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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仙鹤居楼,偶相遇

接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清晨的空气中飘着清新绿草,点点花香,阳光从窗外照射到屋内,凰虞悠悠醒来从床上坐起身,走到窗前逼着眼睛伸展腰肢呼吸着晨曦空气。门咯吱打开,月心从在进来手中端着洗漱水盆,见凰虞已经醒来便抿嘴笑了笑直接放置在外屋。

“等等,你这小妮子一大早的为何见我就笑。”凰虞叫住了刚要转身出门的月心问道。

“月心可不敢笑姑娘,只是虞姑娘现下可是越来越能睡了,这都日晒三杆了,不过老天都向着您,姑娘不是昨日还说想要出去走走吗,今日天气可好了,值得出去散散心。”月心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已经洗漱好,潆瘦白皙的脸还占着水滴,身上披着的薄纱衣衫衬着修长身形。

“哦,雨终于停下来了吗,太好了快来来替我梳妆。”她高兴地坐于梳妆台前,招呼着月心赶快来给自己梳妆打扮。

“为何还不过来。”见月心没有动静脸上却带着暧昧的笑。

“姑娘忘记了。”月心担心地皱起娇嫩白皙的额头嘟着嘴说道。

“什么?”凰虞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故意问道。

月心走到凰虞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凰虞脸上带着无奈说道:“皇上早就安排好了让姑娘等他的。”

凰虞当然记得,因为自己吵着要出去散心百里霖就答案今日带她一起出去,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却又了另一个想法了,于是对着月心说道:“听说皇上今日还陪着太后去太祖庙进香,若是等他回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们可以先去上街逛逛等到皇上回来岂不是更好。”

月心从小都生活在皇宫中,所以尽管她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实际上心思很细腻作为服侍的宫女一直都是秉着遵从主人的命令和吩咐做事,所以内心也深潜了忠诚的观念。

“可是……”月心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好了,我们又不是要出去惹祸,只是先去上街散散心,这么长时间都被困在这里人都快没有劲了,赶快过来吧,今日我们就变装一下。”见月心还担心着,凰虞便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话,并安慰着她说道。

“不会出问题的,赶快现在时辰刚刚好。”

半个时辰后两人都着男儿装扮出现在了帝都最热闹繁华的集市中,凰虞身形比月心略高半个头,化作男儿装英俊中带着英气,月心身材娇小活脱脱一个俏郎君,两人穿流在帝都繁闹街市上,听着各种叫卖声,杂耍声充斥着川流不息的人群。

“逛了这么久肚子都有些饿了,走我们去仙鹤居。”凰虞手中拿着一把纸扇敲了一下月心的头指着前方的仙鹤居说道。仙鹤居是帝都最富盛名的酒楼,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为的就是为了仙鹤居中的美食而来。两人坐在仙鹤居阁楼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大桌招牌名菜,瞧着满桌的菜月心却有些犯愁。

“小姐,哦不,公子这一桌的菜我们怎么吃的完?”忘记自己此刻是男儿的月心差点叫错了称呼。

“担心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是要把最好的都尝一尝才够本。”凰虞毫不在乎地说,月心很少上街出门,吃惯了宫中的膳食,对于这种市井民间的美食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带着满心的好奇,不知道和皇宫中的膳食比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同。

看着月心眼馋地看着这一桌的菜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吃,凰虞好笑了一声说道:“小妮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民间美食吧,动筷子吃吃看。”

月心看了看凰虞随后才夹起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了口中,等到尝到了味道之后她脸上流露出了惊喜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口中的排骨还没有下咽,她的嘴巴都发出了不停的赞叹:“真的,太,太好吃了。”

月心带着惊喜的眼神看着凰虞,凰虞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示意让她再尝尝其他的菜。

“云音雀雀,迷雾绕绕,青山巧峭,不知细流何处缘起,何处缘落,隐人个个妙丽俏颜,可有百年容貌似我等凡间人世人十几载的青春永葆之术,且最厉害之他们族群上千年世世代代守护的东西,名叫玄黄之音,这玄黄之音乃是开天劈地时上古之神将世间最初的人开口说话的第一个声音全部收集一起,注入所有神力化作一块隐形之石,据说此隐石庇佑这守护它的隐人并赐予这一族人永驻青春之术,此石凡人肉眼无法看见,唯有世世代代守护这隐石的隐人才能看见。”

此音来自一个自称上知天上不知之事,下知地上不无之事的说书之人,此刻正站在高台上,讲着亘古流传的故事。

正所谓生于世之人上天必会赋予生存之道,既是混迹江湖之流,自然有他生存之道。

周遭都此刻都沉浸在说书之人巧舌所描述奇言传说之中,桌上放着仙鹤居的极品茶水。

凰虞侧耳听着,一口一口地品着极品茶水,又吐出进入嘴里一片茶叶。

“不过是传说中的故事,这说书之人,讲得跟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实在不可信。”月心看着高台上的说书人,嘴上说着质疑的话。

凰虞笑了笑,放下茶杯说:“你不是他,又如何知道他并非亲身经历过。”

月心仍然无法认同接着说:“公子说的有理,只是这传说流传了千年,如果他真见过隐石,那岂不是活了上千年了,可这世上哪里有能活千年的人,如此便是怪物了。”

边说着边为凰虞添满了茶水,脸上所表露出来的就是对台上说书之人的话不可信。

“云幻隐于天之颠,云人化作月之岩,凡人皆对传说之地心之向往,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说话声虽不大,但凰虞却听的清清楚楚。循声而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坐在阁楼角落的桌子,他话语潇洒,眼神带着凡俗又不羁,再加上那一张好看的脸,手中一饮而尽的酒,完完全全不像是普通人。

凰虞抬眼看着他时,也发现那人也正看着自己,虽第一次见面互不认识,但感觉到这人定不寻常,于是便让月心请了他。

“在下无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看着对坐的年轻道人,凰虞便随意替自己取了个名字。

“在下风司陌,方才看到公子便觉得很眼熟,现在坐近一看便更觉得你们就是同一个人了。”风司陌脸上带着笑可看她的眼神却是笃定她就是自己认识的人。而凰虞搜遍了记忆中的每一片角落都记不起自己何时见过这个人,但是他看上去也不像是登徒浪子,更何况自己现在身着的装扮还是个男儿身。

“难道公子对人都是这样套近乎的?”月心脸上带着警惕说道。

风司陌却笑了笑,而凰虞看了一眼月心,笑了笑到:“我的这个弟弟有些无礼了,出门再外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我见公子的穿着和气质也不是定然不是普通人,能有幸长得像公子的熟人,说不定也是一种缘分,刚好我们点的这一大桌菜两个人还愁着吃不完,不如公子就坐下一起吧。”

“自然是缘分,既然无风公子诚意邀请那么在下也就不客气了。”对于凰虞的这个邀请他仍然欣然地接受了,直接坐在了凰虞的身边。

坐下之后风司陌看着凰虞手边的茶杯,接着倒了叫了小二上了一壶酒说道:“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与无风公子相似并且还能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真的是上天的缘分,我是个好酒之人,以酒会友是我一贯的习惯,所以……”

“我家小,哥哥从不喝酒的。”月心见风司陌递到凰虞面前的酒杯便说道。

凰虞见风司陌递上来的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刚好月心的这句话让她又了借口,接着解释道:“是的因为我从小身体虚弱,所以家人从不让饮酒怕是会加重病情。”

风司陌听后也没有勉强,放下了递到凰虞面前的酒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了,那我喝酒,无风公子喝茶,以茶为酒也不错,相逢是缘来我敬公子。”

凰虞笑着端起茶杯与风司陌的酒杯碰了碰:“当然,多谢风公子体谅了。”

接着凰虞端和着茶与他对饮,一旁坐着的月心一直低头斯文地吃着菜,凰虞见她如此心里不觉好笑。街上传来一阵阵叫闹声,从窗外看去繁闹的街市开出一条大道,百姓都被排居两侧,一队奇装异服的军队开头,中间两方华丽马车座轿,后方跟着的一队马车拉着许多大箱,浩浩荡荡隆重高调而行。

凰虞坐着的位置正好能清楚地看到街市上的一切,听到如此喧哗和浩大的仪队,还有些疑惑这么多外境进来人。

阁楼上另一桌上的人便和同桌的人在议论:“听说当今皇上要纳了一民间女子为第三个妃子,而此女什么来历,长什么样都无人知晓只知道王上对她甚是偏爱,这次邀请各国王公来参加封妃大典,大肆操办,到时普天同庆咱们这些百姓可有的眼福了。”风司陌看着窗外,从眼下街市遂之而过的异国仗队,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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