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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秘的访客(4)

“我高烧到四十度的时候,她在床上挣扎了两个小时爬起来去打120,那时候我就想,她是不是比我更需要看医生?”

楚西辞静静说着,表情不变,眼里的情绪却愈淡。

“在国外那些年,我有时候会想念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尤其在人多的地方。”他脸上有轻描淡写的微笑,“我会格外思念那座很多天不会有人说话的房子。我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在她死前明白这一点。不过那都没什么意义,生活跟生命,在我看来,本来也就是无意义,日复一日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像是煎熬,我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活得下去。”

他转过头,轻声问她:“你能明白吗?”

卿清眼里映着楚西辞神色淡然的脸,她心里很难过,干涩的嘴唇微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永远记得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救护车停在楚家门口,四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那少年站在门前,看着母亲的尸体从身前移走,停滞了表情,静默如深海。她拼尽了力气才挤到他身边,红了眼眶,无声地握住他的手,三伏天的炎炎烈日下,他浑身冰冷,机械般的转过头看她,眼神空洞,木然到绝望。

他那么费力地动了一下嘴角,对她说:“卿清,我哭不出来。”

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那时候他的声音,带了无尽悲凉自嘲,轻缓地,一点点,破碎在她耳郭里。

他说:“卿清,我好像一点都不难过。”从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他最亲近的人,在有限的陪伴里向他展示的,也不过是沉默与死亡。

她俯身上前,温柔地抱住他,轻声却郑重的承诺。“沉默先生,如果我能一直活着,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他有些不适应,楚西辞想推开她,手抬起来,却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从他们紧贴在一起的皮肤中间流淌下来。于是,悬在半空的手因为这突来的情绪,微微僵硬了,没有进一步动作。半许,他极轻地叹了口气,说:“卿清,你不需要把时间花在我身上,也不需要把剩下的生命和精力全部耗费在追查那些人身上……”

静靠着他的身体僵了僵,楚西辞没有再说下去,过了一会,他用食指点了点她的肩膀。

“你几天没洗头了?味道很重。”

“楚西辞!”

回到家,楚西辞径直走上了二楼卧室,门一合,就再也没出来过。

卿清做好饭菜,搁在他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做提醒,就没再打扰他,转身去了阳台。

搬过来的沙袋悬挂在一角,她戴上拳击手套,眉头紧锁,盯着沙袋的眼睛没有平时的温和,犀利得如同一道寒光。直拳、勾拳、翻手肘击……速度不断变快,额上的汗顺着脸颊两侧滑下脖颈,凝结在深凹的锁骨里,随着不断变换的脚法和转动的身体颤抖。

“我给你最后一个救你父亲的机会。”如梦魇般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循环。出拳的力道带着恨意,一下下加重,她在最后一记重拳狠狠砸下后,整个人累得瘫倒在地,看着辽阔无边的夜幕,大口大口喘着气。

渐渐地,她平稳了呼吸,开始感觉到身下地板透出来的沁凉,一双眼睛,却更专注地看着天空。

这片夜空下,生活着数不清的人。生活的意义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不断地推翻,再去寻找它是否真的存在意义。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因为生活,就是全部的意义。

至于她活着的意义……

“卿清。”她念着自己的名字,伸直手臂,指向天边残缺成玦的月亮,轻轻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幸运。”

楚西辞将从验尸房带回来的东西进行了化验。经过分析,鞋底的碎屑成分有硅酸钙、二氧化硫、三氧化二氯和硫酸钙一类的东西,混合而成的最终品,无疑是粉煤灰硅酸盐水泥。死者鞋底沾有不少这类水泥,他生前最后出现过的地方应该是正在新修的建筑附近。死者指甲里的碎屑除了粉煤灰硅酸盐水泥之外,还有一种面料纤维——氯纶。氯纶一般用来生产工作服,很多地方都有出售,很难追查到什么。

氯纶和粉煤灰硅酸盐水泥……楚西辞微微凝眉,这两者有个共同点,都比较耐腐蚀,而且粉煤灰硅酸盐水泥是建筑通用水泥,不是特殊材料。

楚西辞摘下实验手套,打开门,看见搁在门口的饭菜,还是热的,他隐隐记得听到过一次敲门声,大概在两个小时以前,不知道她热了几次。他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端着餐盘去了工作室。

既然是建筑物,如果不是违规修建,都要报审。暂时不去管那些没有报审的建筑,从官方内部网应该可以查到些东西。楚西辞用电脑侵入国土局内部网,查询零江市最近一段时间报审的新修建筑物,总共有七十四处。其中选用粉煤灰硅酸盐水泥作为建筑材料的,有二十七家,因为用途不同,散落在城市内外不同的地方。

楚西辞修长的食指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哒、哒、哒”的声响似乎顺应着思考的节奏。眼下是初秋时节,夜晚的温度不会太低,一个流浪汉出没的地点很难把握,他可能出现在任何一座工厂附近,所以这二十七家分布不同的工厂,每一座都有可能是他的生前活动地。他仔细扫视了一遍,将报审的时间范围进一步扩大,使用粉煤灰硅酸盐水泥作为材料的建筑物的分布范围也随之扩大。

换个角度,如果,死者鞋底指引的,是他最后被杀的场所呢?一座新修的建筑当然有足够的空间让凶手实施囚禁虐杀,但楚西辞并不认为凶手有能力买下一整栋建筑。不过……他轻眯起眼睛,想到了另外一点,如果是用来存储水泥的仓库房呢?如果是这样,没有确定范围,想在全市内进行搜索几乎不可能,这样一座容纳数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违法搭建的临时性仓库数不胜数。

他深如古井的眼眸,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虑……

楚西辞揉了揉太阳穴,放松下来,才留意到旁边的饭菜已经冷了。他随意地吃了两口,搁下筷子,看一眼时间,已经接近子夜十二点。他从官方内部网退出来,开始在互联网上寻找各大学医学院二十五年前到五年前的毕业生名单,以及各个医院开除或辞职的外科医生名单。凶手实施虐杀的地点不好确定,那就从其身份入手。

从流浪汉体内残留的氯氟来看,凶手灌入的剂量很大,而且死者的手脚都曾经被捆绑,这样严防谨守,凶手可能年纪比较大,体力不行;也可能是有生理缺陷,或者根本就是个女人。再者,凶手实施犯罪的条件,需要一定的经济能力作支撑。近年才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是做不到的,不过不排除家境优越者,但这也是少数。

楚西辞费了些时间,把需要的资料整理出来。这是一份数量庞大的名单,能排除多少,还需要等待凶手接下来的行动。

能调查的线索都处于中断状态,只能等待的感觉让楚西辞心情不快地皱了皱眉。这时,屏幕窗口显示,收到一封来自美国纽约的邮件。他点进邮箱,其实不用看署名,他也清楚寄件人是谁,每月一封邮件,问候近况,与他交流学术界的大小事,除了Tomas教授,不会有人如此关注重视他。

楚西辞点开未读邮件,这一封用中文写的邮件,读起来像小学生的流水账作文,勉强能交代清楚事情的水平,更谈不上什么文采。他回国的时候Tomas教授就在自学中文,看来进步不大。

楚西辞耐心地从头看完,脸上的神情是少见的温和,他向美国的Tomas教授发送了视屏申请。现在正好是美国时间下午一点。

教授熟悉的脸出现在视频里。

“你好,Jason。”

Jason是他的英文名。楚西辞听着教授生硬的中文发音,微笑了笑,说:“好久不见,教授。”

Tomas教授也笑了,脸上的皱纹都透着慈祥。

他学着中国人的方式问候:“最近,怎么样?”

楚西辞把语速放慢了不少,几乎是一字一顿,保证他能听清楚。

“到目前为止,还好。”

“目前,为止?”Tomas教授脸上的表情有点困惑,话音未落,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视频画面里。

“Hi,Jason,How are you doing?”

“Good.”楚西辞朝金发碧眼的女人微微颔首,“Nice to see you again,molly.”

Molly是Tomas教授的独生女,与他同届,学经济,典型的美国白人女生,因为教授的原因,也算熟悉。

她和教授耳语了几句,朝楚西辞摆手笑笑,说:“再见。”发音刻意得有点滑稽。

楚西辞礼貌地回了声:“再见。”而后看着她走开,直至从视频画面里消失。

Tomas教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

楚西辞说:“不算麻烦,我想我会喜欢。”

教授听懂了他的话,点点头,说:“我会尽力,帮你争取,回来继续学习,深造的机会,你始终是我最满意的学生。”

“Thanks,Prof,goodbye.”

“再见。”

视频画面切断。楚西辞向后靠上椅背,沉默静坐了片刻,起身端上餐盘往外走。他此刻需要一杯咖啡来应付身体的疲倦。

经过卿清房门前时,里面冷不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钝响,其中隐隐夹杂了一声惨叫。

他敲了敲门。

“进来……”屋内的人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楚西辞推开门,房间里亮着床头一盏小灯,而卿清刚从地上爬起来。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一个翻身,重新让自己倒立着靠上墙,一双眼睛从脚到头扫了一遍门口的人。

“你怎么还没休息?”语气平稳,说话正常,没摔出毛病。

楚西辞看了她两秒,问:“下来喝点东西吗?”

卿清点头说:“好。”双脚在空中画了四分之一个圆,落地,直起身,把卷起的衣角扯了扯,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楚西辞径自在皮椅上坐下,随手拿了一本杂志来翻,淡淡地对厨房里的人说:“我要黑咖啡。”

没人回答,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过后,他手边多了一杯温牛奶。

卿清在他对面坐下,举起自己的满杯牛奶向他示意。

“喝牛奶,少喝咖啡,这样对身体好。”

楚西辞看她一眼,扔下杂志,起身往厨房里走。

她缩了缩脖子,想到厨房里的情况,觉得自己还是先到房间里回避一下比较好。

“卿清。”她还没来得及从沙发上站起来,楚西辞的声音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我那些咖啡呢?”

垃圾场会不会回收咖啡啊?她一口喝完大半杯牛奶,打着哈欠往楼上走。“我好困啊,沉默先生,你喝完牛奶早点睡啊。”上楼梯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节奏感十足。

楚西辞听着楼上房门反锁的声音,盯着橱柜里最后留下的一罐曼特宁咖啡,轻吸一口气,合上柜门,反身回到客厅的皮椅上坐下,就着手边的温牛奶,继续看杂志。

卿清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一向睡眠质量优良的她罕见地失眠了。她有些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她想自己或许是精力太旺盛。于是,一个倒立,脚朝上头朝下地在床上爬来爬去,最后累到不行,身体一倒,睡着了。

流浪汉尸体发现后的一周,零江市仍旧处于一片平静的繁荣当中,不时有南飞的候鸟从这座城市的上空经过,梧桐树叶开始变得枯黄,逐渐凋零。

秋天,在夜里悄无声息地入侵。

楚西辞是体质畏寒的人,就算是大热的夏天套上外套,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清爽。

卿清找来江河,两个人耗费了一整个下午的工夫,把客厅灰尘堆积的壁炉清扫干净,又用从树林里捡来的木柴,在壁炉旁边堆了座小山。欧式风格的燃木真火壁炉,配上复古基调的客厅,很有电影里圣诞节的感觉。

江河躺在地板上喘着气说:“卿清姐,你们这活得也太古典了,怎么不买个大空调什么的?”

卿清给他倒了杯水,也躺下,感受着从地面浸透布料渗入后背每一寸肌理的沁凉,开口道:“我哪有钱买大空调啊。”

“你跟楚哥说说,让他买嘛。”

“说了。”卿清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楚大教授让我死了这条心,他说他绝对不会买个室内大型制热器,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标本。”

话音刚落,响起门铃声。

卿清伸脚踹了踹旁边躺着的江河。

“开门去,应该是定的比萨来了。”

江河麻利地从地板上爬起来。

“这么远还给送啊?”

卿清闭着眼睛说:“加了不少路费呢。”

江河小跑着上前拉开门,看见门口西装革履的两个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们现在送比萨的都穿西服吗?”

站在前面年长一些的男人礼貌地说:“你好,我们来找楚西辞楚教授,请问他在家吗?”

“找楚哥?”江河用怀疑的目光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江河和楚西辞认识的时候,他才刚刚住进这栋环境幽静却位置偏僻的房子。从那时到现在,除了江河和因为公事需要偶尔拜访的许儒妍之外,只有后来搬进来的卿清,给这栋房子增添了点人的气息,从来没有来过什么拜访的客人。

年轻的男人开口说:“我是Jason的老朋友,Anderson,你可以叫我的音译中文名——安德森,至于有什么事来这里,你不用知道。”

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深邃,薄唇形状很美,但不说话时嘴角却微微向下,加上他身上自然散发的沉稳气质,整个人透出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场。

江河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吞了吞口水,朝屋里喊:“卿清姐,有客人找楚哥。”

夏天过去以后,天暗的时间越来越早。傍晚,窗外透出的那一角天空已经变成暗灰的色调,没过多久,就飘起了细雨。

卿清和江河捧着一大盘比萨坐在楼梯上,边吃边看着客厅里的三个人。

楚西辞坐在他专属的座椅上,来访的两个客人在他对面。年轻的男人坐着,年长的男人似乎身份要低一阶,毕恭毕敬地站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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