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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往事回首云烟散

未央32年春,左相夫人难产一日之久产下一女。此女出生时有金凤栖于梧桐枝上,又有神秘道人出现为其取名凌凤楚。

十二年后,一夜之间左相府惨遭灭门。全家除凌凤楚外皆惨遭黑衣人杀害死于非命,自此凌凤楚流落街头,成了国都最无人敢惹的小乞丐,还结识了一个无名的乞丐,并为其取名夜风。因不交帮贡不愿加入国都的乞丐流动大军,而得罪了前来收帮贡的小乞丐,而被他推荐给人贩子,与夜风一起被迷晕卖到丽花楼中。

到丽花楼第一天,凌凤楚虽然心有不愿,但因无法逃脱只得选择随遇而安。幸而,第一个客人就是未央朝梅妃之子九皇子叶天翔。凌凤楚的不卑不亢引起了叶天翔的兴趣,被叶天翔包了。也正因此,凌凤楚得以不用接客。既保住了名节,也提高了地位。

后来又结识了因跟踪九王爷被追杀的剑圣沈飞,却不成想,沈飞就是凌凤楚的表哥。但是沈飞并没有向凌凤楚透露身份,而是借此机会进入丽花楼教授凌凤楚医术兵法和夜风武功。

期间,由于冷含香的出现,让凌凤楚三人的生活出现了一些别样的色彩。冷含香一舞倾城,却对沈飞一见钟情,由此开始了漫漫追夫路。

尽管有叶天翔的庇佑,也难免会受到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以凌凤楚的性格是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那种,心里默默记下了一群人的名字。借助叶天翔的名气,再把每月老鸨给的零花钱攒起来。再依靠叶天翔的施压,凌凤楚成功把丽花楼给盘了下来。

有了自己的事业,凌凤楚就开始准备调查当年凌家被灭门一事。借助丽花楼的资金,凌凤楚让沈飞找了一群人培养起了自己的杀手团队。主要的九名精英取名九蛟,以龙王九子为代号。在江湖上人称嫣雨阁,专门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不成想,竟然引来了当朝太子叶沐的注意。

叶沐一边试探凌凤楚,一边与嫣雨阁合作要求重金买到凌凤楚的项上人头。凌凤楚得知后,略施小计告知叶天翔此事,叶天翔为保护凌凤楚,用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将叶沐在朝中的一枚棋子牵出,险些动摇叶沐的太子之位。并以此警告叶沐不要伤害凌凤楚,叶沐只得作罢。

而后,凌凤楚向叶天翔自曝身份,告知叶天翔她就是几年前被灭门的左相独女。叶天翔心内惊讶,却帮助凌凤楚回归身份,方便凌凤楚调查凌家灭门一案。

一餐酒肉过后,凌凤楚正式宣布把冷含香留在了郡主府住下。随后大家又欢谈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散去。

回到卧房之后,凌凤楚便和司马辰星一起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一张床上手拉手睡觉。

然而司马辰星并没有睡着,而是辗转反侧地无法入眠。凌凤楚感觉到了司马辰星的动作,默不作声地翻过身将手搭在了她手臂上。

司马辰星感觉到了凌凤楚的手,翻过身面向凌凤楚,瞪大了眼睛看着闭目养神的凌凤楚试探道:“丫头,你睡着了吗?”

凌凤楚动了动眼皮,也不作声。司马辰星有种挫败感和失望感,眼神中的光慢慢黯淡下来,正准备翻身转过去。凌凤楚却突然开口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还想做什么?”

一听到凌凤楚的声音,司马辰星的眼神又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道:“我就知道你还没睡!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吧!”

“好啊!聊什么?”凌凤楚侧了侧身,平躺在床榻上,依旧没有睁眼道。

“就聊聊……你的打算吧?现下你已成朝阳郡主,又身为刑部尚书。下一步你准备从哪下手?”司马辰星把一个胳膊弯曲垫在脑袋底下,看着凌凤楚的侧颜。她希望自己能够有帮到凌凤楚的地方!

凌凤楚猛地睁开了双眼,盯着上方的床帐幽幽道:“下一步的打算……还真没有。”

“什么!?没有!你竟然还没有打算?!”司马辰星一下子从床榻上惊地坐起,她没有想到凌凤楚竟然丝毫打算和准备都没有。那她要怎么调查凌府灭门的事?难道就此作罢吗?

发觉司马辰星的震惊,凌凤楚这才将视线移回到她身上。但只是随意一瞥,便又回到了床帐上。随后,凌凤楚才纠结地说道:“不是我没有打算,而是不知作何打算!我现在除了记得凶手的脸之外,毫无头绪。而且这件事颇有蹊跷,现下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不知从何查起。”

司马辰星一听到凌凤楚记得凶手的脸,恨铁不成钢般急切地道:“你记得凶手的脸那你倒是找啊!把凶手的样貌画下来,然后派人去搜捕就可以了啊!你现在是刑部尚书,又是目击证人,抓一个嫌犯还会没有办法吗?”

可是司马辰星的主意换来的确实凌凤楚的一记白眼。“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是我不会画画啊!叫画师画,他又听不懂我在讲什么!而且如果别人说我滥用职权怎么办?刑部尚书和目击证人,这是个矛盾的身份。而且,即便是我真的找到了凶手,无论罪责轻重,都难免会有人给我安一个公报私仇的罪名。”

司马辰星一进屋就大咧咧地躺倒在屋内的贵妃榻上,敲着二郎腿一下下地晃着。见此,凌凤楚只是慢条斯理地做到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地喝着。

凌凤楚一回房,不见司马辰星的身影,问过下人之后才知道司马辰星早就在浴房等候许久。

“你怎么还没洗?”凌凤楚脱好衣服,走进了浴房。却之间司马辰星穿着xie衣亵裤坐在池子边上用腿拍打着水花。

闻声司马辰星抬起头看着同样穿着xie衣亵裤的凌凤楚道:“啊?没什么啊!这不是在等你么?”

凌凤楚一边脱亵裤一边笑看着司马辰星道:“好啦!快洗澡吧!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洗澡了吧?来吧!”说完时,凌凤楚已经脱光了走进浴池中。司马辰星也马上三两下就脱光了噗通一声跳进了浴池。

“你身上这是怎么弄的?”司马辰星无意中瞥到凌凤楚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口,转睛定神看去,越看越震惊。

凌凤楚顺着司马辰星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这才明白司马辰星所指为何。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奥,你说这些啊?没什么啊!你也知道我比较淘嘛,无意中磕到碰到的都是常有的事。放心啦!”

可是司马辰星并不相信凌凤楚的说辞,执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见司马辰星执意要问,凌凤楚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只得老实交代道:“好嘛!其实真的没什么的。只是在做乞丐的时候跟人打架,无意中受的伤。后来我没有再做乞丐了!真的!这些伤过些日子就可以淡了的!”

“丫头,你变了。”司马辰星盯着凌凤楚,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反倒让凌凤楚摸不清楚头脑,只得偏过头一脸问号地看着她。

司马辰星一个起身从榻上坐起,理了理衣领又整了整衣袖。随后从贵妃榻上蹦下来,走到凌凤楚身旁坐下,拿过凌凤楚喝过的杯子抬头就喝了一口。然后若有所思般看着手中转动的杯子说:“丫头,你变了。”

凌凤楚一时语塞,看着这样的司马辰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马辰星抬起头,眼里的泪花闪烁。哭噎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那个快活肆意的你哪去了?”

是啊,那个“她”……哪去了呢?可能,在凌家被灭门那一晚,跟着所有人一起,死了吧!

“辰星,不要这样,好吗?我……”抬手覆上司马辰星的手背,凌凤楚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希望司马辰星能够不要为她担心而已。司马辰星一直拿她当好姐妹,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的。

司马辰星轻轻一挥手,挥掉了凌凤楚的手。杯子随着惯性掉落在地上,绽放出了一朵美丽的花。碎片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中的寂静。司马辰星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哑着嗓子向凌凤楚吼着:“凌凤楚!你知不知道老娘有多担心你啊!知道你家被灭门了,我要去找你!我爹拦着我不让我去,我差点把整个将军府都拆了!这么久你跑哪去了?就不知道来将军府给我报个平安吗!”司马辰星一把抱住凌凤楚,嚎啕大哭。

司马辰星说的没错,其实她完全可以跑到将军府去寻她。不仅会被好吃好喝地招待,司马辰星的父亲司马嵘必然还会帮忙彻查她一家灭门一事。可是,在不清楚幕后主使是谁的情况下,她又怎么敢贸然跑去她家呢?若是连累他们一家,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即使她最后能活下来,也会背负着愧疚过一生的。

抱着凌凤楚哭了许久,司马辰星才止住眼泪。抽泣着推开凌凤楚,傲娇地哼了一声不再看她。见此,凌凤楚只觉好笑。

“好了!哭的这副丑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女将军的样子。”凌凤楚为司马辰星理了理垂落鬓边的发,又继续道:“我不去司马府自然有我的理由。现如今我已成郡主,又身为刑部尚书。更方便调查此事。而且,那些在背后的蝼蚁也不会再敢轻易对我出手了!你放心,我没事的。经历了这么多,只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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