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梓晨没想到,这位记者,居然知道的如此之多,她这个问题话音刚落,下面也开始一片混乱,大家纷纷窃窃私语,都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雷梓晨亦是脸色微变,看来凌家豪这段日子表面上是消停了,但这暗地里却是没少下功夫,虽然他和陶夭是真心相爱,但是陶家和雷家联姻,势必对凌家有影响,再加之之前的种种过节,这凌家豪,还真是诡计多端。
“记者小姐,您这样的举例恐怕不太恰当,像之前所说,我仍秉承相信科学的理念,你所说的这些,或许存在,但是,他却是不存在在苏世刚这个案子。”雷梓晨让自己冷静下来,给下面的诸多记者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不知道,这个全市直播的记者发布会,陶夭也正守在电视机旁,观看他的一举一动,当她看到他被那个女记者刁难的,时候,急的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那女记者说的没错,是她使的蛊,但是,现在的年轻人,知道这种古老巫术的人少之又少,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雷梓晨为了掩护自己,不惜一身犯险,一力袒护,陶夭一边自责自己,一边替他着急,还好,自己马上就要嫁与他了,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警察,她不再是杀手
,只是这平凡俗世中的恩爱夫妻,多好,这是他们最后的难关吧,“雷梓晨,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陶夭看着电视上,雷梓晨那张俊脸,是一如往昔的冰冷严肃,额角却似乎有细小的汗珠,应该是记者们咄咄相逼,雷梓晨虽是冷静应对 ,但也难免心底的些许紧张。
“雷警长,”发布会记者发问时间即将接近尾声,一位记者站起来问最后一个问题。
“据说苏总临死之前的前一晚,曾经去过夜巴黎逍遥快活,请问这件事是不是那名陪同苏总的女性所为呢?”
雷梓晨朝那名男记者点点都,示意他可以坐下,然后他抓着麦克风,“我们也曾经怀疑过苏世刚是被人下毒,但是通过尸检结果证明,他除了突然性心肌梗塞之外,并无其他的问题,而且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符合正常水平,因为排除了被人毒害的可能。”
下面还有记者想要提问问题,却被工作人员阻止,记者发问时间已经到了。
“好的,给位记者朋友,感谢大家对本案的持续关注,现在已经结案,我本人也即将迈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雷梓晨站起来,朝着大家鞠了一躬,他的兄弟们知道,是他要宣布他的重大决定的时刻了,“本人雷梓晨,今天宣布,我将辞去自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重案组组长的职务,回到雷氏君豪地产,帮家父打理生意,从警这些年来,感谢我的生死兄弟们,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雷梓晨说的动情,眼角泛起了泪花,而他的诸多兄弟们,也大多眼圈通红,一脸不舍。
底下的记者听后更是一片哗然,连刚刚一直和雷梓晨做对的“今日报”女记者,也没料到雷梓晨居然辞职了。
电视机旁的陶夭,见此情景,亦是心情复杂,虽说早已之情,今天看到大家脸上的不舍之情,她更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之中。
“好的,记者朋友,今天的记者会到此结束,各位辛苦了,请大家随我去后面享用些差点。”工作人员过来调整秩序。
“这边雷梓晨和局长他们一同退场,结果,出门却被在外面的记者团团围住。
大家的长枪短炮纷纷瞄准雷梓晨,刚刚雷梓晨在里面发布的消息太劲爆了,这么有卖点的料,这些记者都希望能够得到第一手资料。
“雷先生,您这么热爱警察这份职业,为什么会选择辞职呢?是不是因为陶小姐?”
“雷先生,您辞职的原因,是不是雷家陷入了什么危机。”
眼看着这些麦克风都要戳到雷梓晨脸上,雷梓晨却只是低着头,对所有问题都置之不理。
作为大财团的少东,明明只是心疼父亲的举动,却被大家能臆测出各种各样的可能,也属实无奈,所以干脆不解释。
大家努力的躲开了记者的纠缠,坐上车。
“兰心,我警局的那些东西,我就不去取了,你就跟兄弟们分了吧,谁能用上什么,谁就拿去用。”雷梓晨嘱咐着兰心。
他不想再回到警局,和大家再告一次别,只会是徒增离别愁绪,影响工作 ,再无其他。
“老大。”兰心依旧不舍。
“大家,记得下个月来参加我的婚礼啊。”雷梓晨朝大家故作轻松的说,在大家恋恋不舍的目光之中,走下了车,和大家挥手告别,自此,新的人生就即将要开始了吧,完全未知的领域,曾经让他厌烦的尔虞我诈,不过还好,想到陶夭的温柔似水,他又一阵安慰,我都不再是一个人……
雷梓晨点了一支烟,想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徇私枉法”,也是最后一次,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自从遇到了这个小丫头,自己就再也不似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雷梓晨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着,他尽量放慢自己的脚步,因为,这一次他再踏入家门,就意味着,开启新生活的一个机关,和曾经的自己诀别。
“夭夭!”雷梓晨几乎失声喊道,在里家门口几步的地方,正是陶夭,一动不动的站着,雕塑一边。
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陶夭却并没有打伞,任凭细雨亲吻自己的脸颊,发丝……
头发一绺绺的贴在头皮上,雨丝正沿着头发一滴滴的向下流淌,看样子,是已经等候多时,因为穿的单薄 ,正在瑟瑟发抖。
“你来这里干嘛?”雷梓晨心疼的赶忙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为了我!这些都值得吗?!”陶夭见到雷梓晨,眼泪抑制不住的,和着雨水一起流了下拉,流进雷梓晨的嘴巴里 ,涩涩的。
雷梓晨把陶夭抱的更紧了。
“值得,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相拥,任凭雨水的冲刷,却也不觉寒冷,只有彼此身体深处传递过来的温暖。
“梓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们不会分开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越是临近婚期,陶夭的心里却愈发的不安起来。
“我想,能将我们分开的,大概,只有,死亡吧……”雷梓晨望着陶夭,“很爱你……”
说完,又是霸道的不容置疑的亲吻。
两人就这样在雨中,纠缠,亲吻,要融进彼此的世界,成为一个整体……
接下来的一个月,陶夭和雷梓晨幸福的忙碌着。
选教堂,订酒席,花车,花童,等等等等。
雷梓晨还努力的和父亲学习经商之道,希望能够帮父亲分忧。
陶夭每天除了上学,基本上时间都用在筹划自己的婚礼上了。
“我的小新娘,”雷梓晨和陶夭在什锦街上乱逛,挑选送给来宾们的礼物,
“怎么?”陶夭还在兴致勃勃的挑挑拣拣着那些小玩意。
“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是住在我们家的老宅,还是自己搬出去住呢?”雷梓晨挠挠头,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随便啊,跟你爸爸住也蛮好,要不他一个人也很孤单啊。”陶夭的目光还是没离开那几个可爱的毛绒公仔。
“真的啊,那太好了,还担心你不愿意呢。”雷梓晨眼睛放光。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故意的过来,探我的底啊,你坏死了你。”陶夭恍然大悟,在雷梓晨身上乱掐。
“啊,老婆,饶命,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的‘追魂夺命掐’啊。”雷梓晨连连告饶,陶夭这才得意的放过了他。
“唉,悍妻,看来我婚后有的受喽。”雷梓晨假装无奈。
“后悔?晚喽。”陶夭得意的大笑。
拉着雷梓晨继续往前逛。
时不时看看这,搞搞那,她觉得,这应该是她20岁的生命中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吧,没有血腥杀戮,无休止的训练,没有孤独和绝望,忐忑,有的,只是温暖人心的爱人,和一份坚贞不渝的感情。
“在想什么啊?”雷梓晨见陶夭呆。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幸福感很强烈。”陶夭说着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展翅欲飞的动作,似乎连在她周围包裹着的空气,都是饱含幸福的气息。
“你……”雷梓晨见陶夭这般可爱的举动,会心的笑了。
“我也是,我也是,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啊……”雷梓晨说着,也学着陶夭的样子,张开了自己的手臂。
“哎呀,你这样,别人该以为我们两个是神经病了。”陶夭,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住雷梓晨的手臂,制止他进一步犯傻。
“凭什么你做就不是神经病,我做就是。”雷梓晨不服气。
“切,哪有那么多原因, 我说是就是。”陶夭扬起小脸,一脸霸道。
“不讲道理啊,不讲道理。”雷梓晨无奈道,“老婆大人,逛累没呀?送你回家休息怎么样啊?”
“恩,也好,养精蓄锐,明日再战。”陶夭点头表示同意。
雷梓晨开车将陶夭送回了家。
“夭夭,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进去了。”雷梓晨始终觉得陶夭的爷爷有古怪,却又说不出来 ,可能,是自己不喜欢他吧,所以他也尽量避免和他爷爷见面。
“哦,好吧。”陶夭也不勉强,“记得给我打电话。”陶夭说完,便下车,进家门。
“小姐,你回来了啊,”青青见陶夭回来,赶忙迎上前去,“这位艾琳小姐说是你的室友,听说你要结婚了,特意过来恭喜你的。”
青青说着,指了指已经在沙发上等待多时的艾琳。
“艾琳!”陶夭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陶夭总是觉得来者不善,她来恭喜我?怎么可能,不来搞破坏就谢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