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轻一点,就是要重一点。”厉以琛扣住沈言欢的腰,一边模糊的说着,一边加重了牙齿的力道。
沈言欢疼得勾起脚趾,忍不住如泣如诉的低声叫起来。
“疼……以琛……我疼……”
在远离众人视线的小木屋里,不断传出细碎的轻吟和低吼。
沈言欢体力不支的躺在桌面上,抬手松松推了一下他的腰,疲惫道:“拿出去……”
“这只是中场休息。”厉以琛搂着她,低哑道。
沈言欢换身酸软,几缕湿发黏在她侧脸和脖子上,别有一番滋味。
“我……我现在不是安全期……”沈言欢嗓子喊得有些发干,顿了顿才接着说,“而且你也……没做措施……”
厉以琛眉毛微皱,“所以?”
沈言欢有些着急,她又推了厉以琛一下,身子微微向后缩着,想要离开他的身体,“会……怀孕的。”
厉以琛抓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按,不让她得逞,淡淡说道:“那正好。”
厉以琛伸手掐了她一下,“言欢。”
沈言欢被胸前突如其来的疼痛扯回思绪,怔怔看着厉以琛,有些慌张。
厉以琛脸色缓缓沉下来,“想什么了?”
沈言欢心中一疼,声音立刻蒙上一层酸涩,“以琛,我们现在……不方便要孩子。”
厉以琛微微皱眉,抓过自己的外套披在沈言欢身上,握住她的双肩。
“为什么不方便?”厉以琛并没有生气,只是单纯的急切。
“因为我……我觉得我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沈言欢期期艾艾的说,“而且我们都很忙,如果——”
“我不忙。”厉以琛打断她,眼里都是认真和关切,“你哪里不舒服?”
“我——”沈言欢咬着唇,事实上她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是医生说了,她需要时间来排解掉毒品遗留的问题。
厉以琛耐心的等着她回答,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言欢什么也说不出来。
厉以琛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根本就没有不舒服是么?你是不喜欢小孩子?”
“我喜欢!我喜欢小孩子!”沈言欢急忙说道,“你不知道我听说小艾怀孕了有多羡慕!我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厉以琛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把沈言欢抱下桌子,坐在椅子上,从背后环抱着她,“那你还犹豫什么,嗯?”
“我……”沈言欢面容哀戚。
他下巴搁在她肩窝上,低声笑道:“你老公再没钱,养活十几二十个孩子还绰绰有余。”
厉以琛轻轻拍拍沈言欢的小腹,打趣道:“你尽管生,就算生到老,也不用担心没人养。”
要是放在平时,沈言欢肯定要张牙舞爪的生气,十几二十个?当她是什么了!
可是现在,沈言欢满心焦虑,一边是医生的嘱咐,一边是厉以琛的期望,她夹在中间,无所适从。
厉以琛似乎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渐渐敛了笑意,“还是说……你只是不想怀我的孩子?”
问题又绕回了昨天的原点。
沈言欢的回答也和昨天一样,“我没有,我真的只是觉得,不妥当。”
厉以琛捧起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一字一句,仿佛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如果我一定要这个孩子呢?”
沈言欢突然就像一只被点爆的火药桶,一把拍开厉以琛的手,哭喊道:“你除了逼我,还能做什么!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我逼你?沈言欢,你不想怀我的孩子,你想怀谁的?顾庭宣?程居安?”
沈言欢愣住了,仿佛厉以琛掐的不是她的下巴而是她的脖子,眼泪还挂在脸上,沈言欢像个滑稽的小丑,抖着嗓子,不可思议道:“你……你说什么?”
厉以琛怒火中烧,他越挣扎,就越痛苦,越痛苦,就忍不住更加努力的挣扎。
快要窒息的疼痛几乎要逼疯他!他急切的想要抓住沈言欢的任何东西,以此来证明,她是他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都是他的!
新鲜凛冽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沈言欢的肺里,她呛得咳嗽起来,几乎要把整片肺咳出来,身子也因此更加紧绷,厉以琛闷哼一声,额上沁出汗来。
“你这是……强、强——”
他声音陡然冰冷,“那我是该有点用强的样子,才不枉你给我扣的这个罪名!”
沈言欢痛呼一声,雪白上顿时晕开红色。
“我恨……你……”
厉以琛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