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东方泓闻言冷笑一声,“辰国国师就能随意谋害朕的皇儿了吗?”
“皇上,叶落国师纵使犯了死罪,但他是辰国人,一切还得交给此次同行的蝶舞公主定夺。”萧潇知道虽君无戏言,但在这种情况下仅凭一句承诺便让皇上放了叶落,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必须找另一个突破口。
“辰国公主到!”
花蝶舞身穿一袭红衣,裙摆处彩蝶翩翩,她疾步而行,风吹起她面上的红纱,她却已经无暇顾及,“蝶舞见过东方国国君。”
花蝶舞抬头放在胸前,朝东方泓微微俯身,转而轻声启口,“不知叶落国师哪里冒犯了国君,竟要遭到如此对待?”
“蝶舞公主,不知你可知道叶落国师深爱之人是谁?”东方泓闻言嘴角笑意更冷,他抬眸看向花蝶舞,轻声启口。
花蝶舞下意识的看了萧潇一眼,转而轻摇了摇头,“不知。”
“叶落国师说是为了深爱的女人才伤了朕的皇儿,蝶舞公主以为如何?”东方泓拂袍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让站在厅内的花蝶舞在气势上便弱了下去。
“这绝不可能!”花蝶舞又看了潇潇一眼,眉头轻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蝶舞公主也认为不可能,那叶落国师谋害皇儿,便是受了辰国指使咯?”东方泓说得云淡风轻,却瞬间让花蝶舞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绝不是辰国的意思,父皇此次让蝶舞前来,便是为了两国交好,又怎么会……”大抵是东方泓的气场太过强大,瞬间让花蝶舞低下了眸子,出声辩解时舌头也似打了结一般,说不顺畅。
“既然如此,那蝶舞公主觉得叶落国师谋害朕的皇子,是不是破坏了两国交好?”东方泓抬眸看着花蝶舞,只一眼便看出了她心底的胆怯,嘴角轻扯出一丝笑意。
花蝶舞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朕下旨杀了他也不为过吧。”东方泓眉头轻跳了一下,启口反问。
“不,不可以!”花蝶舞闻言猛地摇头,转而瞪大双眸看向东方泓,“东方国君,蝶舞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可否让蝶舞再好好问问叶落国师?”
“人证、物证具在,蝶舞公主还有什么需要确认的吗?”东方泓轻起身,抬步走到花蝶舞面前。
花蝶舞微有些紧张的舔了一下唇角,转而咽了咽口水道,“国君,在我们辰国有一个习俗,新人成亲,周围一定不可以办丧事,我……我已经决定嫁给稷王殿下,喜事将近,还希望国君能放了叶落国师。”
“儿臣不同意,儿臣已有心仪之人,绝不会娶她!”身穿冰蓝色常服的东方澈从厅外走了进来,他在经过花蝶舞时,轻声道,“本王居然不知道你对本王存了这样的心思。”
花蝶舞轻闭上眸子,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怒气,东方澈,你以为本公主稀罕嫁给你吗?暂时的缓兵之计你懂不懂?
“皇上,蝶舞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和亲,为了辰国与东方国永修旧好。”花蝶舞朝东方泓微俯首,转而抬眸看向东方澈,“稷王殿下,蝶舞不介意你心中另有所爱,还希望彼此以大局为重。”
花蝶舞正说着,不停的用眼神示意东方澈,但却看见他正弯身将跪在地上的萧潇扶了起来,眸中满是心疼。
“蝶舞公主能这般想,朕甚感欣慰,不知蝶舞公主对平王殿下印象如何?”东方泓如何看不出花蝶舞的缓兵之计,他浅笑着抬眸看向花蝶舞。
“这……”花蝶舞眸中闪过一丝震惊,脊背微僵,有些无措的看向叶落,叶落朝她浅笑着摇了摇头,蝶舞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即使他负了她,可是她依旧做不到不救他。
思及此,花蝶舞她似决定了什么,刚要启口,却被萧潇出声打断,“皇上,不可。”
萧潇抬眸直视东方泓,这本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想再搅进其他人,“皇上,若您真的为两国修好,那就不能让蝶舞公主嫁与平王,这其中缘由您应该很清楚,有哪一个当爹的会同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
萧潇欲言又止,东方泓闻言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冷冷的看了萧潇一眼,沉声反问,“萧姑娘是觉得平王配不上辰国公主?”
“的确。”萧潇轻点头。
“大胆!”东方泓抬手朝萧潇掷去一个空杯子,杯沿轻划过萧潇的额头,萧潇就这样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皇上息怒!”众大臣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俯身,肩膀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