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奚仿佛并没有把宛泱泱眼里的坚定当回事，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宛小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宛泱泱看着季奚，没有说话。
季奚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打转，随后他将杯子放回桌上。
“不可能。”他盯着宛泱泱的眼睛，慢慢道。
宛泱泱忍住心里的愤怒，握紧了手心，看着季奚道：“做了事却不肯承认，这就是风行公司的态度吗？！”
“我不可能为了小小一个作者的小说，就败坏了公司的名誉。”季奚淡淡地道。
“当你妹妹做出这件事的是时候，就已经败坏了名誉！”宛泱泱对于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很不满意，“所以你必须还给我清白。”
“我已经还给你了啊。风行公司与浅语合作，但是之前都未公开，所以这是误会一场，你也没有抄袭。”
“合作个鬼！”宛泱泱一听这话更是生气，“浅语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自己的书难道连这些消息都不不知道？”
“我可是有合同的。”季奚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宛泱泱。
宛泱泱从季奚手中接过文件袋，打开看了内容之后，她根本不相信这白纸黑字上所陈述的内容。
这是浅语决定把《他看尽晨曦日暮》的版权授予风行的合同。
“早料到了你不会相信。”季奚缓缓地说着，把玩着酒杯，“可是你不相信也没办法，白字黑纸写得清清楚楚。”
“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宛泱泱对于浅语的做法好烦心寒。
“你当然不会知道。”季奚还是保持着他一成不变地笑容，“因为这份合同是伪造的。”
季奚在宛泱泱不敢相信的目光中继续说着：“不过即使是伪造的，浅语那边也同意了。我都说了，这是一个金钱至上的社会。”
“媒体那边也被我收买了。”季奚看着宛泱泱，补充道，“所以宛小姐，你还有什么疑问和不满吗？”
宛泱泱抿着唇，一言不发。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也是第一次看清自己，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弱小。
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到，由金钱所带来的权势的力量。
足以让她这种在社会中毫无地位的人像蝼蚁一样，没走任何发言权，也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甚至是机会。
这就是社会。
“不过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和风行合作。”季奚看着一言不发的宛泱泱，说道，“我保证会给你最丰厚的待遇，买断你的创作，制作成游戏或者宣传片。”
“不要，我拒绝。”宛泱泱这次很快地开口了。
“我拒绝跟你这种人合作，如果进你的公司我会感觉很恶心。”宛泱泱补充道。
“呵。”季奚一听，没生气，反倒是笑了，“宛小姐，你理想中的一路顺风的追梦旅途，以及美好善良的社会，都是不存在的。”
宛泱泱没有理会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她已经明白，这场谈话结束了，她输了。
“或许你想象中的纯洁长久的爱情也不存在呢。”季奚看着宛泱泱即将离去的背影，笑着冲她说道。
“人渣。”
宛泱泱出房间后，给季奚留下这最后一句话，猛的关上了门。
季奚听到这两个字，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恼怒，随之而来的却是满眼的笑意。
他伸手撑住下巴，看着被宛泱泱关上的门。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呢。
人渣吗………
