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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婚内财产

秋意浓接过司机递来的雨伞,宁爵西按住她的手臂:“我陪你一起下去。”

“不用了,外面雨太大了,我只下去看一眼就回来。”秋意浓推开车门,撑起雨伞人就出去了。e

她的动作如此急切,仿佛把他撇弃在外,宁爵西唇角抿成僵硬的弧度,没有跟下去。

车里灯熄掉了,外面大雨倾盆,司机瞄了眼时间,五分钟过去了,太太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

司机刚这样想,身后有了动静,宁爵西推开了车门。

马路上程嘉药业这一侧的路灯亮的人晃眼,另一头,却黑压压的,隐约可见的残亘断瓦,阴森荒凉。

如炬的目光扫视,他很快发现在马路下方的一块大石头上站着一个娇小的倩影,撑着一把雨伞,任雨水疯狂的往她身上砸,背影一动不动。

他凝眸看了一会,迈步下了公路,踩着泥水走过去,发现雨伞下她大半个身子湿漉漉的。

“要看改天天晴了再过来,现在回去。”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把人拽下来,两人回到车内已经有些狼狈了,雨太大,四面八方疯狂的往身上砸,雨伞几乎没什么用。

司机一脚油门赶紧开车,载他们来到上次住过的酒店总统套房。

两人一起进了洗手间,一起脱了衣服在花洒下冲洗,谁都没有开口,直到躺在被窝里。

秋意浓侧身而躺,她的身体还是有点冷,隐隐在发抖,冰冷的小手被大掌握住,热度徐徐传来,跟着温暖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将她搂在怀里,是夫妻间最亲密的睡姿。

房间里很静,她了无睡意,大脑不停的在转,薄晏晞否认了侵犯过她,那会是谁?

回忆倒转,九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天她在外面当家教回去晚了,一进厨房就被管家拉着训了一通,然后塞给她一个果盘,让她端到楼上少爷的房间。

她当时照着管家的吩咐端上果盘出去,路过一楼惊愕的看到沙发上、地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很多年轻人,整个空间蔓延着酒气和呛人的烟味。

她小心翼翼的越过他们来到二楼薄晏晞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她又敲了敲,过了片刻门终于开了,她还没来得及张口,门内就伸出来一只手把她猛拽了进去。

之后,就是她的噩梦。

她一次次想逃跑,一次次被拉回去。

不管她怎么哭喊,怎么哀求,怎么求饶,那个人毫无怜悯之心,像是个魔鬼一样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凶悍的掠夺……

她被折磨了整整一夜,奄奄一息的昏睡过去。

醒来后要面对的更恐怖,陆翩翩以为她勾引了薄晏晞,满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爬上了薄晏晞的床。

那段时间,她不敢出门,一见到任何男人就尖叫,她像是个疯子一样缩在衣橱里,根本不敢出去。

若不是她梦到了妈妈,若不是寻找秋画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可能不会想要去接受心理治疗,可能她真的就会变成一个疯子。

细细的想来,那晚她确实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只知道对方是个年轻人,年纪和薄晏晞差不多。

为什么薄晏晞无缘无故的会让她问宁爵西?

睡不着,她咬唇,感觉到身后男人也没睡着,挣扎了好久,她鼓起勇气轻声问:“三哥,你睡了吗?我有事问你。”

黑暗中男人过了许久才出声:“什么?”

“就是……今天薄晏晞说当年侵犯我的不是他,他让我……问你。”再怎么艰难,她终究说出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黑暗中,男人看着怀里女人半张白嫩的脸,眸底隐隐一暗,唇间慢慢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他真的知道?

秋意浓身体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他。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宁爵西低头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沉晦不明,温润的面部线条稍显冷清,也很内敛:“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秋意浓没有防备,就这样听到了一个答案,像是一颗炸雷在耳边轰然响起,炸的她耳聋目炫,怔愣的看着这个男人。

宁爵西低头瞧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字一顿道:“抱歉,当年是我伤害了你。”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我明明是在菱城,薄宅,薄晏晞的房间被……怎么会是你。”她嘴里虽这样说,手却慢慢从他大掌中抽出来,身体跟着向后退。

宁爵西任由她把手抽走,任由她拉开距离,没有试图强再拉回来,他依旧用黑眸沉静的望着她。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不需要再去追问什么,秋意浓脑海里太乱,她需要整理,需要重新确定彼此的位置,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嫁给了曾经强暴过自己的男人。

这是何其可笑,她厌恶的,憎恨的施暴者原来不是薄晏晞,是她千方百计算计得来的枕边人,是她的丈夫。

这是何其可笑!

一时间,她感觉什么都乱了,什么都不对,这时间、空间、人,都不对。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掉进了另一个相似的空间,才会有这些荒诞离奇,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我……我去下洗手间。”秋意浓掀开被子下床,她浑然不觉走错方向,直到发现拉开了落地窗的门,被一阵刺骨的冷风灌进身体,才打了一个激灵,想起来这是在酒店,不是在别墅,于是转身往正确的方向走。

宁爵西已经拧亮了台灯,靠在床头看着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最后走进洗手间。

然而这间套房的洗手间设计独特,整个都是透明琉璃,他很容易就看到她在洗手间中间呆呆的站着,缥缈的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她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直到她终于站累了,慢慢蹲下去,把脸埋在双膝间。

宁爵西静静的看着,下床从外面的大衣口袋里掏出烟来,发现已经湿的不行,只能扔进垃圾桶。

他回到卧室,在洗手间玻璃门前站了片刻,推门而入。

秋意浓依然是那个姿势,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影招人疼。

他在她身前蹲下身来,静静看着她的发顶,缓声开口:“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你有怒火,也可以朝我发。”

她肩膀动了动,慢慢抬头,苍白的脸色,通红的双眼,陌生般的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好长时间后,突然笑了起来。

宁爵西眼睁睁看着她一边笑一边无声的落泪,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厌恶的避开了。

“浓浓。”他再次伸出手来拉她,把她用力拉进怀里,细细的吻落在她脸上,想吻掉那泪痕:“是我的错,别哭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别哭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她拼命摇头躲开他的唇,躲开他的怀抱和触碰,胃里一阵肆意翻涌:“我不该自以为是的设计了这场婚姻,我不该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足够聪明,原来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人,不是你,始终是我。”

说完这句,她终于没再忍住,眼泪越来越多,她怎么擦都擦不掉,索性放弃,任由它们在脸上肆意流淌。

“浓浓,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错误,你说。”

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她怎么都推不开,终于崩溃的朝他尖叫嘶吼:“我不想听,你别碰我!宁爵西,你让我恶心——”

他的手突然松开了,她没有再看他或是说任何话,转身冲了出去。

胡乱套上毛衣和毛呢长裙,拿了大衣和手包,她就这样冲进电梯。

一分钟后,宁爵西打了电话给司机,司机立马到路口等人。

深夜,秋意浓独自一人缩在车后座回了青城。

到了别墅,她走进充满了所有他气息的卧室,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逃离,走到床边抱了自己的被子进客房,倒头就睡。

司机往返青城与菱城两地,早晨五点才把宁爵西送回了别墅。

宁爵西在一楼楼梯口停了一会,上了二楼卧室,大床上没有她的身影,他发现少了一床被子。

转身去了上次她睡过的客房,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果然,她身体背对门口,像个虾米一样缩在那儿。

看着她的睡颜,他在床沿边坐了很久,外面天色渐亮,腕表上的时间慢慢指向七点。

每年的大年初二格外忙碌,一些集团下属的高层以及一些重要客户都会去宁宅拜年,身为盛世王朝的掌权人,他不得不在八点前赶回去。

拿出纸笔,他留了张字条给她,压在她手机下面,独自从车库里开了跑车出来。

秋意浓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头仍然昏昏沉沉的,这一觉看似睡的时间很长,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做噩梦。

梦里全是一个高大蛮横的男人把她压在身下,她的双手被高高扣在床边上,她叫的嗓子哑了却似乎助长了对方的兴致……他像个野兽一样对她施暴,她在此之前从未和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她羞愤到恨不得立刻死去……

当年莫少薰的心理治疗起了一定作用,后来又不断在吃药,她已经几乎很少做这种梦。可是这次,她整整一夜都在与这个噩梦纠缠。

那种逃不掉的恐惧像长在骨头里的倒刺,跟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一下一下的刺着皮肉,刺的血肉模糊。

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她太脏了,整个身体的皮肤都在密密麻麻的刺疼……

洗了很久,她筋疲力尽的披着睡衣出来。

靠在床头随手去拿手机,碰到了一张纸,是宁爵西留下来的。

一行字刚劲有力的字:浓浓,很抱歉,我会给你时间冷静,最近几天我会住在宁宅。如果在这期间你冷静下来了,我们谈谈,我等你电话!落款是一个‘爵’字。

把纸条放回去,她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搬进来的时候是两只大箱子,走的时候依然是两只箱子,她提着箱子出门,天籁送去修了到现在还没接到修车厂的电话。

她拦了辆出租车,找了间经常快捷酒店住下。

这一住就是两天。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五的时候,财神爷的生日,大街上鞭炮此起彼伏,她没办法睡着,起床去餐厅吃早餐。

经济型快捷酒店往往都包第二天的早餐,多是自助,粥、包子、油条、咸菜等老百姓餐桌上的食物,说实话,十块钱的早餐标准,味道很是一般。秋意浓却毫不在意,每天早上都会过来。

而每天早上七点,离她两个桌子距离的地方都会有个人影如期出现,秋意浓自顾自的吃早餐,并不会去在意。

但正是年假期间,快捷酒店入住率本就不高,餐厅内人更是少到只有三四个的样子,她想不注意都难。

终于这天,她放下筷子,对隔了一个桌子的男人道:“能不盯着我吗?你这样我怎么吃得下?”

那个身影像是十分欣喜的样子,端了餐盘欢快的坐过来:“意浓,你肯理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秋意浓喝了一口味道淡的像水一样的南瓜粥,无奈的看了一眼池绍森道。

池绍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餐盘里的烧卖夹放到她餐盘里,“这是你最爱吃的三丁烧卖。”

“这里好象没有吧?”秋意浓低头看了一眼三丁烧卖,皮薄馅大,形若杯,底为圆,外形如同花边一般在眼前绽放。

池绍森帅气的脸上笑的深情:“这是我在李记买过来的,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他家的烧卖,我一大早去排的队。尝尝看,好象还热着。”

秋意浓怔忡片刻,才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吃完了,池绍森又想再夹一只过来,她摇了摇头:“绍森,别这样,你我已经各自有了家庭,不应该再这样。”

“意浓。”池绍森注视着她的容颜,“大过年的你为什么搬出来住?外面到处都在传你们婚变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秋意浓并不想多说什么,拿纸巾擦唇低声道:“绍森,别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对于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前男友,她感觉自己讲的够多了,遂起身离开,左手却被池绍森突然拽住了,“你让我好好珍惜婚姻,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经营你的婚姻的?宁爵西外面还有个小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那个秦商商呵护倍加,他那种人根本不能专情,更不可能给你幸福,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意浓,我知道你当初和我在一起一半是真情一半是有目的的,你想拿到菱城那块地。没关系,我不介意被你利用,我现在掌管着整个池氏的生意,我有能力了,我可以帮你,你也别担心汪蔷,我不爱她,我爱的人是你……”

“绍森。”秋意浓不想纠缠下去,用力掰开他的手,然后冷淡的看着他说:“你不用费心了,那地皮四天前已经在我的名下。至于你说我利用你,对,我一直在利用你,你很好,是我不够好。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汪蔷,那么我就多一句嘴,既然不爱就放手,各自成全彼此。当然,如果你离了婚,我也不可能嫁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有,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了,祝你幸福!”

她利落的讲完,起身离去。

走出餐厅没几步,旁边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她寻声向那个方向走过去。匆忙的脚步声离的并不远,那个人似乎对这边的地形不太熟悉,对前面的叉道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正东张西望着犹豫不决。

她看到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大家伙,看上去是摄像机之类的。

原来是偷拍的记者。

她离对方并不远,只有五六步的距离,若是刚才和池绍森在一起的一幕被拍下来,照道理她应该上前要求对方把拍到的不实照片删除或是叫来池绍森一起抓人,但,突然间,她不想这么做。

相反,她倒希望对方能歪曲事实。

餐厅内,池绍森呆呆的坐在那儿,他没听进去所有的话,只听到一句: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汪蔷……既然不爱就放手,各自成全彼此。

回到房间,秋意浓感觉有点不对劲,她想了会儿,赶紧拨了陆翩翩的电话。

陆翩翩不知道在干什么,那头非常的吵,还有风声:“意浓,什么事呀,我和一帮朋友在忘忧谷蹦极,快轮到我了,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有什么话赶紧说啊。”

蹦极?

秋意浓揉揉发痛的眉头,叹了口气说:“翩翩,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刚才我遇到了池绍森,他拉着我说了一段想要复合的话,我为了让他死心一不小心说了句可能会误导他的话。”

“什么误导他的话?”

“可能……他会向汪蔷提出离婚的话……”秋意浓尴尬的轻叹。

“哦。”陆翩翩那头出奇的安静了会,心事重重的跟着长叹一口气说:“其实我这阵子被这对夫妻也折磨的够呛,离就离吧!我早就替汪蔷不值了,她条件那样好,追她的男孩子不少,偏偏就喜欢一个心思不在她身上的池绍森,这不是自找罪受嘛。加上池绍森那妈,哎,整个一蛮横不讲理的婆婆,一天到晚的指手画脚,我最烦这种倚老卖老的长辈了……”

秋意浓听了没有加入评价,她是体会过池母的厉害之处的。

“好了,快到我了,我玩完再跟你说啊。”陆翩翩匆匆挂掉电话。

这头,秋意浓在房间里照例看学习视频,做程序开发的都这样,要不断的学习和充实自己,否则很容易被淘汰。看完了视频,感觉房间里有点闷,毕竟在这里闭门不出三天了,再不出去走走,感觉人成天懒散的要睡觉。

再者,她化妆包里的洗面奶用完了,顺便出去采购。

她所住的经济快捷酒店价格便宜,自然地段不太好,穿过摆满小摊的小巷,往对面马路走去,记得那里好象有家超市。

耳朵里塞着耳朵,边听有声小说边走路,女主角的法宝是个仙葫,能催熟灵草,发生了一段奇妙的修仙之路,听到四百章左右的时候感觉味道变了,剧情似乎往言情方向发展,她考虑要不要换其它的修仙小说听听。

想的正入神,耳机声音过大,左手边开过来一辆车,已经在鸣喇叭了,她都没察觉,对方紧急刹车,她惊醒过来,连忙拿掉耳机,后退几步,等对方车过去。

谁知那车不紧不慢的在面前停下来,似乎是故意的拦在她面前,既不开走,也不停下,车子的引擎一直在响。

她以为是宁爵西,特意瞄了一眼车身,是一辆黑色大气的玛莎拉蒂,并不是宁爵西的车。

她淡淡的移开视线,正要绕过车身,一张如刀削斧凿般的刚毅俊脸在落下的车窗里显现出来。

开跑车的居然会是宁朦北。

秋意浓眼露诧异,下一刻传来男人淡淡的嘲弄声:“怎么,认为一个瘸子开不了车?”

抿了抿粉唇,秋意浓收拾表情,平静的回答道:“你挡着我的路了。”

“我故意的。”宁朦北眼睛一眨不眨。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秋意浓深吸了口气,对他在秋蔻身上所造成的伤害,她永远忘不了,所以对他,她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僵着脸说:“有事吗?”

“窗户开着很冷,进来谈。”宁爵西目光闪烁了一下,懒懒道。

秋意浓皱眉,随即拉开车门坐进去,他瞬间将车开动了,见她瞪着他,宁朦北道:“这儿不能停车。”

行吧,看他到底能耍什么幺蛾子,秋意浓不动声色的坐着。

“宁爵西这几天一直住在宁宅,相反你倒没回去,宁爵西对长辈们的说法是你回菱城看亲戚去了,我不信。真巧,我在大街上闲逛就发现了你。”

呵,这种谎话也能编得出来,秋意浓严重怀疑宁朦北的智商变低了,也不戳破,平淡的说:“我是去菱城看亲戚了,回来后没回去是因为我知道我在宁家长辈们眼中不受欢迎,索性不回去碍他们的眼,也落个清净。”

这下轮到宁朦北笑了:“就算你不回宁宅,你们婚后的别墅怎么不住?”

转眼又被他抓到了漏洞,秋意浓愣了一下,抿唇不吭声了。

她吃瘪的样子异常的可爱,宁朦北一贯冰封的眼神瞬间融化下来,清了清喉咙掩饰掉一些情绪道:“我前天从合作伙伴那里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宁爵西把菱城那块地给你买下来了,现在整个商界都在传这件事,新闻媒体方面大肆宣扬你们已经私下协议离婚,那块地是他给你的赡养费,我不信。你能告诉我,你们有没有离婚?”

“没有。”秋意浓很干脆的回答,因为她不想让宁朦北感觉到两人还有希望。

她躲在一家不起眼的经济快捷酒店里,今天居然有两个男人前后过来找她,显然,他们都是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而来。

“噢,是这样。”宁朦北并不意外她会这样回答,他早有准备,不露声色道:“既然你们没有离婚,那么我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你一件事。”

秋意浓侧头看他:“你能提醒我什么事?”

正月出来逛街休闲的市民特别多,经常有横穿马路的,宁爵西一边专注于开车,一边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道:“倘若你们没有离婚,那么那块皮就算是他买下来送给你的,也是属于婚内财产,哪怕那块地皮上写着你的名字也没用,法律上不会承认你是唯一拥有者。我想,这点你应该没想到。”

秋意浓沉默下来,这一点她确实没想到,在没有发现宁爵西就是那年侵犯她的人之前,她拿到那块地的时候想的是为了完成外公的遗愿,她愿意和他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现当年的恶魔就是枕边人。

她不说话,代表他猜中了,宁朦北饶有兴致的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名表的表盘在光线下折射出一道亮光:“我有一计,可以帮你既能成功离婚,又能把地皮归在你的名下,宁爵西与那块地从此毫无瓜葛。”

他能这么好心?

秋意浓才不信,拧眉说:“但是你有条件对吗?”

宁朦北微微歪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眸中却是流光溢彩:“不用我明说,你知道是什么。”

又是改嫁给他!秋意浓别开脸,不想理会,她是非常想保住那块地,但如果代价是要她离婚后改嫁给宁朦北,呵,她就算和那地皮同归于尽,也不可能。

“你真的不考虑?”宁朦北并不打算步步紧逼,逼的越紧反弹越大。

“不考虑!”秋意浓缓缓的扯了一个假笑,拒绝的彻底,突然看到后视镜中好象有一辆车始终跟着他们:“可能有记者。”

宁朦北侧眸扫了一眼,一副早知道的样子,不疾不徐的开着车:“我腿脚不好,开不了快车。”

腿脚不好不更应该老老实实坐在后座,让司机给你开车?秋意浓懒的拆穿。

见她脸上一副并不着急,宁朦北更确定了一件事,她想和宁爵西离婚,只有满不在乎才不会怕被记者拍到。

“事情谈完了,能把我放下了吗?”秋意浓指着前面的路口。

宁朦北清俊的神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你单独陪我吃饭,我可以无条件教你怎么样把那块地归于你一个人的名下。”

秋意浓将信将疑,随即瞄了一眼后视镜,见那辆车依然紧紧跟着,浅浅一笑:“好啊。”

-

宁宅。

早上走了一拨,下午又来了一拨。

客厅里坐满了来拜年的客人,宁誉安坐在主座上招呼大家,这拨大多来的都是生意上的伙伴,自然聊起了股票。

尹易默、裴界、周舜、安以琛、常浩这几个哥们相约过来拜年,毕竟是小辈,和宁老夫人以及宁誉安夫妇拜过年后,几个男人跑到牌室玩去了。

裴界叼着烟,打出一对顺子,歪眼对宁爵西道:“最近挺热闹啊,记者拍到你女人最近住在青城的小酒店里,你们这是真打算要分的节奏?”

宁爵西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凝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牌,接着打出一对比裴界要大的顺子,轻描淡写道:“夫妻间吵个架,女人耍耍小性子不是常事么?等气过了,哄哄就过去了。”

“这话说得对。”安以琛是这里唯一一个肯帮秋意浓说话的人:“裴少你敢拍着你的胸脯说你交往的那些个女人没有一个和你吵过嘴,发过脾气的?”

裴界眯眼一笑:“呵,看来你们是没看今天早上的八卦杂志啊,记者拍到秋意浓和她那个前男友在酒店幽会,两人手牵手,聊了好久呐。”

安以琛与周舜互看了一眼,宁爵西面色未动,慢条斯理的吸了口手中的烟,似乎并不受影响。

见宁爵西没说什么,安以琛道:“不能吧……”

“怎么不能?”周舜接话说:“我也看了八卦杂志,记者后来又拍到宁太太上了宁朦北的跑车,两人还到城南新开的西班牙餐厅吃饭,坐在大厅靠窗的位置。那画面拍的,啧啧……”

“哟,咱们宁四少这么想当接盘侠,这还没离婚呢都敢这样,以后还得了?”裴界这话虽然在讽刺宁朦北,明显却是说给某人听的。

周舜最后出了一张二,这局他赢了,瞬间收到三家扔过来的成撂的粉色钞票,边洗牌边意犹未尽的说:“可不是,估计这会两人还在餐厅吃饭呢,就是不知道吃完饭是不是要回酒店休息什么的。”

瞳孔莫名的收缩了一下,宁爵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工作电话,他对着电话认真讲起来,边讲边对旁边沙发上喝酒聊天的尹易默和常浩做手势,示意他们补上一人。

认真讲了二十分钟的电话,宁爵西回来后对坐在他位置上的尹易默说:“我外面还有事,不打了,你们玩吧。”

等他走后,周舜拍掌说:“怎么样,来之前我说什么来着,宁少一定会沉不住气,你们说他会捉奸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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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榻侧,岂容他人酣睡?奈何要来睡的偏偏是敢弑君夺位的佞臣头子。更奈何自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假皇子,真公主。只盼着太傅大人免开尊口,千万不要三五不时提起:“今儿是良辰吉日,皇帝您该驾崩了。”她这个冒牌的皇帝宁可舍弃皇位浪迹天涯,过那逍遥的日子。什么?龙椅他要坐,龙床他要睡,龙椅上的人他也不放过!
  • 迷叠心声

    迷叠心声

    两个家世命运有着天壤之别的少女,性格不经相同,一个是外表看起来知书达理并有着美好家庭的班长“夏席清”,另一个却是普通平常的混世魔女“钟羽苏”,青春的记忆,两个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他们的心声有谁懂?他们的苦闷有谁知?对家庭的爱与恨,当代教育制度下的时代少年发展到底究竟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