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居殿内,身穿一袭明黄色里衣的东方泓静躺在龙床上,他只觉眼皮越来越重,目之所及都变得混沌起来,熟悉的脚步声起,身穿一袭藕色衣裙的宁妃端着药碗朝东方泓走了过来,她在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东方泓后,轻勾起嘴角,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皇上,来喝药了。”宁妃轻抬手扶住东方泓的肩膀,温柔的启口。
“嗯。”东方泓沉声应道,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想将宁妃手中的药碗整个打翻在地,发出清脆,而他也倒在了龙床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宁妃口中焦急的唤着,身体却退离了龙床,似生怕沾到了什么污秽之物。
“东方国国君这是怎么了?”一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他身材很是魁梧,腰间别着一把军刀,明晃晃的刀尖泛着寒光。
“没有朕的传召……咳咳咳……你怎敢擅自……咳咳咳……”东方泓双手撑住床沿,看向那男子的眸中满是怒气,却奈何身体太虚,连话都说不完全。
“王兄!”宁妃在看见那男子以后,高兴的扬起眉梢,转而轻提裙摆朝那男子行礼道,“魏宁见过王兄。”
语毕,宁妃俯身朝东方泓轻启口道,“臣妾见皇上的病日益加重,思想着,皇上也许久没有见到臣妾的王兄了”
“宁妃,是你让他进来的,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东方泓抬手指向宁妃,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东方国国君这般紧张做什么,本王只是觉得这皇位你也坐的够久了,是不是该让本王外甥也坐一坐了呢?”魏彪一步一步的走近东方泓,他的眸中满是挑衅。
“东方国的事还轮不到魏国插手!咳咳咳……”东方泓吼完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真没想到,昔日在战场上如雄狮一般所向披靡的东方国国君,如今竟病得这般重了,现在怕是连剑都拿不住了吧。”魏彪见状,眸中挑衅更甚。
“父皇。”身穿一袭天青色衣衫的东方亦辰静坐在轮椅上,他缓缓朝东方泓走了过去,在经过魏彪时轻停下轮椅,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浅笑,“舅舅来了。”
“辰儿,你来了,快,快叫人,他们要逼朕禅位。”东方泓在看见东方亦辰后,宛如溺水的人看见了一根稻草般拼命抓住。
“父皇,你这皇位的确坐得太久了些。”东方亦辰闻言轻转眸,他看向东方泓的眸中满是淡漠。
“你……你们……”东方泓一时气急,抬手给了东方亦辰一耳光,“逆子!”
东方亦辰轻抬手擦干了嘴角的血迹,转而冷笑一声,抬眸直视东方泓的眼睛,“逆子又如何,反正在父皇眼中,从来只有六弟这一个儿子。”
“你……”东方泓抬手指向东方亦辰的手指微微发抖。
“难道儿臣说错了吗?即使满朝文武皆举荐儿臣为最佳太子的人选,可父皇还是将太子之位赐给了六弟。不过儿臣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因为儿臣现在要的是父皇的龙椅还有这东方国的皇位。”东方亦辰眸中的寒气似要凝结成冰。
语毕,伪装成侍卫、太监的魏国士兵涌入了养居殿,他们纷纷手扶剑鞘,牢牢盯住东方泓所在的方向。
“父皇,我也是你的儿子,所以将皇位传给我有什么不妥吗?父皇,别逼儿臣动武。”东方亦辰看向东方泓的眸中满是狠厉,这一刻他不再是他的父皇,而是阻挠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罢了,到必要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亲手除掉他。
“辰儿,你太让父皇失望了。”东方泓轻摇了摇头,语毕,一支箭径直从殿外飞了进来,东方亦辰的玉冠被射落在地,墨发泄了一地。
“平王意图逼宫,就地捉拿!”东方澈突然出现在养居殿外,跟在他身后的禁卫军立马冲了进来,将殿内的人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宁妃在看见东方澈的那一刹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宁妃娘娘,父皇早就知道了你的野心。”东方澈抬眸看向宁妃,握住剑鞘的手正不住的发抖,那日进宫,父皇就曾对他耳语,“澈儿,父皇怕是时日无多了,保护好你的母妃,还有小心宁妃和你三哥。”
“是吗?可是他已经命不久矣!这皇位本宫定要为我家辰儿拿下!”宁妃轻眯起双眼,转而和魏彪交换了一下眼神,魏彪立即心领神会,持刀朝躺在龙床上的东方泓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