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呢,丫的,你怎么不回答啊?”我看着这个小女孩沉思了起来,但是,我想找人说话的时候很安静,我安静的时候老天想让我安静都做不到,这不,我刚刚想事情呢,这小丫头片子就等不及了,一只手拽着我的衣领问道。
天知道那一秒钟,我心里是多么的复杂,甚至连如果这里是现实世界我就把她抓了卖去越南做童养媳的心都有了。
但是,鉴于我还有事求她,我还是忍住了这个不现实的冲动。
“那啥,丫头,你知道这是哪儿吗?”我看着面前的小女孩问道。
“噫,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爷爷说你们这种男人最可怕了。”小丫头身子抖了一下退后了两步,似乎想要远离我,我那能让她有逃跑的空间啊。
为了自由,为了早点回去帮助刘哥,我也是拼了节操的做了一回大灰狼。
经过一翻折腾,小丫头臣服了,老老实实的告知了一切。
这里是一个叫李家村的村庄,不大,毗陵延安城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那座大山上面下来的一个村民拖家带口来这边开茶园养家糊口的那个茶园。
问出来的这东西让我想骂人的心都有了,但是,如果不是看着对方被我胁迫说出事实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这个消息的话,我一定会断定对方是在逗我。
而且还是用四岁的智商把我当三岁的小孩逗。
女孩叫李翠花,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家里早早的便没了双亲,只有爷爷奶奶养着她,而去年奶奶也因为生病而没能力治愈去世了。
爷爷身子也快不行了,所以小丫头才会一个人出来,说到这,我看向女孩身边的一个小背篼,那东西本来是被女孩藏了起来的。
里面有一些女孩出去采来的小野菜,不多,也就十几颗,勉强够老少两个凑合一顿的。
这世界上很多人在吃着肯德基的时候抱怨着生活,他们似乎无处不抱怨,时刻述说着生活给他们所带来的痛苦,带来的不自由。
但是如果让他们置身于一种真正艰苦的环境的时候或许便不会抱怨了,因为他们连抱怨的意识都没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饱便是生活的一切。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跟他们比起来,所谓的自由又算什么,吃都吃不饱了,给你双翅膀你飞一个我看看啊。
我看见女孩的时候女孩什么东西也没带,东西都藏在了后面的一颗树后。
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便提着她的背篼走了。
当然,我不是想要抢劫,牵着小女孩,她带着我来到了她所说的有好东西的地方。
她说吃了好东西爷爷的病就会好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了,我来到这里之后便没有人看见过我,当然,除了小女孩之外。
小女孩所谓的好东西就是苹果,一点也不稀奇,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我曾经问过关于她的父母的事,可是她却并没有与我多说,我也不多问,只因我看见了那一闪而逝的暗淡和悲伤于她的眼眸之中闪过。
或许我已经洞察了这个世界的真想,但是我却没有说,也没有问。
女孩慢慢的长大,直到十二岁左右,女孩的爷爷去世了,那一日,我和女孩一起外出,也因此,回来之后却是连女孩爷爷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自那之后,女孩便开始沉闷了起来,村里人偶尔看见了女孩会对着空气说话。
当然,人们并不知道那空气是我。
人们开始害怕女孩,终于,在几个月之后的一天爆发了。
她挣扎着,咒骂着,可是却始终逃不过被杀害的命运。
在哪个村子,人们相信一件事,邪物必须要讲她的皮剥下,这样死后便不会来找人有脸来找人们复仇了。
这一日,天空中飘散着阴云,我一直紧紧的抱着女孩,让她不要害怕,但是由于我触碰不到村民,甚至连钥匙也触碰不到,所以没能救出女孩。
终于,伴随着第一缕月光,村民们自发的集结在了一起,月下飘散着小雨,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裹了裹衣服。
满清之时曾经有过十大酷刑,其中一种便是水银灌顶,可以活活的将死者人皮完整的揭下。
月也看不下去了,悄悄的隐入了云中,在月下,正盛行着一场血腥的狂欢。
女孩从坑中跳出,向我这里跑来,身上还带着血淋淋的血肉,当最后一丝皮肉分开的时候,也象征着仪式的完结。
我仿佛听见了周围的村民们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但是,或许没有这么简单吧。
“你们看,那家伙怎么还在跑啊。”一个村民惊恐的说道。
其他人连忙看向他指的地方,只见翠花一直在跑,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一般,刚刚跳出来便挣扎着死去。
我慢慢的抱住了女孩,并没有介意她身上的一切。
只是可惜了她的命苦,心中有着一股憋闷的感觉在积郁着,可惜却是爆发不出来,忍就忍吧,但是不管怎么说,怪不爽的。
心中想着,眼泪却混着小雨滑落,我连忙伸手去擦拭,可是这一擦,却摸到了另一双手,一双黏黏的手。
“她怎么对着空气伸手啊,好像是摸着什么的样子。”一名村民说道。
“不会是怨气太深吧,太邪了,太邪了。”另一名村民也说道。
说着众村民都向后退了两步。
场面十分的诡异,一个没有皮的血人抚摸着空气,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到似乎在留念着什么。
“哥哥,你走吧,我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是我将你带进来的,你不属于这里的。”女孩对着我说道,说着,一根手指点向了我的额头,我便再次晕了过去,身影也慢慢化为光影飘散。
这时,村民们才看见我的身影,都指着我尖叫了起来,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的头,所有村民都向着村中跑去。
此时此刻,对于他们来说,第一时间能想到的,能感到一丝安全感的便是家了。
月慢慢的露了出来,不知道是太过冤屈,亦或者那死去的人太过多,远远的,看那月亮都是蒙上一层血影。
月上凄美,月下凄冷,一个血人从洞中慢慢的挖出来自己的皮肤,并且再次穿了进去。
周围是血流成河的情景,一具具尸体躺在月下,一切显得格外安详,仿佛只是这月下的生命都要陪伴这夜晚的最后一刻一同流失一般。
“唉!”我悠悠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自地上坐了起来。
刘芒看见我坐了起来,大喜过望,对我喊道“小流,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应了一声,便没有再回应,而那边的刘芒也并没有时间招呼我,说了一句没事就好之后就又开始了于女鬼的搏杀。
我叹了一口气之后便站了起来。
此时的刘芒要说多惨有多惨,胸前被血打湿了一滩,衣襟也破碎的不成样子,左臂更是连一片布片也没了,胸前还有两个爪印子,那血就是这么来的。
我心中松了口气,虽然说刘哥看起来挺惨,但是却并没有太重的伤,唯一重一点的可能就是胸前的爪印了,但是只要把鬼气给去除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站了起来,先是检查了一下玖玖的情况,情况稳定,似乎跟我一般只是陷入了昏迷罢了。
我检查了一下便向着战场走去。
此时的女鬼早已化为了黑色的雾气。
虽然如此,但是刘哥手中的还是能够伤到对方,只见那把匕首的身上缠绕了一片黄色的符纸,符纸并没有燃烧,但是却有着血迹,而血迹的源泉似乎便是刘哥的手心。
看过僵尸电影或者灵异的电影应该都知道,将血涂抹在兵器或者符纸上都会让其威力倍增。
刘哥便是将自己的血抹在符纸上,从而让匕首拥有能够伤到鬼物,只见那匕首虽然平常,当时切在黑雾上却是仿佛是热刀切黄油一般,游刃有余。
想来那些个伤口应该都是刘哥因为要时刻看着自己和玖玖才会在大意之下被伤的。
果然,此时的刘芒仿佛神兵天降一般,将女鬼化作的黑雾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不一会儿便被打回了她所幻化少女模样。
女鬼被打回原形之后看了我一眼,虽然突然便又闪开了并且低下了头,但是我分明能看见那眼眸之中所闪烁的激动与羞涩,随后又向一个孩子般将头沉了下去。
“丫头。。。。。。”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对面的女鬼猛地抬起头,眼睛看着我,其中有着类似于泪花的光华涌动。
鬼是不会流泪的,除非已经变化成了人模样并且道行高深到以假乱真那种,否则,流出来的都不会是泪,而是其魂魄的精华,如果一个普通的没修行过的鬼物流泪的话,生生留上一小时便有可能魂飞魄散,这也是为何如果不是厉鬼的话刚死的鬼都会浑浑噩噩,便是怕他们在三生畔看向彼岸过后魂飞魄散。
当然,女鬼不会有类似的担忧,因为她有着上百年的道行磅身,如果想要流泪而死的话,可能留上一个月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