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于浅浅就不得而知了。
夏侯吴音收拾好了一切,包括拔出了银针和收走了为云苍溪拔蛊的那柄刀,然后拿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竹筒,里边加入了云苍溪的一点鲜血,将那个蛊虫一并装进了竹筒里。
整个过程显得诡异而神秘。
于浅浅看了很是讶异,同时看向夏侯吴音的目光中充满了质疑,“你,你,夏候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那个蛊虫不是一个有害的东西吗?你还保留他干什么?”
夏侯吴音轻轻摇头,“你有所不知,像这种经年累月的蛊虫,药用价值是极高的,它饱吸了人体血液的精华,特别是在云苍溪这样干净利落的身体环境内,其纯洁的程度,是无可比拟的,这下,你应该明白我保留它的原因了吧?”
反问的语气,让于浅浅无言以对,感念于夏侯吴音救治云苍溪的恩情,此刻她的脸上只剩下一脸谄媚的表情。
看着再次恢复了消瘦面容的夏侯吴音,于浅浅并不感觉到此刻的她很难看,大概是被那惊世绝艳的面容深深感触,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于浅浅忽然有很多话要对夏侯吴音说,但又觉得无法启齿,欲言又止的样子,深深触动了夏侯吴音。
夏侯吴音勾唇轻笑,“于小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小心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
“嗯……”,于浅浅拉了一长串浓重的鼻音,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夏侯小姐,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说出心里的秘密,可不可以第一个告诉我……”
也就只有于浅浅,才可以提得出这么奇怪的要求,云苍溪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忽然感慨万千,心底不经意间泛起的温柔,瞬间暖化心田,而这份温柔的源动力却是来自于浅浅。
就这样,云苍溪看着于浅浅,而夏侯吴音,却又注视着云苍溪的侧脸,继而,又转头看向于浅浅,轻声说道,“我现在就有一个心底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听而又不怕伤心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告诉你……””,
“你的话有些奇怪,不过我愿闻其详,因为你是我迫切需要了解的一个人,就是现在,就是当下,你的一丝一毫我,我都不想放过……”
于浅浅此刻,定定地看着夏候吴音,眼眸中满满的全都是探究的表情,偶尔有调皮滑落的发丝,掩住了她清丽动人的眸子……她赶紧甩动一下及腰的长发,那一瞬间让夏侯吴音,微微愕然,掩口惊异的表情,立即浮现脸上。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美女了,但是看到于浅浅这个与自己不相伯仲的漂亮女人,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再平衡自己的内心了。
而且于浅浅又是这么的有趣,一时就忍不住想要调侃她一下
此时此刻的夏侯吴音,就这么看着于浅浅,等着她的回答,而于浅浅也是这么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颇有一些英雄相惜的味道,看得久了,两人禁不住相视而笑。
少顷之后,于浅浅停住笑声早一些,说道,“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听了这话,夏侯吴音再次微微愕然,“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猜谜语,明明白白告诉我,岂不是更好?”
于浅浅眯了一下醉人的眼眸,带着举止间掩饰不住水样的风情说道,“眼神,你的眼神啊……”
夏侯吴音秀水般的眉毛轻轻收拢,疑惑更深:“不明白,你不要再卖关子,再卖关子我就不理你了……”
于浅浅微笑了一下,“就是你的眼神,刚刚看我老公的眼神,就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样。我知道,我的老公很迷人,但是如果你想要,我就会忍痛割爱,把他让给你,你看这样好不好?”
神情间似笑非笑,一下子说中了夏侯吴音的心事,一时无语。好像是被于浅浅噎了一下,但好像又她没有什么关系。
夏侯都没有想到于浅浅眼毒,一下子就将她的心事看穿。夏侯吴音的脸上,有一丝的尴尬,在脸上微微显现,便既隐去重新恢复,平时的漠然:
“于小姐可真会说笑,不过,要我实话实说的话,,如果不是你抢先一步,占据了云大少在先,我就真的会要了他做老公,这么优秀的男人,你说谁见了不喜欢,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吧!”
于浅浅听她说得煞有介事,看看是说笑,却又不像是在说笑,于是赶紧说:“像你这样的大美女,就算现在给我抢,我也抢不过你,你还是饶了我吧!”
“我不饶过你,又当如何?”夏侯吴音微微挑眉,回应着于浅浅的话,听上去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哀怨在里边。
于浅浅摇摇头,两个人怕是真的,因为这两天的相处,就相处出了感情。
于是就说,“我还真不敢,让您操心了夏侯小姐,相处太长的时间,如果真相处的久了,怕是我现在往回要,都要不回来了!”
“那你还不赶紧把你的老公领回去!”说着说着,他感觉到于浅浅很幽默,竟然在有些话上,和他能说到一起去,于是也哈哈笑着,开起了玩笑。
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没有了先前的拘谨,大家更放肆地开起了玩笑,夏侯吴音最后说:“我还有别的事,要走了,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你们的款待,真的很谢谢!”,
于浅浅赶紧摆手道:“夏侯小姐,这是什么话呢?你来到这里就是我们的客人,更不要说,你是为了来给云苍溪驱除毒虫的,萍水相逢的人还知道互道祝福,何况,你我还是知音啊……”,
“好一个知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和浅浅结拜为干姊妹,不负你我相知相遇一场!”
于浅浅不想夏侯吴音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只是开玩笑,但是如果真的与夏侯吴音结为姐妹,毕竟也不错,两个人都是美女,而且都有超绝的技艺,既然有此心,那么时不我待,于浅浅赶紧说:“打铁需趁热,既然夏侯有此心,那么,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今天结拜好了,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行跪拜之礼,你多担待,来日必定补上。——我们在关云长,关老爷面前,上香为证,结为异姓姐妹,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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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感谢夏侯能这么看重我,那些你看这个事情怎么样?”
云苍溪点点头,说道:“夏侯小姐与我有救命之恩……”
未等云苍溪说完,夏侯吴音就截住了她的话,“云少太客气了,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一直挂怀的就是你这个事情,如今我替你拔除了蛊毒,也算了却了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倒是忘了,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去祭拜一下他老人家,不知道是否有打扰他老人家的英灵之嫌……”
云苍溪说的很诚恳,也很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夏和吴音也跟着收敛起了笑容,正色道,“爷爷生前,生性豁得,五湖四海之内,有很多好朋友,在他老人家过世之后,很多未及赶来的老朋友,偶尔会过来她的墓前祭扫,倘若你去看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你打扰呢?”
“嗯,好,世事随风,既然他老人家已经走了多时,那么你也千万保重,不要因为什么不开心的事,而影响了工作!”
云苍溪的一番话,是针对夏侯吴音所打的那个电话来说的。
但是夏侯吴音,似乎并不知道云苍溪偷听了他打电话。
不过,云苍溪倒也是说中了夏侯吴音的心事,说得她一个劲的不住点头:“嗯,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云苍溪,你不要说这说那的,趁着现在有时间,你赶紧安排我和夏侯结为异姓姐妹,你看怎么样?”
云苍溪了这话,脸上表情复杂,这个于浅浅,还真是生性顽劣,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虽然这些天渐变温柔,但是她本来的性格还是没有根本的改变啊。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下一句是云苍溪说出来的,“朽木不可雕也!”
最后这一句,于浅浅是听了个真真切切,一个字也没有漏掉,这个云苍溪还真是坏哈,叫他大坏蛋,一点也不为过,说别人大坏蛋,但是他的嘴上一点也不饶人,就在哪一瞬间说出的话,就像爆米花一样,噼里啪啦炸了个满天飞……
“你才朽木不可雕也呢……”!“”
“你就是个臭鱼,臭虾烂木头……”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本来就是个小痞子,你乐意和我在一起就在一起,不乐意的话,这里有现成的……”
说着,于浅浅还刻意的瞅了夏侯吴音一眼,那个意思已经很明显。
云苍溪的脸,立刻黑利得和锅底一样,“喂,你说这话要负责任啊,不要乱点鸳鸯谱,那样会很危险的,就和鞭炮,礼花一样,真正炸响了,跑不迭的,是你!”
夏侯吴音很纠结,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边那个,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不知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刚刚还要和自己结拜的于浅浅,像是已经忘记了,刚才所说的话吧,她本来是有些期待的,但或者,于浅浅根本就是说着玩的,她也就默不作声,下来不再提那件事情
这时却看到,有人真正的拿个香炉,还有关云长的雕像,夏侯吴音这下似乎感知到,于浅浅的真心。
于是两人认真的像桃园三结义中的刘关张那样,按照实际年龄,夏侯吴音,比较于浅浅还要大一岁,于是她是长姐,于浅浅小一岁,是妹妹。
最后是,焚香祷告,煞有介事的说着“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话,好不惬意,一对姐妹花,就这样形成了。
云苍溪也收了刚刚凝结而成的冷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不说话,已经明了都展示了他的心境。
这个细节,也没能逃过于浅浅的眼睛,她的眸光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华,仿佛在说,“云苍溪,我有了这样一个好姐姐,你是不是很羡慕啊?”
云苍溪勾了勾唇角,不知可否地轻轻一笑,并不告诉他答案,只是用那些细致入微的动作回应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完成了这一切,夏侯吴音道别,于浅浅却说不允许,非要留她吃了饭再走,况且他的心头有疑问,想要问一下,但是直到最后,也没有问出口。
于浅浅觉得就算再亲的姐妹,也有彼此的隐私,还是保留一些的好。
反正夏侯吴音许诺,将来,医院建成以后,她还要来这里工作,这样就能一起共事,机会有的是。
最终,带着这个疑问,于浅浅放夏侯吴音离开。
于浅浅的心头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反倒是成了她的心事,直到南雯雯打来电话,说林雨东虽然硬了要那块地皮,并没有把钱打到他的账上,林长天回来后,运用不为人知的手段运作,只是拿了几百万一些违约金,所以,她也没有得到那些钱。
电话中,南雯雯愤愤地说,这个林雨东,还真是大大滴,狡猾狡猾地。
于浅浅就安慰她,其实你那块地皮远不止这些钱呢,你干嘛要着急出手,
南雯雯一想也对,这块地皮的价值很高,也是毋庸置疑的,只要假以时日,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买家,现下的买家,也都是图个便宜并没有真正用心的买者,所以她也就安下心来,静静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