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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犹如故人归(4)

苏妈妈有点意外,揉了揉眼睛,说:“道什么谢啊,你是我女儿啊,你怎么还和妈妈说谢谢呢。”

苏童这一天的心情都糟透了,想拿工作解压,可去了单位竟又是迎头一棒。主任对她的工作表示感谢,但将下一阶段的工作任务递到她手里时,苏童看到上面写的分明是非洲的又一个国家。

苏童将材料放下来,苦笑:“我以为我能留在国内的。”

主任说:“如果你坚持,也是可以的,不过就在我们分社,你要是想去总社的话,难度不小。”

“难度不小”在这里,指代的就是不可能,苏童感到沮丧:“当初招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主任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从没听说过驻外一年就能鲤鱼跳龙门的。姑娘你还年轻,多出去跑跑开阔眼界,对你的人生只会有好处。”

苏童将材料卷起来一手抓着,说:“我回去想想吧。”

主任连连点头:“去想想吧,其实那儿是个好地方,有世界上最壮观的自然奇观。你喜欢看动物世界吗?知道角马大迁徙吗?总社这几年都有派摄制组去跟拍,就是在那儿。我们是总社的全资子公司,在一个体系下,很多时候资源都会共享,你待这儿和待那儿区别并不大,何必要削尖了脑袋往那儿钻呢?”

说完,他自己先笑起来,说:“算了,算了,真是个傻问题,谁不想往那儿去呢?那儿可是所有媒体人向往的终极殿堂。”

内线电话响起来,主任刚一接起来就笑了:“快让他进来啊,问什么问,傻啦!”冲苏童扬了扬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苏童向他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办公室门恰好被敲了一下,紧接着有人推门进来,苏童脚步一滞,竟是一步也不能再多走。

顾川风尘仆仆而来,看到她,笑道:“苏童,你也在啊。”

主任亲自过来迎接,和他热情地握手,说:“顾大记者,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要走了再来告诉我,怕我要你请吃饭啊!”

他听到顾川喊苏童的名字,一惊:“你们俩认识啊?”

顾川说:“认识,我们都是A大毕业的。”

“哦,小师妹!”

“小师侄还差不多,我比她大十几届呢。”顾川盯着她,“她念书时候是很优秀的,就是不知道工作之后怎么样。”

主任直竖大拇指:“当然好了,没话说,吃苦耐劳,专业素质是一流。”

刚刚还有些颐指气使的男人,此刻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不过是因为她和顾川认识,便连看过来的目光中都透着赏识。

苏童不喜欢这气氛,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只是刚刚走出门外几步,顾川跟着也走了出来,喊住她。

苏童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顾川说:“怎么不能出来了?”

“你不是来和主任聊天的?”

“我和他压根不熟,聊什么天。”顾川说,“我是知道你在这儿才过来的。你不是说要帮我做节目吗?现在正好能用得上你。”

苏童看了看手机:“马上快五点了。”

顾川反诘:“记者还有下班时间?”

苏童羞赧地笑了:“好吧。”

苏童的分社和总社同在一个区,只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下班高峰时间,横跨一区,两次,只是因为“正好能用得上你”。如果没有更强有力的理由来做支持,哪怕愚钝如苏童,也会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在路上晃了整整两个小时,车子方才停进地下停车场。

苏童刚一下来,就立刻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小人张着两手,迎着风和尾气美美地转了一大圈,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新鲜的。

她对这地方向往已久,顾川一张脸无波无澜,看起来并没准备要带苏童来个总社一游。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顾川按了楼层,几十秒后,他带着苏童径直走到办公室。

全透明的小型会议室里坐着七八个人,埋在桌子上堆满的文件和卷宗里。顾川将门一拉,敲了敲玻璃吸引注意力,大家纷纷抬起头:“老大!”

顾川推过身边开始发怔的女人,介绍简明扼要:“苏童,过来帮大家一晚。”

“万岁!”有人喊。

“一个不够,老大还有没有其他红颜知己?”

顾川指着那开玩笑的做警告,安抚苏童:“别理他们,进去吧,我办公室在隔壁,有什么问题随时过来找我。”

苏童脸上燥热,朝他笑了笑:“知道了。”

顾川又问:“小徐呢?”

“拎饭去了!”

“她过来之后,让她带一带苏童。”

“知道!”

顾川刚走,同事们一下子都聚过来,空气散发着浓浓的八卦气味。苏童随便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已经开始准备接受狂风暴雨了,身后的门被“哗”地推开。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饭来了!”

轰轰开来的列车忽然转头,大家的注意力被分散到更加生死攸关的事情上。分饭的女人忽然看到角落里的陌生脸,问:“那是谁啊?”

“老大带来帮忙的美女,喊你带她一下。”

苏童听到议论,大大方方地看过去,说:“你好,我叫苏童。”

女人乐颠颠地跑过来,伸出手:“徐珊,秘书处的,你这么年轻,就喊我徐姐吧。”

苏童答应了一声,和她握手,又听她说:“我跟着顾制片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带个姑娘过来,前一阵子还拿他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要去做和尚了,这么快就开窍啦!”

苏童脸上热乎乎的,替顾川打掩护:“你们都误会了,顾川……我是说顾记者他最近不是在做一档有关夏子皓的节目吗?我正好是子皓的同班同学,又是个记者,有些方面应该能帮到他,他这才拉我进来。”

“哦。”众人脸上还是半信半疑。

徐珊拿了一份饭给苏童:“还没吃吧?”

苏童笑着接下来:“刚下班就被拉过来了。”

徐珊连连叹气:“老大这是要孤老一生的节奏啊,连顿好点的晚饭都舍不得请。”

“你先吃他的这一份,待会儿我再去给他买。”

“好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能进这儿的都是职业素质极强的能人,八卦虽好,大家的闲话却是不多,用餐的时候当盘小菜拌饭吃下去,抹过嘴就抛之脑后。

大家很快各司其职,除了空调呼呼的风声、翻阅文件时的沙沙声,办公室里安静无比。苏童跟着徐珊收拾残局,去扔垃圾的路上,徐珊带着她在这一层小转了一圈。

“你刚刚说自己也是记者?是我们社里的吗?”

苏童说了单位名字,徐珊说:“哦,那儿啊,也不错的,就是业务面窄了一点,个人的发展有局限。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儿啊?今年校招质量不太好,实习期就被退了好几个,社里马上就要新开招聘,急等着要人进来止血呢。”

苏童听得心脏怦怦直跳:“真的?”又自言自语,“顾川没告诉过我。”

徐珊说:“老大那么日理万机,怎么会关注这种小事?这事儿当然是真的,马上就会出公告,而且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有经验的会更好。不过你今年多少岁啊?怎么这么年轻就出来工作了?”

苏童说:“二十三,我本科念完就出来了。”

徐珊惋惜:“你是本科啊,学历可能差了点,现在做个尼姑都要研究生学历。”

刚刚还坐着云霄飞车,这一刻就换了跳楼机。苏童咬着牙,要是学历足够的话,她不会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了。

徐珊见她心情低落,忽然轻咳了一声,凑到她身边轻声说:“你先别气馁,我偷偷告诉你啊,社里每年都会空几个名额出来给嫡系,你要是走不通外面那条路,真可以试试这条道。”

苏童有些迷惘:“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就是开后门啊,老大手上随时攥着个特例呢,你要是能让他帮一帮你,你进来这事儿就妥妥的了。”

苏童眼睛发直:“可是我和他不熟。”

徐珊递过来一个“你逗我”的表情,笑着拍她的背:“我随你啊,就看你想不想进我们这儿了。”

想啊,做着梦都想。可是,她怎么能说出让顾川帮忙的话?且先不论他是否会理她,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她已经低了一等,失去平衡的天平两端,她该怎么补上欠了他的那份重量?

办公室里弥漫着浓浓的咖啡气味,大家做好了彻夜奋战的准备,拿这种泛着苦涩气味的饮料做食物,一杯接着一杯地灌自己。

苏童盯着电脑数据做统计,密密麻麻的数字教人疲惫,她却完全不需要借助外物来让自己清醒。

徐珊的话盘旋在脑子里,像是封闭的屋子里生起煤炉,那浓浊的气体呛得人连连喷嚏,却就是挥散不去。

苏童被这阵烟雾搅得昏头转向,终于没能忍住,打算走出去散气,推开玻璃门前,徐珊很好心地递过来一杯刚冲好的咖啡。

苏童谢过,端着这热气腾腾的东西站到过道里。空调依旧噗噗地向外吐着冷气,会议室里的那股无形的压抑仍在,没有好转,她看了看过道一边的门上金灿灿的“顾川”两个字,忽然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两条腿一样走过去。

她去寻找新鲜空气,在他那里。

苏童敲了两下门,顾川的声音传出来:“哪位?”

“是我,苏童。”

“进来。”

苏童按着门把走进去。

办公室里烟味很重,顾川已经走去开窗户,说:“怎么了,有什么事找我?”

“没什么事,就是夜深了,我给你送一杯咖啡。”

屋里还坐着另一个人,此时也扭过头来看她,苏童认出那是何正义,他也认出她,脸上有淡淡的一闪即逝的惊讶。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顾川站在窗边没过来,一手插口袋里,歪着身子倚在幕墙内防护的栏杆上,说:“多谢。”

苏童搓搓两只手:“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顾川却又喊住她,说:“没事,我们已经谈完了,你坐这儿歇会儿吧,正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何正义已经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座椅说:“过来坐吧,我这就走了。”

说到“走”字的时候,加重语气,他不深不浅地看了顾川一眼。后者没去理会,看着万家灯火的窗外,风将他的刘海吹起。

何正义将门一关,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局促。

苏童重去拿那杯咖啡,顾川在后头说:“再把我桌上那文件拿过来,卷起来的那一份,看见了吗?对,就这个。”

苏童把东西都拿着,顾川从她手里抽过那份文件,说:“刚刚下去了一趟,这才发现你好像把什么东西留在我车上了。”

顾川刚展出个边,苏童就猜出来了,是主任给的那份资料,让她去非洲看迁徙的角马。

苏童要去拿,顾川却一把晃开,自己翻了两页,语气淡淡地问:“又要去非洲了?你不是刚从那儿回来?”

苏童说:“埃及,我在那儿待了一年。”

“什么感想?”

“挺好的。”

“那这一次呢,去不去?”

“可以去,那儿有角马。”

顾川低低地笑出声来:“我怎么觉得你不太愿意,你看你脸拉得都快拖到地上了。”

苏童说:“这是因为我本来长得就难看,不是因为我生气。”

顾川仍旧言笑晏晏地看着她,眼睛深邃,黑白分明,一眼能望穿她似的。苏童只好叹气:“我是不太愿意。”

“说说为什么。”

“我志不在此。”

“怎么还谈到志向上来了?”顾川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望着她,“小丫头,那你的志向是什么?”

那样子像极了大人听到孩子说要考清华,考北大,满肚子的不相信,却还是要逗她,教她再说一次孩子气的话,好哈哈大笑起来。

苏童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生气了,忘了来时的紧张,为自己辩解:“我想像以前的你一样,做个战地记者。”

“战地记者?”顾川的笑容凝了一凝,“为什么每次见你,你都要提这个?现在是和平年代,有几个愿意扎身战场?怎么,你是个战争狂人,一听到打仗就热血沸腾是不是?”

苏童急得脸通红:“我只是想把真相告诉给大家。”

“你是记者,挖掘真相的种类有千千万,为什么一定要是血淋淋的战争?还有,”他忽然过来按住她的肩膀,面色阴沉,“什么叫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是怎么样,已经不堪到让你觉得不值一提了?”

苏童倏忽一蒙,像被人用重棍打了一棒,脑子里反反复复有个声音:顾川,生气了。

苏童又一次不负众望地把事情搞砸了,就和她成长到现在,人生的每一次重大转折里,她永远选择错误的那一边一样,她又一次搞砸了。

和他再次见面的这些天,是她黑白世界为数不多的一段浓墨重彩。她甚至幻想着,他们是否能更进一步,在人生未来的旅途上,他是良师,是益友,能偶尔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指明方向,点拨一二……甚至还有没有一种可能——灰姑娘变公主、南瓜变马车的童话,他们,再进一步。

可这一切的可能都因自己的这几句话而不复存在了。

顾川最痛恨什么,她就提到什么,她甚至手里攥着一把白花花的盐,毫不客气地往他的伤口上撒,然后一脸含笑地问:“你疼不疼?”

苏童站着,背脊出了一片汗,黏着她白色的雪纺裙,冷得叫她打战。

顾川咬着牙关:“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想问我那个问题?”

苏童摇了摇头。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做记者的这一年里,她其实早就有了回答。记者亦如士兵,没有对与错,只有服从命令。在一篇篇退稿,被骂得狗血淋头,要她注意分寸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世上有太多的可为和不可为。每每这种时候,她仿佛能看到战场之上,那个不想走却不得不走的男人,在服从与不服从中做着剧烈的斗争。

一直到撤退命令到来的那一天,他分明还站在镜头前,攥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将与炮火共进退。”他衣衫不整,头发被吹得东倒西歪,背后是黄沙漫天,断壁残垣,可他的脸上有淡然平静,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气风发。

可他终究还是败了,甚至没有一个挥手,一句告别,只是灰溜溜地消失在电视屏幕里。

或许她也不应该挣扎,她应该去看那些角马。

手里的咖啡已经凉了,苏童的心也跟着凉下来。她的手微颤,声音更颤,说:“我先走了。”

顾川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走?走哪儿去?”

苏童脸色绛红,抖着嘴唇,顾川觉得她可能下一秒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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