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只要查出王志军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能间接的将背后那个神秘组织牵连出来了。
那王志军的秘密又是什么？会跟这起案子有关吗？
拐卖儿童？人体器官？还是～8.17？
“我所知道的有关这个图腾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但愿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王志军果然还是王志军，无利不早起，其实说到底，我从他身上所得，也就是作家并没有那个戒指罢了，不能说不无所得，但是，却也不甚多。
可是，他所得的，却很可能是避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这生意做得，也是足够的划算。
“你放心吧，只要你没做过的，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你，但是，你若是做了，一丝一毫我都会跟你算清。”
我这边说完，判爷就直接起身，凶巴巴的说道。
“王志军同志，你现在涉嫌杀人抛尸，我们现在正式拘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是的，我们现在正式拘捕了他，而不仅仅是协助调查。
也就是，在我们破案之前，他都不能离开。
虽然，我答应要继续调查案子，但是，不代表我会放了他。
我相信他没有说谎，但是，我不相信他没有犯罪。
出去之后，判爷重新给老伯录了口供，其实也都是大同小异。
“2015年1月3号，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有房子出租，我说是，然后，两天之后，也就是2015年1月5号，他开着车找到了我，我们谈好价钱，就签合同了，留了身份证复印件，他一次给了一年的房租，之后我就把钥匙给他了。”
一次性给一年的房租，还真是豪客啊，只是老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欢欣鼓舞。
或许，是因为现在知道王志军竟然用他的房子干这种勾当吧。
且不要看老伯年纪不小了，耳朵还有点背，但是，叙述起事情来，条理可清晰了，特别是还知道以时间作为叙述点。
之后，老伯再也没有来过出租的房屋，因为，当时王志军说，他不喜欢有人打搅。
“王志军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以为找个老眼昏花的伯伯就能瞒天过海，谁曾想，伯伯是人老眼神不老，才见过一两面，就把他吃得死死的。”
判爷似乎很解气。
我只想说，以为他老眼昏花的估计是你吧，否则，你也不会特意用电脑合成的几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假人来测试他。
我们已经正式拘捕了王志军，现在只剩下那个也很有可能是凶手的杨一帆了。
等我们再进去的时候，Kingly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强硬了。
“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否认你们的一切指控，但是，我们会尽力的配合你们，以争取早日破案，还我当事人一个清白。所以，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保释我当事人，他是教授，每天工作非常的忙碌，而且，身体也不好，你们这样无限期的扣留他，会给他的经济跟身体造成严重的损失～”
Kingly说的每一句几乎都是为了杨一帆，而反观杨一帆，却还是那副样子，骄傲，但儒雅，那种掌控命运，从容淡定的气质，让人觉得沉稳而踏实。
“事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睡觉！”
杨一帆还是坚持这个答复，或者，他真的没有说谎。像我，平时休息都是在家里睡觉的，平时累成狗，难得休息一天，还不睡个天翻地覆？
“人证呢？”
杨一帆摇头。
“就我一个人。”
可是，这跟判爷调查的他的底细，显然有些出入，他目前虽然单身，但是，家里有个保姆。
所以，如果他当天是在家里睡觉，保姆不可能看不见吧，她又不瞎？
“那天她说有事，我就给她放假了。”
判爷闻言，忽然一撇嘴，语气多有调侃。
“还真巧啊，演戏呢？要不要，来个转角遇到爱？”
“警官，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当事人现在是主动配合你们调查，而不是作为凶手，被你审判。”
Kingly显然不高兴了，一张脸本来就冷冰冰的，现在更加是生人勿近。
判爷只是耸耸肩，一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的样子。
“我听说，你有个实验室！里面应该有不少的手啊脚啊之类的吧？”
“警官，我再次提醒你，你这是在诱导我的当事人作供词。”
Kingly真的是一个很尽责、很专业的律师，专业得，我估计判爷都想打他了。
“经过我们专业的法医检验，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标本，解剖手法都是相当的专业，而杨教授你，可是个～”
“警官，我代表我的当事人，严重抗议这种猜测性的指控！”
Kingly立马打断判爷的话，言辞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其实，我觉得这样审讯下去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就算没有Kingly处处阻挠，杨一帆也是个笑面虎，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拉了拉判爷，准备结束这场浪费时间的审讯。
然而，正当我们拉开门的一瞬间，杨一帆忽然叫了我一声。
“阎王！”
我回头看他，他也看着我，脸上笑意盈盈，纯良无害。
“有件事，我想，你肯定会感兴趣！”
我转过身看着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的模样，我正想着要不要留下来听听的，可是，Kingly已经站起来，直接来到我跟前，把我挤开。
“你们慢慢聊。”
艾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他谈了？
然而，我还是坐到了判爷刚才的位置上，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跟我很像。”
听清楚，是我很像他，而不是他很像我，或者是，我们很像。
这句话，充分的表露了他那种习惯性的以自己为王的思想，所以，再多的儒雅、恬淡都是表象，因为，他内心深处其实装着一个骄傲不可一世的灵魂。
我没有说话，看他怎么扯。
他估计见我不回答他，所以，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原本，也有个孩子的，如果他活了下来，估计～跟你一样大了，而且，我相信，他会跟你一样聪明，有大智慧～”
然后呢？
他要认我做干儿子吗？
抱歉，我不是太感兴趣！
“说说我感兴趣的事吧！”
我打断他继续煽情的打算，他很可怜，妻子不在了，儿子也不在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对他没有好感。
一个妻离子散的人，自己却可以活得这么风光无限好，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偶尔回忆一下妻子儿子，为的不过是缅怀一下自己的过去，把自己感动一把罢了。
如果让他放弃现在的一切，回到妻子儿子还在的时候，我猜他也愿意。
他被我打断，只是淡淡一笑，也不生气，话锋一转，问我。
“你尸检过肖骁？”
我抬起眼看他，肖骁？他也知道肖骁？
“是！”
“那你发现了什么？”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醒起肖骁身上那个莫名其妙的洞，又想起老鬼说过的有关于杨屠夫的独创尸检法，两者一比较，事情好像就清晰多了。
我看着他，他仍旧含着笑。
“这么快就联系起来了？我说过，你很聪明！”
“那天那个人是你？”
那个被我误认为是老鬼，伸手就拉走的人。
我瞟了一眼他的手，目光又重头游移到脚，应该不是，第一，他的手远没有杨一帆的粗糙，老茧也知道老鬼这个程度。第二，身高不对，那个人身高、体型跟老鬼都差不多，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认错，而杨一帆明显要矮一些。
“你发现了什么？”
在排除他的嫌疑之后，我单刀直入，不想浪费时间问他为什么去那里，去那里干什么，有没有资格证之类的。
因为这些都不是我这次留下来的目的。
杨一帆狠欣赏的看了我一眼，咧嘴笑道。
“她怀孕了。”
我知道！
“而且，是畸胎！”
畸胎二字，无疑是一块沉重的石头，直接敲击着我。
老鬼说，以孩子体型来看，发育至少有两个月了，而一般孕妇做唐氏筛查的时间是十五到二十周，肖骁作为医生，她肯定比一般人都清楚，唐氏筛查是筛查胎儿有无畸形，最快，也是最有效的途径之一。
所以说，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去做这个筛查，而只要她做了筛查，那就有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的机率发现这个孩子是畸形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它在死前已经知道这个胎儿是畸形的，那么，我们之前对她的分析，说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不太可能会自杀的结论就有可能不成立了。
只是，我们在调查肖骁的过程中，为什么没有发现她曾经做过唐氏筛查呢？
杨一帆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提点我道。
“肖骁是医生，如果她是通过医院内部的同事完成这件事，未必会出检测报告。”
很有道理！
也有可能，是报告出了，但是，被人销毁或藏了起来。
那假如，肖骁真的是自杀的，阿勇岂不是杀错人了？
可是，自杀的人，脖子上为什么会有那枚戒指的印记？还有，尸斑为什么只出现在胸前？她死前手上的护甲油又怎么会出现在女记者的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