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能舍下你最亲近的人的命去换一百两黄金,到时再来说这话吧!”元奕昊冷声道。
黑衣男人立即明白了,心底涌起一股愧疚:“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元奕昊冷哼一声,却不再言语。
这一夜,因为白天小树林里的事情,诸位皇子心思纷杂,焦急唯恐自己被牵扯进去者、置身事外打算看好戏者、瞅准机会决定浑水摸鱼者兼而有之。
陪同皇帝秋猎的臣子们纷纷思量着谁是始作俑者,已经站队的绞尽脑汁想为自己支持的皇子造势,尚未站队的继续观望中,决定趁此机会跟随明主。
而皇宫里的皇帝早熄了灯,在皇贵妃的服侍下安然入梦。
黑夜中,唯有元奕昊和他的同伴在皇子和臣子们的院落中来来往往,一边收录着他们的话,一边趁机将水搅得更混。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山上的清晨格外寒冷,几只小鸟在枝头不屈不挠的唱着婉转的歌儿,将浅眠的人们唤醒。
昨晚因为元奕昊那么一闹,蒋佩仪不由被勾起许多回忆,心情也乱乱的,辗转许久终于再度入梦。
因为睡得不好,第二天精神很是不济,便是接到皇帝和皇贵妃的赏赐也没有怎开心。
“仪儿,你还好吧?是不是昨天被吓坏了?”
前来宣赏的是她奉命跟随皇帝出没的父亲蒋瀚海。命人将赏赐留下后,蒋瀚海便单独留下,看着女儿的眼中也难得多出几分关切。
蒋佩仪连忙挤出一抹笑:“爹,我没事。”
“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会没事?我光是听到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蒋大老爷摇头,忍不住摸摸她的头,“仪儿,辛苦你了。”
“你真没事。”蒋佩仪好无奈。
她总不能实话告诉他,是昨晚上他的未来女婿闯进自家女儿香闺,拉着她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才害得她情绪纷杂,难以入睡的吧?
听她一再强调没事,蒋大老爷只认为她是在故意安自己的心,心里不觉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他专心朝政,不曾理会这个女儿。谁知道,不知不觉间,女儿已经长这么大,变得这么懂事了!
忍不住又想起早逝的原配,她也是十分通情达理端庄娴雅的。只可惜……哎!
“罢了,事情总算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心中叹息着,他突然压低嗓音,“昨天下午,你在皇上跟前说的话很好。以后谁再问起你昨天的事,你都那样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蒋佩仪连忙点头。
心里也叹息一声:原本以为父亲大人是专程来看望她的。可谁知道,话没说上两句,他又转向了那个方向。
果然,她和元奕昊同病相怜,有爹娘恒等于没爹娘,一切只能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