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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我要抱着你睡

她蹑手蹑脚拿来另一条薄毯,准备给他盖上。

盖了一小半,她的手腕被突如其来的大掌握住了,对上男人一双黑沉的眸,他怎么一点睡意都没有?

“弄好了?”他嗓音有点沙,缠着睡意。

“嗯,弄好了。”她准备去洗个澡,也上床睡会儿,尽管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了,抓紧睡一觉总比不睡要好。

他握着她手腕的劲一紧,她向他怀里跌去,趴在他****的胸口,耳膜里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额头上是他的呼吸,像羽毛。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好痒……”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格外动听清脆,宁爵西伸手抚着她的长发,闻着她发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顿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宁爵西望着她熬了通宵依然粉嫩白皙到发光的小脸蛋,杏眸弯如月牙,笑灿明艳,如春日里的桃花,灼灼使人移不开眼。

他不由去亲她,亲了一口又一口:“去洗澡,我等你。”

她知道他做不了什么,起身时手指若有似无的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划过,在听到男人一阵粗重压抑的闷哼之后,她像只兔子一样飞快的跳下去,钻进了洗手间。

在花洒下,秋意浓嘴角忍不住扬着,甚至情不自禁哼起了歌,等她哼到一半发现哼的是《桃花朵朵开》……

实在很困,她匆匆冲了个澡,往床那边走的时候打着呵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走到床前才发现他把熙熙换了位置,现在变成他和熙熙各睡两边,床的中间给她留了一块地方。

“……”

这样可不行,熙熙夜里万一翻身摔下去怎么办?

她从床尾爬上床,只爬了一半,睡着的男人就抱住了她,手臂一带,就把她捞进怀里,男人声音中是倦意,吻着她的腮:“睡吧。”

她在他怀里努力挣扎着:“不行,熙熙会摔下去的,我睡那头,把熙熙放到床中央。”

“不行,我要抱着你睡觉。”他也很坚持,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搂她搂得很紧,不允许她起来。

“宁爵西。”她怒极了,熙熙还是不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为了自己,一点不关心儿子的安全。

也是,儿子是她拼死拼活生下来的,他无痛无痒的当了个现成的爹,自然不懂得伤在儿身痛在娘心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宁爵西含笑的睨着她,爱极了她这副生气时瞪大眼睛,噘着红唇的小模样,蠕动薄唇又想说话。

秋意浓心里一急,索性凑上前直接吻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气人的话来。

他既像是享受又像是料到她会这样,干净英挺的眉眼间净是细细碎碎的笑容。

她不经意的睁开抬头看他,发现他笑成这样,恨恨的咬了下他的嘴唇,离开后气呼呼的瞪着他,也不说话。

总之就是——你看着办!

“女王,我认输还不行么?”他动手拨着她脸上的发丝,低低的笑,“不过要是以后你一言不合就是吻我的节奏,我想以后我会更爱你。”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哼,那你还不把熙熙给抱过来。”

他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在她唇上又偷了一个香吻:“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两全其美。”

什么?

她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下了床,径自拉开房门。

等了约有一分钟,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椅子,她认出来这是餐厅内的椅子,他这是要……

眼见他把椅子摆到熙熙睡的那一侧,秋意浓靠在床上有些困又有些累,眼皮直打架,脑袋几乎停摆了,迷茫的看着。

不到几分钟,几张椅子齐齐摆好,牢牢拦住了那一侧,熙熙肯定是摔不下去了。

她这才混沌的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重新上床,把她捞到怀里,俊脸上噙着薄薄的笑:“这下满意了?”

“嗯嗯。”她快撑不住了,意识模糊,懒洋洋的应着:“你最……厉害了……”

他看着她沉睡的小脸,心中遍布柔软,亲了亲她的眉心:“晚安,浓浓。”

这次,她直接没声音了。

他身体平躺着,收紧手臂把她揽在怀里,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那是靠近心脏的位置,他带着满足的笑,最后看了一眼睡得更香的莫熙朗,伸手关了台灯,卧室里陷入黑暗,但一大一小的浅浅呼吸声尽入耳中,他唇畔带着笑也跟着沉入梦乡。

早上,莫熙朗准时七点醒了,扭着小身子往秋意浓身上爬,被早就醒过来的男人给拎起来,直接抱出了房间。

十多分钟后,洗漱好的莫熙朗想再次回房间,宁爵西把小家伙拉回来:“熙熙,妈咪昨晚很晚睡,你不要去打扰她。”

莫熙朗一边点脑袋一边懂事的问:“爹地,妈咪工作很辛苦是吗?”

“是。”

莫熙朗立刻把短小的手指放到唇前:“哦,那我们不要吵,让妈咪睡觉。”

宁爵西摸摸儿子的小脑袋:“乖,去找你甜甜妹妹或是娇娇姐姐玩。”

莫熙朗看了一眼紧闭的麦烟青的房间:“甜甜妹妹还没起床,娇娇姐姐好象起来了,我去找娇娇姐姐玩。”

半小时后,大家陆续起床。

宁爵西点的早餐服务也由酒店服务生一一送进来,看着塞满了各种购物袋的大厅一角,以及只有餐桌,没有椅子的餐厅,几个服务生满肚子疑惑,也没敢吱声。

更令人疑惑的是接下来所有过来用餐的几个大人孩子,最先奇怪的是麦烟青,左右看了看,连桌子底下都看了一遍:“奇怪,椅子呢?昨晚还看到在的,怎么过了一夜就没了?”

然后是秋蔻领着娇娇过来,身后跟着皱着浓眉,一大早就黑着脸的宁朦北。

不过这会大家都被失足的椅子给吸引住了,也没人关注宁四少那张臭脸,以及他下巴上一块明显的淤青。

“是啊,我昨晚也看到了椅子都在的,会不会是服务生拿走了?”秋蔻也加入了找椅子行列。

虽然餐厅内三张儿童餐椅都在,可是他们这些大人没椅子,站在桌边吃饭显得非常奇怪,而且也非常不雅。

所以两个女人都想找到椅子,好坐下吃完早餐早点出去逛街。

三个小朋友坐在一起,吃得很欢。莫熙朗小朋友见大人们奇奇怪怪的,又听到椅子之类的话,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眨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说:“爸爸,椅子不是在妈咪房间吗?”

在露台上抽完烟回来的宁爵西挑眉,看了眼麦烟青和秋蔻,嗯了一声,用面纸给莫熙朗擦了擦沾了白胡子的小嘴:“不过妈咪在睡觉,我们不要去吵她。”

秋蔻:“……”

麦烟青:“……”

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麦烟青先开了口:“那个,宁总,没有椅子我们怎么吃饭?”

“站着吃。”

“……”

麦烟青使了个眼色,让秋蔻说话,秋蔻无奈,说道:“可是站着吃不舒服,我和烟青轻一点进去搬椅子,不会吵醒二姐的。”

“不行!”男人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正僵持着,餐桌旁陪着女儿吃早餐的宁朦北抬起手,他手中依旧握着拐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那里,寒气森然的眸中若隐若现着一丝笑:“怎么能去搬呢?当然不行。”

秋蔻和麦烟青顿时一阵纳闷,这两个男人不是一向不对付,今天怎么倒帮着说话,一个鼻孔出气了?

下一刻,宁朦北话锋转了转,挖苦的声音淡淡道:“不然的话,某个人昨晚睡椅子的事实岂不是要曝光了?”

“……”

餐厅内瞬间闻到了浓烈的火药味。

宁爵西漫不经心的看着宁朦北,轻轻嗤笑:“老四好象说错了,我昨晚是没睡到我女人,不过与我们的感情无关,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倒是你,老四,昨晚睡了一夜的地板,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痛,难免脾气不好,我可以谅解!”

宁朦北寒凉的眸一紧,渗出一股愠怒之色。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两个女人看了直摇头,都说女人一碰面都好斗,这两个男人完全不输女人。

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自然是有求必应,也罢,麦烟青挂了电话到前台,很快服务生送来了五张椅子,餐厅内的火药味才算消散一些。

总算能好好的坐下吃顿早餐了,麦烟青先填饱了肚子,然后看向远远坐在长桌对角的两个男人,悄悄对秋蔻道:“嗳,蔻儿,昨晚你真让宁四少睡地板了?”

秋蔻埋着头,叉子有意无意的拨着餐盘中的三明治:“差不多。”

“差不多是?”

“卧室里有个沙发,我让他睡在那儿。”

“他肯听你的?”麦烟青惊奇,宁朦北人前总是一副冰山脸,在外界的评论里,他腿受伤残疾之后可是个有名的脾气喜怒无常,秋蔻气场这样弱,估计在他面前也只有俯首帖耳的份,怎么这么一看画风完全不对?

秋蔻点了点头,不肯多说的样子。

麦烟青更奇怪了,不过只能压下来,等秋意浓醒了,她要悄悄和意浓说一说,看看意浓的看法。

秋意浓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等她慢慢转醒,爬起来看手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点?

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对,没错,十点零七分。

OMG!

她要疯了!

她记得明明定了闹钟的,怎么不响?

爬起来去拿手机,晕,手机里面的闹钟被人取消了。

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大床,熙熙和宁爵西都不见了。

她知道了,知道了是谁的杰作。

踢开盖在身上的薄毯下床,她冲了房间,外面静悄悄的,餐厅没人,各个房间也没人,他们这是早上吃过早餐集体出去玩了?

郁闷!

她抓抓凌乱的头发,嘀咕着赤脚进了卧室,梳洗一番,换衣服的时候,外面好象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

这时她自然是不能出去的,因为她正在努力穿bra,双手扣着背后的扣子。

门跟着悄无声息开了。

宁爵西对于眼前的景象喜闻乐见,走过来到她背后,淡然的说:“我来吧。”

她只犹豫了一秒,没反对,把手放下,任他帮助,想起了自己被人按掉的闹钟问他:“怎么不叫我?”

“不是下午才要讲课的吗?”他扣好了bra,手倒是很规律的没多停留,等绕过她的身后,那黑沉的眸就定在那起伏傲人的绵软上不离移开了。

“可是我上午还要听课。”

“你不是说那些课程内容你早已掌握?既早已掌握,重复听了有什么意思?浪费时间,不如睡觉补眠。”

暴君!

早已掌握又怎么样?

重复听又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能去Unity听课是我梦寐以求的梦想吗?

我听的不是内容,是梦想,OK?

那种梦想被实现的喜悦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接下来我继续前进和探索的脚步,哼!

她撇着嘴,气呼呼的转身套上一件白色蝴蝶丝真丝衬衣,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她赶紧系上衬衣的钮扣,把他的身体推着转过去:“你是故意的,这是对你的惩罚!”

男人堪堪的又转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走上前丝毫不在意她的冷脸,幽深的眸中带着宠爱的笑:“看你睡得沉,让你多睡会儿,我疼你还有错?”

她看了他一眼,下面的睡裤还没换,索性拿上要换的职业装裙裤一头钻进洗手间。

等她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男人靠在洗手间门口抽烟。

她板着小脸掠过他,直接出了卧室,去书房提了笔记本包出来,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式。

宁爵西掐了烟,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肢,“不气了,嗯?你早餐还没吃,现在已经中午了,刚好两顿一起吃,想吃什么?”

秋意浓看着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态,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淡淡的瞄他:“熙熙呢?”

“和你闺蜜和妹妹出去玩了。”他揽着她的腰进了电梯,闲闲插在裤兜中的手伸出来按了电梯。

“你不是答应我今天要陪熙熙的吗?”她有点不满,从起床开始发现这个男人自作主张了很多事情。

他菲薄的唇片中溢出轻微的叹息,懒懒散散的看她,像在看一只呆萌呆萌的小动物:“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比我的浓浓第一次上Unity那样大的讲台更重要?”

猝不及防的,她被一阵流星雨般的甜言蜜语淋了个正着,通体舒畅,并且一路甜到心坎里。

那他的意思是……他今天要陪她去吗?

她承认这一刻她起床的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覆盖上来的是满满的暖心之感,他竟为了她专程陪她去Unity。

虽然有讨好的成份在里面,但恋爱中的男女不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去做事情讨好对方,取悦对方,自己从中得到满足和快乐吗?

秋意浓娇笑着嗯了一声,伸手主动环上他的手臂,仰脸朝他咧唇甜笑:“我们吃什么?”

她的态度大变,他自然感觉到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愠不火的反问:“总算不生气了?”

她咬唇,看他这样倒像是生气的样子,改口气说:“对不起嘛。”

电梯门已经打开了,他还是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就这样瞧着她。

电梯门等了几秒,又缓慢的合上了,她把手往他臂膀里圈的更亲密了,抬起脸,笑靥嫣然:“去吃饭好吗?亲爱的,我好饿!”

他眯起含着星星点点笑意的眸,“再叫一声。”

呃……她发现这个男人还真是一逮着机会就让她说好听的,鼓了鼓腮帮子,仍是愈发温软甜腻的说:“亲爱的,我好饿。”

“告诉你亲爱的,你想我怎么喂饱你?”

“……”

秋意浓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他还真是往污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啊,娱乐圈里有个污妖王,他这是也要奔着商界污妖王去的节奏?

想想,四年前,他可是公认的翩翩公子,怎么四年一过,他就成了这样?

难道真是憋了四年憋坏了,把一个人憋成了另一个人?

秋意浓胡思乱想着,抬手戳着他的胸膛:“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宁公子。”

外面有脚步声,大概有人在外面按了电梯,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他迈步总算肯出去了,她手圈在他手臂里,忽然间一个身影就直接朝他撞过来。

猝不及防的,踩了宁爵西一脚,昂贵的纯手工软皮鞋头多了一只高跟鞋脚印。

年轻而漂亮的女孩嗓音响起来,透着慌张的歉意,纯正流利的法文流泻出来:“对不起,先生,我……”女孩在看到宁爵西的脸之后一震,声音就变得更细了,脸也涨得通红,低头慌手慌脚的去掏随身携带的包包。

女孩在掏面纸的时候,宁爵西抬了下手,始终没有看女孩一眼,伸手向秋意浓:“浓浓,给我张面纸。”

秋意浓倒是把女孩一张东方的巴掌大小的漂亮脸蛋看了个正着,长长飘逸的黑色乌发,穿着浅紫色的长裙,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干净雅致的气息。

有点熟悉的感觉,却又好象没见过,在听到宁爵西的声音后,才低头从手包中抽出一张面纸递给他。

不过在中途,她又缩回来,他挑眉看她,在他的视线下,她弯腰下去,蹲在他面前细细的给他擦皮鞋上的鞋印。

衣着干练,脸蛋明艳娇人,身段玲珑有致,看着像是个商界精英的女强人,却肯蹲下身给男人擦鞋,这画面不仅不违和,还充满了……爱。

这一幕,被酒店大厅来来往往的客人收入眼底。

女孩并没有走,只顾盯着宁爵西英挺迷人的五官发愣,宁爵西见惯了盯着他发愣的女人,淡淡视线扫过女孩,却刹那间愣了好几秒。

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惊喜的女人嗓音,熟悉的纯正中文:“宁……宁三少。”

什么情况?

秋意浓擦好他的皮鞋,起身去把纸扔到了角落里的垃圾桶,就听到一个女人纯粹谄媚的声音,堆着满脸的笑:“宁三少,您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巴黎的?”

看了眼呆站在旁边的女孩,以及那笑容夸张的圆脸女人,秋意浓默不作声的看着,一时没有上前。

宁爵西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没有再与对方有多交集,连言语都没有,疏淡的点了下头,算是回应,随即往旁边走了几步,牵起秋意浓的手往外面走了。

目光一直跟着宁爵西的身影,圆脸女人戴眼镜的女人推了那长相秀美的女孩一下:“看见没有?宁三少颜值还是和当年一样,可惜啊,我们都变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越老越香,女人越老越无人问津。”

秀美的女孩看着锃亮的电梯门,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容颜。

圆脸女人赶紧摆摆手:“不是你老了,是我老了,你现在的长相和当年一样没变,一样能迷倒不少男人,还是当年那个年轻水灵,迷倒不少名门公子的程楚。”

程楚咬了咬唇,看着被宁爵西护着下酒店台阶的女人:“听说他离婚了,那个是他老婆吗?”

“不像。”圆脸女人摸着下巴:“就是有点眼熟悉,谁让你不肯回国,这些年对国内的事,尤其是宁家的事我们早就消息不灵通了。有可能是新宠,这年头离了婚的男人吃香,特别是宁三少这样的,结几次婚都有女孩子往上扑。”

要是新宠的话,一眼看上去和他以前喜欢的类型不一样,那个女人很有气质,也很漂亮,就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漂亮,往人群中一站也是很扎眼。

“圆子,你知不知道谦东的墓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那被称作圆子的圆脸女人茫然的摇头:“我也不清楚。”

“圆子。”程楚咬咬唇瓣:“我们过两天回国可好?”

那被称作圆子的圆脸女人大喜过望:“你说真的?”

“真的。”程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回国。”

该来的总要来,她在国外流浪的够久了,也该回国见见那些故人了。

那些曾经的恩怨情仇、血雨腥风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在洪流中,唯一不变的是她依然是那个程楚。

那个,一笑倾城又倾国的程楚。

酒店门口,昨天接送秋意浓的豪车准时停在那里,两人上车后,车内异常安静,秋意浓侧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男人。

他最近很少这样,总是抓紧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像这样突然安静下来的还是头一次。

秋意浓有几分出神的看着酒店门内,那个女孩的身影早已不见,她有点心不在焉,转头看着矜贵而沉默的男人,跟着问道:“你认识那两个女孩吗?”

她看到他随意搁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继而淡淡道:“不认识。”

“哦。”

“浓浓。”低沉动听的声线突然又开了口,不知何时睁开黑眸看着她:“苏柔最近有找过你吗?”

苏柔?

他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了这个人,秋意浓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摇头:“上次在派出所见到之后就没再见,怎么了?”

其实,她不太想再见到苏柔,从她的角度,曾玉滢帮了她那么多,她也是有私心的,认为苏柔占有了容汐彦,却不珍惜,还想着宁谦东……

而曾玉滢被这两个男人害惨了,一个死活不认她,一个非要逼着和她有关系。

若不是有苏柔在当中渗和,或许结局就是不一样了。

他手机震动,手指滑过屏幕,低头扫了几眼,仿佛随口闲聊:“以后少和那种女人打交道,凡是被她盯上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很少见他这样毫不客气的背后批判一个女人,秋意浓微微诧异,倒也乖乖回答:“哦,知道了。”

午餐,她想要喝红酒,他浓眉微挑,不疾不徐的瞥她一眼:“你觉得你可以喝吗?”

她眼巴巴的看着隔壁一对法国情侣点了一瓶红酒,搁在冰桶里醒着,那红色液体实在是诱人极了,几乎边吞着唾液边说:“没问题的,史密斯博士就喜欢大惊小怪。”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一样,也喜欢大惊小怪呢?”

“……”

她缠了他许久,他就是不肯松口,她自然没喝到久违的红酒。

有点讪讪的撇嘴,什么嘛,从早上擅自做主把她闹铃按掉,再来又不允许她尝点红酒,早知道他过来就像个老婆婆似的管她这管她那,还不如不来呢。

腹诽了他一顿,不过他点的一份情侣套餐,她吃着味道挺不错的,也算是安慰了一下自己饿了一上午的胃。

吃完午餐,她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时间还早。

他午饭吃了一半,手机响了,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全程平板电脑不离手,不停的处理着公文。

看着他一副准备今天全程陪同的架式,说实话,她心里渐渐有点发怵了,那样的场合他要是去了,少不得被人品头论足,万一影响她的心情,临场发挥失常怎么办?

昨晚熬了一夜做的备课,她岂不是人财两空?

喝掉杯中的果汁,她扯着他搁在桌止的袖子,尝试着劝他道:“要不你回酒店处理公事,我自己坐车去Unity会场得了。”

“不行。”他头没抬,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错过,更何况我已经让岳辰弄到了入场的票,以及下午你讲课的票,岳辰说由于这些票都是事先订好的,我临时要,非常难弄到手。”

“……”

她又生了一计,招来服务生买单,然后对男人道:“这顿我请你,我看你也吃得挺开心的,宁总,您能不能放过我?”

呵,他轻轻一笑,合上平板电脑,目光调向她再次扯着他袖口的小手:“请吃一顿饭就能放过?”

“我昨晚也陪睡了啊。”她小声的抱怨。

他线条俊美的轮廓染上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了片刻,懒洋洋道:“这句话还算顺耳,不过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陪睡,你亲戚什么时候走?”

她脑子里飞快的算了算:“还有三天。”

他抿了抿唇,“那就三天后再说。”

也就是他非去不可啰?

秋意浓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不由的低叹一声,算了,他要去就去吧,往好的方向想,有他在,她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无数张陌生的面孔难免心慌,陡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说不定就不紧张了,也能起到一颗定心丸的作用。

下午两点的课,秋意浓和宁爵西一点就到了。

他们走的是侧门,没有记者堵门,悄无声息的进去。

之前主办方说过,会有一个助教,秋意浓到达上课的大厅时,一名微胖卷发的男孩走过来,自我介绍他就是她今天这堂课的助教。

两人用英文简短的进行了交流,秋意浓也把PPT拿出来给助教看,宁爵西全程双手抱胸立在门后,静静看着她忙碌。

以前他忙碌的时候,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现在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全神贯注的做着事,他突然有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都说会欣赏才会生活,才会更爱生活,这一刻他深有体会。

常言道,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反过来也一样,他愿意做她成功背后的男人,给她最坚实的臂膀,默默守护着她。

时间好象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上课时间,座无虚席,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秋意浓感觉到了手心里冒汗,有点紧张。

很多杂念从脑海里掠过,万一自己讲的很low怎么办?

在座的都是个中翘楚,万一她讲的都已经是别人早已揣摩出来的怎么办?

万一……

脑子很乱,她下意识的看着一眼第一排最右的手边的男人,他手里像样的拿着笔记本和笔,眼神中透着柔光,那么暖的照在她心上,像是无形中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虑和不安,她变得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空生静,静生定,定生慧,慧至从容。

她默念着这句话,身心沉淀下来,清了清喉咙,先用英文俏皮幽默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现场的气氛跟着活跃起来,然后进入正题,开始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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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欣颜费尽心机,爬上了他的床:“你不是想要女人吗?我可以!”“你知不知道要成为我的女人要做什么?”“当然知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夜过后,她成为他的女人,她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成为他的最宠情人,她不但要得到他的人,更要得到他的心!她不但要得到他的心,更要得到他的一切!然后——将其毁于一旦!(虐我+宠文)“慕千山,你以为我这么接近你为什么?喜欢你?做什么梦!从你并购我家公司,害得我家破人亡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感情,只有仇恨!”可为什么,当她把他害的身陷囹圄,他却仍然在默默保护自己?“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值得被人爱?乔欣颜,就算你在害我一百遍,我还是爱你。很爱很爱!”
  • 冷王恶妃

    冷王恶妃

    谁说正邪不两立?且看他们:一个是官府通缉的要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偷、四大公子榜上的——邪“公子”!一个是战功赫赫、手握重权、冷漠严峻的战神王爷,四大公子之首的冷公子。当邪恶的她撞上了正气的他……
  • 学霸神途

    学霸神途

    科学家分为四类,第一类也是人数最多的一类,他们能够修补一些既定的时代下产出的理论,而无法做出重大的发现;第二类的科学家是那种能够发现这个时代的发展特征,并根据这些特征做出开创性的成果的人;第三类科学家是那种能够开创性的提出新的大胆的理念,加速或者提高人类认知水平的人,最后一类科学家是能够看透历史的发展,开创出划时代的理论和成果,影响人类上百甚至数百年的对科学的认知……这是一个关于重生回到八十年初的学霸成长为第四类科学家的故事……
  • 昙花的哲学:尤今散文

    昙花的哲学:尤今散文

    《昙花的哲学》是新加坡女作家尤今的散文精选集。共分六辑:《碗里乾坤大》围绕食物这一主题,展现亲情、友情、国情和旅情;《等待国旗的人》通过讲述作者在异乡邂逅朋友的故事,写出笑中有泪的众生百态;《寸寸土地皆故事》写出了异国异乡引人入胜的故事,以及令人惊叹的奇风异俗、令人惊愕的丑恶人性、令人惊喜的温暖人情;《人间乐土》中收入的是一些趣味盎然的小故事,喜怒哀乐、美丑善恶,尽收笔下;《昙花的哲学》通过玲珑细致的小品文,看生活、写生活,其中不乏子女教育等问题;《甜咸人生》中的小品文亦庄亦谐地带出了作者的人生信念与生活哲理,颇有绵里藏针的苦心和“糖霜裹黄连”的创作旨意。
  • 邪术先生

    邪术先生

    一柄利剑,斩尽妖魔。一对铁拳,砸破虚空。一支铁笔,执掌生死。一身神通,遁出阴阳。一双灵瞳,洞悉万物。一颗善心,普渡众生。天道殷勤,我主乾坤。傲世苍穹,何人及我。数年狂修,为等伊人。生死相依,福祸相守。清朝末年,邪术崛起,百年之后,法术没落,风云变幻。千年女鬼,三世降头,鬼圣师弟,修罗智僵,化茧成尸,魔域秘境…带你走进一个人,神,仙,妖,鬼,魔的世界,这一饕餮力作,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