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红尘紧盯住萧潇手中的药瓶,并未抬手去接,她的眉头轻皱,眸中写满了不解。
“因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信任远比解药更能让你忠心,我想我需要重新认识你了。”萧潇浅笑了笑,转而将药瓶放在了木桌上,轻起身,“今天这酒怕是喝醉不了了,这药便当今天的酒钱吧,走了。”
语毕,萧潇不等红尘回答便抬步走了出去,鼻尖处少了屋内的胭脂香味,却多了饭菜香味,萧潇轻抬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喝了太多的酒,此刻竟觉得有些饿了,思及此,萧潇抬步朝一名为“天香居”的酒楼走了过去。
二楼有一厢房内窗户半掩,只见一身穿褐色衣裙的女子用刀柄轻挑开窗帘,她看着萧潇走进酒楼后轻放下窗帘,转而半跪于一女子面前,“主子,她出现了。”
那女子身穿一袭金色的衣裙,盘起的发丝虽已半白却格外精致,那本是闭起的眸子突然睁开,虽然她的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皱纹,但炯炯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白纱半遮容颜,她轻起身移步走到窗边,低眸看向酒楼前来往的人群,满意的点了点头,“等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
“主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做?”穿着褐色衣裙的女子闻言轻低眸,依旧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
“时机还未成熟,现在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静观其变,不过她真的让z……我刮目相看。”虽窗外已经没有萧潇的身影,但那身穿金色衣裙的女子仍抬眸看向窗外,眸中满是赞赏之色。
萧潇从踏入酒楼开始,便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可是四处查探后并未发现可疑的身影,思想着是否是自己多虑了?
“姑娘,几位?”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小二迎了上来,他见萧潇周身气质不凡,忙热情的招待起来。
“一位。”萧潇朝四周看了看,转而抬眸直视小二,“有安静一点的地方吗?”
“当然有,姑娘楼上请。”小二闻言忙将萧潇引到二楼。
酒楼里,人声喧嚣,喝酒划拳声不觉,虽吵了些,但却莫名让萧潇觉得心定,她轻抬手拿起桌上的一壶酒,刚要倒进杯中,门便被人撞开,只见一身穿褐色衣裙的陌生女子跑了进来,她一进来便拉住了萧潇的衣袖,“吃饱了,走吧。”
“姑娘可能是认错人了?”萧潇轻挣开那女子抓住她衣袖的手,浅笑着抬眸看她。
“啊!”那身穿褐色衣裙的女子听见声音后这才看清萧潇的样子,惊呼一声后,忙躬身道歉,“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
语毕,那女子忙跑了出去,转而推开了隔壁厢房的门,萧潇看着那女子慌乱的步伐,轻勾起嘴角,抬手掩上了房门,闭眸轻嗅了嗅,刚刚这女子怕是有预谋的在接近她,屋内的香气还未完全散去,萧潇抬手撒了些药粉在自己的身上,转而走出了酒楼,她故意从后门离开,想是刚刚她觉得有人盯着她也并非错觉吧,只是那奇怪的女子究竟是谁,她想要做什么呢?
厢房内,那身穿褐色衣裙的女子用力的嗅了嗅,眉头紧皱,“这香味好像有些不对。”
“楠靖,是不是被她发现了?”那身穿金色衣裙的女子一直站在窗前,她看着酒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轻笑了笑,“怕是她已经从后门离开了。”
“不可能。”楠靖轻甩袖走了出去,抬手推开了隔壁厢房,桌上酒菜未动,可屋内却空无一人。
“哈哈,我们也走吧。”楠靖身后传来一女子爽朗的笑声,她面上一红,羞愧的低眸道,“主子,属下无能,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罢了。”那女子朝楠靖轻挥了挥手,心情似很好的样子。
楠靖的唇角微动,转而轻点了点头,跟在那金衣女子的身后走出了酒楼。
萧潇远远的看了那两人一眼,确定自己未曾见过后,转身离开。
往常安静的巷道内,今日却异常嘈杂,萧宅外停着一豪华的马车,慕容府的管家执意要见萧潇,全然不听沐玺和羽雨说了什么,两方僵持不下。
“在做什么?”身穿一袭淡紫色衣裙的萧潇从巷口走了进来,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幕府的管家后,转眸看向羽雨,“出了什么事吗?”
“萧姑娘,我家小姐突然起病,宫内御医看过后也毫无办法,将军让奴才来请萧姑娘。”羽雨还未回答,便听那管家急切的开口。
“我有问你吗?”萧潇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转而抬步走进屋内,“我既不是朝廷的御医,更不曾和慕容家有私交,所以这病我怕是看不了了,闭门。”
语毕,萧潇径直朝书房走去,门外敲门声铿铿,还有那管家气急败坏的威胁声,“萧姑娘,你可知慕容家在朝廷的地位?你终有一天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