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别的女人发出一阵阵赞叹、挑逗的声音。
“呀……他竟然脸红了，而耳朵都红了，真可爱。”
“啧啧，没想到他俩还那么小，早知道我就玩玩了。”
“褚太太，没想到你这么幼齿啊！可你都四十好几了，你确定你牙齿能啃得动？”
“切，这对小白脸这么嫩，老娘我三两口就能咽下了，哈哈！”
“拜托您老，行行好吧，不要再祸害国家幼苗了！”
“去你的……”
这些女人肆无忌惮地互相打趣、挖苦着，我正要宣布今晚把李伟这对兄弟纳入名下，却看见方振莲扭着身子过来了，“哎呀，姐妹们啊，这女人一旦老了，确实都喜欢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了。”
边说着边走到了我面前，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神态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我想起今晚的目的，很识相地站起，把我的位置留给了她。
李想和李伟也跟着站起，想要跟在我身后，一旁的郭冉出言喝道，“你们俩瞎的吗？还不快点过来陪方姐？”
两兄弟目光追随着我，有些无措，又有些无助和茫然。
方振莲见状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笑，“看来这两兄弟是对你一人情有独钟啊，也是，我实在不该横刀夺爱。”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心有不甘地捏了捏李伟的脸蛋，“我想是个傻子都知道要选择陈晨，毕竟这里就数她最年轻最漂亮。好好玩儿，不要辜负这样有魅力的女子。”
说罢抬头朝我意味不明地笑。
我被她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方姐，一向只有客人选择他们的份儿，他们是无权选择要服务什么样的客人的。我对他俩不感兴趣，让他俩陪您好好玩儿吧，难得您能遇上喜欢的。”
闻言，李想这对兄弟神色有些黯然，仍很懂事地依偎到方振莲身边，维持刚才对我的那样姿势，温顺地趴在方振莲膝盖上。
“哈哈……既然陈晨肯割爱，我方振莲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来来，陈晨，别杵在那儿，到我身边来坐下，咱俩好好聊聊。”方振莲看起来心花怒放，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笑出一脸的皱褶。
我想到方才她和小菊那样心里就感到恶心，可没办法，眼下是讨好她的最佳时期，我也不想错过。
于是，我脸上挂着看起来很得体的笑，坐在她的身旁。
可一坐下，我就感觉到尴尬了。
但是，又想此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机会！
我决定开门见山同她讲。
我清清嗓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方姐，实不相瞒，我是问问您，关于我们风尚的那个案子，您觉得我们赢的机会有多大？或者说，我们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方振莲微微撑开涂着厚重色彩的眼皮，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蛋，淡淡一笑，“本来，这些机密的东西不方便对外讲，可这人是你嘛……我就对你透露个一二吧。这个案子，其实不难办。你们只要给死者家属一笔钱，跟他们讲道理，撤销对你们的起诉即可。”
我想了想，缓缓摇头道，“姐，还是不好办。不瞒您说，我们之前早有人去和家属协商了。可愤怒的家属根本听不见去，他们认为，反正是上头的人不给钱，所以不管哪一方都该死。况且，就算是死者家属撤销起诉，可承建商为了推卸责任，他也会把我们告上法庭的。”
方振莲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码归一码嘛！承建商告你们，是因为你们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内给他付尾款，你们顶多赔他点违约金算完事了。至于他欠了工人多少钱，又是怎么跟工人说，害工人跳楼讨薪，这就是他的事了，跟你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嘛！”
啊！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顿时茅塞顿开，喜不自禁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方姐，真是谢谢你了！”
她一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压在我手背上，一眨不瞬地看着我，笑容极为暧昧，“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我想起她这只脏手曾摸过小菊的胸和臀部，甚至还伸进了她那里……那种恶心感又来了，我硬生生忍住，干笑道，“方姐是个事业有成的女性，我相信我有的方姐也不差，不知道方姐平时都有那些消遣，如果可以，我想送您一些乐子？”
“乐子？”方振莲似乎很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小眼睛里的眼珠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缓缓地道，“我最大的癖好，就是研究人体艺术，研究完女的，就研究男的，不知道乔太太可有兴趣让我研究研究？”
我不自觉地猛地一缩脖子，下意识地远离了她一些，狼狈地讪讪然笑了笑，“您，您真爱开玩笑。只要您一句话，这里所有的年轻小姑娘还不前赴后继地向您扑来么？我都三十豆腐渣了，又生过了四个孩子，身体都走样了，还有啥好研究的。”
“哈哈！”方振莲肆无忌惮地抚掌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难得认识这么有意思的你，看来我们不喝两杯，都对不起我们这相遇的缘分了。”而后，她拍拍手，招来了侍者，“来两杯‘小野猫’。”
不远处的郭冉听见这话，忙走过来，笑道，“姐，陈晨才是第一次来，这种酒还不太合适她，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