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群中央的花坛边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长相富态的老太太，看样子也有七十多岁了，浑身干净利落。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大相框，坐在花坛上，对周围围观的人一眼也不瞧，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悲愤和无奈，但眼神中却显出异样的坚强。
相框里是一个女孩的照片，也许是艺术照之类的，照片上女孩很青春，很靓丽，甜甜的微笑中，带着娇俏和顽皮，透出些许明星的气质。
老太太的身边两侧的花坛上点着一排蜡烛，一共二十只，微风中闪动跳跃的烛火，仿佛是女孩青春活跃的生命，在“东海皇宫夜总会”霓虹闪烁的映照下，是那样的渺小，微不足道。
看来在场的很多人是认识这个老太太的，看着老人怀里捧着的少女的照片，不住地唉声叹气。
关欣欣看了一会，不明白什么意思，就向旁边一位中年妇女低声打听。
那个妇女似乎在顾忌这什么，不敢多说，向头顶“东海皇宫夜总会”的牌子一努嘴，恨恨地说：“还不是他们造的孽，滨海市谁不知道。”
关欣欣还真不知道，她天天在天上分来飞去的，滨海市的传闻和小道消息真就不曾留心，她还想仔细问问，那妇女已经知趣地走开了。
现场的气氛很凝重，连急于通行的汽车喇叭叫声都有一种凄厉的意味。龙翔的眼尖，看到女孩的相框边上露出两条黑色的纱巾，随即会意，拉了一下关欣欣，低声说道：“别问了，这个女孩死了，那是遗像。”
关欣欣也注意到了，吃惊地长大了嘴，一脸疑惑地望着龙翔。龙翔耸耸肩，表示也是莫名其妙。
这时，就见东海皇宫夜总会的大门一开，三个穿着黑西装、剃着寸头的小子一拥而出，推开外面的人群，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把头发染得金黄的小子，他三角眼一瞪，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围观的人，阴狠狠的眼神让人浑身不自在，一下胆小怕事的人趁机就溜走了。黄毛最后把眼光落在那老太太身上，脸上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徐太太，怎么又是你？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孙女和我们夜总会没关系，有事你去找公安局，别在我们门前闹事。”
徐老太好像已经经历过多次了，看到黄毛的狠样，也不怎么害怕，抬起头说道：“今天是我孙女的生日，我带她来大街上逛逛，也不行吗？”
黄毛被噎的一梗脖，笑道：“你老人家想带着你孙女去哪我管不着，可是这大街上这么宽敞，你哪不能去，为什么偏偏在我们这里赖着不走。”
徐老太冷笑一声：“这里是公家的地方，不是你们家的，我愿意来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