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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诀如佛缘

接下来轮到李玉平念稿。李玉平理一下长发,轻声说道:“俺写的是治风类与治燥类。治风类共有七首,治燥类亦有七首。”刚说到这儿,王铁义截了话头,说道:“弟妹不愧是个高手,风也治了,燥也治了,还能治不了区区一个皇(黄)军?”众人笑。李玉平说道:“铁义哥没个正经话儿!”王铁义不再言语。李玉平接着说道:“俺先念治风类。第一首是镇肝熄风汤。

镇肝熄风汤,用于阳亢风动证。缘于肝肾阴虚肝阳亢,气血逆乱致风猖。头目眩晕目又胀,耳中鸣,头热痛,心热烦,面如醉色噫气频;肢体渐不利,口角歪;眩晕颠扑不知人,动之醒,难复原,神疲乏,脉长且有力。方药十二味:龙牡膝冬玄龟楝,赭石茵芍麦芽草。水煎服,汤下镇肝又熄风,滋阴潜阳见奇效。证非阴虚阳亢起,本方不宜邀。心中热甚加石膏;痰多胆星熬;尺脉重按虚,加入熟地吴茱萸;大便不实去龟赭,加入赤石脂。

方药组成:牛膝,代赭石,龙骨,牡蛎,龟板,玄参,天门冬,白芍,茵陈,川楝子,生麦芽,甘草。

第二首是羚角钩藤汤。

羚角钩藤汤,凉肝熄风代表方。邪热入厥阴,热盛至极易动风。证见高热不消退,手足搐,痉厥发,神昏舌绛脉弦数。组方十味药:茯菊桑,贝草竹茹芍地黄。羚角宜先煎,粉剂冲服效更良。凉肝熄风舒筋脉,热极动风饮之康。肝阳上亢头晕颤,本方可煎尝。

方药组成:羚羊角,钩藤,桑叶,菊花,白芍,生地,生甘草,竹茹,贝母,茯苓。

第三首是天麻钩藤饮。

天麻钩藤饮,平肝熄风是良方。用于肝阳偏亢风上扰,头痛眩晕寐不好。方药十一味:桑膝栀芩苓杜仲,决明益母夜交藤。水煎服,决明先煎钩后下,汤下平肝又熄风,清热活血宜肝肾。证重加入羚羊角。

方药组成:天麻,钩藤,石决明,山栀,黄芩,益母草,杜仲,夜交藤,牛膝,茯苓,桑寄生。

第四首是消风散。

消风散,疏散外风方,风疹湿疹可煎尝。证见皮肤疹出色泽红,点点片片似云样。瘙痒挠,破渗水,舌苔白或黄,脉象浮,数有力。组方十三味:君药荆防蝉牛蒡;木苦膏知术臣镶;佐药有三样:胡麻当归生地黄;使药生草良。

汤成空腹饮,疏风又养血,清热除湿疾可康。风热甚,入银翘;湿热盛,地肤车前可相邀;血分热甚紫赤芍。辛辣油腻烟酒茶,忌与药同食。

方药组成:甘草,木通,荆芥,防风,生地,当归,苍术,蝉蜕,知母,苦参,胡麻,牛蒡子,石膏。

第五首是牵正散。

牵正散,治中风,风痰阻滞于头面,口眼喎斜易容颜。方药仅三味:附子蚕蝎等份成。为末每服三,热酒调下良。

祛风化痰痉挛康。气虚血瘀所致,抑或肝风内动身不遂,本方勿煎尝。正气不足宜扶正,肝阳若亢平肝阳,如此效更彰。

方药组成:白附子,僵蚕,全蝎。

第六首是玉真散。

玉真散,用治破伤风。皮肉破损风邪入,证见牙关闭,口唇紧,身强直,角弓反张成,脉弦紧。组方六味药:附子胆南星,防羌白芷天麻从。为末热酒调,内服并外敷。角弓反张牙关闭,童便热酒调服下。证见昏死腹尚温,连进两剂可无虞。附子与南星,生用力量强,有毒之品勿过量。

方药组成:胆南星,防风,白芷,天麻,羌活,白附子。

第七首是小活络丹。

小活络丹,是验方,风寒湿痹可煎尝。肢体脉挛缩,关节不利痛不定。腰沉重,腿灌铅,动不灵。组方六味药:川乌与草乌,地龙南星与乳没。为末酒面糊,丸如梧子大。

空心日午冷酒下,或用荆芥茶。祛风除湿化痰涎,活血通络止痛验。本方药力峻,只宜体壮实;阴虚有热及孕妇,勿煎尝。

方药组成:川乌,草乌,天南星,乳香,没药,地龙。”念到这里,整理一下稿子。

李志群说道:“嫂子治风治得多了,难免为风所伤,风伤易渴。来,我给嫂子倒上一杯!”说着倒了一杯啤酒给玉平。

王英丽哼一声,说道:“平嫂你看,还是你这个兄弟待你亲!”

牛志平说道:“志群老弟从来即知心疼人!”

王英丽说道:“如此说来,俺家志群是个不错的男人了!”

我接话说道:“群哥并嫂子,一对好夫妻,着实让我羡慕,羡慕得很了,以至于眼红!”

王铁义说道:“在座几家当中,哪一家不是恩爱鸳鸯?尽是美满幸福了的!”

李玉平说道:“难道继红嫂子对你还不好?”

王铁义说道:“没有在座的几位内当家好!”

李玉平说道:“亏义哥你说得出口!我听别人讲,继红嫂子每天早上,总要给你做几个荷包蛋,你很是享福了的。不知可否有这档子事情?”

王铁义笑了一下,说道:“荷包蛋又非啥子好东西!”

李玉平说道:“义哥亦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改天见到继红嫂子,俺就说你说的,不稀罕吃那荷包蛋,让嫂子以后莫再费事,莫要做了荷包蛋给你吃了!”

冯秀静接话说道:“没想到继红弟妹一番苦心,铁义兄弟却是不领情,真是拿了好心当做驴肝肺,白让铁义吃了!”

王铁义见到多人斗他一个,无奈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俺且不与你等斗嘴了。该念稿的念稿,俺喝酒就是!”说着端起啤酒喝上一口。

李玉平亦不再理论,自顾念了起来:“下面是治燥类。第一首是玉液汤。

玉液汤,《温病条辩》方。什么用?元气不足津不布,肾虚胃燥消渴病。证见口渴频频饮,小便频频多;困倦气短身无力,脉虚细而弱。方药有七味:山药黄芪共为君;臣药知粉镶;内金葛根五味子,为佐力可当。水煎汤而服,益气又生津,润燥止渴效甚殊。小便频,加入野台参;药汤下,渴见止,小便仍数者,山萸肉可入。证属实热型,本方不宜服,禁忌食甜物。

方药组成:生山药,生黄芪,天花粉,生鸡内金,知母,葛根,五味子。

第二首是增液汤。

增液汤,《温病条辩》方,阳明温病可煎尝。证见大便秘结难以下,下后数日又不通。组方三味药:君玄参,用量洪;麦地共为臣。水煎汤而服,若口干,饮令尽,增水行舟便得通。若不便,再作服。阳明实热致便秘,方不宜。

津枯燥结甚,本方难胜任。阴虚火旺致牙痛,方加膝丹蜂房用。胃阴不足口唇燥,舌光绛,沙竹石斛镶。

方药组成:玄参,麦冬,生地。

第三首是养阴清肺汤。

养阴清肺汤,《重楼玉钥》方。治白喉,可煎尝。缘由素体阴虚内热蕴,复感疫毒伤。证见喉间起白如腐不易去,咽喉肿又痛;如若音哑又气急,多属危候证。初起发热或不热,鼻干唇燥咳不咳,呼吸有声喘非喘。组方八味药:君药有四种:丹皮玄参地麦冬;贝母白芍为臣佣;薄荷为佐药;一味炙草作了使。水煎汤而服,养阴清肺效甚殊。

初起表证著,金银桑叶入;热毒重,翘芩用。

方药组成:生地,麦冬,丹皮,炒白芍,玄参,薄荷,生甘草,贝母。

第四首是麦门冬汤。

麦门冬汤,治肺痿,乃主方。用于肺胃阴虚火上炎,气机上逆致诸证。一为肺阴之不足:咳逆上气痰不爽,或咳涎沫口咽燥,手心足心热,舌红少苔脉虚数;一为胃阴之不足:气逆呕吐口渴咽又干,舌红少苔脉虚数。组方六味药:君麦冬;臣半夏;参米草枣为佐使。汤成温而服,昼三夜乃一。滋养肺与胃,和中又降逆。证属虚寒为禁忌。方中去粳米,另加山药白芍丹桃镶,名曰加减麦门冬汤,妇女倒经饮之康。

方药组成:麦门冬,半夏,人参,甘草,粳米,大枣。

第五首是桑杏汤。

桑杏汤,医温燥,属轻证,是良方。证见热不甚,咳无痰,右脉数大咽燥干。组方七味药:象贝与栀豉,沙参和梨皮。

水煎煮,汤成频服之,重证再作服,清宣凉润燥能除。轻证勿重用,煎煮莫长久。

方药组成:桑叶,杏仁,豆豉,沙参,梨皮,栀子,象贝。

第六首是杏苏散。

杏苏散,疗凉燥,代表方。证见头微痛,恶寒无汗嗽稀痰,鼻塞苔白脉象弦。方药十一味:夏陈前,枳桔姜枣草苓兼。

水煎煮,轻宣温润化痰涎。恶寒重,葱白豆豉可同用;头痛甚,防风与川芎;素有痰饮嗽痰多,重用陈夏苓,紫菀亦可用。

方药组成:苏叶,杏仁,桔梗,枳壳,前胡,半夏,大枣,甘草,生姜,茯苓,陈皮。

第七首是沙参麦冬汤。

沙参麦冬汤,燥伤肺与胃,津液亏损可煎尝。证见咽干口又燥,干咳少量痰。组方七味药:沙参麦冬扁豆桑,玉竹花粉甘草镶。清养肺与胃,生津润燥是妙方。证兼久热与久咳,煎加地骨皮。

方药组成:沙参,麦冬,玉竹,生甘草,桑叶,生扁豆,天花粉。行了,全部念完!”说着递了稿子过来。

我接了,放在一边,说道:“来,嫂子,我给您倒上一杯,您又是治风,又是治燥,须得多喝一些,润上一润!”说着倒了一杯啤酒给李玉平。

李玉平接了,道声“谢了”,自顾喝起来。

黄军说道:“想不到老弟熏了一个晚上,亦成了中医专家了,说话一股子中药味儿!”

我说道:“此所谓近朱者赤嘛!各位都是中医专家,身上沾满中药味儿,我又怎能不沾上一点药味儿?”

众人笑。

李志群说道:“顺哥,你不要只顾着跟嫂子嘀咕,须得喝酒哇!”

周顺抬头说道:“喝,咋会不喝?”一边说话,一边举起杯子,同众人碰了,喝了几口,说道,“轮到谁了?接着往下念吧!”

李志群说道:“该是我了!”

王铁义接话说道:“老弟莫不是喝晕了?明明轮到弟妹,怎说成是你了?”

李志群说道:“我和她不都一样!”

陈秋笑了说道:“我看绝不一样!若是一样,晚上如何睡得一张床的?”

众人发笑。

王英丽说道:“你陈秋年纪轻轻,嘴里却是不干净!小心怡华嫂子一时不乐意,媳妇可就吹了灯了。到那时候,你掉泪亦是来不及了!”

李怡华看一眼王英丽,未说话。

陈秋亦闭口不语。

王铁义说道:“还是让弟妹念来为好!”

王英丽拿起稿子,念了起来:“补益类分作补气补血补阴补阳四个小类,共有十二首。俺放在一起念了!”

刚说到这里,王铁义说道:“弟妹还是先念补气补血的,后念补阴补阳的为好!”

王英丽说道:“中,中,就听义哥的,俺先念补气补血的。共有六首。第一首是四君子汤。

四君子汤,脾胃气虚基本方。面色皎白声低微,肢无力,纳差或便溏,舌质淡,脉细缓。组方四味药:参术苓甘草。等份共煎尝,温服不拘时,入盐少许宜本方。汤下益气又健脾,功效响当当。加陈皮,异功散,姜枣同煎疗纳差。六君子汤入陈夏,化痰又止呕,健脾益气功效大。

方药组成:人参,白术,茯苓,炙甘草。

第二首是补中益气汤。

补中益气汤,中气下陷坠脱肛,气虚发热常用方。证见身发热,自汗出,口中渴,喜温饮,少气懒言身体倦,肢软面皎白,便稀溏,舌苔薄白舌质淡,脉象洪而虚;或见泻痢疟久肛宫脱。组方八味药:黄芪人参术甘草,陈皮当归共为佐,升麻柴胡为使药。汤煎成,空腹微热饮,升阳举陷服之康。阴虚内生热,忌煎尝。

方药组成:黄芪,人参,白术,甘草,陈皮,当归,升麻,柴胡。

第三首是参苓白术散。

参苓白术散,四君子汤加味煎,莲肉薏仁与砂仁,桔梗扁豆山药添。用于脾胃弱,纳差便溏泻或吐,肢乏力,形体瘦,胸脘胀闷面萎黄,舌苔白,质淡红,脉缓细或虚。为末枣汤下,小儿量酌减。健脾又渗湿,生津保肺常用方灵验。若加陈皮效如仙,和中理气化痰涎。

方药组成:人参,白术,茯苓,甘草,莲肉,薏苡仁,砂仁,桔梗,白扁豆,山药。

第四首是四物汤。

四物汤,补血方,调经方,营血亏虚行不畅。证见面萎黄,头晕心悸悸,目眩耳鸣鸣,唇淡爪无华;或为冲任虚损经水乱,脐腹痛,血瘕结块硬,时发疼,崩中漏下血不宁。

或为妊娠胎不安,血下不自止;或为产后恶露不下行,结而生瘕聚,少腹坚痛寒热生。君臣佐使四味药:熟地归芍芎来镶。汤成热而饮,空心食前服,补血调血功昭彰。脾胃素来虚,食少便溏服之伤。加参芪,圣愈汤,益气养血有专长;入桃红,桃红四物汤,养血活血逐瘀忙;胎动不安下出血,血脏虚冷或崩漏,胶艾可同煎。

方药组成:熟地,当归,白芍,川芎。

第五首是归脾汤。

归脾汤,本是合成方,当归补血合四君,另加龙眼枣仁远志木香姜枣镶。气血不足心脾虚,脾不统血妄徜徉。证见心悸怔忡易忘事,难入眠,盗汗虚热生,纳差体倦面萎黄,舌淡苔薄白,脉细缓。或为月经先期色淡量亦多;或为崩漏不止见带下;或为便带血。方药十二味:参术芪归草木香,酸枣龙眼茯神镶,远志姜枣尝。汤煎成,温服不拘时,益气又补血,健脾养心效果良。重木香,治疗溃疡病,功若女娲补天七彩石一方。

方药组成:黄芪,当归,人参,白术,茯苓,炙草,龙眼肉,酸枣仁,远志,木香,生姜,大枣。

第六首是炙甘草汤。

炙甘草汤,气虚血弱脉结代,虚劳肺痿可煎尝。证见体弱气短心动悸,舌光少津质色淡,脉结代;或见干咳无痰或不多,痰带血,形体瘦,又气短,虚烦眠差自盗汗,咽喉燥,舌面干,大便难,虚热时发脉虚数。方药有十味:炙草参桂姜,胶麦麻仁枣地镶。水加清酒共成汤,去滓入胶烊。温而饮,益气又滋阴,补血复脉功无量。气血不足又兼湿,脾虚湿停方不宜。加减复脉汤,去参桂枣酒及生姜,另加芍药镶,温病后期热羁留,滋阴养血津自长。

方药组成:炙甘草,阿胶,人参,生地,麦冬,麻仁,大枣,生姜,桂枝,清酒。至此补气补血的念完了,接下来是补阴补阳的!”

王铁义截住话头说道:“弟妹在此方面该是内行!”

王英丽说道:“义哥所指哪个方面?”

王铁义说道:“补阴和补阳!”

众人开始不明白,及至明白过来,皆发笑。

王英丽说道:“义哥比了我,更是清楚这些!继红嫂子亦是内行,难怪她每日给你弄几个荷包蛋,那东西滋阴补肾,效果独到,也难怪你红光满面,脸上油光光!”

王铁义说道:“满面红光乃是喝了酒;脸上油光乃是天冷脸干,俺抹了一些雪花膏。哪里如你所言,是吃荷包蛋吃成的?”

黄军说道:“有人就是这般,吃了人家补阴的还不说好!道不成,让嫂子每日里,弄一些‘肾气丸’给你吃,你方才说嫂子好的?”

牛志平说道:“应该给弟妹建个议,弄一些黄狗肾给你吃,你即晓得厉害了,再不说弟妹待你不好了!”

众人笑。

王铁义说道:“嗳,算了,算了,俺还得上一趟厕所,俺不同你等闲聊了!”说着起身离开。

黄军大叫道:“义哥可要带上一个啤酒瓶?”

众人笑。

王铁义回头说道:“留着你和弟妹用吧!”开门出去了。

众人又笑。

王英丽接着说道:“下面是补阴补阳类,亦有六首。第一首是左归丸。

左归丸,补阴方,真阴不足精内亏,滋阴补肾服之康。证见头目眩晕腰腿软,精滑泄,自盗汗,口燥咽喉干,渴欲饮,舌光少苔脉细数。药八味:熟地川牛膝,山药与枸杞,萸肉菟丝龟鹿齐。炼蜜为丸食前服,滚汤盐汤送下良。脾胃不健运,慎服用本方。

方药组成:熟地,川牛膝,枸杞,山药,山茱萸,菟丝子,鹿胶,龟胶。

第二首是右归丸。

右归丸,补阳方,肾阳不足命火衰,温补肾阳有专长。久病元气衰,精神疲,畏寒肢冷腰膝软无力;大便溏,麦谷完不化;溺自遗,下肢肿,遗精阳痿无子嗣;苔白舌质淡,右尺脉细软。药十味:熟地杜附桂,山药与枸杞,萸肉菟丝龟鹿齐。熟地杵为膏,炼蜜为丸食前服,滚白汤服更相宜。阴虚内热忌本方。

方药组成:山茱萸,当归,枸杞,山药,鹿角胶,菟丝子,杜仲,肉桂,制附子,熟地。

第三首是补肺阿胶汤。

补肺阿胶汤,肺阴不足虚有热,咳嗽气喘饮之康。证见咽喉干,少咯痰,或带血,苔少舌质红,脉象浮细数。方药有六味:兜铃与牛蒡,杏草糯米镶。汤成饭后温而饮,养阴补肺宁嗽良。

方药组成:阿胶,牛蒡子,甘草,马兜铃,苦杏仁,糯米。

第四首是六味地黄丸。

六味地黄丸,本是加减方:肾气丸,去桂附,治疗肝肾阴虚不足力量殊。证见腰膝痠,头目眩,耳鸣耳聋自盗汗,精遗下,虚火炎,骨蒸潮热手心足心烜;或消渴;或牙痛,口燥咽喉干,舌红少苔脉细数。药六味:熟地山药山茱萸,滋补肝脾肾,方中谓三补;苓泽牡丹皮,湿浊同泻去,谓之曰三泻。三补并三泻,通补开合之剂琦。炼蜜为丸梧子大,空腹温服三丸下,脾虚便溏慎用之。入五味,都气丸,滋肾纳气疗阴虚;知母黄柏入,知柏地黄丸,滋阴又降火;入杞菊,杞菊地黄丸,滋肾养肝又明目;入麦味,麦味地黄丸,滋补肺肾又敛肺。本方入膝桂,治疗高血压,功效堪可畏。加入益母半边莲,急慢肾炎服之愈。

方药组成:熟地,山茱萸,山药,泽泻,茯苓,丹皮。

第五首是肾气丸。

肾气丸,温补肾阳方。肾阳不足腰脚软,下身感冷少腹急,苔白舌淡胖,尺脉见沉细。方药有八味:地黄山药山茱萸,苓泽桂附牡丹皮。共为末,蜜丸如梧子,酒服不偏倚。阴虚火旺本方忌。济生肾气丸,加入车前与牛膝,温肾阳,肿胀祛。入味茸,十补丸,温补肾阳力更奇。

方药组成:干地黄,桂枝,附子,牡丹皮,茯苓,泽泻,山药,山茱萸。

第六首是八珍汤。

八珍汤,合成方:四君合四物,用于气血虚,姜枣同煎尝。

证见面苍苍,或黄黄,头晕眼花四肢倦怠殃。气短懒言语,心悸怔忡食欲伤,舌质淡,苔薄白,脉细虚。水煎煮,汤成食前温而服,补益气血效更良。入桂芪,十全大补汤,温补气血力更强。

方药组成:当归,白芍,熟地,川芎,人参,白术,茯神,炙草。其中最后八珍汤,乃是气血双补之剂,不单属于补阴补阳之列。好了,全部念完,来,给你!”

说着稿子递给我。

我接了,整理一下,说道:“此皆是各位之心血啊,来,来,我再敬各位嫂子、大哥、老弟们一杯!”

众人纷纷端起。碰过酒杯,分别饮下。

我复斟酒。

周顺说道:“老弟莫再客气了,你我了解已多,还是自己动手为好,你且坐下休息即是!”

王铁义说道:“就是,就是,还是各人倒各人的酒吧,免得有人喝多了酒,尿出来亦是酒,颇是浪费了的!”

黄军接话说道:“话虽是这么说,只怕是有些人,依仗肝脏解酒厉害,要比别人多喝上一二斤,别人亦很难发觉了他!”

王铁义说道:“弟妹应该管一管军弟,人家不曾说他,他接什么话茬子?”

李玉平说道:“此等事情,不在我管之列!”

李志群说道:“今晚能够有此机会,一来感谢张医生;二来感谢党的好政策。”

陈秋说道:“此话怎讲?”

李志群说道:“感谢张医生自不必赘述。因何感谢党?只因若非党之政策好,国家不富强,社会不稳定,我等怎可开心在此饮酒?似那三几年、四几年,老日打过来那一阵子,朝不保夕,性命难保,哪里有闲情逸致饮酒了的?只余逃命就是了!”

周顺说道:“志群所言极是!我等应知感谢谁个,晓得知恩图报,而非净说一些风凉话语。只说不是之人,绝非好人,绝非明理之人!”

众人拍手。

过了一会儿,李志群说道:“轮到俺最后压阵。俺分的是固涩类,共有九首。第一首是金锁固精丸。

金锁固精丸,功效如金锁,用于肾虚封藏失了司,精关不固精滑泄。证见精神疲,肢无力,腰膝痠软耳鸣鸣,脉沉细无力。组方六味药:莲须龙骨与牡蛎,芡实沙苑子,莲子粉为丸。盐汤下,一二服,补肾涩精最有力。证属下焦湿热盛,相火偏旺致遗精,不可用。

方药组成:沙苑子,莲子粉,芡实,莲须,龙骨,牡蛎。

第二首是桑螵蛸散。

桑螵蛸散,涩精止遗方。用于心肾两相虚,水火不济遗精尿。小便频,似米泔,心神恍惚纳差健忘病恹恹。药八味:螵蛸龙骨参当归,龟甲醋炙用,菖蒲远志苓可畏。临卧参汤饮,涩精止遗补肾心。证因下焦火盛湿热扰,本方不可邀。

方药组成:桑螵蛸,人参,当归,龟板,龙骨,茯苓,远志,菖蒲。

第三首是完带汤。

完带汤,脾虚带下常用方。用于脾虚肝郁湿下注,带白面皎脉缓便又溏。药十味:二术芍参柴,车前陈草药黑芥。

水煎频频饮,补中又健脾,化湿止带疏肝气。湿热下注带赤黄,本方不宜尝。

方药组成:白术,山药,人参,苍术,车前子,陈皮,白芍,柴胡,黑芥穗,甘草。

第四首是固经丸。

固经丸,固崩止带方。阴虚火旺盛,冲任热所乘,迫血妄行崩漏证。色深红,紫黑瘀块夹带下;心胸烦热躁,下腹痛,小便赤,舌质红,脉弦数。药六味:龟板芍芩共为君;臣药一味椿;黄柏香附为佐力如神。酒糊为丸梧子大,白汤或酒下,阴血充,火热清,肝气畅,妄血自循经。

方药组成:龟板,白芍,黄芩,椿皮,黄柏,香附。

第五首是四神丸。

四神丸,合成方:五味子散合二神,用于脾肾虚寒五更泻,纳差久泻腰肢冷。药四味:故纸与吴萸,肉豆蔻与五味须。

共为末,姜枣同煎取枣肉,和末为丸梧子大,空心食前白汤下。温补脾肾涩肠泻,五更肾泻最为佳。食滞不化所致泻,胃肠积热泻不灵。若合痛泻要方疗肠激,效堪夸。

方药组成:补骨脂,肉豆蔻,吴茱萸,五味子。

第六首是真人养脏汤。

真人养脏汤,涩肠以固脱,兼温脾肾是良方。久泻久痢脾肾虚,大便滑脱几无度。腹痛喜暖按,里急后重食少入,倦怠气无力。药十味:参术草归芍,粟壳豆蔻香附诃。为末水煎食前服,温饮除沉疴。泻痢初起邪实积,本方服不得。尤忌鱼肉生冷面,辣酒不可喝。

方药组成:罂粟壳,肉桂,诃子,人参,白术,肉豆蔻,白芍,木香,当归,炙草。

第七首是玉屏风散。

玉屏风散,固表止汗方。用于表虚证,自汗又易感风邪。

药三味:君芪臣术佐为防。共为末,表虚自汗此方尝。阴虚内热盗汗证,本方不宜用。

方药组成:黄芪,防风,白术。

第八首是牡蛎散。

牡蛎散,乃验方,气虚腠理失了固,心阳不潜可煎尝。证见常出汗,夜卧甚,时久不止心惊惕,短气倦怠烦。药四味:君牡蛎;臣黄芪;小麦麻黄根为使齐。三味共为末,小麦同煎熬。去滓热服不拘时,自盗汗,服之遽,固表敛汗效不一。阴虚盗汗方不宜,阳虚欲脱用重剂。

方药组成:黄芪,麻黄根,小麦,牡蛎。

第九首是九仙散。

九仙散,敛肺止咳验。久咳损肺阴,耗肺气,气喘自汗脉数虚。药九味:粟壳参味胶,桔贝桑皮款梅邀。共为末,煎煮加姜枣。汤成温而服,益气养阴久咳疗。内多痰涎外感表,误下本方祸已肇。

方药组成:人参,罂粟壳,五味子,阿胶,乌梅,款冬花,桔梗,桑白皮,贝母。好,全部念完!”说着稿子递过来。

我伸手接了,整理一下,又数上一数,共有一百二十八张,颇厚一沓子稿子。

陈秋看见,说道:“咦,想不到有恁多!”

张立伟接话说道:“俗话说,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嘛!”

黄军乜斜了眼睛,看了王铁义说道:“酒已是喝了不少,老干此时,貌若佛,颇有福相!”

王铁义说道:“心中有佛,所见皆佛!非酒使然!”

周顺说道:“到此为止,全部念完了。想我等今晚实在不易,张老弟出了许多钱,我等费了许多心!只是,回头看这世上诸人,哪一个容易了的?尽是相当不易的。如那官员,很是操心;那般商人,算尽微利;那等妓女,搞伤身体;那类窃贼,时时担惊。人生在世,诸般困难。苦难许多,犹要生活。故而说来,不可相轻,不可互蔑,不可嘲弄,不可戏调,彼此尊重,实为至要。今张老弟已整好稿子,我之意思,时间不早,各位干尽杯中酒,我等结束战斗,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表示同意。举杯碰酒,喝个精光。

坐下之后,我招呼服务小姐,再拿一条“群英会”过来。周顺问我作甚。我说各位辛苦一个晚上,每人发包烟抽。周顺当时打发走服务员,颇是生气,说道:“老弟这般做法,忒是瞧不起我等了,皆是自家兄弟,此又何必!”牛志平说道:“实在大可不必了!”黄军说道:“你我相识,来日方长,今后切磋机会颇多,而非仅此一回,故而老弟不可这般客气!”王铁义说道:“我看这样吧,俺亦是好玩之人,改天俺请张老弟并大伙,去俺老丈人那里,喝他的酒,他有的是酒!”众人大笑。冯秀静说道:“你说出话来,也不嫌不好意思,就知道喝老丈人的!”王铁义说道:“我不去,他还不高兴呐,三天两头捎信儿,让我过去喝酒!”陈秋说道:“义哥有如此一个老丈人,不愁没酒喝了!”李玉平说道:“陈秋若是眼红,干脆对怡华嫂子说一声,莫要再让人家说媳妇了,自己找一个酒厂厂长闺女,不就万事大吉了,自是一辈子不愁酒喝了!”众人大笑。周顺说道:“好了,到此为止吧!”说着站起来。众人随着站起。

一阵寒暄,送走众人。返回包间,李志群帮了清点:共喝下七瓶白酒,九瓶啤酒;用了八个菜;吸了一条“群英会”。余下退掉。服务小姐结账:白酒四十二块,啤酒十块八,菜六十五块,烟十二块,共计一百二十九块八毛。菜打八折,烟酒无折头,总共一百一十六块八毛。招待收钱一百二十,找回四块。处理完毕,拿来塑料袋子包好稿子,用空酒盒子装了,走出饭店。

李志群酒后话多,纠缠我站着马路边,闲聊好一阵子。好不容易道了别,他两口摇晃离去。我亦返家。

骑车往回赶。下午下了雨,此刻刮着风,感觉较冷。冷风吹来,头晕加剧,好似坐了碰碰车,车把亦把握不稳,好几次几乎摔倒。走到农业局北边,跨过一条水沟,天黑路暗,看不清楚,自以为回到家属院,于是转一下车把,朝着农业局驶去。不料一时头脑发昏,自小桥之上,一头栽倒,掉进下面水沟里去了。

路上空无一人。天又冷,我又晕,只觉得由一个黑暗,进入另一个黑暗中。幸亏沟里水少,不至于弄湿衣服。想要动弹一下,车子却压在身上,好似千斤巨石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张口欲喊,喉咙却是发不出声音。纵使使劲张大嘴巴,仍然无声发出。我当时发懵,似此如何是好?夜深人静,谁个救我?一阵恐惧袭上心头:道不成我将结束于此?不可,不可此般结束,我尚年轻,尚有许多事情要做来,前面道路还长,文医生之书尚未赔还;老姚女人说的媳妇还没成;杨田求了我做B超;再说,杨素将要结婚,我须得参加婚礼;春节过后,我要到卫校教书,当那班主任;老杨要来医院找我看病。总而言之,我不能就此结束掉,我务必生存下去!可我怎么办呢?单靠自己,是绝对爬不出去了。路上亦无一人,周围静寂无声。似此如何是好?谁个过来救我,谁个过来救我!快来救救我吧,哪怕你伸出一个手指,我即可得救了。一个手指伸过来,即可救了我!赶快伸出一个小指吧,救救我!

我这般“呼喊”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恍惚间,看见文医生、护士长、黎院长、谢一珍、杨田、游二、章志金、老姚等人,朝着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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