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枕头狠狠砸在了头上,何昊才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的是身旁的人不解恨地往自己身上打着。
“何贱人,你王八蛋!”谢凌看到何昊睁开眼睛,更用力地把手里的枕头往何昊脸上甩去。
“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吧,要不嫁给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都可以满足你,保证让你满意!”何昊拿走该在脸上的枕头,笑望着谢凌。
“人不满意有什么用!”谢凌毫不给何昊留情面,看着何昊的笑容中染上失落之色,心里边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默默不再言语。
“何昊,到现在为止的一切,就当是我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们就在这儿画上句号吧,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们不合适。”谢凌红着眼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看了一眼床上的何昊,整理了自己的包,转身就要离开。
谢凌手还没有碰到门把,已经被何昊握住手腕,“什么叫不合适,你都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合适了?谢凌,我对你和别人不一样,在你眼中我只是玩玩,可在我心里没有这样认真过,你对我应该也不是没有感觉的吧?”
“我……”谢凌想要否认,却一时语塞,诚如何昊所言,对他当然是有感情的,“何昊我和你明说吧,我对你确实有感觉,可是你给不了我安全感,你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不需要一份不稳定的感情,你今天说要和我结婚,哪天你又看上一个喜欢的,要和我离婚怎么办?而且,我根本不了解你呀!”谢凌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受不了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何昊依依不饶,彻底激出了谢凌的心里话。
“如果你害怕我三心二意,就给我们一点时间,先让我做你男朋友,如果你觉得不合格,随时可以把我踢了,我保证如果我让你伤心了,我以后一定不会缠着你了,你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相信唯安也会这么建议你的。”何昊怕自己的话搞不定,还特意在后边加上了郁唯安。
“你让我考虑考虑,下个月给你答复。”谢凌一出口把何昊吓了一大跳,这才月初,下个月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依然紧抓不放。
“不行,今晚给我答案。”
“两个星期后。”谢凌与何昊进入了讨价还价的模式,何昊就纳闷了,“夜长梦多,明天!”
“你又不是杀人放火,至于这么猴急吗?下星期!”谢凌没想到何昊竟然就这儿爽快答应了,后来才发现,自己又别套路了,因为谢凌说话那天正是周六,何昊所谓的下周,从周日就开始算起,后来勉强延到周一,非要谢凌一个答案。
“你再戳下去,杯底要戳穿了。”潘云庭看着对面的谢凌,使劲拿着杯子出气的样,真为杯子感到悲哀,它只是一个杯具啊。
“唉!”谢凌眉头紧皱,又鼓捣了几下,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你们说我怎么办嘛,到底要不要答应何昊,谈恋爱怎么这么烦,还是单身好!”
潘云庭和郁唯安对望一样,呛了一口水,连忙拿起纸巾擦着下巴,“你不是挺喜欢看美男的,现在这么一个大帅哥摆在你面前,你还不要了?而且你对他也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有句老话还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何昊只是一时兴起,我不是亏大发了,浪费大好青春啊!”谢凌不知道钻入了哪个死胡同,拼命往坏处想。
潘云庭看得直摇头,“朋友做久了,思考方式都是神同步,你们记得安安在慕泽晏和安逸之间纠结的时候吗,也是像你这样,知道和安逸回不到以前,又死活不愿意与慕泽晏和好,每一次都把慕泽晏想得十恶不赦,现在你觉得慕泽晏怎么样?”
“慕人皮现在是从良了,而且慕人皮和何昊不一样,他没有前科!”
“噗……”郁唯安才入口的水,立刻喷了出来,“凌凌,你用个正常点的词,行吗?何昊也没有前科!”郁唯安以为谢凌这边不会出问题,想着好好喝口水,结果还是喷了出来,只是这次是潘云庭。
“物以类聚,你觉得慕泽晏好,慕泽晏身上的优良品质,何昊多少也是能影响点的,就像在黄金堆里长大,怎么着也能沾上点金粒子。”潘云庭打得一手好比喻,郁唯安在喷水的同时,还竖起了高高的大拇指。
“潘潘,你是何昊派来的说客吧!”谢凌觉得两人处处都是在为何昊说话。
郁唯安和潘云庭自是能看得出谢凌的心思,“我们肯定是帮你的,只是我觉得何昊已经很有诚意了,我也问过泽晏,他以前真的没有这样过,而且在你外公生日宴的时候,他与你正式认识后,第二天就告诉泽晏,你是他要追要爱的人。”郁唯安如实传达了慕泽晏的原话,只希望给谢凌多一个参考,她明白谢凌此时的彷徨来自什么,也知道她们都是对感情很谨慎,很怕受伤的人,因而选择也总是这么难。
“凌凌,你不妨爽快点,你要是喜欢何昊就答应他,不喜欢就和他拜拜,别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不用考虑这儿多,一步步走好就行了。”潘云庭给了最简单的一个答案,一切随心而走。
见着谢凌还在犹豫,郁唯安掏出一枚硬币,“正面是答应,反面是不答应。”说着,郁唯安转起了硬币,当硬币渐渐停下转动,倒在桌面之时,郁唯安手心盖着答案,“你希望是哪面,心里应该有答案了,找那个答案来就好,结果总是出在它即将停下之时,这才是转硬币的意义。”郁唯安指了指硬币,并未揭晓答案,而是直接放入了包中。
“安安,我知道了,不能总说我的,你现在到底怎么样,慕家老宅的那群人,还是老样子?”看到郁唯安点头,谢凌好抱不平的心又来了,与刚才的她,就像重生了一般,“我就起了怪了,他们有什么可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