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凉殿内,歌舞升平,酒色酣畅!
“大王,来,再喝一杯吧!”臧雪柔伏在韩忠怀里,柔弱无骨的双手撩拨着他的胸膛。迷离的眸子早已将韩忠魂儿都勾了去。韩忠对她更是言听计从!
“爱妃,本王以前从来不知你这么迷人。来,让本王亲一口!”说着他便醉醺醺的朝她的嘴亲了过去!
可臧雪柔却伸手一挡,“大王,现在时间还早,等我们喝尽兴了!臣妾再好好的伺候大王!”
“呵呵呵,好好!”
“启禀大王,姚美人在外求见!”身边的一个太监上前悄声说道。
“她来干什么?”韩忠一脸鄙夷的望过去,“不见,不见!扫兴,让她回去!”
“哎,大王!”臧雪柔一脸狐媚,抚了抚韩忠的胸口,“大王,我觉得还是见见吧,妹妹怕是有要紧事要奏,不然不会如此不挑时候的!”
“那就依爱妃所言!传!”
“传,姚美人上殿!”
当姚美人上来看到臧雪柔得王宠的时候,她便知道,今天是斗不过她了!“参参,参见大王!”
“你来有何事?说话都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大王,我没事,没事,我就是来请个安!顺便看看姐姐,姐姐有孕在身晚上服侍大王怕是会有诸多不适,所以……”
“就这事,哼,真是败兴!雪妃为了服侍本王已经亲自吃下了堕胎药。你们谁人有这个魄力,有这等痴心!”韩忠赞叹的看向臧雪柔!
“哎?大王,妹妹也是为了我好。不如今晚就留妹妹侍寝吧?”
“这……”
“大王!”
“好好好,都依雪妃!”韩忠不假思索的便答应了,这么一来一去可把姚如君给整懵了。
为什么,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姚妹妹,那今晚就由你来侍寝!我先走了!”臧雪柔看了一眼殿下诧异的姚如君回身说道:“大王,臣妾告退!”
姚美人诧异的望着从殿上走下来的臧雪柔。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谦让,居然会把大王让给我?
臧雪柔面带微笑,直直的盯着殿下的姚美人。
隔空里姚美人忽然听到了她凄厉的叫声,“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姚如君,你胆子可真大。今夜我把大王让给你。你可要伺候好了,如若不然,后果自负哦!”
姚美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没看到臧雪柔开口,却能听见她的声音。想到此,她早已不由的抖了起来。
“妹妹,你怎么了?”臧雪柔一脸好奇极为关切的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是这屋里的炭火烧的不够旺吗?你抖什么?”
“啊~放开我!”姚美人忽然大喊一声,“你你你……”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姚美人咕咚咽了一口气,慌慌张张的看了一眼殿上的大王,“没没,没有。”
“那你还等什么?大王都要等急了!”臧雪柔略有责怪的说了一声,随后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哦,大王!”姚美人恍然醒过神儿,慌忙行礼,“大王恕罪,臣妾这就来!”
就在她二人交错过身的那一瞬间,姚美人不由的偷瞄了臧雪柔一眼。那张光滑如玉的脸颊忽然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刀疤。
“啊~”姚美人惊得啪就摔在了地上。
“哼,”韩忠极为不悦的一掌排在桌子上,“滚下去!”
臧雪柔淡淡一笑悠然一个转身,“大王,妹妹只是太过高兴了。您就原谅她吧!”
韩忠激灵一震,随即色迷迷的望着即将离去的臧雪柔,“恩,只要我的雪妃开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姚美人惊慌失措的赶紧起身,“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等臧雪柔走得没了影子,姚美人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她偎在韩忠身边壮着胆子问:“大王,您有没有觉得雪妃这次回来不一样了!”
“不一样?哦!呵呵呵,是啊,变得妩媚,变得迷人了。本王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啊!”
“呃,是吗!姐姐真是好福气!”
“呵呵呵,只要你能像雪妃一样伺候我,本王必然也会对你言听计从!”
“是,大王!臣妾一定尽心竭力服侍大王!”
说完,韩忠便抱着姚美人进了内房寝宫。
香语阁后院的柴房,碧桃被堵着嘴捆得跟着粽子似的,“呜呜呜——嗯,呜呜呜——”。
“碧桃你也知道怕啦?”
“呜呜呜——”。她拼命的摇着头,瞳孔极具张大。这可是与鬼在谈话,说得不对或做的不好,分分钟就能要人的命。
臧雪柔拖着血糊糊的身子,浑身被冻得青紫,身上穿的依然是她死的时候穿的那件白衣,“别怕,别怕,我会原谅你的,我会原谅你的!”说着她低下被划得面目全非的脸,直视着她,“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原谅你!”
“啊~啊~我听话,我听话!”碧桃疯了似的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好,”臧雪柔痴痴一笑扯动着被冻冰的脸颊,一道道黑色的血顺着刀疤留下来,“看见那个烛台了吗?去吧,先把自己的脸划烂了。再抛开自己的肚子,掏空了直到能装下一个孩子!明白了吗?”
“啊,不要,不要……”
碧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喊着说不要,可身体早已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她拔下烛台上的红烛,用尖利的烛锥一下一下的划伤自己的脸颊。
“啊,啊!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几个侍卫听到柴房嚎叫便立刻赶了过来。闯进门后他们当场就被震懵了。柴房里只有碧桃一个人。她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看得出她已经被毁了容。此时她正用烛台划破了自己的肚皮。哗哗的血跟喷泉一样从她肚子上冒出来。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原谅我,饶了我吧……”
几个侍卫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房间里除了他们几个明明没有别人,但她却对着一个柱子不停的求饶。
“喂,你疯啦!这样你会死的!”
碧桃哭丧的脸苍白如纸,她双目呆滞慢慢转过头看去那几个侍卫,“她不原谅我,她不原谅我……”
“谁?”
“是她!”碧桃伸手指向了屋里的那个柱子,手下却依然没有停。她撑开自己的肚子哧溜一下便将自己的肠子撑了出来,“够了吗?”
臧雪柔浅浅一笑,“不够,刚能盛下孩子的头!”
“呜呜呜~她说不够!呜呜呜!”
几个侍卫顿时感觉事情不对,嚎叫着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出了柴房!“鬼啊,鬼啊……”
碧桃不停的扯,血不停的流,扯到最后肠子已经全部扯了出来,“够了吗?”
“我要是还说不够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碧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生疼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肠子,“我快要死了,我不想带着愧疚离开人世,求你,原谅我吧?”
“好吧,随你走运!我原谅你了!”
呼一声,碧桃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咚一头杵在地上永远的闭上了眼!
青凉殿内,姚美人正享承欢之乐。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际。
“爽吗?”
姚如君噌的一下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全然失了兴致。
女人的声音?怪了,整个寝宫除了她跟大王韩忠再无第三者,那这个声音,这个味道,难道是她——臧雪柔!
那股沁人心脾摄人心魄的香味顿时让她不寒而栗。
“啊!”
忽然姚如君大叫一声,在她侧脸的枕边竟出现了一个满脸血糊的女人。
“啊,滚开,滚开……”她跟疯了一样,猛的将骑在自己身上的韩忠给推了下去。
“哦,”韩忠应声翻去了床下,“贱人,来人啊,来人啊!”
韩忠面色赤红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下体,双眼迸射出阴戾的目光,霎时就想将她给千刀万剐了!
床上的姚如君依然身在幻境,她紧紧蜷缩在床角瞪着地上的韩忠,“臧雪柔贱人,你个死鬼,不好好在你的阴曹地府呆着,为什么回来,为什么?”
对自己的大王不敬已然是死罪,此时居然还敢公然提及鬼神,真是活够了!
“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活剐了!”韩忠大喊。
“是!”
“大王!等等,大王!”不知何时臧雪柔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
“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儿?”韩忠朝臧雪柔吼出一声。
臧雪柔红唇一勾,一双媚眼死死盯住韩忠的双眼,接着韩忠便像被打了镇定剂一样愣在了地上。随即她不慌不忙的拿起衣服帮韩忠掩住身体,“大王,再怎么说你们都是夫妻一场,这样太残忍了!许是妹妹许久得不到大王雨露恩泽,所以妹妹才会嫉妒臣妾,触怒大王,您就给她一次机会!饶了她这次?”
“好,都依你!”韩忠瞬间跟换了个人似的,“你,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姚如君叽里咕噜的从床上滚下来,异常恐惧的看了一眼臧雪柔便落荒而逃了!
平日里在后宫如果听到谁提及鬼邪之说脑袋肯定早给搬了家。但是今日姚美人的脑袋却相安无事!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的死敌臧雪柔为之说情!
姚如君现在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她,只能躲起来自保了。
“来人啊,来人啊!”姚美人心神不安的叫喊着:“去,把房间里所有的黄布都给我找出来,去啊,快去!”
“是!”
“对了,符咒,巫者给的符咒……”她自顾自的念叨着,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什么符咒。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关,关在柴房的碧桃死了!”一个内侍太监呼哧带喘的跑进来禀道。
姚美人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口中依然念叨着符咒二字。
“死?谁,谁死了?”
“是是是碧桃!”太监一脸惶恐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不就死个人,你抖什么?”
“她,她她死得太诡异了!浑身……”
“啊~”姚美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住口,给我埋了,快去!关于碧桃的事我不要听,一个字都不要听!我的符咒,我的符咒……”
很快夜幕降临了,在惶恐中度过了一天的姚如君陷入了黑暗。
“所有的窗户都贴上了符吗?”
“回主子,贴上了。”
“门呢?”
“都贴上了!”
“所有的灯都点上了吗?”
“点上了!”
“好!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把眼睛放亮了,一刻都不能闭。听见了吗?”
“是!”所有的内侍,丫鬟都应声道!这些个奴才心里其实也怕,只不过给人办事挣钱不得不听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