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最终听取了陈医生的建议,并且迅速的让莱恩安排了一辆保姆车。
这辆保姆车和一般的保姆车不太相同,这辆车没有太多的座位,整个车很宽敞,刚好可以放下一个弹簧床。
等沈念薇躺在临时找来的弹簧床上时,保姆车也来到了赛马场。
余泽亲自抬着沈念薇头的位置,陈医生则抬着她脚下的位置。
两人同力将沈念薇抬到了保姆车上。
“少爷,您别紧张,沈小姐她会没事的。”莱恩坐在一旁,看着余泽铁青着的脸,只能这样安慰着。
“你老糊涂了?她现在这样像是没事?!”
可谁知莱恩不劝还好,一劝反倒是惹得余泽更加烦躁,整个人暴怒的不行。
莱恩只能默不作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到少爷的好。
一路上虽然车速不是特别快,但却很稳,基本上没有感觉到一点颠簸。
余泽紧紧地握住沈念薇的手,却不敢使太大的劲。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余泽头也不抬的问。
陈医生一路上也紧张到不行,听到余泽这样说,心里犯起了难,现在没有确诊,他也不好妄下定论,如果他乱说个时间,但到时候人没醒过来,余泽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但如果他又不说,就好像显得自己医术一点都不好。
正在陈医生犹豫要怎么回答余泽的时候,车缓缓的慢了下来。
余泽抬头朝窗外一看,心里踏实了一半,终于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古堡,余泽也顾不上刚才问陈医生的话了,保姆车才刚刚停下,余泽就立马将门拉了开来,率先跳下车,然后又抬起了沈念薇头部位置的床头。
“你抬的时候小心点,小心这个角度。”余泽对陈医生喊了一句。
余泽快人一步先下车的,他处的位置低一些,陈医生那个角度高一些,如果不注意的话,沈念薇就会滑落下来。
他想的很周到。
原本陈医生好好的,被余泽这么一喊,差点手滑把沈念薇脚部位置的床给扔了,还好他立马又抓紧了,不然余泽一定会杀了他。
“余先生,你现在需要帮我赶紧安排仪器。”陈医生定了定神说。
“莱恩,你快去安排,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全部挪到我的寝室来!”余泽说话的功夫脚下却没停,长腿迈着快速的步伐向大厅一路走去。
陈医生在后面跟着吃力,只能一路小跑着,才勉强跟的上。
五分钟后,莱恩确实让人把古堡全部的医学仪器都挪到了余泽的房间。
陈医生不时的摆弄着各种仪器,然后就是在沈念薇的身上贴满了好多线。
连接好仪器后,陈医生不时的记录着数据,然后轻轻在沈念薇耳边试图唤醒她。
“你做什么!”余泽大喝一声。
一直处于安静的房间,被余泽突兀的喊声打破了寂静。
不仅陈医生吓了一跳,就连莱恩也被吓得不轻。
“我...我试图叫醒沈小姐,看看她是否对外界的声音还有反应。”陈医生解释着,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的不好,让这位大总裁生气。
“你一边去,我来叫她。”余泽听了陈医生的话,自顾自的走到了沈念薇的身边,然后附身,轻轻在她耳边叫她,“沈念薇。”
“......”
陈医生和莱恩都目瞪口呆的看着。
之前还那么凶神恶煞像是要吃人一般的野兽,此时余泽就变得特别温柔,能把人暖化一般。
这变化,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沈念薇,你醒醒,你听到没有,你给我醒醒。”
虽然沈念薇一动不动的没有回应,但余泽就是不放弃,执拗的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余先生,可能沈小姐确实现在对外界的声音没有了感应,要不我换种方式来叫醒沈小姐?”陈医生试探性的问着余泽。
他现在对这位沈小姐可不只是病患和医生的关系那么简单,他现在完全要根据余泽的反应来对这位沈小姐对“症”下药。
“什么方式。”余泽冷冷的问。
“就是用针灸的办法,刺几处沈小姐的痛穴,只有有了痛觉的反应,沈小姐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陈医生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了,因为他看到余泽的脸明显已经黑下来了。
“痛穴?我刺你的痛穴怎么样?”余泽阴翳的说着,眼里有一抹深沉的光。
“不不不,余先生您误会了,不是很痛,就是那种扎破手指一样的痛,只是一点点,很轻微的痛。”陈医生赶忙解释着。
“那也不行!”余泽冷眼看着陈医生,那眼神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你再给我想别的办法,凡是让她痛的,都不行!”余泽命令到。
“是是是,我再想别的办法。”陈医生赶忙在余泽又一次发怒前应了下来。
余泽看着床上的沈念薇,额头的血早已经止住了,可人却依旧没有醒过来,脸色也丝毫没有好转,整个人失去了平时的生气,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空洞而又缺乏灵魂。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沈念薇,他宁愿她醒来对着他吵,又或者是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甚至是她惹他生气,都要好过于她现在这样躺在床上。
那么的让他揪心,那么的让他烦躁。
“对了,气味!”陈医生忽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
“什么气味?”莱恩疑惑的看着陈医生。
“快说!”余泽也着急的问到。
“就是有没有是沈小姐熟悉又喜欢的气味,气味是最可以刺激一个人大脑,也是最能让以一个人记忆深刻的味觉体验,如果说可以让沈小姐闻一下让她熟悉或者习惯甚至安心的味道,那么她一定可以很快醒过来的。”陈医生详细的解释着。
熟悉?习惯?甚至安心的味道?
余泽忽然就又一次烦躁了起来,他心里隐隐的透着不安。
虽然和沈念薇在一起也有一小段时间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处于很僵的状态,别说是她喜欢什么味道了,他甚至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这样想着,他不仅心里隐隐的内疚了一下,当然,也就只是一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