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王府】
身穿一袭红衣的花蝶舞难得安静的坐在院子里,她头微微低着,散落的碎发半遮容颜,良久,她气馁将手中的腰带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哀嚎道,“这太难了,我不做了。”
“蝶舞。”身穿一袭淡紫色衣裙的萧潇不知何时来到院落,她浅笑着抬眸看向花蝶舞。
“潇姐姐!”花蝶舞听见声音后,蹭的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她紧张的左右看了看以后,小跑到萧潇身边,轻声道,“潇姐姐,你这样随便走动真的没事吗?万一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萧潇闻言轻笑,转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却因那双眸子让人觉得不简单,“别忘了,你潇姐姐我易容了,若不是你见到了我易容后的模样,能认出我吗?”
“啊!”花蝶舞闻言恍然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微有些尴尬的笑道,“我忘了。”
“你在做什么?”萧潇转眸看向石桌上的腰带,却见花蝶舞手忙脚乱的将其藏在了身后。
“没……没什么。”花蝶舞似做贼心虚般使劲的摇了摇头。
“我都看见了,阿澈的腰带。”萧潇丝毫不留面子,直言点破,转而趁花蝶舞走神之际,抬手拿走了她藏在身后的腰带,打趣道,“果然是呢。”
“那个……是……我是怕东方澈系着一个破腰带出去,太寒酸,好歹他现在也是太子殿下了。”花蝶舞抬手将萧潇手中的腰带夺了过来,急切的启口解释,却不想萧潇眸中笑意更甚。
“蝶舞这是害羞了吗?”萧潇轻抬手,似姐姐般宠溺的揉了揉花蝶舞的头发,浅笑道,“对你,我和落一直觉得歉疚,看见你现在很幸福,我便也放心了,蝶舞,一定要牢牢抓住这份幸福。”
“潇姐姐,很明显吗?”花蝶舞局促的低眸,用脚不停的摩擦地上的尘土,很小声的启口问道。
“嗯……怎么说呢?比起之前,已经很不明显了。”萧潇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却不想脱口而出的仍是打趣蝶舞的话。
“潇姐姐,你变坏了!”花蝶舞很是认真的等待萧潇的回答,但在听见她的笑声后,抬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而背对她坐在了石凳上,“我不要理你了。”
“好了,不逗你了。”萧潇轻抚裙坐在了花蝶舞的对面,她认真的抬眸看向花蝶舞,“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阿澈的。”
“潇姐姐,你是知道的吧,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花蝶舞浅笑着回视萧潇,轻声启口。
萧潇闻言不觉微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潇姐姐,我没有其他意思,或许就是因为看着他喜欢你,所以我才慢慢喜欢上了他。那个傻瓜,一直以为我还喜欢叶落国师,他每次看见我眼神里总是带着歉疚,还一直向我保证,等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他便休了我,还我自由,那个傻瓜……”花蝶舞在回忆着,她叫东方澈傻瓜时,眸中微闪着泪光,“潇姐姐,第一次觉得休妻居然会让人觉得感动,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像东方澈那样的大傻瓜,所以我喜欢上了这个傻瓜,总想着别人,却忘记自己也会痛的傻瓜。”
一滴泪从花蝶舞的眼角留下,落在她的手背一片滚烫,萧潇轻抬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你们都是傻瓜……”
【慕容府】
慕容府外摆满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红木制成的箱子,每个箱子里面都装满了奇珍异宝,身穿一袭藏青色衣衫的东方亦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驶进府内,百姓们好奇的围住慕容府,声音嘈杂,可是任慕容府的家丁怎么驱赶,这些百姓们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越聚越多了。
“这平王殿下是要来求娶慕容家小姐吗?”
“不是听说慕容家小姐疯了吗?这平王殿下难不成也疯了,不然,为什么要娶一个疯婆娘回去?”
“平王殿下再怎么不济,至少是皇子,怎么会来求娶一个疯子,听说这慕容小姐还毁容了。”
“是吗?哎哟哟……”
“……”
百姓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们伸长脖子看向府内,试图想要看见些什么。
慕容复正在院内习剑,他在看见东方亦辰后,忙将剑身飞速插进剑鞘,转而朝东方亦辰恭敬的俯身行礼道,“臣慕容复见过平王殿下,不知平王殿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本王是来求娶慕容小姐,不知将军意下如何?”东方亦辰浅笑着启口回答,温润如初,但他却将慕容复眼底的错愕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