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睿看着一身红衣的沈欣被牵走，心里很不是滋味，眼前的闻菲菲戴着他送的彩金项链，很是开心，拿出手机不住地自拍。
“你刚才离开去洗手间，我还以为你是忘了我生日，出去随便买东西补偿呢……不过这附近根本没有珠宝店。”闻菲菲的脸上充满自责的笑容。
郭睿怅然一笑，“嗯，我来的时候确实悄悄藏起来了，这样不就更让你有惊喜吗？”
闻菲菲：“恩，谢谢你，我很喜欢。”
郭睿：“喜欢就好，就怕你不喜欢，刚才看你那么沮丧还以为你生气了。”
闻菲菲：“唉，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啊？”
郭睿：“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你算不错了，哈哈。”
闻菲菲：“恩……我一直没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其实我每一年生日都喜欢来这里吃火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一次，我们碰巧来这里吃东西，老板很开心啊，看我们来了七八个人，那时候这还是个刚开的餐厅，老板听说我过生日，给我专门送了一个大菜——啤酒鸭哦！那次很开心，于是我就跟老板说，以后我每次过生日都来这里吃，后来变成了习惯。”
郭睿：“生日这种东西，在我的记忆中都是别人帮我过，我自己倒觉得不必过，反正我也没做什么大好事，但后来恋爱结婚，发现女人对这个很重视，我也就重视起来了，对了，我过生日你就不必费心了哈！”毕竟他想起曾小敏来，曾小敏要过生日，对他的要求简直是各种浪漫要求，被要求摆蜡烛，还亲自做蛋糕……总之做很多所谓的浪漫的事情，最后她还不满意，想想很恐怖——
而且曾小敏的理由很奇葩——“我也给你过了很浪漫的生日，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浪漫的生日呢？”
郭睿从那时候就强烈要求，自己不愿意过生日，在他看来生日吃个饭，买双鞋，自己犒赏一下自己就很舒服了，没必要整那么多有的没的，太累了。
可是他这么一说，闻菲菲觉得很怪。
“为什么不费心，你过生日，我也会想办法逗你开心的，我们这个年纪，又有多少事呢？郭睿……你这么说对自己也太差了。”
“呵呵，没办法，我觉得过生日很难啊，只要你开心就行，我过不过都一样开心。”
“对了，我们单位有个朋友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办喜酒。”说话之间，闻菲菲眼神甜蜜。
郭睿一听，心里有点突兀的感觉，他心里觉得自己也喜欢这个女人，喜欢的程度嘛……如果她床上表现能好一点就更好了，感觉和她上一次床成本相当高，弄很久很久不才能进，有时候她还是会笑……
想想压力山大，有时候他觉得女人这种东西，最好的莫过于男人想要的时候，她随时OK，但这样的夫妻应该相当少，尤其是女方条件好的。
他觉得自己和闻菲菲在上床这个事上有很大的问题，即便闻菲菲对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他却不太满意，不管是沈欣还是曾小敏，都不会这个样子，碰一下就笑了，一笑就没感觉了，没感觉比做脱水的感觉还要遭，如果一个女人娶回家做老婆不能那样，还不如买一只充气娃娃。
其他的都好，这个不好，好像也是不够好。
因此郭睿在被问到结婚这个问题的诸多犹豫，他没办法给肯定的回答。
闻菲菲似乎发现郭睿有些沉默，“怎么了？
郭睿看菲菲的脸已经红了，有点严肃，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正面回答结婚问题。
郭睿举目四顾，想想身边其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曾小敏嫁人了，沈欣也有主了，比起来，女人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坏，没有谁是一定好的。
在人的经历和脾气上，闻菲菲很好……而她也有缺陷，每次按倒她，还得等她看个十五分钟的片子，这是让人极其烦躁的一点，没有更好的选择，她在工作上和经济上都是一个很棒的选择……
他好像也没有理由说不愿意。
沉默了一小下，说：“结婚的话，我觉得可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经过了你的考核，有点……受宠若惊。”
闻菲菲听了脸才恢复颜色，笑着说：“其实很多人都在问我，尤其是我爸爸妈妈，他们每次都是问伯父关于你的事，就希望我嫁人嫁个稳妥的，我觉得你没什么不好的。”
郭睿心想，这是什么意思，是要马上结婚？有点茫然，但自己这把年纪，也该稳定下来了……
生活是一件华丽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
他有点明白张爱玲为什么这么说，生活自然是可以十分华丽的，但华丽的里面，未必全是幸福，他也没觉得怎么不幸福，但刚才看着沈欣被那胖子牵走的背影，心情变得很抑郁。
今天要不是沈欣，这附近哪里买的到这么好看的链子呢？她也真是大方，对自己还是那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回头看自己一眼，郭睿有点不明白，但心里又甜滋滋的。
吃了饭，郭睿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拉着菲菲上车之后，抱着她亲吻了一会，说：“时间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送你回家吧。”
闻菲菲一听，有点意外，语气冷淡地说：“哦，是吗？这么早回家做什么呢？”
郭睿听出她的意思来，敢情她还不想回家，“那……要不，我们再去看场电影？”
闻菲菲听了更不高兴，看着窗外说，“看什么电影啊，都这么晚了……”
郭睿只得说：“那……去我家吧，不过我家里乱糟糟的。”
闻菲菲：“没事啊，我可以帮你收拾一下嘛。”
郭睿：“恩，那就去我家……”
闻菲菲这才转过头笑着问：“要不，买点鸭脖子之类的。”
郭睿：“可以啊。”说罢，心里有点郁闷，先想到回到家里，和闻菲菲温存还是要等她看片……不然就没法做，就算她看了片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大笑……
这时候他便思念起沈欣来，沈欣被那个宋胖子拉走了，不知道到了什么酒店，用什么样的姿势在享受……，这么一想就更气，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照理说沈欣和自己也没有瓜葛了，也不该吃这个醋，总之就是不爽。
开着车，听着歌，闻菲菲忽然说：“停下来，那里有鸭脖子，我去买，你等一下我。”
郭睿：“好啊。”
靠边停了车，闻菲菲下车，郭睿便拿出手机来。
没想到刚打开微信，就收到沈欣的消息：项链她喜欢吗？里面没夹杂我的什么吧，我不记得哦，忘记提醒你检查一下了。
郭睿回复：没夹杂什么，她很喜欢，这次真是多亏你了，链子多少钱的？
结果他过去之后，沈欣一直不回复。
他有点烦躁，又问：他拉着你去哪啊？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同居？
刚发了，他又撤回消息，感觉自己也问太多了，这个年纪，还能发展到哪一步。
又打字：你们俩处的好吗？和不和谐？
沈欣：还行。
郭睿：你们刚才去哪了？他拉着你……
沈欣一看这问题，卧在情侣酒店的房间，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有些脸红，头发也乱了，不好意思回答郭睿。
回复：就是找个地方喝茶休息。
郭睿：吃了饭，还要休息？开房了？
沈欣：怎么了？既然知道，还明知故问。你竟关心这种事起来，你和她看起来不也挺好的嘛。
郭睿：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太胖了，你喜欢他那样的呢怎么？
沈欣：也谈不上多喜欢，我只是觉得我也需要安顿下来了，难不成孤独终老？
郭睿：不是这意思，起码找个比我强点的吧。
沈欣：……去哪里找，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问他是不是比你强啊？
郭睿笑了，正要回复，看到菲菲上了车，忙忙地关了微信收起手机，“买了这么多？”
菲菲笑着说：“啊，买了鸭脖子，还有鸭肾、毛豆、莲藕。”
郭睿：“恩，也是我爱吃的。”
菲菲：“我就知道，一般人都喜欢吃这几样。”
回到家之后，郭睿憋着尿，直接奔卫生间，刚蹲下习惯性，拿出手机，连上了WIFI，再一看，收到了沈欣的消息。
沈欣：我现在在情侣酒店，这个酒店的花样太多了，还有那种机器，你见过没？
郭睿一看图片，一看就知道是自动做的，人不必花太多力气，看了心里有点冲动，又说：发一张你的照片过来看看。
没想到，他一说，沈欣就发了一张自拍。
她明显身上没穿任何衣服，从胸以下盖着白色被子，头发披散着有些乱，可以看到她深深的事业线，雪脯傲人，双臂也是雪白柔软……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没精神，但又十分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