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羽没有接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不过最起码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现在杜言跟她的关系已经是无法言说了，但是，只要合同还没有到期，她就应该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例如现在的回答。
男人笑了笑，“原来是杜总的助理啊，我还以为是杜夫人呢。”
“王总见笑了，杜某现在还是以事业为重。”杜言答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和语气没有任何的维和，还是那副温婉如玉的模样。
莫羽心里猛地又是一怔，不过面上还是朝着杜言口中的王总笑着。
“表哥。”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莫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了。
方尔若过来，故意故意撞了莫羽一下，随后拖着自己的黑色长群挤到杜言旁边，一只手很是自然的挽住了杜言的胳膊。
这场景，很是熟悉啊
莫羽跟方尔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就是类似的场景。
只不过现在好多东西都已经变了。
中间隔着的这两个月，莫羽跟杜言之间经历过了太多太多。
“表哥，不是说好跟我一起的吗，你又骗我。”方尔若撒娇般的说道，全然不顾呆如木鸡的莫羽和目瞪口呆的王总。
刚刚才说以事业为重，现在倒好，有人已经主动送上来了。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方尔若收起了平日里的刁蛮和任性，很是乖巧朝王总笑了笑，点头示意，不过挽着杜言的手却没有松开，
杜言也很是给面子的没有将她推开。
这个模样的方尔若莫羽还真是少见，不过，不得不承认，方尔若身上那种名门闺秀的感觉是莫羽穿多贵的衣服都没有的。
撇开方尔若的脾气不说，她跟杜言站在一起真的是少有的般配。
莫羽感觉心里酸酸的，站在一边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受。
“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方小姐了，今日很是荣幸能够见到本人。”肥头大耳的那人拍着马屁。
方尔若的父亲在商业界也算小有名气，所以他听说过方尔若也不算稀奇的事，而且就算他只是胡乱瞎诌也不足为奇，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要能够站稳脚跟就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杜言身边呆了一段时间，莫羽也算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一直听说杜总和方小姐是青梅竹马，两位果然是郎才女貌啊……”肥头大耳的男人不停的拍着马屁，杜言笑着，可是眸子里却是划过了一丝的不耐烦，不过，他的话对方尔若可是很受用。
莫羽在一旁有些听不下去了，微微拧起眉头，想着反正也没自己什么事，便转身走到一旁。
眼不见心不烦啊！
莫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眯起惺忪的眸子，回想着杜言第一次带她参加酒会的模样，那时候，方尔若故意弄脏了自己的礼服害她在众人面前出丑，那时候，是杜言将他自己的外套给她的。
莫羽回想着跟杜言发生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熟悉的情节在脑海中像是电影版回放着。
莫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喜欢杜言的。
可能是他带自己到康乔上班的时候，可能是他跟自己一起会故宁孤儿院的时候，或许是他第一次带自己回杜家老宅的时候，又或许是更久之前。
莫羽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了，因为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再过不久，就连让自己又爱又恨的杜言都不会再跟自己有一丝丝的关系了。
莫羽正想得出神。
“哟。这不是莫小姐吗？”聂然天阴阳怪气的开口。
莫羽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的脸，微微垂下眸子，没有应声。
“杜言的女人不是应该在杜言身边么，莫小姐现在一个人在这里难免会让聂某觉得有些奇怪。”聂然天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
“我在哪聂总应该管不着吧，还是聂总特意留心观察过？”莫毫不示弱的开口，他可是上次给自己下药的罪魁祸首，莫羽看到聂然天那张欠揍的脸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扇他两个耳光。
聂然天有些心虚的抽了抽嘴角，似乎莫羽说中的他的心事，满脸的不悦，“你还真以为你攀上了杜言就有好日子了，指不定他杜言那天就倒台了。”
聂然天咬牙切齿的在莫羽耳边小声说道。
莫羽定定的看着聂然天，扬起一抹鄙夷的笑，“聂总还真是有信了，我想如果杜言听到聂总的话应该会比较兴奋吧，毕竟自己扶不起的阿斗兄弟终于有些了出息，哪怕只是一肚子的坏水。”
听到莫羽的话，聂然天的脸又是一会青一会白的，抬起手来便是打算给莫羽一巴掌。
莫羽看出了聂然天的动机，并不打算躲开，而且躲也躲不掉，她可不想惹出什么让杜言难堪的事来，而且，她现在可保证不了杜言会替她解围。
到时候狼狈和难堪也只会只自己。
莫羽闭上眼睛，不做挣扎。
原以为自己的脸上会火辣辣的疼，可是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
莫羽没有多想，以为是聂然天害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有出出手。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画面惊了一下。
杜言站在自己眼前，一只手扯着聂然天举得老高的手。
“然天，你这是要干什么？”杜言冷冷的开口道，眸子中满是锋锐。
聂然天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杜言会突然出现，被激怒的他瞪着眼睛，眼神似乎可以将杜言杀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跟你说过了吧，她莫羽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可以动她一根手指头。从前你做过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往后再有一次，我想我们真的应该好好谈谈了。”杜言紧绷着下巴说道，眼神跟万年冰潭一般，深不见底，让人不寒而栗。
“杜言，你……”聂然天气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莫羽定定的看着杜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杜言，我会让你后悔的。”聂然天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所以现在，杜言跟聂然天已经是完全撕破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