有人来日屄呐！”我接话说道：“原是这般情况。我非女性，揣摩不透其中玄机！”而后我打住话头，心里说话：我已与秘书闲聊许久，彼此已是相当熟悉了的，不知此刻我提出那种要求，她会否拒绝于我。不妨一试来。于是我颤巍巍询问秘书：“我俩莫再闲聊了，还是抓紧时间，干些正事儿要紧！”秘书笑一下说道：“我亦正有此意！”说话间脱衣卧床。
我即亦迅速脱掉衣服，边脱边说：“若是我与你日屄，我可否排上孙子的？”秘书说道：“孙子乃是乡级干部，你比不得他等，仅可排上重孙子了的！”我接话说道：“重孙子亦可！只是我还有一事询问于你。”秘书说道：“何事？”我说道：“若是李校长同你日屄，他排到哪里？”秘书笑了说道：“李校长那个秃驴，可以排上一个干侄子，只是多少便宜了他！”我于是双手握枪，趴到秘书身上，正欲挺枪猛刺，却听得衣柜内一声咳嗽，接着柜门打开，李校长自衣柜中蹦出来，双眼怒视了我。我急忙跳下秘书身子，站在一旁，使劲把那根球塞进裤裆。可那根球却是自裤缝中探出来，直挺挺看着李校长。李校长很是生气，冲球说道：“瞧你那一副德性，头尖颈粗，秃顶秃脑，灰不溜秋，五官不正，实在不知天高地厚，竟敢直视了我，莫不是活腻了的？”听李校长一句话，我那根球登时疲软下来，耷拉了头看了地面。我觉得无趣，便趁着他俩日屄工夫，伺机抽身溜了出来。
再一转眼，却在文医生家中，坐着吃饭。文婶子做了许多可口饭菜，有腊肉炒香菇，糖醋鲤鱼，宫保鸡丁，以及红烧大肠。我哪里吃过这等饭菜！直喜得周身发抖，四肢乱颤。拿筷子夹了鸡丁，又想同时吃一口鲤鱼，于是去夹鱼块，结果鱼块未夹到，鸡丁亦掉到桌上。文医生看到了，说我可以慢慢吃的，这几盘子荤菜，皆是单独为我做的。我询问原因。文婶子说，我是个好人，认了娟娟做干女儿，他们自是省了许多心的，故而做下几个好菜，以表谢意。我却是吃上一惊，忙说我何时认了娟娟做干女儿了？文二说道，就在昨天，我借阅文医生之《文氏药诀》，那书之末尾写得再是明白不过，道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自宫的意思，即是认了娟娟做干女儿。我现在反悔，亦是来不及了。我听文二说完，急忙辩解，那自宫一词，哪里是认人为女之意？乃是自己割掉鸡巴，再不为男人之意。可文二不听我的，一口咬定自宫即是认人为女之意，纵使以往无此意思，现代词义新解，亦是很有可能的。文医生、文婶子、文大、文大媳妇，皆帮忙同我辩论。我哪里争过他等一群？于是低下头，专心吃这些荤菜。吃到最后，打几个饱嗝，借故如厕，急忙逃离文家。
出来之后，一溜小跑，来到黄鹅河桥上。天色已晚，桥上尽是亲热之人，多是两个扎在一起，还有三个、四个，甚至五个扎在一堆。发出哼哼唧唧、嗷嗷嘿嘿之声。并且皆在剧烈晃动，以致于桥栏杆随着剧烈晃动。有几人一时大意，未抓紧栏杆，被晃下桥去，一声惨叫，掉进黄鹅河中，被激流冲走。雅兰紧抓我之两手，生怕被晃下桥去。于是我俩彼此抓紧了。然不知何故，她却抓紧我这一杆枪，我抓紧她那俩乳房。抓紧同时，不忘谈心。我急于晓得，雅兰学问如何，于是问她平日里所读何书。雅兰说，她读的书有以下这些，分别是《红》、《西》、《三》、《水》、《聊斋志异》、《山海经》、《封神演义》、《三十六计》、《史记》、《圣经》、《伊索寓言》、《隋唐演义》、《百万英镑》、《卖火柴的小女孩》、《红与黑》、《茶花女》、《普希金诗集》、《泰戈尔传记》、《进化论》、《资本论》、《易经》、《卜卦全书》、《面相集锦》、《金瓶梅》、《连城璧》、《数论》、《化学》、《物理》、《几何》、《生物》、《英语》、《语文》、《美术》等，多了去了！我听罢很是吃惊，弄不懂其中《红》、《西》、《三》、《水》是为何书。雅兰说我实在无知至极，连这些都不知道，那《红》即是《红楼梦》；《西》即是《西游记》；《三》即是《三国演义》；《水》即是《水浒传》，非常之常识内容，我却是不知的，还瞎吹什么大学生！实在可笑了的。我辩解说，现在皆是这般如此：博士不如硕士，硕士不如学士，学士不如大专，大专不如中专，中专不如初中，初中不如小学，小学不如学前班，学前班不如幼稚园。有甚可笑了的？雅兰见到说不过我，于是钻进汽车，猛踩油门，逃走了。剩下我一人，自是无聊，于是骑车往家中赶去。
很快到了家中。见到母亲同了李四奶、苗全慧、乔兰姨、王二婶子等人，正在装被子。几人有说有笑，忙乎不停。看到我回来，母亲忙招呼我坐下来，我于是帮着整理被角。我一边整理，一边听她等唠叨。母亲对我说道，我们弟兄几个，皆是极听话的，老大老实本分；老二聪明好学；老三爱动脑筋；老四吃得了苦；最小的妮子，却是有一些爱慕虚荣，怕是将来过不舒服的。我对母亲说道，孩子们大了，各有生存之道，过好过坏全在自己。母亲表示赞同。又听见李四奶说道，不知你们可是听说了，小周庄老谢家又生下一个姑娘，加上以前的，已是八个姑娘了。还有大周庄老白家，又生了一个儿子，合计已是七个儿子。生下儿子，缺食少穿，长大成人，无房居住，又无钱财，谁个愿意嫁与他的？结果多数打了光棍，娶不得媳。空挺了一根铁枪，却不能沙场征战，遗留无限痛憾。母亲听了说道，四婶子所言极是，似我这般，生下四个儿子，他爹又无大能耐，将来孩子娶媳妇，都是极大问题。
我亦为此事发愁呐，不知将来如何是好！苗全慧接话说道，我虽是少生几个，奈何孩子他爸不务正业，每天外出打麻将，却是输多赢少，家中本就闲钱不多，又被他赌博输掉了，真不知以后日子咋过呐！乔兰姨说道，俺那个鸟男人，仗着一份工作，吃着国家饭碗，却是不把老娘往眼里放，听人说，背着我养女人，养的是他们邮局吴副局长二女儿。那个死寡妇，长得猪屄一般，嘴叉子老大了，又是张牙，哪一点比得过老子？老子长得绝对胜过那臊屄东西！男人啊，净是贱东西！吃着碗里，看着碟里，想着锅里！王二婶子接话说道，许是你有一点比不过那臊屄的！乔兰姨说道，究竟哪一点比不过那个臊屄的？王二婶子说道，估计床上功夫，比不过人家。乔兰姨说道，我日他个姐，我厉害着呐！哪一次日屄，不是把俺那男人整得哭爹叫娘，跪地求饶？他求饶了，我却是尚未满足，屄芯痒，心里想，不美得很！日他姐，俺那鸟男人，陪我不住，攒足了劲头子，却去日那个臊屄，真他娘的不算东西，绝对贱货！乔兰姨说罢，几个人大笑不止。我亦在一旁捡笑。
笑上一阵子，李四奶突然哭将起来，哭声极其悲痛了的。母亲并王二婶子问其因何哭泣。李四奶止住哭声，说是苗全慧死了。母亲并王二婶子、乔兰姨大吃一惊，急忙询问因何而死。李四奶再哭说道，苗全慧乃是服毒自杀，刚刚死去了。母亲等人又是询问原因。李四奶说道，全慧男人赌博，把家中仅有那一点粮食卖了钱，全赌输了。全慧一时气恼，找一瓶3911全喝下去，登时中毒身亡。母亲闻听，并王二婶子、乔兰姨，皆垂泪不已。都说种不好庄稼一季子，嫁不好老公一辈子。以后替女儿寻婆家，可要把眼睛睁大了。坏男人不如猪啊，养一头猪，年底还可以杀掉，换几个钱回来过年使用；坏男人却是只会狂花钱，挣不得钱回来，养活不了一家人的！
很快装好被子，几个人散去。我亦外出玩耍。转过墙角，看见李四奶又在哭泣，比了上次，更加悲痛十分。我于是急忙上前询问原因。李四奶哭了说道，我的母亲突然去世了。我哪里信她的话，急忙折回家。到家一看，母亲果真去世了，父亲并几个弟兄，皆是痛哭流涕。我询问原因，父亲并弟兄皆不答。无奈只好询问李四奶。李四奶张口道出一首诗：昨日才哭苗，今日又哭王；一死又一亡，死亡相叠伤。
祈求似神仙，阴阳无隔望；亲友长相聚，谈笑话家常。
而后小声告诉我说，我的母亲完全是干活给累死的。你想一想，一个女人，又要忙乎家中，又要忙乎田地活儿，又要招呼几个孩子，她纵是一根铁棒，又能够碾成几根铁钉？最终把自己给累垮了，累死了！我却是不怎么相信。后又听李四奶说，我母亲总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饿着肚子下地干活，又饥又饿，定是活不了大岁数。我那父亲身体又差，三天两头生病，光吃药就要花去不少钱。所以说啊，以后找男人，可得寻一个身强力壮的，绝不可寻那病秧子，苦了自己一辈子，一并连累儿女跟着受罪。听完李四奶言语，我心里很是生气。心里说话：你这个死老婆子，净说一些不沾边的话！等到你死那时候，我绝对不哭你的，谁让你说这些缺德话儿！
心里这样想着，却是看见乔兰姨大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忙过去安慰她。乔兰姨说，他家那个男人，昨天开着公家邮车，外出送邮件，路上带着混的那个臊屄。谁知半道上俩人办事儿，忘记打开车窗了，结果俩人全让憋死在车厢里面。别人发现时候，俩人还绞在一起，如那天津大麻花一般，掰都掰不开的。他娘的死屄，这下可是丢大人了！她男人的老娘讲，绝对不让她男人进祖坟的，实在太丢人了！她男人那几个弟兄，皆是气愤至极，至今无一人过来哭他。我劝了乔兰姨，说是天底下的男人皆是这般，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自觉消魂，自是过瘾。殊不知，那是陷阱，是一条不归路。乔兰姨只顾哭泣，并不理会于我。我只得走开。
来到外边，眨一眨眼，却是在医院家属院里。抬眼看见两个年轻女人，各自怀抱一个小孩，正在同文医生说话。又见老姚站在一个女人身后，伸出手去，抚摸那女人乳房。可那女人却是不曾躲闪，由着老姚乱摸。文医生专心听那女人说话，却是没有发觉。我在一旁看得真切，心里说话：这个老姚，光天化日竟敢如此胡来，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仗着有省里高干做后台，啥子都是不怕的了！我心里这般想着，两只手亦有一点发痒之感觉。于是凑过去，正要学了老姚，抚摸那女人乳房，却是看见文二戴着手铐，低头走了过来。我忙回头找文医生，文医生早已不知去向。那两个女人亦不知去向。只是剩下老姚，高举着抚摸奶子的手，不知所措。他那手上，沾着许多乳汁。
押解文二的警察走过来，看到老姚敬礼。而后递上湿纸巾。老姚擦拭干净，开始审问文二。警察说是文二贪污公款，倒腾地毯，却是赔了大钱。现在还不上款子，就被抓了起来。我一听，当时为之辩解，大声叫道：文二哥好人，哪里贪污了公款的？净是胡说八道！一并双手双脚乱踹。这一折腾，却是由梦中惊醒。原来皆是做梦而已，不觉哑然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