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09400000036

第36章 三生三世枕上书(5)

菩提往生(4)

凤九小的时候,因他阿爹阿娘妄想再过一些日子的二人世界,嫌弃她碍事,有很长的一段时日,都将她丢给她的姑姑白浅抚养。跟着这个姑姑,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的事凤九没有少干,有一回还趁着他小叔打盹,将他养的精卫鸟的羽毛拨得个精光。

考虑到她的这些作为对比自己童年时干的混账事其实算不得什么,白浅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当白浅教养凤九时,已是个深明大义法相庄严的神仙,见识也十分深远,时常还教给她一些为人处世的正确道理。比如,白浅曾经教导凤九,做神仙最重要的是不怕丢脸,因不怕丢脸是一种勇气,赐予一个人走出第一步的胆量,做一桩事,只要不怕丢脸,坚韧不屈,最终就能获得成功。

后来,凤九在鼓励团子与他父君争夺她娘亲陪寝权的过程中,信誓旦旦地将这道理传给团子:“做神仙,最重要就是不要脸了,不要脸的话,做什么事都能成功的。”

当夜,团子将这一番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白浅听,捏着小拳头表示要请教一下她的娘亲什么叫做不要脸,以及,怎么才能做到比他父君更加地不要脸。白浅放下要端去书房给夜华做夜宵的莲子羹,在长升殿里七翻八捡,挑出来几捆厚厚的佛经,用一条木板车装得结结实实,趁着朦胧的夜色抬去给了凤九,闲闲地叮嘱她,若是明日太阳落山前抄不完,便给她安排一场从傍晚直到天明的相亲流水宴。

凤九睡得昏昏然被白浅的侍女奈奈摇醒,缓了好一会儿神,瞪着眼前的经书,反应过来白日里同团子胡说了些什么,心里悔恨的泪水直欲淌成一条长河。

第二日傍晚,凤九是在重重佛经里被仙侍们一路抬去的三十二天宝月光苑。

宝月光苑里遍植无忧树,高大的林木间结出种种妙花,原是太清境的道德天尊对弟子们传道授业解惑之所。

四海八荒的青年神仙们三五成群地点缀其间,打眼一望,百来十位总是该有。一些稳重的正小声与同僚叙话,一些心急的已昂着头直愣愣盯向苑门口。两三个容易解决,四五个也还勉强,可这百来十个……凤九心里一阵发憷,饶是她一向胆大,脚挨着地时,也不由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再再退后了一步。不远处白浅的声音似笑非笑地响起,对着一旁恭谨的仙侍道:“唔,我看,干脆把她给我绑起来罢,说什么也得撑完这场宴会,可不能中途给逃了。”

凤九心里一咯噔,转身撒脚丫子就开跑。

一路飞檐走壁,与身后的仙侍一番斗智斗勇,何时将他们甩脱的,却连凤九自己都不晓得,只晓得拐过相连的一双枝繁叶茂的娑罗树,枝干一阵摇晃,洒下几朵嫩黄色的小花在她头发上,身后已没了劲风追袭声。

她微微喘了口气瞥向来时路,确实没什么人影,只见天河迢迢,在金色的夕晖下微微地泛着粼粼波光。

祸从口出,被这张嘴带累得抄了一夜又一日的佛经,此时见着近在眼前的两尊娑罗树,脑中竟全是《长阿含》经中记载的什么“尔时世尊在拘尸那揭罗城本所生处,娑罗园中双树间,临将灭度”之类言语。

凤九伸手拂开头上的繁花,一边连连叹息连这么难的经文都记住了,这一日一夜的佛经也算是没有白抄,狠长了学问;一边四处张望一番,思忖着逃了这么久,一身又累又脏,极是困乏,该不该宽衣解带去娑罗双树后面的这汪天泉里泡上一泡。

她思考了很久。

眼看明月东升,虽升得不是十分地高,不若凡人们遥望着它感到那么的诗意,但清寒的银晖罩下来,也勉强能将眼前的山石花木铺洒全了。几步之外,碧色的池水笼了层缭绕的雾色,还漫出些许和暖的仙气。凤九谨慎地再往四下里瞧了一瞧,料想着戌时已过,大约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了,跑到泉边先伸手探了探,才放心地解开外衣、中衣、里衣,小心翼翼地踏入眼前这一汪清泉之中。

攀着池沿沉下去,温热的池水直没到脖颈,凤九舒服地叹息一声,瞧着手边悠悠飘来几朵娑罗花,一时触及她隐忍许久的一颗玩心,正要取了来编成一个串子。忽听得池中一方白色的巨石之后,哗啦一阵水响。

凤九伸出水面去取娑罗花的一截手臂,刹时僵在半空。

碧色的池水一阵动荡,搅碎一池的月光,巨石之后忽转出一个白衣的身影。凤九屏住气,瞧见那白色的身影行在水中,越走越近。雾色中渐渐现出那人皓皓的银发,颀长的身姿,极清俊的眉目。

凤九紧紧贴着池壁,即便一向脸皮其实有些厚,此时也觉得尴尬,脸色青白了好一阵。但好歹是青丘的女君,很快也就镇定下来,甚至想要做得寻常,寻常到能从容地同对方打个招呼。

然这种场合,该怎么打招呼,它也是一门学问。若是在赏花之处相遇,还能寒暄一句:“今日天气甚好,帝君也来此处赏花?”此时总不能挥一挥光裸的手臂:“ 今日天气甚好,帝君也来这里洗澡啊?”

凤九在心里懊恼地思索着该怎么来做这个开场白,却见东华已从容行到斜对面的池沿,正要跨出天泉。整个过程中,目光未在她面上停留一丝半毫。

凤九想着,他兴许并未看到自己?那今次,也算不得在他面前丢了脸罢?

正要暗自地松一口气,东华跨上岸的一只脚却顿了一下,霎时,外袍一滑对着她兜头就盖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听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像是连宋神君,似乎极尴尬地打着哈哈:“呃,打扰了打扰了,我什么也没看见,这就出去。”

她愣愣地扯下头上东华的白袍,目光所极之处,月亮门旁几株无忧树在月色下轻缓地招摇。

东华仅着中衣,立在池沿旁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好一会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洗澡。”她谨慎且诚实地回答,一张脸被热腾腾的池水蒸得白里透红。

回答完才省起这一汪泉水虽是碧色,却清澈得足可见底。红云腾地自脸颊处蔓开,顷刻间整个人都像是从沸水里捞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把眼睛闭上,不准看,不,你转过去,快点转过去。”

东华慢悠悠地再次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颇有涵养地转过身去。

凤九慌忙地去够方才脱在池边的衣杉,可脱的时候并未料到会落得这个境地,自外衫到里衣,都搁得不是一般二般的远。若要够得着最近的那一件里衣,大半个身子都须得从池水里浮出来。

她不知如何是好,果真是慌乱得很,竟忘了自己原本是只狐狸,若此时变化出原身来,东华自是半点便宜占她不着。

她还在着急,就见到一只手握着她的白裙子,堪堪地递到她面前,手指修长,指甲圆润。东华仍是侧着身。她小心地瞄一眼他的脸,浓密的睫毛微阖着,还好,他的眼睛仍是闭上的。正要接过裙子,她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要穿衣服?”

她平日为了不辱没青丘女君的身份,一向装得宽容又老成,此时露出这斤斤计较的小性子来,终于像是一个活泼的少年神女。

东华顿了顿,作势将手中的衣衫收回来。她终究没有嘴上讲的那么硬气,差不多是用豹子扑羚羊的速度将裙子夺下,慌里慌张地就着半遮半掩的池水往身上套。窸窣一阵套好踏出池塘,只觉得丢脸丢得大发,告辞都懒得说一声,就要循着原路跳墙离开这里。

却又被东华叫住:“喂,你少了个东西。”

她忍不住回头,见到东华正俯身拾什么。定睛一看,她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脑门儿上了。

东华捡起来的,是个肚兜。

藕荷色的肚兜。

她的肚兜。

东华的衣襟微微敞着,露出一点锁骨,面无表情握着她的肚兜,很自然地递给她。凤九觉得真是天旋地转,也不知是去接好,还是不接得好。

正僵持着,月亮门旁的无忧树一阵大动,紧接着又出现连宋君翩翩的身影。看清他俩的情态,翩翩的身影一下子僵住,半晌,抽着嘴角道:“方才……扇子掉这儿了,我折回来取,多有打扰,改日登门致歉,你们……继续……”

凤九简直要哭了,捂着脸一把抢过肚兜转身就跳墙跑了,带起的微风拂开娑罗树上的大片繁花。

连宋继续抽着嘴角,看向东华:“你不去追?”转瞬又道:“承天台上你遇到的那位美人原来是青丘的凤九?”又道:“你可想清楚,你要娶她做帝后,将来可得尊称夜华那小子做姑父……”

东华不紧不慢地理衣襟,闻言,道:“前几日我听说一个传闻,说你对成玉元君有意思?”

连宋收起扇子,道:“这……”

他续道:“我打算过几日收成玉当干女儿,你意下如何?”

连宋:“……”

凤九一向其实是个不大拘小节的神仙,但这样的性子,偶尔拘了一回小节,这个小节却生出了不小的毛病,会有多么的受伤也就可想而知。

同东华的这桩事,令凤九伤得十分的严重,在团子的庆云殿中足足颓了两日才稍缓过来。但终归是存了个心结,盼望谁能帮助她解开。白浅是不行的。

于是,凤九踟蹰地打了个比喻去问团子,道:“倘使你曾经喜欢了一个姑娘,多年后你与这姑娘重逢。”她想了想,该用个什么来做类比才足够逼真,良久,肃然地道:“结果却让她知道你现在还在穿尿布,你会怎么样?”

团子瞪着她反驳:“我已经不穿尿布很久了!”

凤九严谨地抚慰他:“我是说假如,假如。”

团子想了一会儿,小脸一红,难堪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好意思地道:“太丢脸了,这么的丢脸,只有凤九你见着过去的心上人,结果却把肚兜掉在对方面前那样的事才比得上了。”继续不好意思,又有点代入地挣扎:“那样的话,一定会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的啊。”

这之后,微有起色的凤九又连着颓了三四天。

直到第四晚,白浅指派来的仙侍递给凤九一个话,说前几日承天台上排戏的几位歌姬已休整妥帖,夜里将在合璧园开一场巾帼女英雄的新戏,邀她一同去赏。这才将她从愁云惨淡的庆云殿中请出来。

合璧园中,新搭的戏台上一团女将军穿得花里胡哨,伊咿呀呀哼唱得热闹。

白浅握着一把白绸扇,侧身靠近凤九,道:“近几日,天上有桩有趣的传闻谣传得沸沸扬扬,不晓得你听说没有。”咳了一声:“当然其实对这个事,我并不是特别的热衷。”

凤九兴致勃勃地端着茶凑上去,顿了顿,有分寸地道:“看得出来你的确是不热衷,其实我也不热衷,但,你姑且一讲。”

白浅点了点头,缓缓道:“诚然,我们都不是好八卦他人之人,那么你定是料想不到,从前我们一向认为很是耿介的东华帝君,他原是个不可貌相的,你三百多年前同他断了那趟缘法,我看也是天意维护你,当真断得其所。”

凤九肃然抬头。

白浅剥开一只核桃:“听说,他竟一直在太晨宫里储了位沉鱼落雁似的女仙,还对那女仙荣宠得很。”

凤九松了手中的茶盏,半晌,垂眼道:“如此说,这许多年他未曾出太晨宫,竟是这个因由?”笑了一笑:“诚然,身旁有佳人陪伴,不出宫大约也感不到什么寂寞。”

白浅将剥了一半的核桃递给她:“你也无须介怀,终归你同他已无甚干系,我将这桩事说来,也不是为的使你忧心。”

凤九打起精神,复端起茶杯,道:“也不知被他看上的是谁。”

白浅唔了一声,道:“我同司命打听了一遭,当然我也不是特意地打听,我对这个事并不是特别地有兴趣。只是,司命那处也没得来什么消息。私底下这些神仙之间虽传得热闹,对那女仙也是各有猜测,但东华和风月这等事着实不搭,除了他的义妹知鹤公主,他们也猜不出还有谁。不过,先不说知鹤这些年都在下界服罪,依我看,不大可能是她。”

凤九端着杯子,出神地听着。

白浅喝了口茶润嗓,又道:“关于那女仙,确切的事其实就只那么一件,说六七日前东华携着她一同在太晨宫里泡温泉时,正巧被连宋神君闯进去撞见了,这才漏出一星半点关于这个事的传闻来。”

白浅的话刚落地,凤九一头就从石凳上栽了下去,扶着地道:“……泡温泉?”

白浅垂着头诧异地看着她,得遇知音似地道:“你也觉得惊讶?我也惊讶得很。前日还有一个新的传闻,说得条分缕析,也有一些可信。连宋君属意的那位成玉元君,你识得吧?从前我不在团子身旁时,还多亏了这位元君的照应。据说其实这位成玉元君,就是东华帝君和那女仙的一个私生女。”

凤九撑着桌子沿刚刚爬起来,一头又栽了下去。

白浅伸手将她拉起来,关切道:“你这个凳子是不是不太稳便啊?”

凤九扶着桌沿,干笑道:“是台上的这个段子演得太好,令人心驰神往,情不自禁就有些失态。”面不改色地说完这一篇瞎话,趁机瞄了一眼戏台,看清演的到底是什么,眼角一抽。

明晃晃的戏台上,正演到英武的女将军不幸被敌国俘虏,栓在地牢的柱子上,诸般刑训手段,被虐待得十分的凄惨。

白浅遥望戏台,目光收回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凤九:“原来……你好的竟然是这一口么……”

“……”

凤九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明确:她是一个寡妇。

凡界有一句家喻户晓的俗谚:寡妇门前是非多。凤九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寡妇,门前没染上半分的是非,并不是自己这个寡妇当得如何模范,而要归功于青丘的八卦氛围没有九重天的浓厚。但今日这一场戏听得她十分忧心,她觉得,似她这般已经当了寡妇的人,着实不好再被卷进这种染了桃色的传闻。纵然是和东华的传闻,赶在三百年前,是她想也想不来的好事。

凤九有一个连白浅都比不上的优点。白浅是一遇上琢磨不透的事,不琢磨透不完事,她则是全凭本能行事。她觉得自己的优点最大的其实并不是厨艺,司命夸奖她执着时是真执着,放手时是真潇洒,她一向也觉得自己的行事对得起这个名号。

前些时日是她没有做好准备,但后来她想起了自己的一条座右铭。她活了这么三万年,身边累起的座右铭何止成千上万,是以这一条她刨了好些日子才重新刨出来,“不同和其他女人有牵扯的男人好,和其他男人有牵扯的男人也不行”。她曾经要死要活地喜欢过东华,那时是真执着,但是东华没有看得上她,还很有可能看上了别人。她自降身份当他宫婢的时候,白在他宫里扫地扫了几百年,连句话也没够得上同他说一说。她觉得这个事儿,就当是从来没有过罢,本来这个事儿,对东华而言可能就从未有过,如今她想得明白了,旁的仙如何对东华,她也如何对他,这个方是正道,当然能躲还是躲一躲,免得生些什么不必要的枝节。

她认请这个事,就开始十分注意同他保持一个距离,但不晓得近来这个距离为什么越保持越近,她考虑了良久,觉得应该再采取一些手段,将他们俩的距离努一把力保持得更远一些。

但她刚刚做下这个决定,就十分迟钝地发现,右手上常戴着的叶青缇送她的那只茶色的水晶镯子不在了。那是十分要紧的一个镯子。

她仔细地回想片刻,弄明白,应是那一夜掉在了东华太晨宫的后府。

在他们保持一个更加遥远的距离之前,她还得主动去找他最后一次。

正是风口浪尖,行事更需得低调谨慎。但,欲不惊动旁人晤得东华一面,却是件难办之事。

凤九一番思量,想到了五月初五,心中略有盘算。

东华身为天族的尊神,如今虽已半隐居在一十三天,到底还有一些差事尚未卸给天君,比如,掌管仙者的名籍。有道是“着青裙,上天门,谢天地,拜东君”,每年的五月初五,大千世界数十亿凡世中因清修而飞升的仙者们,皆需登上三十六大罗天,在大罗天的青云殿中虔诚地拜谒一回东华帝君,求赐一个相宜的阶品。

同类推荐
  • 那个时光

    那个时光

    这是写女主李辰,身世比较特殊,但是叔叔家却很爱她,她平凡的生活到了高二却慢慢的戛然而止了,人总是要长大的,只是这长大的方式不同而已。在放荡的年纪,我们笑过,哭过,浪过,叛逆过。直到成长后,回头才发现,那时的决定改变了自己的一生。而在那放荡的年纪我们有过的纯真和欢乐,在长大以后显得如此的珍贵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想,我要好好的珍惜在那个时光的那个幸福。
  • 陌下绵雨刚刚好

    陌下绵雨刚刚好

    她乃一代天之骄子,身份显赫,地位高贵,骄傲如孔雀,也的确有资本。当她爱上他时,是会不惜一切放下身段去追逐,还是会继续维持自己的高贵?当她的骄傲受到践踏,又会是怎样呢?
  • EXO某天

    EXO某天

    少年的天空有五颜六色的光怪陆离。某天。“答应我,如果某天消失在茫茫人海,一定要站在最显眼路牌,等着我,回来。”“……我还爱你……”
  • 如果生活变了

    如果生活变了

    如果有一天我所爱的爱我的都不复存在,那么我会做什么?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会做什么,我会看着你的照片痴痴的笑,会与家人和朋友一起聊天。如果明天我就会故去,我希望能拥抱你一下,能在星空下与你畅谈一晚上
  • 腹黑墨少爱上涵丫头

    腹黑墨少爱上涵丫头

    小说男猪脚墨少日久生情的爱上了傻傻又可爱,嘴巴有点毒的涵丫头,其实呢?同时我们的涵丫头也是喜欢墨少,但由于双方都不好意讲,使得双方矛盾加深。废话不说,让我们看文章。还有一位作者九槿。
热门推荐
  • 炼七星

    炼七星

    不忆前世、不修轮回、只为今生与卿永偕。吴炎剑压七星、携美游世、留下不朽传说。
  • 在此城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在此城市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灵异,神怪,神界人界妖魔界阴界大乱斗轻松搞笑基调,偶尔有虐恋情深。PS,这是GL。
  • 天惩

    天惩

    是上天的惩罚吗?她从降生一刻开始,就被人冠上妖怪的称号,受母亲嫌弃,被父亲抛入斗兽场内,险些丧命…。是上天的惩罚吗?原本,归隐山林,过着平静的生活。殊不知,一个陌生少年的闯入,灾难随之降临,她被刺中心脏,砍下兽角,跌入山崖。。。。是上天的惩罚吗?大难不死,被救起的她失忆了,阴差阳错之下,被送入已经是西御国皇帝的皇叔洞房内。。。。最讽刺的惩罚是,曾经为了保护她不惜放弃皇位,即使众叛亲离也要拼死保护她的皇叔,不仅不认识她,还变得如此冷酷嗜血,而她却爱上了自己的皇叔,这个她最不该爱上的男人。一颗爱的心却饱受痛苦的煎熬,蚀骨的痛醒后,决定离去却意外地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 异世界情缘1

    异世界情缘1

    漫天火光将她带到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异世界,她遇到的第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欺骗了她;第二个狂烈如火的男子也欺骗了她;第三个如水晶般透明的男子还是欺骗了她。但这背后却隐藏了一个巨大秘密和三颗无悔真心……
  • 秋雨秋梦

    秋雨秋梦

    一抹孤影,默默独立于这月色如霜的秋夜。晚风渐起,夜色凝固,树影斑驳,落叶满地。一双充盈着灵巧的手微微一动,拂了拂落在青丝长衫上的落叶。双眸紧锁,嘴角曲线轻轻滑落。金黄细碎的落叶沙沙作响。月华的笼罩下,一切显得那么幽静。秋夜的孤寂和苦闷涌上心头,这个仰望星空的少年,在这个寂寥的短夜,困倦了。秋夜的风,格外得清冷。单薄的青丝衫,虽然洒脱,但对于渐冷的天气,已经不再温存。少年陷入了沉思,低头闭目,长叹一声……
  • 情海难爱

    情海难爱

    懵懂少年避世而居,总有日远离深山,方才知自己不分男女。一身绝技,满腔正气,赢得娇女倾心,痴男爱怜......到头来,山依旧,水长流,唏嘘一片。
  • 孩子厌学怎么办

    孩子厌学怎么办

    孩子厌学情况的普遍出现,说明厌学已成为一个严重的教育问题。要改变它,必须对其产生的原因作出探析,而其产生的原因又是十分复杂的,既有来自社会的因素,又有来自学校的因素,更有来自家庭和孩子自由的因素。本书内容丰富,科学、实务,既有科学的教育思想和比较全面的学习指导,又有针对性很强的改变孩子厌学的具体做法。语言朴实、简明、相信本书会对广大家长形成正确的家教观念,掌握科学的家教方法提供有益的帮助。
  • 夏初之汉骑

    夏初之汉骑

    刘睿没想到自己穿越了。唉,既来之,则安之。第一年:我决定先当个军阀,但是,咱们得先找个地方种种田第五年:什么?要老子称臣纳贡,你特么吃翔去吧第十年:老子的铁骑天下无敌。白皮猪?老子照揍不误第二十年: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 悄悄话:我把故事讲给你听

    悄悄话:我把故事讲给你听

    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里面有你。听你说你的故事,里面有我吗?
  • 奇迹之奇缘

    奇迹之奇缘

    也许是神话~穿越奇幻玄幻冒险修练,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上古圣宝,月色凭借着传承的力量在仙侠的世界里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在穿越中得到成长,在修练中得到力量,什么男欢女爱之类的,月色好像没空去想,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生命急着拿去谈恋爱会不会太浪费了?但唯独珍惜身边关爱她的人,让我们共同见证月色的成长,见证月色的旅程。~~~~~老温所梦,随手记,亲们跟老温一起去见证这个神秘之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