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居安……我熬不住了……”
沈言欢趴在地上哭诉道。
胸衣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敞开，程居安的视线陡然一深，看见顶端若隐若现的嫣红圆润。
程居安的理智命令他立刻移开视线，可他的感情却允许他继续看下去。程居安心中天人交战——
理智对他说：“你受过的教养、自持的风度以及这么多年对她的克制，难道通通不要了？你是程居安，不是乘人之危的男人！”
可他内心一直压抑着的小恶魔却怂恿他说：“老弟，别说看了？你摸都摸过了，还装什么假正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程居安猛地闭上眼。
“给我药，居安。”
给她，不给她？程居安盯着沈言欢的胸口，居然开始动摇。
“啊……”沈言欢一阵剧烈的头痛，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捶着，“别说话……别说话……”
她胡乱抓住程居安的袖子，绝望无助的求他：“我好疼……我好疼……”
程居安心理防线终于轰然倒塌，他一把抱起沈言欢，放在床上，“你等会儿。”
他连外套也没拿，风一样卷出门去。
沈言欢眼见希望落空，抱着头，痛苦的往床头撞着，“别说话……我爸爸没有死……”
程居安满头大汗的赶回来时，沈言欢额角已经撞得红肿，她闭着眼奄奄一息的靠在床头，乌黑的湿发粘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看起来像个破碎的娃娃。
程居安攥着手里那小瓶蓝色液体，突然犹豫了。
“言欢，言欢？”程居安轻轻拍着她的脸，“醒醒。”
沈言欢的睫毛颤动着，但却无力睁开眼。
她额头的伤口看起来有些严重，程居安拿来药膏轻轻给她涂上，然后贴上了纱布。
沈言欢蹭了蹭他胸膛，微微睁开眼睛，委屈道：“以琛……”
程居安身子一僵，本想抱她的手缓缓落下来。
“以琛……”沈言欢像只迷路的小猫，讨好的蹭蹭他，双手松松环在他腰间，“我疼……”
程居安眼底燃烧着怒火，不，准确的说是嫉妒。独占她每一次娇喘轻吟的是厉以琛！独占她每一次心心念念的是厉以琛！她想起的第一个人永远是厉以琛，就连她意识不清时喊的也是厉以琛！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在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却是那个根本守护不了她的厉以琛？
程居安心头火起，一把拽过沈言欢的手腕，又气又痛的看着她。
“沈言欢！你睁大眼睛看看我！要我剖了心给你看么！只要你说，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沈言欢眼神明显不清醒，她愣愣的看着程居安，突然扁扁嘴，掉下泪来，“以琛……你为什么凶我……”
程居安满心悲哀，他扑倒沈言欢，将她困在自己身下，丢下自己所有的骄傲，红着眼眶哀求道：“言欢，叫我，叫我的名字……求你……”
沈言欢深深陷进柔软的被子里，程居安的眼泪掉在她脸上，绽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别哭啊……”沈言欢皱皱眉，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抬头吻上他的眼睛，轻柔得不像话，“我叫你就是了，以琛……以琛……以——”
程居安不顾一切的吻住沈言欢凉薄的唇，惩罚似的啃咬着，沈言欢吃疼，不断往后缩。沈言欢像是感受到他的狂怒，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带着讨好的意味，期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但她不知道，这对程居安来说，是多么大的刺激。
程居安像是被烧了一把火，把理智通通烧光，他腾出手来掌在她后脑，撬开她的贝齿，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吮吸着，像是要把她整个吞掉。
沈言欢被吻得喘不上气，轻捶着程居安。
程居安喘着粗气离开她甜美如蜜的唇，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沈言欢的毒瘾似乎正朝着不确定的方向延伸，她眼睛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纤弱不堪捉弄，就像寒风中的花朵，寒风越暴虐，越显得花朵娇嫩可怜。
“以琛……”沈言欢仿佛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厉以琛，伸手去摸他的脸，疑惑道，“你为什么……生气？”
程居安没有说话，他忽然想起，那天他送沈言欢去医院，她醒来时，也是对着窗边的自己喊厉以琛的名字。
他和厉以琛，很像么？
如果很像，为什么厉以琛能拥有她，他却不能？
“为什么不能？”程居安突然着魔似的挑起一抹邪笑，自言自语。
沈言欢长久没能得到回答，委屈的拉拉他的手，“不气了……好不好？”
程居安看着她，冷冷道：“不想让我生气？”
沈言欢重重点头。如果不是她身子偶尔的痉挛，她看起来无辜而纯良，根本不会让人想到她毒瘾正在发作。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程居安此时已经完全被他心里的魔鬼控制住了，语气森然。
“以琛……”沈言欢显然有些无措，不知是没听懂程居安的话，还是听懂了想不出该怎么做。
“要我教你，嗯？”程居安眯了眯眼，扫视着沈言欢。
沈言欢点点头，小声道：“教我……”
程居安后背一紧，他听见自己说：“脱衣服。”
沈言欢犹豫着，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看向程居安的目光有些惴惴不安，“我、我怕疼……”
程居安并不打算放过她，“如果我帮你脱，你会更疼。”
沈言欢无措的咬着下唇，双手颤巍巍的攀上自己已经滑到胸口的睡衣，一点一点的往下拉。
沈言欢的睡衣拉到腰间，程居安像是忍耐不了似的，一把扯掉，狠狠扔在地上。沈言欢仅着胸衣和底裤，暴露在深秋寒凉的空气中，她像是很怕冷，下意识抱住双臂。
程居安皱眉，冷冷道：“脱完。”
沈言欢扁扁嘴，眼里晃着泪水，“以琛……我想要那个……”
程居安当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是什么，他拿起床头那瓶小小的蓝色液体，晃了晃，“想要？”
沈言欢立刻点点头，视线完全被那小瓶毒品吸引过去。
程居安大手一挥攥住药瓶，用一种沈言欢从没听过的冷酷偏执，说道：“那就听话。脱完。”
“以琛……轻、轻一点……”沈言欢双手无措的抱着他的头，“我疼……”
沈言欢任他啃咬着，偏头渴望的看向床头放着的那瓶毒品，努力伸出手去，“药……药……”
程居安铁臂按住沈言欢的纤手，低喘道：“想要么？”
“给我……以琛……给我……”沈言欢看着拿瓶药快要哭了，她努力动着手腕想要拿到手，“我好难受……好疼……”
程居安大概是被沈言欢的身子迷疯了，他竟然扯过衬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一次性针管，敲碎药瓶顶端，把蓝色的液体吸进针筒里。
“言欢，求我。”程居安眼中尽是狂热。
沈言欢眼里只有那支小小的针管，她喃喃：“求你……以琛……求你了……”
程居安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伸向自己，“求我要你。”
“要我……”沈言欢下意识捏弄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针管。
“好！我给你！”程居安低吼一声，针头朝下。
“砰！”门被踹开。
“程！居！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