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香看到如此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一幕,吓到不敢呼吸,她静心摒气,静观其变,眼神洞若观火。但是心里难受,她对驼背男人隐约有点担心。
屋内的氛围危险紧张,一对本来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夫妇,就这样反目成仇,甚至要自相残杀。
驼背男人知道妻子是一纸老虎,外凶内柔。所以他显得很淡定,他眼睛一闭,轻咬上唇,仿佛下定决心坚定不移般短话长讲口若悬河说:“我知道,任凭我有三寸之舌,你依旧丝毫不信,甚至会越想越气,如果我能够死你手里,我就能够?称心快意心满意足了,只要能够证明我俩绝无爱情关系,我不在乎用何种之法。”
霓香被驼背男人一席话,感动的五内俱裂,觉得此男虽丑,却意种情深,每次面对妻子的颐指气使都能够忍气吞声。
驼背男人的妻子也是被说中死穴,听他内心那些发自肺腑的言辞,以及见他双手叠盖着捂着心脏处的真情流露,她冰封冻结的坚硬内心立即将此化为泡影。
驼背男人的妻子拿剪刀的手不停抖动,心也跟着狂舞跳动,然后她的手没有拿稳那锋利的剪刀。就掉到自己脚上了,然后剪刀的尖就插到他妻子脚上的太溪穴处了。
霓香与他妻子居然共同尖叫,就像是看到了孤魂野鬼牛鬼蛇神。
霓香尖叫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下体那鲜红如山楂红枣般的鲜血,而他妻子尖叫是因为痛的几欲晕厥。
驼背男人见她们叫喊的声音响彻天地,打一隔,又浑身哆嗦几下,撇嘴说:“你们还真是心心相印,配合默契。”
霓香失魂落魄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丈,夫?,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霓香说完,就用手轻拍嘴,她本来想说大夫的,结果由于惊慌失措就口误说成丈夫了。
驼背男人有点心不在焉,他满不在乎霓香的口误,只是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宇,告诉她说:“霓香,你不必忧心忡忡的,你只是有点先兆性流产,出血量不大,我可以给你开些保胎的药。”驼背男人讲完无奈的笑笑。
霓香听此,瞬间惊恐万状,仔细想想,也就是新婚之夜那晚……
驼背男人的妻子当时听到霓香说丈夫俩字,又开始醋海翻波了,她内心惴惴不安跟翻江倒海似得,就抓紧膝盖蹲下去,力能扛鼎般用手把自个脚上的剪刀用力拔出,整个剪刀忍上粘满鲜血,她脚上扎伤处此刻也是如汇聚成河般鲜血淋漓血流不止。
驼背男人的妻子不顾疼痛,她站起来眼里布满血丝,眼珠里倒映出的是熊熊烈火,她把舌头吐出,往上卷,舔舔鼻尖,义愤填膺着乱喊乱叫说:“事到临头,你们还想要瞒天过海,还好意思唱双簧,你们真是恬不知耻,霓香肚子里的孩子明明就是你的。”
驼背男人唏嘘,内心情绪太多,只好缄口莫言。
霓香心乱如麻心神不定,知道驼背男人说她有喜所言不虚,她正为此事堪忧,整张脸上是苦痛的样子。
这时,疯狂的驼背男人妻子把手里的剪刀朝霓香竭尽全力的抛了出去,就像是使出浑身解数抛一绣球那么简单,那黏血削铁如泥的剪刀朝着霓香肚子与胃的中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