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龙瞪了她一眼，沈子砚只得又掏出钱包，拿出一张。李化龙抢过她的钱包，数都没数拿出一叠交到那中年女子的手上。
女子接了钱立即喜笑颜开，冲楼上挥了一下手绢，喊道：“我说姑娘们呐，来贵客了，出来侍候着。”
几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姑娘嘴里应着从二楼走了下来。
沈子砚自言自语地说：“到这种破地方花这么多钱，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有病吧？”
几个姑娘搔首弄姿，一字排开站在两人面前。
中年女子说：“两位爷，这几个可是我们春艳院最漂亮的姑娘，您二位看哪个可你们的心儿呀？”
李化龙指了个身材高挑的姑娘，说：“她。”接着转脸看沈子砚。沈子砚一脸的苦瓜相，随手指了个白胖的姑娘。
两个姑娘欢喜得上前搀起两个人向楼上走。
四个人上了楼，那个叫翠儿的白胖姑娘刚要把沈子砚带进自己的屋子，沈子砚慌忙拦住她，指了指李化龙，“我们一起。”
翠儿一脸的迷惑，“一起？”
沈子砚推门走进李化龙和那个叫烟眉姑娘的房间，两个人刚要亲热，没想到沈子砚推门进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李化龙说：“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沈子砚气哼哼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你这儿，钱是老子出的，老子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
这时，有些尴尬地翠儿走了进来，走到沈子砚身边站着。
李化龙在沈子砚侧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向桌上的一盘瓜子呶了呶嘴。烟眉会意，上前坐在李化龙的腿上，拿起一把瓜子磕出仁儿，刚要往李化龙嘴里喂。
李化龙一扭头，不让她喂，接着又扭回头看烟眉。
烟眉娇嗔地推了李化龙一把，“爷，你真坏。”说着把一个瓜子仁儿含在舌头上，用舌头把瓜子喂进李化龙的嘴里。李化龙顺手拍了烟眉的屁股一把，笑道：“这才对嘛。”
沈子砚在一旁看了两人粘粘糊糊的情形，眉头早凝成两个疙瘩。
站在沈子砚一旁的翠儿摸了沈子砚的脸一下，“哟，爷。您瞧你这脸，光滑水嫩得跟我们娘们儿似的。”说着浪丢丢地拧了一下。
她这一拧把沈子砚拧火了，推了翠儿一把，“你拧我干吗？”
翠儿见沈子砚一脸的愠色，有些莫名其妙，“哟，爷，您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呀”
李化龙在一旁说道：“没错，她是个雏儿，什么事也不懂，你要好好教教她。”
听说是个雏儿，翠儿笑得花枝乱颤，她走到沈子砚的身旁，猫一样倚坐在沈子砚的腿上，拿起沈子砚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脸贴着沈子砚的脸，小声地问：“爷，你今年多大了？家里有没有给你娶媳妇儿呀？你媳妇……”
沈子砚一把推开翠儿，一脸厌恶地说：“去去去，我家里给我娶不娶媳妇儿关你什么事儿？”
这一下，翠儿有些火了，冷了脸，“哟，您这位还是真是个不好侍候的主儿，到我们这儿装什么正经人？你不稀罕姑奶奶，姑奶奶还不愿意侍候你了。”说着，扭着腰肢气哼哼地出了门。
李化龙见沈子砚气走了翠儿，真是哭笑不得，他向沈子砚倾了倾身子，说道：“沈老弟，你这是干吗嘛，咱们兄弟到这儿来花钱不是跟人家置气的，咱是来向人家学习……不是，是来开心的嘛，你这样，大家怎么开心，是不是？”说着用眼睛瞪了沈子砚一眼。
沈子砚回瞪了李化龙一眼，抬腿要走。
正这时，刚才受他们钱的那个中年女子领着个年纪稍大，一脸笑模样的姑娘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说：“你瞧，翠儿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刚才我把她好一顿骂，这位爷，您是爷，别跟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说着回头给身后的姑娘使了个眼色，那姑娘上前半步，中年女子说：“她叫含喜儿，是我们这儿脾气最好的，这位爷，要不让含喜儿伺候您？”
沈子砚刚要拒绝，李化龙拍了她胳膊一下，对中年女子说：“好好好，含喜儿这名字好，喜庆，含喜儿，好好侍候我们这位爷。”
含喜儿抿嘴一笑，“你放心吧，爷。”说着给沈子砚倒了杯酒，双手递到沈子砚的眼前，“爷，你喝了这一杯。”
沈子砚犹豫了一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没想到在她喝酒的时候，那含喜儿轻轻地在她的腿间有意无意地抚了一下。
沈子砚呼地站起来，扔了酒杯，掏出手枪，“臭女人，你再敢乱摸我，老子毙了你，信不？”
那含喜儿刚才摸了一手空，本来有些愣神儿，再见沈子砚掏出手枪要毙自己，吓得“妈呀”一声捂着脑袋瘫倒在地上。
李化龙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拉了沈子砚一把，“我的沈大小姐，你这是来取乐儿的还是来杀人的，快把枪收起来。”
沈子砚收起了枪，“取乐儿？你自己在这种鬼地方取乐吧，老子就不陪你了。”说着仓皇地打开房门，出门时慌乱中又差点绊了一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