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提醒一下老板娘,可老板娘不在,撕下来一张纸条,写了几个字,让老板娘有事打电话。
我刚走出宾馆,二虎突然间从宾馆里面冲了过来,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我还以为王力又有啥毛病了,刚想开口。
王二虎就先开口说道:“师傅,我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我老家那边有一个小孩子出了一些怪病。无论医生怎么医都医不好,我怀疑是中了什么邪门的事情了,我想请你过去看看。”
“有多远啊。”我开口说道,心想要是远的话还去个毛,毕竟我现在可是有事在身的,酒鬼师傅交代的事情可不敢耽误。
“没有多少远,坐个三块钱的公交车就到了,我那亲戚知道我来市区。所以特意交代我,要是找到啥高人就请来治一治,我把电话给你。”王二虎开口道,把电话号码给我说了一遍,顺便还在我手上写的地址坐多少路的公交车之类的。
我看着地址,也不是特别的远,反正酒鬼师傅让我联系的人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索性先去人家哪里看看,挣点外块之类的。
坐上了17号的公交车,我朝着王二虎给我写的地址去了,来到了一个名为王家村的地方。
我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之前没有话费,所以还给那人打电话,我是跑到电话亭去打的。
电话很快接上了,说话的是一个大妈的,说话都是地方口音,幸好我随着师傅一路上走南闯北,这口音我还能听得清楚。
我把事情的一切都跟大妈给说了一遍,特意强调我是王二虎介绍过来的。
顺便在电话里头说了一下收费标准五百块,大妈点头答应了,说钱的事情好说,只要把她孙子给治好了就成。
随后大妈让我在路口等她,我等了一会,大妈骑着电瓶车就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大妈一眼,这大妈五十多岁,头发有些发白,眼圈很红肿。
当大妈来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年轻的面孔,大妈明显的愣了一下,嘴巴里面还嘀咕了几声,也有一些看不好我。
我知道这所谓的道士,越是年长别人越是信服,想我这样,大多数都有些不相信。
这大妈对我还挺友好的,我上了车之后,大妈开始给我讲这件事情的经过。
“前几天我那孙子老是说家里面多出了一个人了,当初我还以为是我孙子说胡话,我也没有太在意,可随着时间一久,我那孙子每天晚上都说家里来人了,还说那个人老是对着他笑,但我们朝着我孙子指的方向看过去,我也没有看见啥人,就在昨天,我孙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昏了过去,去了大医院,医生都检查不好。”大妈边说眼圈都红了。
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家里面来“人”了?
刚到家门口,大妈就大声说道:“凤霞啊,快出来啊,二虎请到了一个道长。”
很快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一个眼圈红彤彤的女人,这女人二十七岁左右,长相一般,就是脸色特别的惨白和憔悴,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就跟个熊猫一样。
这女人估计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
“带我去看孩子吧。”我轻声道。
名为凤霞的女人点了点头,快速的加快了脚步,带着我朝着房间里面走了过去,走到了房间里面,我就闻到了一股很浓厚的味道。
走到了床边,我低头朝着小孩看了看,这小孩脸色惨白得很,要不是还鼻息,我就认为这小孩已经死了。
“凤大姐,麻烦把小孩的衣服脱下来。”我轻声道。
凤霞点了点头,利索的把孩子的衣服给脱下来。
一把孩子的衣服脱下来之后,我看着孩子的胸口,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
在小孩胸口黑乎乎的,就跟长了一大块胸毛一样,伸出了手,抓住了小孩的手指,小孩的手指已经发黑了。
“道长,我的孩子咋样了。”凤霞哭声道。
“我有在,这孩子没啥大事,凤大姐你先去睡觉吧,千万别小的给治疗好了,这大的就昏倒了。”我扭头说道。
“凤霞你去睡吧,我看着孙子。”大妈轻声说道。
凤霞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大妈一眼,才缓缓的走进了房间里面。
其实我对治疗这个小孩,我心中也没有底,这小孩已经中了尸气,还是尸气入体,这可是很糟糕的事情。
正所谓“阴气入体,魂走一,魄离三。”
人有三魂七魄,都走了三分之一了,可见这小孩很危险,几乎半只脚踏进阎罗殿了。
看着小孩的病状,我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大妈,你给我拿点糯米过来。”
大妈点了点头,立刻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大妈拿出来了一碗糯米,我把糯米放在了小孩的胸口上,这糯米一到进去,小孩的胸口就发出嗤嗤的声音,一碗大白糯米就变成了黑糯米。
大妈看见眼前的情况,吓得端着碗的手都是发抖的。
我拍了一下大妈的肩膀,让大妈不要害怕,看着孩子的胸口上的黑肉,我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妙。
解铃还须系铃人,谁给孩子弄尸毒的,还得把那个鬼给找到。
想到了这里,我轻轻的把手放了下来,扭头朝着大妈看了过去,轻声问道:“大妈,你说说这小孩一般是在几点说家里来人了。”
大妈想了一会,回忆说道:“我孙子都是晚上九点钟开始说有人过来了。”
我轻哦了一声,现在离九点钟还差好几个钟头,让大妈把照顾孩子,我站起来,朝着房子看了过去。
每一个房间我都走了过去,我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古怪之处,到了一个灵位旁边,我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朝着灵位看了一眼。
在灵位上一张黑白照片,这黑白照片是一个男人,年龄跟刚才的大姐差不多。
看了一下,我就知道,这男人应该就是凤霞大姐的老公了。
我轻叹了一声,这家也够清苦的,家里面的男人不在了,就剩两个女人支撑这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