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夜梦雪冷笑了一声，表示对季涵的不确信和不满，特别是自己脸上这一巴掌，如果不是为了父亲和夜氏……
“你说，夜小凡之前是不是真的爱我？”季涵的声音有些哑，随着说话声，最后一口烟气轻轻喷在夜梦雪侧脸上。
“当然，如果不是夜小凡喜欢你，我怎么会有把你抢过来的心思？”夜梦雪看着季涵的脸，回答的理所当然。
“夜小凡之前还是喜欢我的，怎么可能因为你和我在一起的这点小小刺激，转头就喜欢上了萧慕言？她可不像你一样。”
轻笑了一声，季涵把夜梦雪的脸捏着仰起，仔细的看她脸上的巴掌印，“对不起，我下手有点重了，一时间没控制住。”
做样子怕夜小凡看出来，所以最后一秒，几乎不假思索的，季涵真的用力甩了夜梦雪一巴掌，用了七八分的力气，打的自然不轻。
“这到是小事。”夜梦雪拍开季涵的手，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皱死了眉头。
看样子，这段时间她都不能顶着这个巴掌印出门了。
“就算是夜小凡她不喜欢萧慕言，那她又有什么道理，重新回到你身边？”夜梦雪交叠起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泛起些许冷笑。“夜氏现在不是岌岌可危，而是已经没了！”
“整理好情绪，你要是一冲动，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季涵把头靠在夜梦雪颈间，“只要能把我在夜小凡心里的负面印象全部都洗脱，回到之前我和她的相处模式，只不过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
“到时候借着夜小凡和萧慕言的关系，还有萧慕言对夜小凡的重视态度，到时候要回夜家，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反倒是你。”季涵的话顿住，“夜小凡最后的话，没道理是在诬陷你，梦雪……”
“没有的事情。”夜梦雪直接打断了季涵的话，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字，“我的第一次是不是给的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季涵看了夜梦雪一会儿，最后笑开，把她抱的越发紧，“是。”
反正，不管是不是，夜梦雪也即将成为弃子。这个时候，季涵就算是心下有些小小的介意，也没有再去深究什么了。
“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毕竟萧慕言在这里安插了不少的人保护夜小凡。”季涵松开了抱着夜梦雪的手，把手插进口袋里，摩挲着打火机的硬壳。“我先离开，开车来医院后面的地方接你，嗯？”
“有必要那么小心吗？”夜梦雪虽然这么说着，却点了头，看着季涵离开。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在转身以后，季涵拿出手机，替换了电话卡，而后拨出了一个电话。“来接我，医院门口，夜梦雪现在等在医院后门那边，给她找点麻烦。”
“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夜梦雪还有些用处，没有到那么快变成弃子的地步，而这个旗子，到现在了，还没有自知之明。”季涵对着电话那头轻声吐出一句，挂断了电话。
夜家现在已经是无力挽回了，夜梦雪却还以为自己是夜家的大小姐，不可一世，连演出戏好好求求夜小凡给他们一条生路都放不下自己可笑的自尊心。
这种棋子，在之前用得好，可以有很大的作用。
但是现在。
季涵冷笑了一声，如果夜梦雪能学会依附他，学会听话，那他不介意继续带着这个累赘往前走一段，直到夜梦雪真的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地步。
……
季涵和夜梦雪这边的事情，夜小凡自然不知道，她介意的是今天早上匆匆来过一趟，就一直都没有出现的萧慕言。
“夫人，你一直拿着手机发呆了好久了。”盈盈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看着夜小凡的动作姿势，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
从旁边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夜小凡身后，让她坐的舒服一些。
想了一会儿，夜小凡张了张口，犹豫道：“萧慕言，他今天很忙吗？”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过去半个小时了，夫人，要我打电话联系一下助理，问问老爷的行踪吗？”盈盈侧了侧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夜小凡忽然就关心起萧慕言来了。
“不用了。”夜小凡翻手收起了手机，“我就是想问问夜家的事情而已，但是他既然没说，那我等他下次过来的时候再问吧。”
她一直重视到无可附加的事情，是不是在萧慕言的眼里，就是一件小事情？
他说过会把夜氏还给她，但是就算是他给，她又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吗。她和他只不过是两年契约，一纸婚约，谁都没有当真的吧。
或许他早就有收购夜氏的心思，说为了她，只不过是为了逗她而已。
一想到这里，夜小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夜氏在萧慕言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两年以后，靠自己的能力想从他手里再拿回夜氏恐怕会很无望，却也无端的安稳。
至少，她能不能为夜氏求一个保留姓名的权利？
一想到这一点，夜小凡就微微提起了些许力气，只不过想想自己现在还是带病之身，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盈盈。
“盈盈，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医院安静，可是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可以干的时候，她愿意留在安静的地方。但是一旦她想起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开始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盈盈看着夜小凡，开始无奈的翻病例，而后得出结论。"夫人，医生说你至少要静养一个月，而且不能乱动，伤口……"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
一个月……
夜小凡有些想哭的冲动，忽然发现两年的时间有些短，磕磕绊绊的几个月都已经过去了，而现在又是一个月静养期。
她知道，只有萧慕言对她的印象不坏，而且微微提起兴趣，她才能提出要求来。
可是让萧慕言对一个人有好感有多难，她比谁都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