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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性情大变

老头把我们的行李提到门口后,转身就走,还把门也关上了,显然是不想再和我们有任何交流。

“我去你大爷的”,孙德成把自己的流氓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真当你孙爷我乐意伺候你是吧,老头你给我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和封师训捡起行李,拉着孙得成就要走,但是孙得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硬是在门口砸门,似乎一定要和那老头见个高低才行,在我们连哄带劝的拉扯之下,他才忿忿不平的跟我们走了,走不了几步,忽然就又回头,把那老头当初给他的半截斩马刀砸了回去。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孙子平时容易冲动,可今天的表现,冲动的让我们匪夷所思,这暴怒可不像是平时的他,完全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或者说好像孙子今天吃错药了一般。

“孙子,你是不是****了”我看见他把斩马刀砸了回去,不觉就是一阵心疼,“那玩意,弄不好也算是古董啊,最起码也是抗日期间的物件了,你就这么丢了,不心疼?”

孙得成一脸不屑的道:“心疼啥?我看你才是个****,咱们现在有悲风的东西了,还在乎那把破刀?虽说孙爷我已经习惯了那把刀,可是咋地也不能输了气势,等回去了把那几件真正的古董卖了,孙爷我去找铁匠再打一把去!”

封师训赶紧捂住了孙得成的嘴,“你他妈小声点,被人听见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知道封师训的意思,我们的这些东西来历不明,虽然是我们经历了生死换回来的,但是国家和政府是不会认可的,真被人听见了,去举报一下,我们仨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过了,要真是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就在那山洞里让肥遗吃了的好。

孙得成一路骂骂咧咧,好不容易遇到一辆拖拉机,他直接上去拦住了,一打听,那拖拉机是要去镇里拉猪饲料的,我们一商量,就蹭了他的顺风车。本来那人是不同意的,因为我们仨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车老板怀疑我们是神经病,怕沾了晦气。

但是在封师训拿出两张红板毛爷爷后,车老板直接换了面孔,比川剧变脸还快,刚才还一副坚决不同意的模样,把钱装进裤兜后马上就和蔼可亲了,“谁出门没个意外的,别说你们几个大学生了,要我说啊,你们还真算是现在大学生的楷模了,竟然拿为了毕业设计,能亲自出来实地勘察……”

我发现孙得成现在比我还能忽悠人,不过他的言行举止中总是透露着一股残暴的感觉,不顾我也没多想,就随他和那个车老板胡天海地的乱吹,封师训和我一样,不发一语,只是悄悄的摸着那两把匕首,给人的感觉充满了阴气。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还满脑子的问题,却找不到一点头绪,前面已经说了,我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就犯困,索性就什么也不想,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到了那个什么“陨龙镇”后,封师训提议我们先去找个澡堂洗个澡,换身衣服什么的。不然的话,就我们这形象,够呛能进辽宁市,更别说买票回家了,还有什么随身带的两把匕首一柄剑,也得找物流托运。这里不得不说一句,现代的物流就是好,这些管制刀具是根本没办法带上车的,但是拿到物流去,用礼品盒一装,立马就能托运。

这个提议马上就获得了我们的认可,但是这大夏天的哪有澡堂会开门啊?我正在怀疑,孙得成从封师训那里接过了钱包,扬手招了一辆麻木(一种三轮摩托车,一些小城市也用来做拉客使用,相当于的士),直接给了老板100块钱道:“啥都别问,啥都别说,把我们送你们这的休闲会所去。”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休闲会所真是功能强大,能洗澡能蒸桑拿,有住宿有饮食,甚至还有按摩,而且,你可以选择按摩,也可以选择你按她摸,或者她按你摸,当然,也可以又按又摸。

封师训要了个中号包间,我们仨脱的精光,舒展了四肢躺在水中,消散着连日来的疲惫。其实我们进来的时候,保安一开始是拦着我们的,封师训拿了小费给他们,他们还是不让我们进来,甚至闹到要报警,就因为我身上的宝剑台扎眼了,孙得成脾气暴躁,上去就要开打,吵闹中惊动了他们经理。最后封师训糊弄他们说我们是玩Cosplay的,又塞了500块钱给那个经理,我们才进来的。

泡了半天澡,孙得成说要去找个服务员按摩,但我和封师训都觉得他是要去找特殊服务,不过我们也没有阻止,毕竟经历了一场生死,是要放松一下,因为就连封师训都要了一个服务员来按摩,只是我现在满腹心事,也没那闲情逸致,就随便围了条浴巾回了房间。

想睡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着那老头的话,但是始终说服不了自己相信我爷爷有那么神秘,有那么强大,估计也是小时候的印象太过深刻,已经根深蒂固了,既然睡不着,我就索性坐了起来,开始翻行李,找出了悲风道人的东西,胡乱翻看着。

一本泛黄的记事本引起了我的注意,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想的,就连一本记事本都得取了拉风的名字,这本记事本上面就用端正小楷写着《悲风晓志》,字迹倒是苍劲有力。我知道一般的古人写东西,都是些重要的事,毕竟那时候用毛笔写字时很费力的,所以对文字要求就是尽量简洁,至于一些不重要的事就直接忽略了。

这本《悲风晓志》想来也一定有些什么好玩的事,怀着满腹的兴奋,我翻开了记事本。一看下去,却把我恶心到了,原来这悲风纯粹是无聊,啥事都写,就连他学会第一个法术的时间和心情都写下来了,整个就是流水账啊。不过幸好这老东西的语言倒是挺诙谐,我才没有丢了它。

就那么无聊的乱翻着,一段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故世说龙影,非无稽也。乃不明耳,凡间万物皆可化龙,方有走蛟腾蛇之说……”这段话无头无尾,但是至少说明了世界上确实有龙,朝后面看就是一些推论了,所以我开始朝前翻。但是翻的我真想冲回那个山洞,把悲风的遗骨拖出来打一顿,那老东西写的什么狗屁东西啊,断断续续的,前言不搭后语。

幸好我又一定的古文功底,否则的话还真明白不了。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孙得成和封师训还没有回来,估计封师训也在这把自己的童子身给贡献出去了,“淫棍!”我腹诽了一句,只好坐了起来,点了一根烟,仔细琢磨这本《悲风晓志》。

要说确实是功夫不怕有心人,我连翻译带猜想的又弄了大半个小时,总算是把关于“龙影”这一点给弄明白了。按《悲风晓志》交代,龙确实是有的,但是因为龙过于强大,所以天道不许它轻易参与普通世界,除非世间要有大的变动,或者龙犯了什么大罪,才会现身世间。

明朝开国之前,天降七龙,分别落在了朱元璋、陈友谅、韩林儿等人身上,所以他们身上都有龙气,都可以成为一国之君的,只是最后朱元璋更牛X而已,所以夺得了天下。不过对于这段记载,我是嗤之以鼻的,但凡是皇帝都会说自己是天子,是龙种,在我看来完全是糊弄人的。

不过里面还是有些东西值得我注意,说的是在南宋绍兴三十二年,在太湖边上发现了一条龙,巨鳞长须,腹白背青,背上有鳍,头上耸起高高的双角,在几里外都能闻到腥味。当地群众用席子遮盖它的身体,官府还派人亲自祭祀。一夜雷雨过后,龙消失了,至于上面还有的就是东汉年间也有过龙的出现。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这些地方出现的龙,是有实体的,至少也有三五十人亲眼看见了,甚至亲手摸到了而且出现的时间不是只有短短的几分钟,至少也停留了三个时辰(六个小时)以上,虽然最后都是莫名消失,但至少证明了龙确实是存在的。

这么看来的话,我老太爷的遗训应该就不是自己编的,而且我爷爷和大爷的寻龙之路也是有理有据的了。

我正在沉思的时候,孙得成大笑着推门进来了,后面封师训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还他妈天天和我吹,说自己多厉害,怎么样?小样,一分钟都没有……”不用想就知道,封师训绝对被破处了,现在孙得成正在拿着事笑话他呢。

他们回来了,我就把那本《悲风晓志》合了起来,正打算开口说话,孙得成忽然跳上了床,粗暴的抓起我的胳膊道:“和尚,我跟你说……”

“滚!”我忽然就想发火,毕竟封师训和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他究竟是不是今天才被破处我不知道,如果他,那他没有坚持一分钟很正常。就算不是,也是男人的难言之隐,孙得成以前再怎么不靠谱,也不知道拿这事乱说,可是自从出了山洞,他的变化越来越大,让我忍不住就想教育他了。

“咋的?想打架?”孙得成见我这副模样,竟然跟我叫板起来了,一下又跳到地上,捋起了袖口,“来来来,老子……”

封师训在他背后悄悄的握起了“真宫”匕首,眨眼间就要刺上去了,我也来不及说什么,只好从床上跳了下去,在千钧一发之间,空中一个“野马分鬃”,一脚踢开孙得成,一脚吧封师训也踹了个趔趄,“你们都疯了?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涉么?你这一刀下去,孙子不死也得重伤,还有孙子, 你他妈是不是大脑有问题?”

但是此刻他们俩都红了眼,起身就要继续开斗,我只好抽出了“安定”剑,一剑挑飞了封师训的匕首,顺手一掌重重拍在他的后脑“玉枕穴”上。按照古武术来说,打这个穴位,一般都能直接把人打晕,但我哪里懂什么古武术啊,顶多就知道点家里传下来的八极拳,再说了封师训毕竟是我这么多年的好友,我也没有真正用全力,只是把他打的愣住了。

对于这样一个没有半点武术底子的人,要制服还是很简单的。但是孙子就不一样了,再怎么说,小时候我也教过他,或者说他也跟我一起练过几年,所以很是费了一番气力制服他。

“你们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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